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尤利塞斯离开后,罗恩精神一天比一天绷紧。
撕掉伪装露出真实面目的提希丰·里德尔,整个人就像一瞬间从和煦的清晨坠到了阴冷的雨夜。
但是罗恩无法确定,提希丰——还有尤利塞斯——究竟只是危险的过客,还是敌人?
除此之外,追捕尤利塞斯的男人也每天准时地出现对面咖啡馆,点一杯咖啡,杯子空了便离开。即使他每天都坐在同一个地方,穿着一身漆黑的定制西装,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哪怕他看起来与这条洋溢着书香的街道格格不入。偶尔男人拿起杯子时,罗恩便能看到他手腕上那个暗绿色的“木镯”。但男人目前一次都没有触摸过它。
令罗恩更觉不安的,是失踪了9天的小天狼星仍然没有回来。
一切悬而未决之事随着时间静静流淌,全部堵在了他胸口,与近来几日一直沉郁着的天气纠缠在了一起,压得人快要喘不过气了。
自从那日起,这间屋子像是自动划分成了两个阵营,卧室是罗恩的地盘,提希丰绝不会踏入一步。相反,若非必要,罗恩也不会呆在客厅里。只是每次他出门,客厅总是一片昏暗。提希丰似乎很喜欢呆在黑暗中。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有时借助昏暗的灯光看一些外文书,有时候双手搭在膝盖上闭目养神。除了这两件事,他闲暇里似乎无事可做,每当这时,罗恩总能看到他眉头微皱,从黑暗中投来目光,始终看不出任何情绪。
莫名地,罗恩觉得他似乎,在等着什么发生?
因为一个人在卧室太烦闷,罗恩更喜欢从这个房间逃到霍莉夫人那里。出门前,提希丰正站在窗户前,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霍莉夫人是自由职业者,但也会忙着撰稿。罗恩则打算利用最后几天,把他的算数占卜的作业写一下,正好讨人厌的分析对象就在身边,若是分析不出来还可以找霍莉夫人商量商量。
工作日的公寓里白天几乎没有人在,除了金属笔尖(悄悄说,罗恩现在对麻瓜的钢笔十分认可,他觉得这用起来比羽毛笔好使多了!)在纸上的沙沙声,整栋公寓听起来静悄悄的。这样让罗恩感到几分安心。
“Tisiphone·Riddle(提希丰·里德尔)...”
在稿纸上写下名字,罗恩又有点儿不爽,但他又不能划掉。
算术占卜对姓名的精准度要求很高,名字越准确,得出的结果就越精准。但他只知道“提希丰·里德尔”。罗恩咬着笔头,悄悄从书桌后面抬头,要不要问问呢?
“霍莉夫人,您知道提希丰的全名吗?”
霍莉夫人既没有停下笔,也没有抬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全名啊,他好像说过来着,让我想想...欸?等下,是什么来着?”霍莉夫人手上动作也顿了顿,“真是怪了,我明明记得那个中间名很奇怪来着....好像是‘M’打头,应该不会忘的才对啊,我怎么就突然想不起来了呢?”然后她又有些奇怪看向罗恩,“话说,你不知道吗?”
“呃...我也忘记了...”
“提希丰说你这周六就要回去了?”
“嗯。”
“哎,好吧。”霍莉夫人有些难过,“老太太我又少了一个人说话了。”
罗恩心里也怪难受的,但他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等回去稳定下来,以后有空的话也可以多过来玩玩。话说罗恩你家是在哪来着?”
“奥特里,在德文郡...”罗恩小声说道,因为他很害怕霍莉夫人再问具体地点,那他可就答不上来了。毕竟陋居隐藏的很好,连邮递员也找不到。
“德文郡,天呐...”听到距离伦敦那么远,霍莉夫人神色又忧伤了几分,“好吧——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来这里?幸好还有提希丰在。”
罗恩悻悻然,良久,他起身走到霍莉夫人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有些皱巴得电影票,握紧了说道:“这个...还是还给您吧...”
霍莉夫人扫了一眼电影票,没有动,耐心问:“怎么了?”
“您给别人去看吧,今晚,提希丰和我可能没空...”
事实上他根本没告诉过提希丰电影票的事情。不过那个人对麻瓜的东西似乎也不是很感兴趣。
霍莉夫人打量了他一阵,耸耸肩将电影票放在了桌子上:“好吧,其实这个可能确实也不太适合你,那我中午的时候去问问梅兰。”
罗恩点点头,赶紧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低下头,握起笔认认真真地按照墨勒忒模型的模式进行计算。
“5-7-7”
提希丰的个性数字是“五”,竟然和他一样。罗恩盯着纸上数字愣怔了一会儿。
从1到9每个数字的意义他都还记得,因为这背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当数字所处位置不同时,其具体释义也将发生改变。想要做出一篇完美的预测分析,占卜者需要尽量将3个数字所代表的可能分析到极致,并使它们释意和洽。
虽然在课堂上塞蒂玛教授以他为例进行分析时,给人的感觉轻松又简单,而且塞文也告诉他只要能自圆其说就好,但其实操作起来就会发现完全不是那么简单。
个性、心灵、社会这组数字,其中“个性数字”是最容易分析的。
罗恩记得“5”意味着不稳定,作为个性数字时,它往往暗示所分析之人绝非贪图安逸之辈。具体的表现又有很多,比较常见的例如喜欢旅行、广结新友,以及,不愿在同一处风景面前停留过久。
罗恩觉得这大致上和遗迹记者提希丰本人没什么出入,除了喜欢结交新朋友这点。毕竟以他那糟糕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有朋友?
罗恩默默将“广结新友”划去。
第二个是心灵数字。
它看上去和个性数字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其实不然。
如果将个性数字简单理解为一个人的外征特性,那么心灵数字则要更隐秘一些,它往往包含的内容,是连本人未曾意识到的东西。“7”身处个性数字时倒是很简单,但作为心灵数字,就不太容易理解了,因为在众多涵义中,它最根本的意义确实“拥有着无限可能的变化”。
算数占卜本身就是“预测”的道具,人们企图预测的是“既定轨道”,而非一个未知变数。预测出“未知”是不合格的。就这道题目而言,想要判断未来究竟要向着哪处转变,若不深入探索其他两个数字的可能性,这么结果就是无解了。
“连这种时候都是这么麻烦的一个人。”罗恩默默唾弃了一把提希丰。但没办法,他只能先跳过去心灵数字,去分析第三个数字。只是,提希丰的社会数字还是“7”。
“7”是一个神秘、具有魔力的数字,古时的西方麻瓜曾认为他们的“神”用了7天创造了这个世界。处于社会数字的“7”,其中也蕴含着与之相近的意向。它象征的是——“观测”。属于这个数字的人,于他们而言,世界就像身处另一端的事物,仅仅是被观察的对象,而非赖以生存的基底。他们的生存方式更倾向于游离于世界之外,无视规则与律法,所有欲望皆来源于本我的需求。
在草稿上写完这段话后,罗恩有些无语。
如果是对算数占卜不了解的人,或许并不能理解他此刻内心的纠结。但正如之前所说,算数占卜其实既不像单纯的占卜,也不同于预言家的“预言”,它依赖的是“模型”的规则”,以及占卜者本身的“视野”和“想象力”。严格说来,前者是基础,后者却是实践时的决定者。换而言之,罗恩现在实在无法根据这三个数字做出一篇释意和洽的预测论文。当他试图将这三个数字的涵义凑在一起时,却发现满纸上透露出来都是:不可预知。
一个目前看似游离世界之外的人,性格或者心灵也在不断产生变化,谁有又能知道在面临最终选择时,他到底会进行怎样的抉择呢?
“算了,反正我又不是赫敏,最后能及格就可以了。”罗恩胡乱分析了一通后自暴自弃地想,“搞不好提希丰·里德尔根本就是假名字吧。”他低声埋怨嘟囔道。
“嗯?提希丰怎么啦?”霍莉夫人耳尖地抬头问道。
罗恩郁闷地双手撑着脸说:“您还是趁早放弃梅兰小姐和提希丰的事情吧,这看起来实在不靠谱极了。”
“嗯?怎么突然这样说?”
如果他实话实说,其实真正住在这里的“提希丰”是一个叫“尤利塞斯”的巫师,并且此刻疑似被人追杀,估计霍莉夫人会立刻把他们全赶出去吧?
“您可能不知道...”罗恩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她。因为霍莉夫人和梅兰小姐都是很好的人,他不希望因为尤利塞斯和提希丰的事情,害得他们受到牵连,“提希丰他有一个兄弟,虽然我不是很熟悉这件事,但据说他招惹了一群不太妙的家伙,甚至连带提希丰也会有危险——对了,如果真有可疑的人找上门来,您千万记得要说不熟悉提希丰的事情...”
霍莉夫人看罗恩的表情不似说谎,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这是真的吗?!他哥哥和那群人到底有什么纠葛?”
“……这就不太清楚了。”
“提希丰和他关系怎么样?”
“好像还可以?”
霍莉夫人脸色稍微好一点,小声嘟囔道:“那这人应该不会太差劲……哎,这怎么办,如果是真的,去找律师或者警察不知道行不行...”
突然,霍莉夫人的声音消失了,她还微微张着嘴,但是整个人一动不动,眼中焦距固定在了某一点,渐渐失去了光芒。
罗恩一愣,猛回过头。
房间的门不知道何时被推开,提希丰·里德尔正站在昏暗的走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内。
罗恩手脚瞬间冰冷无比,动也不动地看着提希丰走进房间,门在后面无声关上。他突然想起桌上还有一份未完成的作业,想要遮住时却晚了一步。动作幅度过大,他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
魔咒及时裹住了那可怜的玻璃制品,不至于连带墨汁摔个粉身碎骨,缓缓悠悠地落在罗恩手边。
提希丰轻飘飘地抽走了他面前的那张纸。
“好久没见到过了,算数占卜这种不靠谱的预测竟然还有人在用啊,你分析的对象……”男人落在名字一行字的视线一顿,目光从纸上移到了罗恩,声音带了不易察觉的惊讶,“我?”
罗恩红了下脸,一把夺回作业:“这只是我们的期末作业,很早前就定下来了。还有!给我名字的本来就是尤利塞斯先生!严格来说,这和你无关!”
“你就这么感兴趣?”看着“里德尔”的下面被狠狠划了好几下,提希丰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你才发现这一点吗?”罗恩没好气的将纸张匆匆折叠起来塞进口袋里,“如果你也听得懂蛇说话,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你既然如此讨厌那人,为什么又总是提起?”
罗恩浑身微微一僵。
“还是说,连个死人都这么警惕?”男人的声音宛如在嘲讽,但听起来却又像是在得意什么。
“你管这么多干嘛?”罗恩终于忍不住,冲他大声吼道,“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提希丰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手上突然出现罗恩刚刚叠起的分析报告,将纸打开,他一行行看下去。
“还、还给我!”罗恩气得去跳脚去抢,但是提希丰一只手摁住他的脑袋,让他半步也靠近不了。
“提希丰!——”
“安静点儿。”
罗恩正暗自和男人较劲时,提希丰却突然松开手,罗恩踉跄了一下,一张纸垂在他面前。提希丰微微向前倾身,手指着上面第三段,开口:“这里。”罗恩的视线不由跟着移了过去。
“Whatheislookingforis‘security’(他所寻求的是一种安全感),不是‘securiting’,根本没有这个词。”
“...哦...”罗恩微微一愣,莫名觉得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你的拼写太糟糕了。”
“.....”
罗恩红着脸,气鼓鼓地瞪着他伸出手:“不用你管!还给我!”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提希丰看着那句话突然问。
“我瞎写的。”罗恩烦躁地回答。然而看男人的架势,大有他不认真解释,他就不会把那份作业还给他的意思。“好吧...”罗恩不满地放下手,有些别扭地说道,“我就是觉得,这几条凑在一起看,好像他明明在找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但你不是很自信地写了我在找安全感么?”提希丰挑了挑眉,那副表情像是调侃,但又似乎是觉得他的回答很可笑。
罗恩原本没什么底气,叫他这副德行弄得顿时气冲上头,声音拔高了说道:“难道不是吗?只有毫无安全感的人才会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寻找答案!”
提希丰面色阴沉,良久,他只是沉默地将纸叠好,递给罗恩。
“所以你有吗?”
“当然。”罗恩自信地点头,他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来了陋居的模样,还有虽然看不到人,但想必里面还有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的韦斯莱一家的吵闹声,以及远处隐隐的哈利和赫敏的身影......
“是吗。”提希丰似笑非笑,“真是祝贺你啊?”
“谢谢。”罗恩呲牙笑道。提希丰径直走到书桌后,罗恩惊惧不定地喊问:“你要对霍莉夫人做什么?!”
提希丰没搭理他,抬起手放在女人眼前轻轻向下掠过,只见霍莉夫人闭上了眼,提希丰又小心握着她的肩让她趴在书桌上。
“如果你真是为了她着想,就更不应该透露我和尤利塞斯的事情。”他神色严肃地看向罗恩,语气里暗含着威胁。
罗恩心底一凉:“你偷听我们说话?”
“你有时太鲁莽了。”提希丰并没有反驳,他低头拿起桌上的两张票:“晚上六点吗?离得倒是不远,五点出门应该能赶上...”
罗恩听到他在那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微微有些惊讶:“你,要去看吗?”
“嗯,今晚你也一起去。”提希丰将票放进上衣口袋后,就迈步准备离开。
罗恩呆呆看着他:“那个,你都不用过问一下我的意见?”
提希丰在他身边停下,抬起手的两指夹着一张照片。罗恩看过去,然后愣住了。
他见过这张照片。不是现在,是在接下来的“周六”——他已经经历过的那个“周六”。
报纸上显示的地点是位于伦敦的巷子,但此刻罗恩却觉得这条街道竟有些眼熟。而最重要的是照片里那个模糊的人影。现在的他可以很肯定,那正是消失多日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这张照片怎么来的?”罗恩惊讶地嗓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我拍的,就在你说我坏话的时候。”
“我是实事求是!”
“都无所谓。”提希丰收起照片,“他就是那条黑狗吧?”
“....”罗恩惊吓到失语,继而结巴,“你、你你你在说什么?”
“畜生可不会表现得那么聪明。”提希丰冷笑一声,“而且他望着这边的眼里没有敌意,和那条狗一样忠心耿耿”。
这番话令罗恩感到不舒服:“所以呢,你又在算计什么?”
“别说得这么难听。”提希丰淡淡笑道,“他已经在那儿杵了快一天了,看样子是不打算来找你。”
“因为现在是白天...”
“很难说。”提希丰耸耸肩,“今天只是叫我发现了而已,那如果我没注意到呢?或许他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见你。”www.sttgxcl.com
“为什么?”罗恩愣了愣。
“我怎么知道。”提希丰说,“但我认识这家伙的脸,之前新闻里的那个逃犯吧?换做我是他,大概也会选择在暗中保护,而不再和你接触。”
“这不行!”罗恩顿时有些着急。
提希丰表情微微变了变,垂下眼,一双眼睛黑得像墨:“你是不是有些太喜欢多管闲事了,对一个危险的通缉犯都这么上心?”
“他不是...”罗恩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这里面很复杂...”
“这句话就表面,它不是你一个13岁的小巫师能掺合的事。”
“同样,这和你更没有关系!少来管我的事”罗恩恼火喊道。
提希丰眼底划过一抹狠戾,然后他一脸冷漠道:“总之,我们必须要通知一下这位通缉犯先生。再这么让他无知地围着公寓闲逛,保不准会被那家伙发现,也许已经察觉到了也说不准。”他指的是坐在咖啡馆的家伙。“一旦节外生枝,我的处境也会很危险。”
最后这句话莫名说服了罗恩,但他脸上仍挂着对提希丰的不信任。
“你猜那两人打起来,通缉犯先生会有几成胜算呢?”提希丰皮笑肉不笑地问。
罗恩变得慌张起来,他记得尤利塞斯的劝告,追捕他的人在“杀人”一事上,可谓是天赋过人。
“我不会伤害你。”提希丰说,在罗恩微微愣怔的目光里,只平淡地将后面的话说完,“比较只要平静渡过这几日,从此以后,我们大概就不会再遇见了。”
罗恩心情莫名五味陈杂起来,沉思片刻问道:“所以你是有什么计划?”
“去看个电影吧。”提希丰说,“等那个危险的家伙离开,如果通缉犯先生真的是站在你那一边,应该不会放心你大晚上和我一起出门,我们就可以趁机捉住他。比如,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过,有一点我其实有些好奇。”
“什么?”
“这位先生,应该不是为了你逃狱的吧?”男人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假如,你们同时遇到了危险,你说,他还会想起你吗?你现在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他,又能得到什么啊?”
罗恩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你们”在指谁,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些思绪,只是没有抓住少许,就匆匆飞掠而去。
“你想要说什么?”罗恩摁住发晕的头轻轻摇了摇,“我没打算得到什么,只是想要弥补一些...”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提希丰慢慢走到门边,又回过头,“霍莉夫人等会儿就会醒,你们刚刚的谈话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要再说些没用的事情。五点钟,我在楼下等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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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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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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