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手牵着手又在园区里溜达了一阵。
红砖步道很干净整洁,看着也舒服。
这两日刚好是各个国家代表团抵达索契的集中选择,一路上全是推着行李的队伍,有些走得紧凑,有些则比较散乱。
丛澜看了看,问梅山雁要不要喝东西。
梅山雁:“有什么?”
丛澜:“伏特加,不是,逗你的。那边有超市,应该有卖饮料的。”
梅山雁的震惊收回,换成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说真的……”
丛澜一愣:“诶?”
梅山雁摇摇头:“没什么,走走走,看看这边有什么特别的饮料!”
娱乐休闲购物集于一体,索契这边的冬奥村设置了三个,分别是丛澜她们在的海滨冬奥村、雪上项目的山区冬奥村,以及一个“补充”用的冬奥村。
两人买了喝的,在一阵行李箱轰隆隆的声音中,顺着红砖步道溜达到了外圈,这边叫做海滨,是真的临着黑海。
梅山雁:“大海真漂亮!”
丛澜展开双臂,然后被冻得一个哆嗦:“算了算了,爱不起爱不起。”
梅山雁笑个不停。
其实还好,索契的冬天没有俄罗斯北方那么冷,这里夏季不算炎热,冬天也不会跟西西伯利亚似的。不然他们这群运动员还比个什么赛,直接雪地逃生就得了。
索契可是俄罗斯的“夏日之都”。
丛澜:“感觉跟北京差不多。”
她就是出门的时候忘记穿厚点了,围巾和帽子也没戴,天快要黑了,温度一降低,被海风一吹,冷飕飕的。
梅山雁:“别把你吹感冒了,回去吧?”
丛澜:“昂!”
两人打着哈欠回住宿的大楼,到楼层的时候发现随队的人们还在拆包裹。
丛澜看着这忙乱一片,疑惑:“这么多东西吗?”
赵澄仰着脖子扭头:“丛澜啊?哦哦,这是之前先寄来的一批物资,得清点和重新分配,刚拆开。”
丛澜:“酱紫啊~”
她问:“吃饭了吗?”
赵澄:“没呢,一会儿大家过去。你俩吃了吗?别饿着啊!”
梅山雁脆生生道:“吃过啦!还买了零食!”
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塑料袋。
赵澄:“零食也行,我把饭券回头发给你们,饿了就去吃,不用省。”
丛澜:“嗯嗯好!那你们忙吧,我俩走啦?”
赵澄挥挥手:“去吧去吧!”
今天时间太晚,索契这边不比家里训练场地都是现成的,需要按照时间表定时过去,冰场很紧俏的。
海滨冬奥村住的都是些冰上运动的选手,短道、速滑、花样、冰球等等,人数多,场地小,训练就要轮着来。
于谨忙完了以后端着一碗方便面过来找她俩,捎带着说一下训练的事儿。
丛澜正趴桌子上做题呢,闻到这个味道,一瞬间就馋了。
于谨无语:“你不是吃过饭了吗?”
丛澜:“吃过饭的也遭不住泡面啊!”
于谨:“咋的,来两口?”
丛澜:“算了,怕把你这碗直接给吃没了。”
运动员的胃口有多大,看看退役选手转教练的人们日渐发福的身材就知道了。
——可不就是胃没随着退役及时变小,但是运动量陡然降低,打了个落差,所引发的惨痛后果嘛!
于谨:“给你留的时间表看了吗?”
丛澜扭头,把放在桌子上的一叠纸拿了起来:“看到了,那就是明天开始,一天还是两场训练呗?”
自1月30日起,索契方就开始为到来的花滑选手们提供练习场地了。
分主馆和副馆,前者有观众席位,后者是一个临时改出来的场地,基本上把室内区域占满了,只有边缘处围栏外面有一米宽的过道。
副馆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选手和教练被允许进入。
于谨吸溜了一口泡面,道:“嗯,咱们来得晚了,4号开始加单项的选手训练,所以原来的一天两场改成了一场。”
十个国家比团体赛,在训练时间上分了AB两组,1月30日-2月3日的时间里,一天的上午和下午分别给两段冰上时间。
但是4日开始,后面正式的单项赛选手们也要备战了,就挪出了一场冰给他们。
参加团体赛的选手用的是他们本次比个人的节目,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要参加团体,故而肯定是要给单项赛专门的训练时间的。
不过对于丛澜和梅山雁这种团体与单项都参加的人,她们等于还是两场冰。
丛澜:“我看了一下后面的比赛,分了五组是吗?”
于谨:“对啊。”
男女单的名额是30个,双人20,冰舞24,这些都是之前就定下的数量,要是有人不能参加,就他们国家队自己上替补。
四个项目全分了五组,人数不等,所以组别里的人数量也是不一样的,女单一组六个,双人一组是四个。
冰舞除不尽的话估计还是有一组四人,其他的都五个。
这倒没什么问题,一个单项有三个小时的冰上时间,一到五组平分。
丛澜:“还挺科学,组别的顺序居然是循环的。”
彩色时间表上标注的东西很多,连分组顺序都给了。
第一天上午是女单的12345顺序上冰,第二天训练换到下午的同时,轮组的顺序就改成了23451。
如此规律往下,每次提前一组,大家都有早和晚,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于谨:“也省得总有人大早上七点的冰,有的人永远都是晚上最后一场。”
大问题应该是没有的,他们这群运动员的训练时间段很百变。
还有人总是凌晨在冰场独自包场训练呢,都是常事儿。
丛澜找了找:“明天4号,那就是上午女单十点的冰,和晚上团体赛九点半的冰。”
于谨喝光了泡面的水,打了个饱嗝。
“对,第一场在主馆,你俩也顺便去看看冰面情况。咱们做到心中有数。”他挨个看了眼丛澜和梅山雁。
两人齐齐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谨:“另外要早点起来,得做热身。陆地训练也在那边做了,我刚才去看了下场地情况,设备配置还不错。”
丛澜:“好的,没有问题。”
·
第二天,双人的团体训练时间是早上七点开始的,一大早就过来了。
选手们住宿的地方离冰山滑冰馆很近,奥林匹克公园内几个滑冰馆散布着,都是走几分钟就到了。
不过也有环公园大巴线,还有指定的媒体大巴。
丛澜拉着行李箱,好奇地看了过去,发现那个媒体大巴上居然贴了封条。
什么情况?
领队随口解释:“安保,去年十二月俄罗斯的伏尔加格勒不是爆发了两起恐怖·袭击吗?又是冬奥这种国际性的盛事,有人扬言要来捣乱,所以冬奥的安保上升到了高度警备状态。”
丛澜:“……”
过安检、金属探测、脱外套帽子检查,还有随处可见的警察、士兵,以及脑袋上方飘浮的飞艇,还有无人机,都是为了确保索契冬奥可以安全举办。
领队凑过来小声道:“听说军舰还在海上待命呢!”
丛澜:“哇——”
一场盛大赛事背后,有着无数人的努力,说不定就有谁熬着夜严阵以待,在暗地里付出着。
选手由教练负责,进入场馆后,丛澜跟于谨先去准备上冰前的热身。
“陆地训练放在之后吗?”她坐在地上给自己兑运动饮料,今天是魔法毒药一般的紫色。
丛澜沉默了。
我的错,忘记看包装纸了。
于谨:“你第三组,之前有一个半小时,先做了吧。”
丛澜:“也行。”
眼不见为净,看不到这神奇的塑料瓶,就可以忽略自己刚才的骚操作。
丛澜穿着训练服,外面裹了两层衣裳,脱了厚外套就是单层队服,室内的温度足够了。
因为来比赛,所以穿了一双黑金色的运动鞋,特别帅气。
而且金色嘛,吉利!
手腕的红绳上几枚金珠摩擦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丛澜先找了空地进行拉伸,避免运动时出现意外。
娜塔莉等人跟着教练过来,路过的时候看到丛澜正在干拔3A。
与以前相比,她基本上能在陆地跳出接近三周半的圈数了,可能会差不到60°,有时候顺利的话,转速快一些,甚至可以足周。
“duang”的落地声在空旷的体育馆内响起,过高的空间有着不断的回响,所有人都朝丛澜看了过来。
落地后泄力,右足在地上点了几下,身体也转了方向,直到最后停住。
丛澜挠挠耳朵,觉得这个跳还行。
娜塔莉:“……”
冲击感太强了。
后来上冰,丛澜先绕场溜达了两圈。
她看着场地周围的围栏那么厚,咂咂嘴。
看来真的是短道和花滑用一块冰啊!
花滑和短道的场地标准有很大差异的,冰面软硬程度就不说了,围栏也是不一样的。
花滑的围栏更窄一些,也就顶端放个水杯什么的,最多出入口那儿可能有其他的桌子等,让选手另外放置物品。
短道不一样,因为是剧烈的竞速运动,要抢道、拼速度,很容易出现意外。
当然,一大部分意外都是人为的,比如后面有选手拉扯、有的人自己摔出去顺便拉上对手、还有前面的人死不让路伸手推后方选手的……具体作案方式参考韩国队,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他们用的围栏都是很厚的软垫材质,也是对选手的一种保护吧。
绕了两圈,刀齿点了下冰,丛澜跳了个1T和1A,简单感受了一下冰面情况。
不说好吧,也就是一般。
丛澜小声:“还以为冬奥场地的冰会格外好呢。”
都说是最高的赛事标准,请的是知名专家团队,技术杠杠的。
就杠成这样啊?
回到于谨跟前,教练问她怎么样。
丛澜拧开自己的魔法紫色药水:“凑合吧,不好不坏。”
于谨:“那就行。”
他这才注意到丛澜兑出来的运动饮料,脸上一言难尽。
丛澜:“干嘛干嘛干嘛!我喝又不是你喝,你嫌弃什么!”
于谨敷衍:“没嫌弃,你看错了。”
丛澜翻了个白眼。
瞎扯两句有利于放松心情,丛澜放下水瓶,用力地拍了拍软垫。
很好,很舒服,比冰凉的金属围栏要好摸一点。
但好摸并没有什么用。
在外训练其实不怎么好,私密性与自由度都不够,丛澜进入状态后不喜欢观察别人,只是其他人不是这样的。
有教练和工作人员摸进来,站在一边盯着丛澜看。
主馆就是到时候要比赛的场地,四面八方都是观众席,能盛下很多人。
同组的其他选手也忍不住地朝着那个很快就开始跳3A的身影看去。
大概是在冰上热好了身,丛澜脱下队服外套递给了于谨,脚下蹬冰加速,贴身的训练服方便动作,她做了一个逆时针的转三进入3A,“嗙”的一声落冰,滑出姿态很漂亮。
其他人:“……”
酸死了酸死了。
别人至高追求是3A,她随随便便就能跳出来,老天真是不公啊!
所以说,跟其他不怎么熟识的选手在外半公开训练,还有一个弊端就是,很容易被打击自信心。
尤其是冬奥,在本来就紧张的基础上,更丧了。
噼里啪啦,这块冰上在随后摔了不少的人。
·
索契的设施没有想象中的好,但也不算特别差劲,丛澜他们适应起来不算慢。
团体赛将在开幕式之前率先进行,中间会断一天去搞开幕式。
2月6日,男单和双人SP;
2月8日,冰舞和女单SP,及双人FS。
至此,双人结束团体赛,选手们开始一心一意备战单项。
2月9日,男单冰舞女单FS。
时间还是比较紧凑的,特别是对于要连比全场的五个国家来说,总有选手要累个半死。
丛澜:“只换两项的设定不太合适啊,有的国家名额多,人家就乐意换人,凭啥不给换?”
于谨:“凭大鹅是举办方。”
丛澜:“……”
于谨一想到这事儿也乐:“不过他们也挺后悔的。”
丛澜:“说说!”
大鹅男单这一次只有一个名额,在新血液与老将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于是,冰上皇帝再度出征。
但无可否认的是,增加了团体赛,就等于人要在短时间内连比四场,虽然中间能有三天的恢复期,可谁不知道一场比赛消耗的精力格外大呢?
这又不是冰演。
大鹅冰协想搞事,这半年来一直在为“虽然名额只一人但特殊情况下依然可以换人参赛”而努力。
他们想让选手比完短节目,再称病换人,修整后去参加个人单项。
结果被选手拒绝了。
同时,国际奥委会重新声明,如果有选手在团体赛称病退赛,那么就不能出现在其后的个人赛中。
大鹅:……艹了。
阿美莉卡和欧洲国家:咦嘻嘻。
丛澜听完:“天下乌鸦一般黑。”
于谨:“规则是前两年就出的,谁知道13年世锦赛名额会挣不够呢?没办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反正大鹅是一定要拿这块团体金的,预先提交的名单里,上的都是一号选手,哪怕女单有三人可以替换,最后还是让V仙自己打两场。
丛澜擦完了自己的冰刀,倒着把冰鞋举起来,放在眼前查看冰刀的情况。
“师傅跟来了吗?我刀要磨了。”她说。
于谨:“来了,一会儿去找他就行。”
冰刀是刃,冰鞋是武器,缺一不可。磨刀师傅更是仅次于教练的重要存在,早就被列在了随队名单里。
丛澜:“其实我带了好几双刀。”
但这不妨碍她去磨一磨刀。
于谨:“明天先比男单和双人,不过你们得入场。”
侧边有一溜的观赛区,就跟WTT的KC区似的,每个团队都有自己的位置。
丛澜看到了,很寒碜,是一字排开的深蓝色隔间,位置特别的挤。
“我跟小白他们去试了试,发现想大家都坐下的话,最好能让双人就占一个位置。”她道。
于谨下意识的:“双人怎么可能只占一个……哦你是说男伴抱着女伴吗?”
丛澜叹气:“太窄了!”
说是两层,实际下面比上面要少一个位置,因为有个小台阶。
大家坐下后得肩膀挨着肩膀,大腿挤着大腿,不然的话坐不下那么多人。
丛澜掰着指头数:“我和梅山雁,双人两组,然后是一个男单一组冰舞,这都九个人了。”
于谨:“挤挤就坐下了,离得近还方便你们聊天吐槽。”
丛澜:“……你甭想骗我,现场观众那么多,脑袋后面就是人,还有一堆摄像师扛着单反,指不定有谁会唇语呢,你以为我傻啊?”
八卦当然要在私下啦,外人面前得收敛。
不过丛澜很兴奋,马上就要正式比赛了,团体赛虽然没有单项赛那么刺激,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夺冠,但这也是冬奥赛场的赛事啊!
“嘿嘿,我竟然真的要参加奥运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有了要参加冬奥的实感。
·
观众们是提前进场的,不比赛的选手坐到了打call区,丛澜左右看看,大家都很挤,最宽的第二排只能坐下四个人。
勉勉强强吧。
要比赛的人在后台热身,教练随行,其他不比的在这个一线观众席上,享受极佳的观赛视野。
丛澜:“体验感很好啊!”
这不比VVIP的票要值吗?
梅山雁:“你昨天还嫌弃挤得慌。”
丛澜:“我现在也嫌弃。”
观众席没有坐满,空位置不少,不过粗略一瞅,人也是很多的。
KC区在另一边,空间比较大,背景墙是蓝色的底,上面有用白色细线条绘制的俄罗斯当地纹饰,中间地面上是个深蓝色的长椅。
比完赛的选手和团队可以在这里加油鼓掌,跟WTT差不多的设定。
只不过感觉没WTT热闹,可能还是冬奥气氛的影响吧,大家难免会严肃许多。
丛澜无聊地打量着周围,看到大家都有些紧绷。
团体赛的个人出场顺序是选手的世界排名倒序,不抽签,谁前谁后就看参赛者这三个赛季的积分成绩了。
无可否认,最后三两个出场的,在P分上是最占优势的。
丛澜接过队长曾绍唯递来的小旗子,晃了晃,发出来了簌簌的声音。
安凝思顾示两人正在低头拆国旗的包装袋子,拿出来后小心地抖了抖,试图减少上面的折痕。
丛澜坐在这里看了过半,一场不到三分钟,短节目唰唰唰地就过去了。
“该楼翎了吗?”梅山雁紧张地询问。
丛澜的手被她抓住,感觉到了梅山雁手心在出汗。
丛澜反握住,淡定道:“马上了,这个比完就是。喏,已经出来等着了。”
梅山雁立刻看去,果然发现了楼翎的身影。
“啊,虽然不是我比,但是我现在腿都软了。”她苦笑。
赛场有没有观众真的是截然不同,她在主馆训练的时候就紧张得要命,没想到这会儿居然会发起抖来。
丛澜用力地握了握她:“没事,今天软了,等到自己比赛了,就有经验不软了。”
说她不紧张也是假的,梦寐以求的赛场就在眼前,上万人的场子,象征着冬奥的蓝色,入目所及就是五环,还有sochi的字样。
这是大奖赛无法比拟的,也是世青赛不能相媲美的,冬奥四年一届,果真有其独特魅力与地位。
单单是身处赛场,就能感觉到肩头重重的压力。
丛澜突然很庆幸可以有一场团体赛作为冬奥的开端。
张简方不给他们下任务,让大家轻松不少,没有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在滑,有这么一场甚至可以说是“试错”的机会,等于给他们了一次能够重来的冬奥。
“你就当是在玩游戏,删档重来,没有成绩但是有了经验,有了手感。”她轻声地说道。
梅山雁愣住:“……咦?”
看到楼翎上场,曾绍唯开始轰人:“走走走!去KC区!”
比完就清场,换下一个选手所属的国家队来,大家的动作都很快,衔接上跟排练过似的。
丛澜腾地就站了起来:“走!”
几个人前后离开等待打call区,很快就绕到了KC区。
楼翎的教练正在场边围栏上跟他简单地说着什么,两人互相点头,楼翎转身蹬冰往场地里滑去。
广播中介绍了他的名字和国家,以及短节目的曲目。
而在央视直播的解说中,因为上级要求对项目规则不厌其烦地进行介绍,以求看电视凑热闹的观众也能对花滑有一定的了解,孙娅然在今天的第一个团体男单上场之前,就已经开始重复本次冬奥的团体规则了。
积分、选手情况、技术动作……当真是不厌其烦。
陪同她一起解说的,是国内曾经的唯一ISU级裁判长宋老宋悯辄,他早已退休,但一直在关注着花滑。
队内赛选冬奥名额的时候,他还特意去首体观赛了。
丛澜很喜欢这个爷爷,前两年见第一面的时候,他还给丛澜带了炒板栗,特别好吃,又香又甜又暖和,丛澜记了很久。
看到楼翎出场,宋老笑了笑:“是我们国家队的孩子。”
孙娅然立刻跟上,介绍了楼翎的赛绩,当然是捡最好的说啦!
看直播的人也在聊着。
【啊啊啊终于等到了!不枉我熬了个夜】
【接下来的双人我是真的熬不动了,希望小白寒哥能比个好成绩】
【楼翎加油嗷!】
【我看到了KC区的LL!红白队服真漂亮!国旗也超级好看!】
孙娅然再次趁着简短的三十秒准备时间,介绍了团体赛的当前情况。
“目前已经出场了六位选手,排名最高的是俄罗斯选手xxx,楼翎擅长的跳跃是外点四周与阿克塞尔三周,本次也将两个跳跃放进了短节目里,另外还有勾手三周接外点三周的连跳。希望他可以完美发挥,好好地完成这个曲目。”
丛澜在KC区蹦蹦跳跳地:“楼翎加油!”
声音还不敢太大,怕影响到场地里的人。
虽然是楼翎自己在比,但音乐响起的一刹那,KC区的几人纷纷攥紧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楼翎。
孙娅然:“第一个跳跃是阿克塞尔三周,好!落冰姿势很从容,这个跳跃的GOE也加了2.29分!楼翎好样的!”
她激动地恨不得握拳砸桌子,最后硬生生地忍住了。
丛澜就没这么收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学会了于谨的蹦跳,楼翎在冰上跳跃,她拉着梅山雁在KC区跳跃。
好在不用旋转,穿的还是运动鞋,不然这个地板就要遭殃了。
“啊啊啊啊!”丛澜小声尖叫,不住地鼓掌。
追直播和追现场,还是后者的刺激度更高,不过两者都很让人兴奋就是了。
4T随后完成,起跳时候轴有点歪,导致落冰前倾,幅度不大,很多J裁给了0分,少数(仅一人)给了-1,有俩给了1分。
最后没加分。
孙娅然当前不知道小分表的情况,只看到了最后的GOE分数,遗憾地无声叹息。
“外点四周……”她说了一下这个跳跃的名字。
旋转接连完成,最后一个3Lz3T的跳跃同样顺利,场边的教练也松了口气,之后的步伐与最后的旋转就没多大问题了。
毕竟容易出意外的就是跳跃。
楼翎clean了他的短节目,为兔子的团体赛开了一个好头,回到KC区后,他也很是高兴。
丛澜没个安静站着的时候,双手舞着小旗子:“啊啊啊啊楼翎你好帅啊!”
楼翎:“哟,真是难得听到你夸我!”
丛澜:“你最帅你最帅,今天全场你最帅!”
安凝思也赞成:“对!”
教练在一边憋不住地笑,牙龈都要露出来了。
摄像机对准了热闹的大家,把所有人都收进了镜头里。
团体赛不能扔礼物,所以不用等冰童进去清理场地。
这边几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屏幕,那边下一个选手已经进场了。
丛澜:“啊我这都比我自己等分还紧张了!”
梅山雁:“我也是!”
安凝思:“好慢啊!”
等待的时候,一分一秒都是漫长的。
“88.42!”页面一翻,丛澜就眼尖地第一个看到了分数。
孙娅然也在重复这个数字:“目前排名第二,楼翎取得了一个很不错的分数!”
宋老温和地笑着:“是的,很好的分数。配得上他的努力。”
楼翎与教练拥抱,两人的胳膊都在抖。
梅山雁也在抖:“呜呜呜好厉害啊!”
丛澜:“你也会这么厉害的!”
梅山雁:“啊?”
你好会骗人啊!
但是听着好开心啊!
几人乐乐呵呵地转身离开,回到他们的打call区。
等到坐好,丛澜盯着下面一层的楼翎脑袋。
她蓦地伸手,狠狠地rua了一把,结果抓了一把发胶。
丛澜:噫——
楼翎惊恐扭头:“你干什么?”
这护胸的动作,像极了被调戏的美貌小白脸。
其他几人也惊诧地看向了丛澜。
丛澜淡定地道:“蹭蹭clean的运气,许愿我明天比赛也clean。”
话一出,其他几人眼睛亮了。
楼翎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他保持着转向后方的姿势,上半身往前倾,试图闪躲那一双双罪恶之手。
未果,最后被rua了一头乱毛,拥有了一个新的炸毛发型。
楼翎:“……”
丛澜抿唇憋笑。
“噗——”
楼翎一边捂住自己的头发,一边谴责罪魁祸首:“你还笑!”
丛澜:“对不——qi。”
音调都变了,很明显没有丝毫的反省。
楼翎:“哼!”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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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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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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