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翎听完点点头:“那便来书房吧,楚询守在门口。”华允柏轻咳了两声连忙跟上。进了书房,华允柏也不说废话,把和慕止修说的原封不动又讲述了一遍,还拿出慕止修布局的亲笔书信。
叶云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都记下以后,随手就点了蜡烛,毁的是尸骨无存。华允柏有心阻拦,话还没出口,火就已经着了。
慕止修从一开始就有了计划,皇上会让慕止修出征,说的是冠冕堂皇,但让一个“残疾”人去死守危城,慕止修想不出除了让他送命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慕止修越来越确定原来的厉王和傻小姐是有过交集的。此次出征,与誉王一派脱不了干系,慕止修想着喃喃道:“你们到底害怕什么?”
莫凡闻言,也沉思着,良久才道:“爷,他们这么久没对爷出手,今日突然下手,是不是与王妃恢复正常的事有关?”虽是疑问句,但莫凡是肯定地说出来的。
慕止修已经把面具摘了,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系着的黑色布条:“阿翎,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慕止修已经想通了,这次出征,一则是为了支开自己,让王府空虚,他们必定会向叶云翎下手,二则,是借刀杀人,让自己魂归故里,一箭双雕。
莫凡也知慕止修的忧虑,出声安慰道:“爷放心,王妃吉人天相,会平安的,倒是您得万事小心,稍有不慎,背后的千万将士首当其冲。”
慕止修岂会不知,但这一仗,就算是后背充足也是一场硬仗,更别说现在粮草只有随军带着的呢。
有人欢喜有人愁,皇后宫中,誉王正侍奉左右,内心的欣喜毫不掩饰:“儿臣敬母后,此次能彻底扳倒厉王,还是靠母后天衣无缝地计划呀。”
皇后连忙把食指放在唇上:“儿切莫乱说,你不也想念你九弟了吗?此次等他们得胜归来,母后也能承欢膝下了。”说着和华瑾安笑了笑,两人对了对杯,一饮而尽。
另一边华允柏找上了刘婆,刘婆就住在京郊一处小房子里,遮风挡雨倒是够了,华允柏轻轻敲了敲门,仿佛重了就会把房子敲塌了,里面先是传来几声咳嗽,便听得细碎的声响,很快门就被刘婆拉开了,见是华允柏,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他,便要俯身行礼。
华允柏连忙扶住:“婆婆不用多礼,允柏幼时多蒙您照顾,现在却让婆婆住在此处,实在心中有愧。”
刘婆又剧烈地咳嗽着,华允柏轻轻地拍着她佝偻着的背,刘婆缓了缓这才让开身子把华允柏请进屋里,华允柏跟着进去关了门,一转身,刘婆便又跪在了地上:“老奴谢谢爷的救命之恩。”刘婆说着,不住地磕着头,其实说到底,刘婆会这么激动,多是对她的旧主沈青的愧疚,也就是枉死还葬身火海的竹韵。
华允柏连忙把人扶在凳子上坐好,等刘婆情绪稳定了些,华允柏才站在床前说道:“沈青的衣冠墓和沈院正一家在一起,她泉下也安了。”
刘婆又落下几滴浊泪,自顾自道:“我对不起小姐。”说着埋头痛哭,她这几日忍了太久了,“老奴当年带着小姐逃出来,这么多年,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但小姐执意报仇,老奴怎么能让她与皇后相残啊。”
华允柏拳头紧紧攥着,一拳砸在窗框上,骨节的地方渗出丝丝殷红,刘婆又跪在了地上,哭诉道:“老奴求爷杀了老奴吧,是老奴撒谎才让小姐恨错了人,让厉王爷蒙冤,王妃遇险,求爷杀了老奴吧,老奴不得不保护老奴的骨肉啊。”刘婆哭着磕头。
华允柏这才转过头来:“那你便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别人的头上,毁尸一事,本王已报了您的当年之恩,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本王不会杀你。”
华允柏说完就要离开,他现在明白那日厉王为何那般生气了,自己与刘婆,所做的事不也一样吗?因为自己的私情,造成了无辜人的痛苦。
刘婆一把抓住华允柏的衣袍:“求求爷,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小姐也是老奴的亲人,老奴——”
华允柏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转身一脚踢开刘婆,怒喝道:“住口,你真把沈青当做你的女儿吗?女儿枉死,作为母亲的你还会为包庇凶手去求人吗?本王当真没发现你有何迫不得已!”
刘婆跌坐在地上,浑浊的眼神里是死灰一般的绝望,华允柏拉开门,昏暗的小屋子里照射进几缕阳光,华允柏冷声道:“在你愿意说出真相之前,本王不会让你死,你要日日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门重新关上,隔绝了温暖而闭眼的亮光。
“暗中守着这里,必须保证她有命在。”华允柏吩咐了便上了马车往厉王府走去。
许是今日情绪变化太大,又在外面呆了太久,华允柏从回府就轻咳个不停,夜里甚至还烧了起来,叶云翎日日都被皇后叫进皇宫谈心,一去就是一天,每次入夜才会派人送她回来。
叶云翎刚回府就听楚询说贤王重病不起,叶云翎小步快走,连忙就去看他,边走边了解了情况,随口道:“贤王身子不好,怎么不给贤王多穿些。”
叶云翎说着已经到了华允柏所在的房间,大夫已经走了,顺其自然的就坐在一旁切起了脉,楚询单膝跪地:“属下思虑不周,请王妃恕罪。”
叶云翎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楚询会为了自己随口一句话请罪,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慕止修现在门外逼他了。
叶云翎将信将疑地免了他的礼,又看了看门外,楚询也发现了叶云翎的疑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王妃,之前是属下和莫凡轻狂,不敬重王妃,但王妃放心,从今往后,王妃之命等同王爷,属下必定遵从。”
叶云翎虽不知他们因何突然改变对自己的态度,但总归是好的,也没多追究,便又自顾自地切起了脉,叶云翎又熟练地检查了检查,包扎了华允柏手上的伤,便提笔就要写药方,楚询终于没忍住,问道:“王妃,您是何时懂得医术的?怎么从未听王妃说起过?”
叶云翎手下的笔顿在了空中,面上有些疑惑,又转头看了看华允柏,皱眉道:“我怎么会医术呢?而且这么熟悉。”叶云翎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还忘了什么东西?但她问过兰心,结果自然是没有。
第二天叶云翎照常入宫,晚上回来,她就把兰心和楚询叫在书房:“接下来我的问题,你们一定要如实回答。”叶云翎顿了顿,道,“本妃与王爷除了那次誉王婚礼所见,可还见过?”
兰心边想边摇了摇头,楚询一直没有动作,最后迟疑道:“有一段时间,爷被召进皇宫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听说王妃您那段时间也在宫里,不知见没见过面?”
叶云翎有些头疼,闭着眼翻找着记忆里的片段。良久才道:“楚询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叶云翎记忆里留存着的大多是些痴傻的疯癫的内容,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自己在皇宫的记忆,可能在那时的叶云翎的心里皇宫根本不叫皇宫吧。
经楚询一说,兰心也记起了这桩事,楚询当时被挡在宫外,不清楚具体情况,兰心接话道:“我想起来了,当时是我陪小姐进宫的,但是进宫以后,我就和小姐分开了。”兰心跟着叶云翎之后,叶云翎就不再许她自称奴婢了。
叶云翎点点头:“以后别再称呼我小姐了,王府现在的处境,容不得丝毫差错。”沉思片刻,又疑惑问道:“倒是我还痴傻非常,如何会乖乖跟着进宫,又同意你离开我身边呢?”
兰心解释道:“当时皇后身边的公公说带王妃找神仙哥哥,又诸多哄骗,王妃才同意跟着去了的。”
经兰心这么一说,叶云翎突然就回忆起了这一段记忆,脸色惨白,连忙倒了杯水,才缓了过来。
兰心和楚询正要上前关照,叶云翎就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疲惫地退下了二人:“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兰心和楚询依言退下,也没敢离开太远,就守在了门口,王妃的状态不对,他们必须时刻警惕。
叶云翎又接连喝了好几杯水,才撑着桌子,恢复了些许血色,在她的记忆里,慕止修就是他口中的“神仙哥哥”,而慕止修日日的饮食里都被下了药,这种药会侵蚀他的脏腑,因为药量不小,不出半月,必定身亡。
慕止修之所以会毫无防备地吃下,是因为叶云翎同样吃了这些东西,机缘巧合,末世而来的叶云翎和慕止修才会代替他们活下来。
但叶云翎只知其一,而不知慕止修和她一样。叶云翎想着,若真如此,那说明慕止修从一开始就知道叶云翎做的事,那现在又同意迎娶自己,处处维护,叶云翎突然间就茫然了,自己的这满腔真挚该何去何从,慕止修与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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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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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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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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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小姐下毒害厉王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