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零钱?或许你可以考虑拿大票子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我相信那里也会有的卖。”触完电后,他便又换回了那副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的冷漠脸。看着玄月那张装可怜的脸,他说:“可别告诉我你没有钱,现在可才月初啊。”
“不是……”她微微一笑,“你好抠门啊。我说没零钱的时候,你就不能拿一点零钱给我么?真的是要这么「直男癌」么?”
“你懂的词汇蛮多的嘛,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想干什么你就直说,别和我拐弯抹角的。你又不是个……好吧,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也算是个「大臣」了。”
“你这算不算是在调侃我啊?”玄月挠了挠头,说,“记得这句话我曾经跟你说过?对么?”
“对啊,那个时候你还是左臣羽,不是左臣玄月。我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
“怀念我整天叫你臭小子和黑小子啊?”她捂着嘴笑了起来。
其实在她的内心,也是很怀念那个时候的。那个,他只是源真浩,而自己,也只是左臣羽的时候……那个时候多么的美好啊,如果一切重来,自己还会对他开口说——“我很喜欢你”这句话么?
同样的,在源的心里,也是无比的怀念那一段最真实的时光。而如果重来一次,自己还会……
“小幸……”他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转而又抿起嘴,满怀幸福地一笑。
就在这一秒,他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那颗坚刚似铁的心,竟随着这一下抽痛,忽然软下来了。
人生子孙,谁不爱念?
纵使是活过了三世,度过了百年人生的他,也是如此啊。
想起早晨,自己和她追逐打闹,最后……自己不小心脚滑,将她……
“呵呵……”想到这,源不禁傻傻地笑了起来。似乎此刻,他真的只有十七岁一样。可其实他,早已是一个老头子了。
……
看到源突然走神,玄月虽不知原由,却也不能任由他这样。她伸出手,轻轻推了他一下,说:“启,你怎么了?你看上去有些不太好……这已经是最近我第二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上次还是在火车上,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指走神么?”源说。“不,我没有。我听见你说什么了,没错,我还真的很怀念你叫我臭小子的日子呢。为什么现在不叫了呢?”
“谁不知道你是个记仇精,当然是怕你日后报复啊。”
“记仇精,我是么?”
“呐~我来考考你,你还记不记得……”
“别考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人记性差。”
“你这个!”左臣玄月凝视着他,用手指着他。这时,一片小雪花,却忽然飘落在了她的手指尖。真是无巧不成书,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她伸出手来时,落雪了……
“呀!”左臣玄月惊喜地叫了一声,抬起头,仰望起了天空。“亲……启,你看,下雪了,下雪了!”
“真是没见过世面,关东每逢十二月到一月都经常会下雪的。”源双手插着衣兜,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话说这个人居然穿了两件外套,脱了一件给玄月,自己里面还有一件。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刚才左臣玄月差点儿脱口叫自己“亲爱的”。她是否是太入戏了,又不是个演员……何必这么入戏呢,没有人会给她鼓掌或是送鲜花,又何必这么卖力表演呢。
她仿佛没有听见源的回答一样,闭着眼睛,张开双手,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好久没有看过落雪了,好怀念啊。还记得在小时候,和小羽一起打雪仗的画面,那个时候……我居然把他给弄哭了呢。”m.sttgxcl.com
“玄……啊……你啊……你在说什么啊?”源一头雾水。
雪开始越下越大了。
地上已经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左臣玄月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子,用手从地上勺起来了一些积雪,在手中捏成了一个小球。
“启酱。”
她站起身,背着手,冲源一笑。
不知不觉的源,一点也未察觉到危险正在毕竟:“干什么啊?”
“看法宝!”
说时迟那时快,她就像一个棒球投手一样,将手中的雪球朝着目标丢了过去。天哪,球速真是快得吓人。
“啊!”源反应未及,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雪球便直直命中了自己的鼻梁。雪球在击中之后瞬间“爆炸”,溅了源一脸。说来好笑,他虽然没躲开,却在被打中之后做了一个反应——那就是把脸歪向了一旁,好像那枚雪球威力很大似的……
“准头很好啊。”他紧咬牙关,把脸转了回来,半皱着眉,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我要是你哥哥,有你这样一个丢雪球丢这么用力,还准头还这么好的妹妹,那么……我也会想哭的。”
“额……我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么?”她尴尬而又有些害怕的笑了一下,问到。
源虽然在笑,可是左臣玄月的眼睛可不瞎,她清楚的看到,他的腮帮微微凸起。一个人大多情况下只有在紧咬住牙齿的情况下,才会那样……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源弯下腰,从地上勺起了雪。站起身,一边在手里把雪捏成球,一边朝着她慢步走了过去。
“喂……喂!玩玩的,玩玩的嘛!你捏这么大个雪球是要杀人啊!?我不玩了啦!”
她伸出手,想要阻止源接下来的“暴行”,见他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便向后后退着,与他拉开距离。因为离得越远,当他一会真的拿雪球丢自己的时候,才更容易躲开。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其实也暗藏着小心机呢。
“你刚才对我说的是,看法宝对吧?”
源笑着问。
“我和你闹着玩的呢,你怎么还当真了?这么大的人了,不要玩雪了……快把它轻轻地放回地上,拿在手里多凉啊,一会别冻着了。”
玄月心想,要是他手里的那坨大雪球砸在自己脸上,还不得把假面具都给砸坏了。这小子,足足把一大团雪捏成了一个雪球,那哪里还是雪球?明明是一个硬度堪比石头的大冰球。
真的会砸出人命来的……
“呐!你说过你不打女人的!”左臣玄月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搬出了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借此来警告他。
源露齿一笑,道:“我有说我要打你么?你刚才不是说了么,玩玩而已嘛!打雪仗能叫打么?玩玩而已嘛——看法宝!”
“我去!你来真的啊!”她急忙侧身闪躲,好险好险,差点就被毁容了。“呐!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唔!你干什么!呸呸呸……”
“OK,这下就算是扯平了。”
“喂!什么叫扯平了!你要不要脸啊!丢不中就算了嘛,居然还要拿雪往人家脸上抹,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雪的味道很好吃吧?你不是喜欢雪么,来,再多吃一点。”
“唔!”
“哈哈哈……啊!你居然敢推我!”
“为什么不敢,你个臭小子!老娘不发威,你真当我不敢揍你是吧!来来来,要打雪仗是吧,我奉陪!”
……
“呃呃呃……啊……”
这时二人的耳中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痛苦的呻嚎。
“我去……”左臣玄月惊诧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身穿和服的年轻人摔倒在地上,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些雪渍,而就在他的面前,左臣玄月看到了一枚那么熟悉……而又那么陌生的雪球。“臭小子……叫你别扔你非要扔……”左臣玄月呢喃着,朝着那名在二人打闹的受到波及的无辜受害人一路小跑了过去。
年轻人看上去伤势不轻,他的鼻子在流血,深红的血液滴在皑皑的白雪地上,显得那么颜色分明。就在她刚要伸手把他拉起来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了源的声音——
“等一下!”
“搞什么。”她说。
一般情况下,有人在身后叫自己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回头。但是她并没有,当自己的眼前就有一个人在的时候,不管是谁叫身后叫自己,她都不会轻易回头。
把自己的“六点”暴露给一个陌生人,那无疑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她的后背,只会像现在这样,暴露给一个人而已,那个人就是他……而他,好像却并不了解。他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个女人对他的感情是无私的,是最真实而又真诚的……而自己在他的眼中,好像总是带有目的在接近他一样……每当自己朝着他的心靠近一步,他总是会退后两步……甚至三步,四步,乃至数十步。
有时候她真想问一句,你既然自诩为当世柯南的话,那你为什么会看不出,我对你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呢?你是个白痴么,启仁!
可她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啊。
成全他和他的她,最后,却没有一个人,会留在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一只手掌,会留在自己的手心……
多讽刺啊,任由自己天下无敌,目空当世群雄,到头来竟会完败给一个所谓的“梦想”。到底什么是梦想啊,她好想好想问一句,启仁,你不觉得梦想这个词很可笑么。
或许真要等到最后的那某一时刻的某一瞬间,自己才会忘掉他,忘掉这一个弱点吧。
……
“你似乎有些走神,还是让我来扶这位先生吧。”他笑着,轻轻将她推向了一旁,伸出手,拉起了那位年轻人。
“嗯,跟你学的。”她略一抿嘴,露出了一抹平淡的微笑。
“我的坏习惯,就不要学了。”源用微笑回应着她的微笑,轻声道,“学习一些我的好处吧。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好的地方的话。”
“我觉得你应该先向这位先生道一个歉,然后再和我闲聊。”
……
虽然源就要准备道歉,可那位年轻人却笑着,一直说什么“没关系”,“小事情”。用手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便要走了。
“先生,您有什么急事么?”源问。
“啊,是啊。”他说,“回家太晚的话,父亲会把门锁起来的。”
“这样么……那么,请吧。”源伸出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干什么呢。”她伸出手,打了源的手,小声的提醒到,“别做这样的动作。”
……
目送年轻人离开,渐行渐远,源突然对身旁的玄月说:“相棒,你有没有发现……”源忽然拉住玄月的手,“你有没有觉得……”
“说。”她一脸冷漠。
“你不觉得他的行迹有些可疑么。”源说。
“你不要太敏感了,现在可是年假,虽然是这个时间,但是这附近不乏还是会有行人的。这已经是你今晚觉得的,第八个行迹可疑的人了。前七个里有三个都只不过是来踩点的小偷而已……我警告你啊,从刚才到现在我已经去过好几次“厕所”了……如果再这样随便离开的话,真的会被楼上的雨宫看出异常的。盯梢就好好盯梢,不要为了抓一个小偷而导致任务的失败。”
“但愿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他那张笑脸……让我有些不舒服。”
“如果你有赌的决心的话,我愿意陪你赌一次。我们去跟踪他?或者,我去帮你跟踪他。如果你想的话。”
“我……”源摸了摸下嘴唇,说,“如果跟踪不到什么的话……我们这样随意的行动,会不会暴露我们是警察的身份?”
“所以我才说,这是在赌。我知道,赌这个字很不好听啊,可是我们又找不到一个更恰当的字来替代它。小启,如果我们要制定一个行动计划,去抓一个正在犯罪的现行犯,那么这个计划的要点绝对不是试探性的进攻,而应该是一场为了取得胜利,而竭尽全力的殊死决斗。赌,对啊,有时候我们必须去赌,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有十成把握的,如果你非要等到十成才去做,就会贻误战机……说到底就是那么一回事,啪的一下,把筹码压下去了,就不要再有这么多的顾虑。没有物证,没有人证,这是一锅夹生饭,夹生就夹生!也要把他吃下去!”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世上很多话听上去都是很耳熟的,语言不是专利,别人可以说的,我当然也可以说。”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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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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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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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飞雪落花,逆水行歌」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