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往阁楼走去,沿着阶梯而上,女人的香闺特有的香味与柔美,让他有些心猿意马的搓着手,看来,这里住着的,定然是年纪不大的女子。
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运气,太子不由得喜出望外!
他轻手轻脚的上楼,用手指捅破窗户纸,便鬼鬼祟祟的往里看,却见罗帐下,一名美艳少妇躺在榻上,因夏季炎热,那睡袍松松垮垮的披挂在身上。
崇明咽了一口口水,轻脚轻手的走到门边,色胆包天的推开门,鬼鬼祟祟的便悄然进屋,并吱呀一声将门闩好,搓着手掌无声的说,小美人,本宫来了。
躺在榻上的美人被罗帐挡着面,看不真切面容,可那妖娆的身段却让崇明心猿意马,他悄然走到榻前坐下。
睡梦中的美人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娇媚的说,“讨厌,现在是白日,若是让那死鬼发现,仔细他不剥了你的皮!”
崇明邪肆的勾唇,“你这小浪蹄子倒是对味!”
听到陌生的男音,女子这才慌乱的张开眼,当看到坐在榻前是笑得猥琐的人是太子时,她吓得赶紧跪起来,颤声说,“太子殿下!”
“表妹,当真是不负艳名,名不虚传啊!”
听到太子的话,女子这才抬起头来,这人,不是慕子兰是谁?
听完太子的话,慕子兰心思百转千回,她心里爱慕崇睿,可崇睿却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若是她能攀上太子,又当如何……
太子说完,慕子兰温柔一笑,对太子说,“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太子邪肆的勾唇,手上微微用力,便将慕子兰拉到怀里。
慕子兰在凉州已然放荡惯了,被太子拉到怀里,她也未见半点惊慌。
太子神色一亮,如恶狗扑食一般,一对奸夫淫妇一拍即合,也不管这是在慕家,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便干起了苟且之事。
慕良远急的四处寻找太子,却始终不见其踪影,忽然,他的脚步顿住,目光惊骇的看着后院的方向。
“该死的,我怎么没想到!”慕良远一拍大腿,气得赶紧往后院跑去。
他总以为太子再大胆,也最多是在前院调戏一下小丫鬟,却没想到以太子的为人,定然会直奔后院而去。
他刚走进后院,便看见公孙翠屏往外走,他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的问,“有没有看见太子?”
“老爷要找太子,不去太子东宫,偏来后院找?”公孙翠屏用手绢扇着风,嘴里感叹,“这鬼天气,闷热得紧,看样子是要大下雨了。”
“你懂什么,太子来到府上,这会儿却不见了踪影,定然是到后院来作恶来了!”慕良远被公孙翠屏气得两眼发昏。
公孙翠屏这才用手绢捂住嘴巴,“呀!这后院之中,除了我与老三,便只有子兰,子兰啊!”
公孙翠屏说着便往阁楼跑去。
慕良远眸色一凉,也跟着往阁楼跑去,很快,他便将公孙翠屏甩在身后,先一步上了阁楼。
他原本正要推门,可手却忽然之间像被定住一般,再也伸不出去。
“太子,求您轻点,啊!”门内,慕子兰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慕良远耳中。
作为男人,慕良远如何不知这声音代表着什么,只是他没想到,这两人,竟敢如此放肆。
他怒不可遏的一脚踢开房门,巨大的破门声,吓得慕子兰赶紧缩在被子里去,当她看见来人是慕良远时,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父……父亲!”慕子兰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你别叫我,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慕良远觉得头昏沉沉的,心里一股子怒气不知如何发泄。
太子见慕良远撞破他们的奸情,慕良远一口钢牙都要咬碎,这才控制住将他阉割的冲动。
“舅父,何必动怒呢!”太子见慕良远盯着他,像要吃人一般,还是没敢太过孟浪,伸手将裤子提了起来。
“太子殿下可知凉州是我们最后的堡垒,若是功败垂成,太子与娘娘,还有整个慕家,都须得去凉州避祸,可你却……”
“母后让我前来,就是与舅父商议,明日上朝,还请舅父联合朝中诸位大臣,让本宫继位,本宫只要登上大统,何愁要去凉州避祸?就连表妹,本宫都能带到宫中,让慕家再出一位皇后,又有何妨!”
太子的话,让慕子兰心动不已,太子看过来时,她竟敢当着慕良远的面,与太子眉来眼去。
慕良远内心是排斥太子继位的,可眼下,他又能如何才能阻止太子继位呢?
太子一旦继位,这大好的河山,定然会变成他呈私欲的温床,他若当了皇帝,这天下不知多少无辜女子要死于他之手。
“子兰已经是凉州王家的媳妇,生是王家人,死也得是王家的鬼,至于太子继位一事,臣还需与皇后娘娘商议商议!”
即便他要继位,慕良远也要将他今日之言行告知皇后,这口恶气,他咽不下去!
慕良远的话,让太子十分愤怒,他走上前来,狠狠的扇了慕良远一个耳光,然后恶狠狠的说,“慕良远,这天下迟早是本太子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满门么?”
“你个黄口小儿,若没有我与姐姐支撑,你如今只怕不知在那个封地被万民唾弃,你杀我满门,只要皇后娘娘点头,慕家上下,皆由太子处置!”
慕良远忍太子已然到了极限,是以出口,也丝毫不顾君臣之别,太子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他忽然恨声说,“狗东西,今日宫本便结果了你!”
说着,太子便一脚踢在慕良远胸口,慕良远蹬蹬蹬退后了数步,眼看着就要站稳,可他忽然神色一冷,从雕花栏杆上滚了出去。
顷刻之间,便从二楼滚到地上,刚好砸在公孙翠屏的面前。
“老爷啊,将军啊!”公孙翠屏扯着嗓子哭喊,惊动了前院的所有人。
在前院讨论兵法的慕明轩与王峰俊两人听见尖叫,急忙扔下棋盘便往后院跑去,两人刚跑到阁楼前,便见公孙翠屏抱着昏迷不醒的慕良远坐在地上哭。
慕明轩抬眼一看,却看见太子与慕子兰衣衫不整的站在栏杆上,两人的神色都十分慌张。
慕明轩怒不可遏的对家丁说,“将崇明给我关起来,我要去与姑母理论理论!”
言落,他便抱着慕良远往公孙翠屏的翠微居跑去。
王峰俊眸色凉凉的看着衣衫不整的慕子兰,忽然扯开嗓子大吼,“慕子兰,你这贱人,你居然与当朝太子白日宣淫,你们这是置我王家为无物么?”
他的声音很大,传出去很远很远,街面上忽然像被人施了法一般,所有人都静静的凝神听着王峰俊的怒骂。
慕子兰见王峰俊全然不与她遮羞,气得指着王峰俊大骂,“王峰俊,你这个王八蛋,你自己不碰我,还不允许我与太子殿下结同心?”
“贱人,你与太子偷情,竟还敢诸多言辞,老子今日便打死你!”说着,王峰俊三两下便跳上阁楼,对着慕子兰一阵拳打脚踢。
慕家的家丁未敢真的去绑了太子,太子见王峰俊功夫不俗,吓得赶紧落荒而逃。
太子回到皇宫之后,皇后便将他叫去问情况,太子遮遮掩掩说不出个所以然,皇后便以为他未曾去到慕家,而是去了花街柳巷,气得戳着他的额头说,“你到底想不想要这天下!”
太子动了动嘴巴,却始终没有将他在慕家发生的一切说出口。
皇后深知太子若不能早些继位,恐怕日后会生出许多祸端,屏退太子之后,便命人去慕家传话,让慕良远亲自来见。
可传讯之人,却带回来几乎让她气绝身亡的消息。
“娘娘,慕将军被人打伤,至今昏迷不醒!”去见慕良远的人,慕良远没能见到,却被慕明轩轰了出来。
皇后拧眉,凉声说,“谁敢对国舅动手,反了么?”
“是……太子殿下!”那人说完,便不敢再看皇后。
皇后听后,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说,“你说什么?”
“属下听说之后,特意去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太子殿下与……”那人没有说完,抬头看着皇后,神情有些古怪。
“他又干了什么?”皇后咬着牙,对太子的恨铁不成钢,表示愤怒。
“据说太子与慕家大小姐在一处,被慕将军抓了个正着,不知怎的,两人便打起来,太子殿下便将慕将军推下阁楼,而且,两人还被大小姐的丈夫抓了个现行。”
这件事,在街头巷尾都已经传开。
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开口,便软绵绵的跌倒在地上。
随侍在侧的云嬷嬷与李公公见状,连忙将皇后扶起来,放到内室的榻上。
就在这时,崇义却领着崇仁站在养心殿门口,高声说,“儿臣崇义,崇仁求见父皇!”
云嬷嬷与李公公互看一眼,两人都不知如何应对眼下的状况,云嬷嬷推了李公公一把说,“你赶紧去打发了那两位皇子。”
李公公有些为难的说,“那两个都是刺儿头,要如何打发呀!”
“你且先去稳住他们,我这边将皇后娘娘弄醒,她便能自己去对付那两位皇子了!”云嬷嬷说着,便转身去取阿芙蓉。
李公公迫于无奈,只好打开养心殿的大门,陪着笑脸去与两位皇子周旋。
云嬷嬷取了阿芙蓉便轻轻的掰开皇后的嘴,让她将药吃下去,她专注于伺候皇后,没发现阮成恩忽然闪身进了皇帝的寝宫。
不多时,皇后醒来,云嬷嬷连忙说,“皇后娘娘,六皇子与七皇子在殿外候着,想见陛下,奴婢忧心李公公阻拦不了多久!”
皇后还沉醉在阿芙蓉带给她的快乐中,她迷离着双眼看着云嬷嬷,娇媚的笑着说,“云儿,每次吃了这阿芙蓉,本宫都好幸福,总觉得这糟心的日子也好过了些!”
云嬷嬷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可皇后毕竟是皇后,她就算不赞成,也不敢说话刺激皇后,尤其是此时的皇后。
过了许久,阿芙蓉的药力才过去,皇后软绵绵的躺在榻上,连动一下都不想,可是外面崇义跟崇仁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她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
“云儿,你让李全进来,从侧门去将太子给本宫找来,本宫去收拾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竖子!”
说着,皇后便起身,自行整理着装。
云嬷嬷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快步走出去,将李公公叫了进来。
崇义跟崇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忽然,一个小宫女端着茶盘从崇义面前走过,“快走!”
崇义楞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幻听,可一联想到云嬷嬷叫李公公离去时的表情,崇仁忽然拉着崇义的手说,“六哥,撤!”
言落,拉着崇义骂骂咧咧的说,“父皇也不知到底生的什么病,竟连儿子都不愿见,不愿便不愿,六哥,我们走!”
说罢,两人快速离开了养心殿。
皇后得知两人已然离去,气得摔了梳妆台上好些东西。
太子进门时,皇后还未能平静下来,她原本心里就有气,如今看见不成器的太子,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抓着一个胭脂盒,便往太子的脑袋上砸去。
太子见从来都保持端庄的皇后如此大动干戈,吓得赶紧避开,然后规规矩矩的便跪在地上,“母后,为何如此大发雷霆?”
“你可知,若是你舅父寒了心,你要如何守住这大好河山?”皇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话的语气却十分薄凉。
“母后,现在大月过已然掌握在儿臣手中,儿臣还有何可畏惧的?”太子一直以为,这天下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皇后怒极了,狠狠的一耳光甩在太子脸上,颤抖着手指指着太子说,“你得到传国玉玺了么,只要传国玉玺一日没到手,我们便不能除掉皇帝,只要皇帝没死,你攥在手里的大好河山,也有可能会变成别人的。”
太子委屈的看着皇后,隐忍的表情背后是全然的阴冷,他腹诽道,哼,死老太婆,只要本宫拿到传国玉玺,我第一个便要弄死你!
只有弄死皇后,再弄死慕家,他才能肆无忌惮的搜罗天下的美人,供他淫乐。
“儿臣虽知当时行为不当,可若不是舅父先出言挑衅,儿臣又何故与他厮打,要怪也只能怪慕家人不将儿臣放在眼……”
太子的话没说完,便又招来了皇后的一个大耳光,“若不是你与子兰白日宣淫,以你舅父的性子,又如何会与你出言不逊,你还好意思怪罪别人!”
“是,在母后眼里,慕家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好的,只有儿臣,不管儿臣做任何事情,母后都觉得儿臣成不了大器,既是如此,母后何不换个人来当太子,或许由母后自己当个女皇?”
“李全,将太子殿下送回东宫,没有本宫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见他,他也不许自由出入东宫,身边的宫女全都给我换成太监!”
皇后说完,便再也不看太子一眼。
太子眸色凉凉的盯着皇后,心里的恨意再也遮掩不住。
睿王府。
崇睿得到最新消息,得知慕良远被太子伤害,也没有瞒着子衿,一五一十的将一切告诉了子衿。
子衿感叹道,“父亲这一生,处处为皇后娘娘着想,没曾想,最后却要落得狐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不管结局如何,都是他咎由自取!”崇睿无感,慕良远会有今天,早在他预料之中。
“只是他如今这般状态,能为我们所用么?”若是慕良远站在皇后的对立面,那皇后的黄粱美梦,便真的要醒了。
崇睿拧眉,“不管如何,他与慕良辰毕竟是姐弟一场,想来也不会为了我们而与她翻脸,而且慕良辰诡计多端,若是让慕良远来个假意投诚,那我们岂不是非常危险?”
说到底,崇睿是不待见慕良远的!
“王爷说得也是!”子衿的声音看起来有些闷。
崇睿见她不快,托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与他对视,“你放心,不管最后会变成什么,我都尽量护慕家周全。”
“我不想愧对子衿,她看家人看得极重,为了我,她现在沉睡在自己的身体中,我总该为她做点什么!”若是以阮韵烟的身份,她是巴不得慕家全部被处死才好,可她心里,偏偏还住着另一个灵魂,即便她没有哭诉,可她依旧能感觉到她的心痛。
崇睿将她圈在怀中,柔声说,“我知道,你不必与我解释!”
慕良辰想利用慕家得势,太子却在关键时刻,将慕良远打成重伤,翌日上朝时,太子都被幽禁在东宫,朝政暂时有秦顺与赵文修代理。
子衿躺在榻上保胎,闲来无事,便将茴香叫到跟前来,与她说了些小时候的趣事,两人一时间不免感慨万千。
“让开,我是睿王妃的兄长,我要见王妃,子衿,子衿,你出来!”门外忽然传来慕明轩的喊叫声,接着便是有人拔剑的声音。
是大哥!
子衿与茴香错愕的看了对方一眼,紧接着,那边就传来打斗声。
“茴香,你去看一下,将大哥叫到房里来!”
茴香跺脚,负气的说,“姐姐如今的情况,如何能让慕家的人看见,不行就让他们打死大少爷好了!”
反正慕家的人都那么坏!
“茴香,大哥向来对我极好,再说我躺在榻上,即便他看见,也最多就是觉得我身体虚弱,不会怀疑的,快去!”
其实子衿已经猜到慕明轩前来的目的,作为慕家下一任的家主,现在慕家面临生死考验,他能求助的,除了能与皇后抗衡的崇睿,便再也没有任何人。
茴香见子衿坚持,也不便再加以阻拦,她提着裙摆出去,对正在酣战的墨影与慕明轩喊道,“墨影大哥别打了,子衿姐姐说请大少爷进去。”
墨影将龙吟剑收起来,沉眉看着茴香,凉声说,“王妃是不是疯了?”
茴香跺着脚指怒骂回去,“你才疯了呢!”
言落,拉着慕明轩便往内室走去。
子衿平躺在榻上,这几日胎象不稳,她气色便不好,看上去便如同真的病人一般。
见慕明轩被打得一脸的伤,子衿愧疚的说,“大哥,你别介意,他们也是想要保护我!”
“你怎么变得这般憔悴?”自上次锦州巡防营一别,慕明轩便再也没有见过子衿,他竟觉得子衿的状态,比在巡防营时还要差。
“难道大少爷不知么,子衿姐姐她差点便被皇后的人弄死在听风荷苑了!”说起这个,茴香便来气,她气皇后毒辣,更气她们为了护她周全,竟然都不告诉她,那两日是何等的凶险。
慕明轩听了茴香的话,忽然窜到子衿榻前,厉声说,“姑母竟再次对你下杀手了?”
再次……
听到这个词,子衿的心里不是不凄凉的,“所以慕子兰出嫁那天,姑母是真的铁了心要我的命的,对么?”
“子衿,那日我虽极力阻拦,可还是没能拦下姑母,为此,姑母还将我调离京都很长一段时间,你与大哥说说,她到底对你都做了什么?”
慕明轩虽然知道皇后对子衿起了杀心,可他却不知,他们之间何以结怨打如此地步。
子衿无奈一叹,幽幽的将刚哲出事与崇睿被诬陷一事和盘托出,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将孩子的事情告诉慕明轩。
慕明轩听后,气得只拍大腿,“该死的,早知昨日便应该宰了崇明,我看崇明死了,姑母还拿什么去作恶!”
“大哥来找我,可是有事?”子衿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转移了话题。
“对,父亲昨日被太子打成重伤,我原本是想来让你去给父亲看看伤,如今你自己都这般模样,便算了吧!”
子衿原本以为,他是来结盟的,却没想到,他只是……
“难道姑母没有请阮太医去给父亲治病么?”子衿很是好奇,皇后若是知道太子做下的这些孽事,会如何处置他。
“哼,姑母请了阮太医来了,她自己也回来了一趟,可我没想到,她为了保护那不成器的崇明,竟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子兰身上,还给子兰赐了禁制之刑!”从慕明轩的言谈中,子衿能感觉到他的不满。
所谓禁制,便是大月朝皇宫之中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宫中妃嫔,若是有人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便由宫中的敬事房用专门定制的贞操带,困住女子,让她再也没有机会与男子偷情。
可子衿却冷哼了一声,“莫非大哥觉得慕子兰这等不守妇道的女人,不该被处以禁制么!”
“大哥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子兰无状,确实该死,可太子呢,他不管糟践了多少女子,最后都安然无事,皇后甚至连指责都不会指责他。”
慕明轩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眼里仿佛全是太子淫秽猥琐的样子。
“咱们的这位皇后娘娘,一心想将他扶不上墙的儿子扶到帝位上去,可她却不想想,以崇明的性子,即便当上了皇帝,也免不了要被其他的皇子篡位。”
子衿直言不讳的说着,倒是一副要与慕明轩推心置腹的样子。
可慕明轩经历了这诸多的变故,加上每一次子衿遇害慕良远都直接参与,心里对子衿愧疚得要命,哪里还好意思与子衿谈论这些。
他看了子衿一眼,柔声说,“你且好生休息着,大哥改日再来看你!”
子衿见他无意与她谈心,也不强求,柔声说,“那大哥请自便!”
慕明轩走出门口时,忽然回头柔声对子衿说,“日后,慕家不会参与皇后夺权,慕家不会再有人与你为敌,你且安心!”
他没有要求子衿,只是让子衿安心。
可他却也是高明的,他越是这样不要求,子衿便越不会置他们于不顾。
慕明轩离开不久,崇睿便急忙赶了回来,他的脸色铁青,显然是已经知道子衿冒着危险见慕明轩,跑来兴师问罪的。
子衿见他面色不善,梨涡浅笑的握着崇睿的衣角,轻轻的晃了几下,可崇睿却没理会她。,还冷冷的将子衿的手甩开。
子衿知道他是担心慕家若是知晓她怀孕,皇后定然会以此大做文章,心里既委屈又甜蜜。
她再伸手拉住崇睿的衣角,柔声说,“王爷,有些饿了!”
“王爷不饿!”崇睿说着,竟再次甩开子衿的手,并站得远远的。
子衿见他真的动了怒,也不便解释,只好悠然一叹,闭上眼睛睡觉!
茴香难得见他们两人这般逗趣,笑着去了琉璃阁为子衿准备食物,她将慕明轩来过的事情与赵倾颜说了一遍,又添油加醋的将子衿与崇睿斗气的事情说了,惹得赵倾颜都不免笑了起来。
“母亲,您看我可要多备些,莲姨要不要也吃上一些?”茴香一边准备食材,一边与赵倾颜聊天。
赵倾颜脸色一变,拉着茴香的手说,“莲姨还活着的事情,千万不要当别人知晓。”
原来,当日莲姨重伤,崇睿为了拿捏中崇礼,不让他继续在琉璃阁搜查,暗中给莲姨服用了他师傅给的假死药,并趁机发消息给晓芳,让她将莲姨送到地道之中,由子衿先替她保住性命。
莲姨那日虽受了伤,可事实上那些伤并不严重,子衿离开之前,便处理好了莲姨的伤口,只是作为一个“死人”,如今莲姨已经不能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母亲,我省得的!”茴香灿然一笑,手中却利索的动作起来。
赵倾颜见她手上的活计越来越顺,笑容也越发明艳,便柔声与她说,“你这孩子,回到我们身边,倒是越发开心了。”
“这是自然,我在不稀罕那劳什子的尚书府,整日都见不到母亲与姐姐诶,还见不到我家大木头,如今回到王府,日子都过得快活些!”
“你这孩子就是心大!”赵倾颜感叹,也许就是因为心大,所以她才能如此幸福!
茴香与赵倾颜一同,给子衿煮了一碗牛肉面端过去,崇睿见茴香端了面碗进屋,淡淡的对茴香说,“将东西放下,你也去琉璃阁后院看看,拨给你与刚哲的院子,可还喜欢?”
茴香一听能有自己的小院子,开心得不得了,也不顾上看崇睿与子衿斗气,眼巴巴的赶去看她的新居去了。
子衿闻见牛肉面的香味,便觉得有些肚饿,可面在崇睿手里,她又拉不下脸去与他要。
崇睿见子衿动了动,去没有起身来看,勾唇淡然一笑,他也不叫子衿,就自己端了个小方凳,坐在子衿的榻前,夹了一筷子面,放在唇边吹凉。
子衿虽然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动作,可光凭听声,她便能猜到崇睿都在做些什么,她心里一喜,心说,他还是心疼我的!
可……
崇睿将面吹凉之后,居然滋遛滋遛的自己吃了下去,身为皇子,崇睿的餐桌礼仪无疑是最有风范的。
可今日他却故意将吃面的声音弄得很大,并不停的将面的香气吹到子衿身边,这对孕期食量大得惊人的子衿来说,无疑是痛苦的。
可子衿却依旧矜持着,绝不与崇睿妥协。
“嗯,这牛肉面应当还是母亲做的,口感真是好,只是这么多的牛肉与面,我怕是吃不了,算了,拿去倒掉吧!”崇睿见子衿依旧没动静,说着便要端着牛肉面去外间倒掉。
他临走前,特意看了榻上的子衿一眼,却见子衿肩头微微抽动,竟像是,哭了?
哎!
崇睿不由得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原本该生气的人是他,怎么搞到最后,他却变成了罪人?
他将牛肉面放下,走到榻前坐下来,强行将子衿的身体板正,淡淡的说,“日后还敢这般叫我着急么?”
子衿来了脾气,拧着腰不看崇睿。
“还气?”崇睿最是没有耐心哄人,两人表白心迹之前,崇睿从不顾及子衿感受,想说什么便说了,说完了即便知道子衿伤心,也无动于衷,表白心迹之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红脸。
子衿依旧不说话!
“你,告诉我,要怎么哄你?”崇睿拧着眉,全然的束手无策。
子衿睁着泛着泪光红彤彤的眼睛,就这样幽幽的看着崇睿,却还是不说话。
崇睿不由得捻了捻眉心,而后看着子衿说,“还是不说话?”
“我要吃面!”子衿是不愿与崇睿说话的,可是肚子实在太饿,便想着,先将孩子喂饱再说。
崇睿勾唇,淡然一笑,而后将面碗端过来,赞赏的看了子衿的肚子一眼,“我儿子比他老子厉害,知道如何搞定难缠的女人!”
子衿凉凉的睨了崇睿一眼,却乖乖的张口吃了崇睿喂到嘴巴的面条。
“王爷不是都说是小郡主么,如今怎的又变成儿子了?”子衿自己都不知,为何自己会变得这般模样,这脾气来得快去得更是了无痕迹。
“这贪吃的混样,若是女儿,得傻成何样?”崇睿挑眉,淡淡的说着。
子衿知道崇睿是拐着弯骂她,可她冷静下来之后,便不会轻易上当,她将碗从崇睿手里接过来,香喷喷的吃完后,才清婉的开口,“也不尽然,我倒是觉得魂归大哥那般浪荡的男儿,也自有一番男子气概!”
崇睿眉头一拧,冷声说,“慕子衿,你再说一遍?”
“哦,师傅也贪吃,清虚前辈也贪吃,魂归大哥与他们在一处时,也十足的贪吃鬼,可我却觉得,这般也挺好,王爷若是不喜欢贪吃的傻子,那明日我便去修罗殿养胎去,指不定他跟着魂归大哥,还能学成洒脱的性子。”
子衿这时候倒是牙尖嘴利,这是要打翻崇睿醋坛子的节奏啊!
崇睿明知子衿是故意气他讽刺她傻,可一提起魂归他便忍不住冒酸水,他将子衿手里的碗抢过来,随意一丢,那碗便稳稳当当的放在高几上,而他手上的筷子,被他当成门闩,狠狠的丢到门上,精准的插在门闩上。
子衿见他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心跳忍不住加速。
崇睿弄好一切之后,便避开子衿的肚子,将她放倒在榻上,并快速的欺身上来,恶狠狠的说,“魂归那混蛋只知道玩女人,难道你希望儿子将来变成他那模样?”
虽然两人俨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一对,可每次崇睿不期然的靠近,子衿还是觉得心跳加速,她红着脸避开崇睿,小声的说,“魂归大哥挺好的!”
崇睿见她还是一个劲的夸赞魂归,便怒了,他低头,精准的噙住子衿的双唇,牛肉的醇香在俩人缠绵的纠缠中变得越发香醇。
子衿被吓得不轻,急忙伸手推崇睿,“王爷,小心孩子!”
“你想要?”崇睿忽然像被魂归附体了一般,挑着眉轻浮的勾住子衿的尖细的下巴,用自己炙热的唇瓣似有似无的摩挲子衿微凉的唇。
子衿的脸轰的一下变得通红,她发了狠的咬住崇睿作乱的唇,狠狠的咬了一下。
那刹那间,子衿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柔软的云朵上,可偏生那云朵上,还有许多五颜六色的鲜花。
子衿本能的攀上崇睿,想在他怀里感受他一如既往的温柔。
良久之后,崇睿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子衿,见子衿被吻得绯红的唇瓣,崇睿眸色一黯,又狠狠的亲了一下才作罢!
“下次再与我说魂归好,我便再将修罗殿一把火烧个精光!”崇睿用额头抵着子衿的额头,恶狠狠的说着。
夫妻之间,最厉害的争吵,也抵不过缠绵的温情,何况他们这样也算不得争吵,最多就是两人闹了些小脾气。
被这般一闹,俩人只觉得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更加重要了些。
门外,刚哲不知里间发生的一切,他走到门口推门,却发现门被闩了起来,他冷声开口,“王爷可在里间?”
暗处的魅影忽然站出来,啧啧啧的摇头说,“快别说了,王爷正耍流氓呢!”
耍流氓?
茴香这懵懂少女的童稚般的言语,竟像有毒一般的传遍了王府,刚哲拧眉不悦的睨了那紧闭的房门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了两字,“禽兽!”
而后,他眼里忽然闪过一抹阴险的冷芒,并凉声开口说,“王爷,宫中传来消息,太子与皇后大吵一架,并剑指陛下,逼陛下交出传国玉玺!”
屋里的崇睿听到刚哲的话,吓得赶紧松开子衿,推开窗便从窗口跳了下来,“你说什么?”
刚哲平板的将刚才他说过的话,重新与崇睿说了一次,崇睿听后,冷厉的说,“他得手了么?”
“皇上被吓晕,没拿到!”刚哲说完,便转身离开,找他们家小茴香去了。
崇睿站在院子里,半天才回过神来,拧着眉阴森森的说,“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子衿听说后却十分着急,她匆忙整理了衣襟,站在门边对崇睿说,“王爷,宫中……”
“你起来作甚?”崇睿走过来,霸道的将子衿打横抱起,放回榻上去。
“可……”子衿的话没说完,便被崇睿截住,他拧着眉沉声说,“这些事情,都不是你该管的,你好生歇着。”
子衿日日被困在榻上休养,崇睿也不许她看书,更不许她想事情,这般待着,子衿只觉得闲得慌。
“好,你小心些!”子衿知道现在崇睿要忙的事情有许多,她也不愿让自己分了崇睿的心,便乖乖的躺好。
“对了,那林修竹住在何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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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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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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