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礼推开白战恪,拿起花木槿的手,便把起了脉来。
在他的手搭上花木槿的脉搏时,木玄礼的眉头紧蹙,许久之后才缓缓松开。
“没事,张嘴,把这颗药吃下去,就不会流血了。”
原本只是稍稍流了一点鼻血,弄得所有人都担心紧张,花木槿有些感觉不好意思,接过药便吞了下去。
然而,木玄礼一开始的神色,却是没逃过白战恪的眼睛。
“没事了吗?”
“嗯,母妃,我没事了。大皇舅来了,您先坐着,让大皇舅给您把把脉。”
若兰一脸担忧,花木槿先就安慰好她,生怕她再担心,想要摸过来看自己,再不小心摔倒,那就可是大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吧。”
“好的,母妃。”
花木槿从怀兜里掏了一张锦帕出来,擦了擦手上的血,在擦干净后,便走到了若兰身边坐了下来。
木玄礼与白战恪对视了一眼,而后木玄礼便朝着花木槿那边走了过去,开始替若兰诊脉。
片刻后,木玄礼收回了手,他看了看花木槿,又看了看白战恪,叹了一口气。
“毒素积累太久,很难清除。而且,因为太久的缘故,我也不敢确定,太皇妃体内的毒都是些什么毒,只能慢慢一步一步调理。若想将毒素全部清除,恐怕得费些日子。”
“这么说,就是有得治了?”
虽然木玄礼说,他也不知道若兰都有些什么毒,但既然能够一步一步慢慢调理,那就说明,还是又得治的。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太皇妃的眼睛,我无能为力。”
原本花木槿还想问问木玄礼,母妃的眼睛是否能治,或者,换眼看行不行的。
然而还没等花木槿问,木玄礼就已经回到了。
“不碍事的,都已经瞎了十几年了,早习惯了。”
确实,若兰早就已经习惯了看不见,而且,她在被太后关押,即便是在之前没有被挖眼,也一直是身处在密室里不见天日。
现在若让她重见光明,恐怕还真会不习惯。
“母妃,对不起,若是我们能早些救您出来,您也不至于吃这么多的苦。”
花木槿心里,真的是很不好受。
“傻丫头,这与你又没有关系,你又何必跟我道歉?我现在这般,是我的命,怪不着任何人。”
“可是,当初您若不是为了……”
花木槿自责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若兰打断了。
“你这丫头,当真是傻乎乎的,当年我是心甘情愿帮助你母亲的,再说了,太后当初本就看我不顺眼,即便是没有帮助你母亲,她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你不用觉得自责。”
话虽是这般说,但花木槿心里,还是不好受。
一旁,木玄礼听花木槿与若兰的对话,眉头微蹙。
“太皇妃以前,帮助过倾城?”
若兰早就知道了,花倾城是南国的公主这件事的,算起来,花木槿唤木玄礼大皇舅,那就说明,这个给自己把脉的人,应该就是花倾城的王兄了。
“帮是帮过,也就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但最后,还是没能救下她的命。”
木玄礼的手,早已捏成了拳头。
他一双深黑的眸子,泛着杀气。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既然太皇妃曾对倾城有恩,这份恩情,我自当应该替她报答的。太皇妃请放心,我会医好你的。”
木玄礼对花倾城的感情,深到了什么程度,花木槿不知道。
但从他此时此刻的神情看,他应该是恨不得将那个害死自己母妃的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吧?
“大皇子严重,我先谢过了。”
从小院出来,木玄礼与白彦一直都是沉着脸的。
就连白战恪,也是一脸黑沉,极其的吓人。
唯独脸色稍好一点的,就是木雨泽了。
“他们三个,没事吧?怎么从小院出来之后,都是如此一脸黑沉,就跟谁欠了他们千儿八百万似的。”
闻言,木雨泽笑了笑。
“没事,只不过是他们心里,有一个要对付的共同敌人罢了,别看我现在笑着,其实你小皇舅我,也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那个害死你母亲的人,活活掐死!”
“……”
木雨泽虽是笑着说话的,但他的话,却是让人听了一身发颤。
这俗话说,女人不好惹。
这要是将男人惹毛了,还真是恐怖极了。
当然,花木槿也是如同他们一样的心情,要将那个害死自己母亲,还有将白战恪母妃弄成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让她体会到比她们还要痛十倍的伤痛。
一整天,槿汐宫就跟要下雨似的,十分的阴沉。
同时,还特别的让人觉得寒冷。
“听说,太后今晚要设宴?”
天渐渐快要黑了下来,凉亭里的四个男人就这样坐了一整天,连午膳,都没用。
直到现在,白彦才最先开了口。
木玄礼嘴角勾了勾,这个笑却特别的渗人。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一把?”
四个男人共同的敌人,都是太后。
这说合作,当然是心照不宣了。
“侯爷有什么比较好的计划吗?”
“当然……”
不过一个眼神,四人像是都知道了其他三人心里在想什么。
花木槿远远的看着凉亭里的四个男人,只有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
“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还有,皇上和侯爷他们,在凉亭里商量什么呢?怎么远远的,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啊?”
不知何时,慕秋走到了花木槿的身边,也随同她一般,坐在了门槛上。
花木槿偏头看了慕秋一眼,而后又转头看向了凉亭。
“哎,这四个男人啊,有了共同的敌人,正在商量着怎么将那个敌人千刀万剐,反正就是,怎么残忍,怎么商量着来。这都一整天了,连午膳他们都没吃呢。这男人被惹毛了,还真是恐怖。”
花木槿的语气有些哀怨,慕秋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个共同的敌人岂不是很好?若是你不说,我还以为,他们在凉亭里,为你争风吃醋呢。不过,除了皇上,你说侯爷和你的大皇舅,小皇舅,为何看上去都是如此的年轻呢?完全看不出来像是四十左右的人。”
对于这一点,慕秋确实是有些好奇的。
毕竟,她自己的父亲,也就才四十多岁,看上去却像是老得很。
若是跟木玄礼,木雨泽和白彦比起来,四人若是走在一起,不说的话,别人还会以为,这三人是自己父亲的儿子呢。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嘛看上去这么年轻,要说保养呢,他们又没做过任何保养,要是我们女人能像他们三个这般,永远保持童颜就好了。”
花木槿其实老早就很羡慕嫉妒恨这三个年龄上算是老男人,但面上看上去却是翩翩公子的三个男人。
她有时候甚至还想,直接剥了他们的脸皮,贴自己脸上。
当然,这只是一个想象。
“槿姐姐你担心什么,肯定你有遗传到你们王族不老的血的,以后肯定比起我们来,要显得年轻许多。”
慕秋的话,非常的入耳。
花木槿心里笑了笑,聊了这么久,才忽然意识到。
“对了,你出来没问题吗?身子可还觉得没力,要不再回去休息一下?”
见花木槿担忧自己,慕秋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笑容。
“没事了,倒是再躺下去,我估计自己就得废了,所以还是出来走走的好。”
“没事就好,一会我们就得去太后的晚宴了,你稍后跟着单于一起来,我会让他安排好时间,你不用紧张,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说完,花木槿从袖兜里掏了一颗药丸出来,递给了慕秋。
“你把这个拿着,到时候看时机,把它吃下去。”
“恩,好。”www.sttgxcl.com
这边门槛上的两个女人聊得很欢快,那边凉亭里的四个男人,却聊得很是阴沉。
尤其是在白战恪开口后,死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你在小院给槿儿诊脉,是不是察觉到她身体有什么异常了?”
听言,木玄礼抬眸,皱紧了眉头。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门槛上坐着的花木槿,轻叹了一声。
“之前我一直以为,她体内是因为有寒毒的原因,所以才会导致身子虚弱,肚子里的孩子脉象也十分的弱。但在小院给她把脉,却发现,她体内不止有寒毒,还被人种了蛊。”
木玄礼的话,震惊了三人。
“种了蛊?这种蛊这种事,不是很轻易就能被诊出来的吗?你怎么会,今日才诊出?”
木雨泽也偏头看了看远处的花木槿,见她对一旁的慕秋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种蛊,应该是在槿丫头很小的时候就被种在身体里的,而且这蛊虫一直是出于睡眠状态,所以即便是诊脉,也诊不出来的。但今日,这蛊虫,有苏醒的迹象,所以才被我诊了出来。”
“如何救?”
白战恪心里焦急,他只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将花木槿体内的蛊虫取出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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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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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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