“当初舅舅求官,我本就是不同意的。之后舅舅做了多少害人害己的事,您心知肚明,您就别为难女儿了,我若求情,那必定会招惹皇上不满,这后宫怕是会更难待了。”
“可是,我钱家,难道就这样被那个女人害得绝了后吗?欣儿,这口气,娘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啊。”
叶夫人心中难受,但她多少也知道叶挽欣的难处。
一入宫门深似海,更何况她的女儿现如今还不受宠。
“娘,您放心,舅舅待我如亲生女儿,钱家的仇,女儿会记在心里。时辰不早了,我派人送您回去。”
见叶夫人情绪稍稍缓和,叶挽欣的语气也是放得温柔了许多。
收住眼泪,看着自己的女儿,叶夫人脸上有一丝懊悔。
“欣儿啊,娘对不起你,原想你嫁得一个好归宿,却不曾想竟是将你推进了火坑。如今太后与皇上对立,你爹又为太后马首是瞻,你夹在中间,一定不好受吧?”
叶夫人的话,说进了叶挽欣的心坎。
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娘,我没事。您回去,记得提醒爹爹,让他安分一些,皇上连着除了不少太后的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除的,会不会是叶家。”
“你爹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
说着,叶夫人忽的止了嘴,深叹了一口气,“哎,欣儿,真是苦了你了。”
夜深,偌大的皇宫仿若一座空城,静的出奇。宫里除了那些巡夜的侍卫以及掌灯的宫人,几乎都已入睡。
槿汐宫,白战恪坐在床沿,看着安稳睡着的花木槿,伸手抚上她的脸,眼眸中全是宠爱。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然而,白战恪的视线却未从花木槿的脸上移开。
而后俯身在她的额头轻吻,起身走出了宫殿。
“什么事。”
殿外,南戈恭敬站立,“主子,边关传来了密信,上官将军已在御书房等您。”
就在白战恪和南戈刚离开时,一个宫女走至殿外,轻推开了宫殿的门。
床榻上,刚睁开眼的花木槿又将眼睛闭了上。
听着来人轻盈的脚步声,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木槿藏在被褥中的手紧握成了拳头。
感觉到来人坐在了床沿,她猛的一个起身,与进来的宫女交上了手。
然而,在看清宫女的容貌时,花木槿彻底愣在了原地。
“你这女人,怎的下手越来越狠,若非本王身手敏捷,还不重重吃你一记拳头?”
看着面前穿着宫女服侍,打扮得像个女人的白翎羽,花木槿蹙紧了眉头。
“白翎羽,你是不是有病?如此打扮偷溜进槿汐宫,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上下打量着身着宫女服侍的白翎羽,花木槿心中不仅感叹,这男人美起来,果然还真没女人什么事。
闻言,白翎羽轻笑,随之坐在了桌边。
自顾自倒着茶水,说道:“听闻你今儿出宫被钱府的少爷绑了,还落了水,本王就是担心你,来瞧瞧罢了。”
“……”
花木槿并不相信白翎羽如此打扮前来,仅仅是想瞧她有没有事。
“我有没有事,与你何干?趁我没叫人之前,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喝了一口茶,白翎羽转眸,看着花木槿深沉的脸,嘴角扬起的笑,随之不见。
“在你眼里,本王当真就如同洪水猛兽,让你如此忌惮?”
忌惮?
花木槿心中冷笑,往前走了两步,“白翎羽,你是不是会错意了?我对你,仅仅只是讨厌,从不曾怕过。”
白翎羽脸上,闪过一抹自嘲。
起身,走近花木槿面前,与她对视。
“既然不曾怕过,那又何必急着赶本王走呢?本王如此着装前来瞧你,好歹也该留本王喝口茶才是。”
“白翎羽的靠近,让花木槿很是不舒服。
越过身子走至桌边,坐了下来。
“你刚刚,好像已经喝过茶了。即是喝过了,我又何需再留你?”
说着,花木槿冷笑勾了勾唇,上下打量着白翎羽,张嘴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啊,堂堂浣月国王爷,竟然有穿女装的癖好。我很好奇,这事若是传了出去,王爷你会不会往后连王府的门,都不敢出呢?”
仔细看了看白翎羽,花木槿忽然想到了‘女装大佬’这个词。
一个大男人穿着女装,并且还像那么一回事,这让她真有点忍不住想笑。
想着,花木槿的嘴角,微微上扬。
见花木槿敛去了对自己的戾气,白翎羽上前坐在了她的对面。
扬眉轻笑,道:“为了你,穿回女装又如何?只要能博得你一笑,这女装本王也算穿得值。”
“……”
收起嘴角的笑容,花木槿很是无语。
抛开白战恪与白翎羽互相对立的关系,其实她觉得,白翎羽这个人,也没那么讨厌。
“说吧,找我什么事。”
盯着花木槿,白翎羽反问:“难道本王找你,就必须得是有事?”
闻言,花木槿眉头微挑,眸光微深,“没事?没事你穿成这样跑我宫里来,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轻叹,白翎羽摇了摇头,拿起刚刚喝过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茶。
“你以为本王愿意?听说他宣了御医给你瞧身子,若非他安插了太多暗卫,本王也不至于如此着装前来,还被你笑话。”
看白翎羽的神情,并不像是在骗她。
可花木槿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只是为了来瞧自己是否有恙,便舍弃他男人的尊严,穿上女装。
但白翎羽给她的那些不好的印象,早已在心里种下了。
“我好的很,不需要你来瞧。我累了,你走吧。”
起身,花木槿不愿再与他多言,走至床榻直接躺下。
“你还是第一个,对本王如此薄情的女人。不过,倒是让本王越来越喜欢了,当初送你进宫,还真是本王此生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
听着白翎羽的声音,花木槿并没有再答话。
当然,她之前吃过几次白翎羽的亏,自然也不可能不提防着。
只是,这一次,白翎羽还真就没对她做什么。
“看来本王还真是不受你的待见,既然如此,那你便歇着吧。”说完,白翎羽起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花木槿,走出了宫殿。
翻身,看着被关上的殿门,花木槿略有所想。
白翎羽恨白战恪,可谓说是恨进了骨子里,她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恨来自哪里,但她很确定,不论发生什么,她也会站在白战恪这一边。
另一边,御书房。
案桌前,白战恪将手里的密信递到了上官熠手中,问道:“上官熠,你怎么看?”
接过密信,上官熠只晃眼瞟了一下,便走至灯盏前,将密信烧成了灰烬。
“再过几日,你便要启程去南国,天照国那边前脚刚送了公主前来和亲,后脚便有了异动,怕是想趁着你离国之时,来个内忧外患。”
说着,上官熠拍了拍手上的灰,扬起嘴角,又道:“你不在,这皇宫便会是太后只手遮天,到时候太后让白翎羽出面解决外患,那百官大臣们对你,对你恐怕更会有偏见。”
“南国国典之事,你最好还是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白战恪眸子半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既然迫不及待想逼朕退位,那朕又何不给她一个机会?”
敛眸,上官熠似是懂起了白战恪话里的意思。
“难道你想……”
“嗯。”
见白战恪眸子坚定,上官熠无奈摇了摇头。m.sttgxcl.com
“我看你啊,是因为南国与她的生世有关,什么国典,都是你找的陪她前去的借口。不过,如此倒也是能压得太后喘不过气,你离国后,她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白战恪没有否认上官熠的话,命令道:“这事交由你办,务必在离国前办妥。”
“了解。”
在上官熠领命离开御书房后,一个娇小的女子身影从一侧走了出来。
只见女子上前,挽住了白战恪的手。
“这事我虽不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不过听你和上官将军的对话,也大致了解一些。但我觉得,只断了太后的左膀右臂远远是不够的,王爷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被人挽着,白战恪脸上稍有不悦。
抽出手,走至案桌后坐下。
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子,白战恪动了动唇,问道:“你想做什么?”
闻言,女子嘴角勾勒,半个身子趴在了案桌上,瞧着白战恪。
“这样好了,我若帮你绊住了王爷,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良久,白战恪未点头也未摇头。
定眼看着女子,白战恪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这事,你不必参与。”
一听,女子有些不乐意了。
嘟了嘟嘴,不满道:“什么叫我不必参与?打从我入了你的后宫,就已经撇不开了。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帮你,我若真绊住了王爷,你就又欠我一个情,我的条件,你必须得答应。”
蹙眉,白战恪低声呵斥,“别闹!”
“谁跟你闹了?我说了帮你就一定帮你,你就是不愿意让我帮,我也帮定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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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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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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