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跟着邢在宇去了附近电子烟的售卖店,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是很适应,站定在门口对他说:“你去买吧。”
邢在宇霸道地搂着她肩膀,带着她进去,站在陈列柜面前,低声和她说:“选一个味。”
“我?”宋落仰头迷茫问。
邢在宇嗯了声,重复一遍:“选个喜欢的。”
不是她抽的,以为他选择困难症才拜托她,礼貌地询问他的想法:“你喜欢苦一点的?”
邢在宇比较无所谓,他问了老板哪种口味比较甜,老板让他们从水果味里挑,清凉夹带香甜,不会踩雷。
“事后烟的话……”邢在宇修长的手指在五颜六色的方形烟雾包装盒中移动。
宋落脸骤红,说什么事后烟啊,在外面就不能要点脸?
她随便抬手抽出一盒,不好意思再和他逗留下去:“就这个了。”
看了眼。
乌龙桃子味的。
他接过去结账,宋落站在门口的屋檐下等他。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阵阵脆雷响起,短短一分钟不到,雨淅淅下了起来。
宋落闻着雨裹挟的清透香,“不是阵雨。”
阵雨和连绵的雨的味道有区别,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出来,她能很准确的判断出来,或许是因为喜欢雨天的原因,才锻炼了这个本领。
阵雨闷沉,里边灰尘味浓厚,连绵的雨会有种露水的薄凉和清香。
对比起来。
她比较喜欢后者。
邢在宇把电子烟的烟弹装好,放到西装内袋里,把外套随意地搭在胳膊弯,看了眼地面反弹的水珠,惋惜说:“还想带你去我租的新房看看。”
当然不是单纯的去新房看看。
宋落不扭捏:“跑这么远干什么。”
她拇指往后指指。
是他们刚出来的那家高级酒店。
邢在宇笑了笑,拉开西装外套挡在她头上,带着她原路返回:“走吧。”
又是不等她考虑好做决定就行动,被迫跟着,后面她还跑得有点上了瘾。
宋落跟着他跑过湿泞的小巷子,走过狭小的廊檐躲雨处时,他让她走里面,她悄悄看了眼,他的左肩头全湿透了。
到酒店大门,她的白布鞋湿了,他护得好,裙子倒没湿。
往亮堂堂的大厅走去,邢在宇问她带身份证了吗,宋落迟钝地摇了摇头,身上的体温已经在攀涨了。
上一个问她带身份证了没的人是戚相宜。
刚上大一,元宵节那天戚相宜和家里人吵架,叫她出门玩,没有明说去哪,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带身份了吗,宋落想法跑歪前,戚相宜补充说去网吧开机要带身份证,不然会被当未成年人赶出去。
她还没有带身份证和一个男人去开房的经历,挺……刺激的,可惜的是,确实没带。
邢在宇从西装内袋里拿出钱包,让她坐在休息区等他,然后迈着长腿走向前台。
宋落抱着他的衣服,如坐针毡,不是害怕,而是准备触碰到另一种世界前的自我狂欢。
不到十分钟,邢在宇过来叫她。
宋落回神,邢在宇站定在她面前,弯腰轻轻地拍开她不小心被脏到的肩头,收起了平日里不正经的样子,说:“要是不愿意,我送你回去。”
听完她蹙眉,冷声说:“我是主导者吧。”
所以轮不到他来问自己愿不愿意。
邢在宇嗤笑,宠溺说了声好,“是阿落问我要不要,我是被动者。”
宋落把外套丢到他那张欠揍的脸上,扯过房卡走向电梯。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电梯,服务员帮忙摁下十八楼。
电梯停在所在的楼层,踩上软乎乎的毯子,属于酒店的气息袭来,宋落停下脚步等落后她一步的男人。
“十八楼?”宋落盯着泛着白光的LED灯。
邢在宇没觉得哪里不妥,自认为很绅士地问:“你开房有楼层要求吗?”
例如不住十八楼,只住十七楼这种。
宋落轻微摇了摇头,轻笑说没有。
只是内心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不知道这条路走向哪里,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是她还不能坦诚去面对。
进到屋子,她催他先去洗澡,毕竟他用外套护着她,自己淋了雨。
一个人逛了圈房间。
邢在宇大手笔,定的大床房带着一个客厅和一个书房,她简单的在外面的浴室洗了个澡,最后在穿衣服的时候,犹豫片刻,单单裹着白色的长浴袍走出来。
都到这了,她也不想矫情,扫了自己的兴。
去到房间,她拉开落地窗帘,遥望着远处的江景,玻璃上水珠作怪,夜景变得模糊起来,下意识抬手去擦,只碰到一片凉意。
茶几上的手机闪了闪,她坐在舒软的地毯上,拿过手机点开微信。
难得的,宋偲给她发了微信。
宋偲:【宋落,你去哪了?】
宋偲:【我听你爸和宋泽说了你的事,你再自己想想吧,有没有必要这样做。】
总是这样。
一件事情让她自己去想,去判断,美名其曰是对她的锻炼。
也知道宋偲是想要把她培养成一个能够站在公司利益出发的接班人,可……她不想成为一个抛弃内心那一点点仅有的自我意识和善意的人。
太冰冷太可怕了,就像宋偲一样。
她知道如何处理邢琛的事情,甚至可以做到完美。
不说会不会走到结婚那一步,现在两家合作,为了长远利益着想,她应该先答应下来,像宋偲说的,放精明一点,稳住合作对象。m.sttgxcl.com
但,她不想。
一点儿也不想,厌恶了这种乖巧听话,仿佛被抽掉了灵魂,只剩下麻木的躯壳,成为他们的提线木偶。
宋落关掉手机,靠着沙发望着天花板,勒令脑子不去多想其他。
大概十分钟后,邢在宇从浴室出来,头上盖着一条毛巾,发梢滴着水珠,他随意搓揉两下,黑发凌乱得有美感。
“喝吗?”他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走过来。
事前喝酒。
宋落认为可行。
他坐在她旁边,醒酒到倒酒,动作娴熟,他做起来有种优美得像一副上世纪复古油画的感觉,她看的有几分痴,放轻呼吸,怕打扰了画中的人。
女人落在他手上的目光直白,很好地取悦到邢在宇。
“抿一口。”邢在宇递过高脚杯。
宋落看他一眼,没动手,倾身用唇碰到玻璃杯边缘,邢在宇挑了挑眉,不由得勾唇笑笑。
女人像只猫,会勾人,也很傲娇。
他抬了杯脚,酒红色的液体缓缓被她饮下。
宋落头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的壁灯,回味说:“味很馊。”
“馊?”邢在宇喝了口,“正常味道。”
宋落摇头解释:“发酵的果酒都有种馊味,我很讨厌。”
“换啤酒?”邢在宇贴心问。
“想喝水。”宋落对酒的欲望不大,奇怪的,其实进到这间屋子她就有种微醺的昏沉感。
或许真的像她在看到那盏标志着十八楼的LED灯时的想法一样。
地狱才有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似乎即将要被宣判、被掠夺。
邢在宇给她倒了水。
宋落很乖地喝完一半,剩下的一半是邢在宇解决的。
她赤脚踩在毛毯上,走到床边,倒在床尾,侧躺着望着男人的背影。
邢在宇用手机在床头扫码从小型自助售卖机选了要用的小雨伞,她对这档事没经验,说不紧张是假的,见他这样,应该算是个……老司机吧?
心想她不懂不要紧,两个人当中有个人懂就好了,跟着他走准没错。
等到他的吻落下的时候,她的慌张全部暴露。
“怕吗?”他搂着她,吻温柔地落在她眉梢。
宋落睁开眼,男人的俊颜放大在眼前,她莞尔笑笑,回答得很轻柔:“不怕。”
是真的不怕。
浴袍的绳子被扯开,他的大掌抵在她的小腹,骨节分明的五指微微用力,陷在她的肌肤里,掌心温热,给人极大的安全感,她垂眸看着,脑子里的想法疯狂喧嚣——
像他这样好看的手,应该做成标本,放在博物馆里供人欣赏。
那她会每日去往那间博物馆,只为他停留。
内心想法极其夸张,特别是他吻着她时。
如果问她什么时候爱上亲吻,那一定是此刻,他很投入,对她很温柔。
他们沉醉于带着清香的吻里。
这一场云雨里,她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发现他竟然有耳洞。
两边都有,想象不出他戴耳钉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像个街头混子。
还发现。
他脖子上有一颗很小很淡的黑痣,以往穿着衣服正好被领口挡住,坦诚时能看到一清二楚,在他身上过分性感了。
以及,右胳膊有一个纹身,看不懂是哪国语言,代表什么含义,位置就在短袖正好遮住的地方,怪不得外人看不到。
这样的邢在宇给她的感觉是——
衣冠禽兽。
把他全扒干净,所有的秘密一览无余。
而这些秘密的知情者,除了他,只有她。
……
距离开始到结束,只过了半小时不到,前戏花了二十分钟。
宋落侧躺着,疼得不舒服,望着身侧的男人说:“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邢在宇才才从热浪里缓过来,沉着脸问:“你后悔什么?”
“高中课间休息时间都比刚才久。”宋落以为她初入新手村,大佬带她一路打通各类副本,真的进到了游戏,印象中的大佬也只是个菜鸟。
哪门子的浪子,假得很,就中看不中用。
“宋落。”他黑脸叫她名字。
宋落揉了揉脸,拉着被子伸展身子,扯到那,深深地蹙眉:“体感,很不好。”
两个新手闯副本,知道不好的结果里面也有她的因素干扰,但她不认。
说完,她被扯到他怀里,他的大掌钳着她双颊,冷漠说:“再说一遍。”
过于放飞自我的宋落闭了嘴,感觉到不妙,她不应该在这时候激男人。
他的吻又一次淋向她,敲击着她那颗尚未停歇的心,密集地鼓动着。
她五指穿过他乌发,发质细软,令人爱不释手,抬起双手压在他颈后,主动加深了那一个绵长的吻。
外头的雨变大,形成一道白噪音,雷声隆隆,她打了个颤,邢在宇拍着她背安抚她,“怕打雷?”
“现在是不是该说怕?”她手懒懒搭在他肩头,舒服地耸动脑袋蹭着枕头。
邢在宇撩开她微湿的头发,“干正经事,就不怕了。”
她心里切了声,人都不正经,干的事还能正经?
接着雨下雨的,该干的事也没落下。
不得不说。
雨天的狂欢不一定在雨中,屋檐下,闺房中,也可以。
等到屋内的热浪再次平息下来,宋落困得不想动,男人纯属就是报复她刚才笑话他。
“比课间短?”他不依不挠问。
宋落声音嘶哑,闭着眼说好话:“你比两个大课间还久,得了吧。”
一中的大课间二十分钟,她这个牛吹很大了。
邢在宇起身给她倒水,她头发凌乱地坐起来,懒得顾全形象,捧着杯子大口大口起来。
冷气开得很足,宋落躲在棉被里,周围给她的感觉像前年去南方表妹家玩遇到的回南天,全溺在湿漉漉的凛冬里,所有的所有,包括空气,都在发霉腐烂。
“邢在宇,能不能再抱我一会。”她问他。
女人的声调柔柔的,邢在宇整个人连同心都倒戈向她。
取过玻璃杯,他靠在床头,把她环到怀里。
怀里的女人特别乖,靠在他肩头,乌发划过他的胸膛,有点痒。
他问她怎么了,宋落放在他背后的手收紧,邢在宇身子颤了颤,背后的伤口是新的,也是她不小心留下的。
宋落问他:“你假期去哪?”
后天就正式放国庆了。
邢在宇笑问:“想继续约我?”
宋落顿了会儿,“嗯。”
她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宋庆海和宋偲。
“和律所去乡下做法律援助,可能住到收假,回来再带你去玩。”邢在宇没忘记答应小姑娘要带她开一圈环城路,搭命也好,反正副驾驶他是坐定了。
宋落知道他大一开始就在外面实习,想了下:“我能跟去吗?”
邢在宇笑了声:“我这出去工作拖家带口,工作还是度假?”
鬼和他拖家带口。
宋落收回抱他的手,变成他单方面抱着她,冷声说:“不愿就算,又不是求你。”
他抬头揉了揉她脑袋,妥协说:“愿意,那就跟着去吧。”
反正除了工作时间,其余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宋落意识到她刚刚是……撒娇了?
长这么大,她还没真的和谁撒过娇,感觉微妙又奇怪。
他都应下了,宋落就不深问,反正邢在宇会解决好。
“等会送我回宿舍。”
没想到她要回宿舍,邢在宇笑了:“不住一晚?”
宋落可不敢,“明天还有课,晚上纪检委员要点人头。”
自从上大学,她在考勤上都不敢马虎,可关乎到她各类奖项的评比,渐渐地,养成了不放假必门禁前回到宿舍的习惯,不在外面过夜。
邢在宇忽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拐了个乖女孩来这儿,还做了不是人的事,明明怀里的女孩才是策划者。
“怎么感觉……我成了混蛋?”邢在宇哑笑说。
宋落从他怀里爬起来,去找被丢在毛毯上的浴袍,走向浴室,讥讽一句:“邢学长你对你没有点AC数?”
真当他在京都大学是人人称赞的品学兼优好学生?
混蛋名号比学霸响亮多了。
邢在宇松松绑着腰带,跟上她步伐,走到身后,直接把她抱起来,痞气说:“等会你再说有没有。”
“你干什么!”宋落慌张攀着他肩膀,怕掉下去。
邢在宇关浴室门前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十点半,十一点送你回去,保证能赶上门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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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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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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