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算闹腾。”对莫道然还好,瞎话胡话可以信手拈来,可是夏立一旦面对祁瑾煜,就好似对方身上有个不可冒犯的按钮似的,一大堆话卡在喉咙里头,总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还不算闹腾?整个护城河边的百姓都被你们弄出来,京兆府的人更是彻夜无眠,若不是我连夜赶路,只怕我现在还抓不到你。”祁瑾煜皱眉道。
连夜赶路?
夏立的视线投向对方肩部,这才发觉上头风尘仆仆,想来的确是连夜赶了过来,这难道以为着昨日没有再金吾卫处找到对方是因为他出了京城?
出京城做什么?她这儿甚至连一个声响都没有。
“你去哪儿了?”一瞬间,就像是立场变换一般,心虚的夏立一改面孔变成了质问,“你居然出去也不和我一声。”
“你在这儿摆摊又和我说一声了吗?”祁瑾煜挑眉反问。
“我那是……迫不得已。”夏立情绪激动的摆摆手,她总是能够为自己找到说辞。
祁瑾煜注意到了她绷带散落后裂开的手掌,掌中已经凝固的疤痕简直触目惊心,一把抓起对方的手腕,目光急切而担忧:“你的手怎么了?”
语气带着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
夏立一急,做贼似的将手收回后又藏至身后,支吾解释道:“没什么,就,不小心摔得,哎呀我说师傅,要不我们现在还是各回各家吧,你也是奔波一夜,我也是操劳一夜,咱们各自回屋吃饱喝足了再叫上几个人来促膝夜谈好不好?”
说到后头,她甚至都口不择言起来。
祁瑾煜眼神从夏立眼角的乌青处一闪而过,抓住对方手腕的手也不自觉隐隐约约松懈下来。
他现如今的确有很多疑问想问对方。
但也正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夏立现如今需要休息,不管是从何角度来讲,哪怕是忽略掉摊子一事,就对方的手而言,也需要足够的休息才能尽快的恢复。
那个摔的借口,祁瑾煜
才不相信,这究竟能摔到什么地步才能让掌中出现只有刀口才能铸就的伤痕,且从深度以及划痕来看,绝对不止一刀。
不过才一天一夜,护城河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祁瑾煜眯了眯眸子。
……
回到清风楼,将夏立送去休息,同样也忙碌了一晚上的莫道然自然也想着去偷懒偷懒,伸了个懒腰坐在舒适的太妃椅上的他还未曾闭上眼,整个人都已经被祁瑾煜提了起来。
“祁兄,你这是做什么?”莫道然不解。
祁瑾煜没说话,从旁边的木桌上取来对方的佩剑扔给他。
没头没脑的行为更让莫道然疑惑了,他愣愣道,“这……这是何意。”
祁瑾煜取下自己腰间的佩剑,抬了抬下颚,“来打一架。”
莫道然:“……”
木讷之后是苦笑,“那什么,不至于吧祁兄……你看这好端端的……莫非是在责怪我没照顾好夏姑娘,但你也知道夏姑娘那脾气除了你之外基本没有任何能治得了她……你你你,来真的啊?”
祁瑾煜是个不喜繁琐复杂的人,更不会磨磨唧唧,他连莫道然的话都懒得听,见对方将佩剑拿到后,立刻就拔剑迎了上去。
面对上一届武科举状元,莫道然的压力自然也不用多说。
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反应过来后,也勉勉强强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接了对方三两招,他无心恋战,只想趁着这个机会让祁瑾煜赶紧打完赶紧休息。
“无趣。”见他如此,祁瑾煜一下子也失去了比试的耐心,将佩剑收回,脸色阴沉的准备离开。
本来期待着他走的莫道然真的看他走了后又有些发慌,唯恐对方在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来,他遏制住自己的瞌睡,赔笑着走了过去挡住对方的路。
“祁兄莫要生气嘛,等夏姑娘醒来后,一切好好说便是,这次的事我也是真的不知晓,就是单纯的在收到夏姑娘的信号弹之后,迅速的赶了过去然后就被吩咐了之后那一系列事。”
“我不是因此才想与你比试。”祁瑾煜摇摇头,知道莫道然是误会了。
他心情烦躁固然是因为夏立,但却不是因为昨晚之事。
不知从何时起,他既觉得自己与夏立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些许改变,又觉得这种改变实质上并未取得多大的效果,他向来是个喜好计划盘算之人,如今所有计划都不在自己心间,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夏立就像一只泥鳅,圆滑的无论你怎么抓都无法抓至手心,唯一能做的就是扔她进桶中束缚住她的自由,但她哪里又是那种可随意禁锢的人。
“那祁兄是如何了?”莫道然关心道。
祁瑾煜摇头:“罢了,没什么,你既然不想打,那便休息吧,我回金吾卫了,若是夏立醒来,你派人去金吾卫唤我过来。”
“这……好吧。”
眼看着对方都走了,饶是口中还有更多的疑问,莫道然都没办法再问出口来。
……
等到夏立醒来之际,已是午后。她眨眨眼,缓缓醒神,慵懒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接着视线瞥到掌中,这才发现上头的绷带已经被换新,也不知是何时重新为她包扎好的。
绷带的包扎手法并不十分专业,看得出绝对不是沉香为她换的。
那是谁?
莫道然肯定不懂这个,剩下的……莫非是祁瑾煜?
夏立呆呆的想到,不等她彻底想出个答案,发觉她醒来后的莫道然已经冲了过来,同时也不忘祁瑾煜的嘱咐派人过去喊对方。
“你可总算醒了。”莫道然坐在她的床边,随手丢给她一个已经削好的苹果,“你说说你,一出面就开始惊天动地,说吧,这次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你总不好逃了吧,你已经回到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清风楼并且睡了一觉了。”
夏立三下五除二的将苹果啃完扔掉后白了他一眼,“我有说我要逃吗?”
这次的事情不解释清楚也的确够麻烦的。
话音刚落,祁瑾煜便踏着风开门走了过来,他来的相当快,应是动用了轻功。
“师傅。”面对祁瑾煜,夏立依旧本能的不敢造次,乖乖的喊了声后,撇撇嘴看向莫道然,开始解释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当然,空间这个她必须得省略,她稍稍的更改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把自己昏迷后苏醒的一段改成了自己主动察觉到了这一点,随后想起了这种类似的物质以及毒药。
“所以,你害怕今日会有大量的护城河边百姓暴毙,这才有了昨晚那一番举动。”
“没错。”夏立点点头。
只是为了摊子,她爱钱没错,可也不用这么不择手段,甚至还要牺牲掉自己的休息时间。
祁瑾煜的重心不在于这个,他沉吟了许久,目光依旧停驻在对方的掌心,“你划了多少刀?”
“啊?”夏立不解。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
“划了多少刀?”祁瑾煜没有正面回答,他又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我也记不清了,三四刀吧。”夏立讪讪地笑道。
她第一次发现面无表情的祁瑾煜居然如此可怕。
“三四刀?好,等我抓住了那个人必定十倍还给他。”祁瑾煜眼中划过一丝坚定和一丝嗜血。
这样的师傅是夏立从未见过的,同时也让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暴虐的祁瑾煜啊……
哪怕已经气上三竿却依旧能保持着自己独有的一份理智,不过……这份气愤是不是因她才产生呢?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两人之间以后的感情会继续产生不一样的变革。
“昨天说过了,河内网绳的材质几乎只有辽东才有,那会不会一直以来操纵这一切的都是安定世子,他一直都有在暗中筹办势力,先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吸收我们的同情,用我们的手来借刀杀人除掉贤王和季太傅,现在又担心我们知道的太多,嘴不牢实,这才想斩草除根。”
“这……我倒不这么觉得。”夏立道。
网绳的确是像是安定世子武安的手笔。
不仅仅只是网绳,就连自己在空间时与大树共同琢磨了一会儿功夫的迷迭香的制作原料也在辽东……可能正是这么多关于辽东的巧合,反倒在夏立心底,洗清了关于武安的嫌疑。
武安实在不像是那么蠢的人,想害人都不拐弯抹角,直接暴露出自己的最佳弱点。
就算他蠢,夏立也不相信陆路会蠢到如此地步。
当然,如果陆路利用反向心理的话,这事就便只得另说,然而目前这个情况,夏立不愿意把这个可能性摆在台面上来讲。
“也不必太过着急。”看莫道然神色划过一丝懊恼,夏立安慰道,“经过我们昨晚的那一阵忙活,事情肯定与那些人想象中有些出入,目前我们的地位暂且占上风,切勿暴露自己的缺点与人前,最好等到他们自己过来自投罗网。”
“并非是懊恼,就是觉着有些力不从心,这次的案件比起前几次来均有所不同。”莫道然带着玩味的笑,不紧不慢的摩挲着下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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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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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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