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路演,即是发行方通过现场演示的方式,向目标投资者展现自家公司产品、创新理念、商业价值所在等,吸引大型集团、证券公司,达到购股融资的目的。
这是证券发行必要且重要的推广方式。
路演承销出的新股百分比数量,甚至能决定此次发行是否顺利完成。
今日投洽会上的数位主角,皆紧扣“低碳、节能、环保”的绿色发展理念。此外,它们另一大共同点是,这些都是行业内相当成熟、经营稳定的大公司,并非首次公开上市。
良好的信誉、优良的风险评级,尤其是在当今碳排放权交易体系的时代形势下,此次路演引起许多长期投资者的关注和兴趣。
在座的不是上司公司老总,就是能力卓绝的职业经理人。
顾庆民赫然位列其中,他富有出色的投资眼光和预测先机——房地产利润已经不再丰厚,顾氏需要寻求新的投资领域。
他寄望于绿色金融,在未来实现集团新的经济增长点。
距离会议开始仍有一小段时间,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衣香鬓影,各自不断微笑攀谈,讨论A股走势,最近大盘指数整体如何……从标普500、道琼斯工业、纳指,LIBOR,再到国内沪深指数,彼此交换信息,互通有无。
生意场上都是人精,一群人谈笑风生,即使是身价上亿的老总们见面时和气融融,没端半点架子。
其实个个都是笑面虎。
表面亲和,背地手腕强硬厉害。
越是政治、人脉资源丰富的人,越是低调,少把那些的底蕴本领挂在嘴边。
说到底,这是个人情社会,若是今天不给人脸面,市场情势瞬息万变,转眼明日指不定暗地使绊,颜面扫地的就是你了。
须知人外有人,和气生财的道理,总归是没错的。
甫一见到顾庆民身边多出张新面孔,众人起初皆有几分意外,低声询问这是谁。
还不待多想,便已有知情人先一步告知:“那位是顾董的女儿。”
“是吗?”
细看之下,父女间长得颇有几分相像。
大家心底已然信了七八分,又问:“怎么以前没见过?”
此话一出,不少人附和:“何止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以前只知道顾徐两家联姻,生了个孩子,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对啊,今天怎么忽然带过来了?”
一人答道:“听说还在上学,年纪小,没这么快进公司。再说,这不正见着了。”
某投资银行的经销商隐约想起来:“哎,她是不是那个高中出国,在国外念书,最近才回来的?”
“不是,你说的是小顾总。”
穿LV针织连衣裙的女总裁开口道来:“那位是顾董侄女,去年毕了业才回国的,年纪对不上不说,而且人现在北京出差,还没回来呢,怎么可能是她。”
众人闻言几分了然,没再赘问。
——圈子里那群二代三代们到了差不多年纪,家中长辈带孩子多出席此类正式场合,一是引荐,二是结识人脉,他们对此早已屡见不鲜。
顾亦徐跟在顾父身后,被顾庆民引荐给几位相熟的合作伙伴。
那些叔叔阿姨,大多是第一次见顾亦徐,逢面夸赞不绝,什么“虎父无犬子”、“巾帼不让须眉”都冒出来了,夸得顾亦徐很是不好意思,脸都快要笑僵。sttgxcl.com
和好友不同,应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能够长袖善舞,将一群人哄得开心服帖。顾亦徐远比不上她,但好歹跟在她爸妈身边见识世面,待人接物方面,不会叫挑出什么毛病。犯的一点小错漏,也是无伤大雅,顶多被其余叔叔伯伯们调侃一句年轻。
旁边顾庆民含笑听着,偶尔推托几句客气,不忘提起对方家中的子辈,亦是客套夸赞一通。
一套礼节下来,热场得差不多了,各位嘉宾回归座次。
顾亦徐在顾父身边见到个熟人。
竟然是言江。
言江见到顾亦徐,眼前一亮。
“一一也来啦。”
“言伯伯。”
言先生招呼,“坐坐。”
顾亦徐理了下裙摆,坐在顾父旁边,有些好奇为何言江仍在国内。
按以往探亲时间,这时候他和夫人应该回柏林了。
将问出口前,转念一想,作为晚辈提问这些,未免有些冒昧,她便没说。
然而知女莫若父,顾庆民道:“你言伯伯准备长期留在国内住了。”
顾亦徐闻言讶异。
“这么突然?”
“不突然。”
言江笑呵呵道:“我年前早有这打算。人上了年纪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一有病痛就容易念旧。”
“每次回到国内,周围环境变一个样,印象中的记忆越来越陌生,恐怕再过几年连块熟悉的老地方都找不到。”
言先生不由吁叹:“于是我和你伯母商量过了,这次回国便不走了。”
“那蔺纶他们呢?”
顾父顺口问:”是留在柏林,还是一起回国。”
“自然也回来。”
言先生道:”欧洲那边产业差不多成熟,不用成天看着。再者,海外平台运营正常,孩子们都大了,大的那个结婚后稳重不少,业务板块上有什么事,他处理的很好,不用我多操心。“
顾父语气几分羡慕,“所以,现在是到了退休享福的时候。”
“哪里。”
言先生摆摆手,“还有个不省心的。”
说得还是小儿子。
言蔺纶自幼在柏林出生长大,不像他哥哥姐姐,小时候在国内待过一段时间,骨子里更独立自主,所以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他一心想创业,不准备按言父铺就好的道路走,恰巧言父称病让他回国,两人各退一步,达成妥协。
言江回国养老,言蔺纶到国内创业。
边上顾亦徐忍俊不禁,这对父子相处倒有趣,争锋相对,又相互谅解。
言父一摊手,无奈叹道:“左右干预不了,索性由他创业去吧。年轻时候吃些苦头,杀杀这小子的锐气也好。”
顾庆民哈哈一笑。
——此刻言江郁闷的神情,和上次见面时的自信笃定完全不同。
或许这位在商场上一贯雷厉风行的言先生自己都没想到,会在不久后对儿子做出妥协让步。
“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
“只盼一点,他别任性到给我找个洋妞做儿媳,外国人我是绝对不同意。”
话语间,言父留心看了眼亦徐。
她静静坐在那儿,透露着乖巧文静,举止落落大方,心底满意不已。
早在几年前,言氏夫妇便心仪了老友家中的女儿,但之前亦徐没成年,他们不好明面上惦记,只能藏在心底。
“老顾,这样。”
”以咱俩的关系,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言江开门见山:“实话实说,我挺中意一一的,你看看我家儿子配不配吧。”
“……”
顾庆民笑意瞬间僵在脸上。
“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不会让一一受欺负。”
言父越想越愉悦,忍笑继续说:”要是成,咱们亲上加亲。要是不成,我也先跟你预订好了,到时别怪我提前没通知过。”
顾亦徐假装没听见,看向舞台,司仪正在说开场词。
回神后,顾父脸色沉了几分。
随口含糊过去:“他们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时代不同了,自由恋爱嘛,得看孩子自己的想法。”
顾父淡淡瞥了眼言江,心说难怪他家儿子处处顶撞老子——手伸得这么长,能不嫌烦吗?这回不仅管儿子管得宽,手还伸到他家里来了。
这老言……
真是!
言先生但笑不语。
顾父这口风还是挺紧,相识多年,他们熟悉彼此的为人,言江自然知道顾庆民不会一口答应。养了二十年的白菜,独属他家的女儿最金贵,得是颗“翡翠白菜”,能随便拱手送人吗?
言父自问现在无事可做,有得是时间,慢慢做顾庆民的心理工作。
·
路演进行到一半,顾庆民、言江暂时停下话头,静神专注听起演说。
他们抱着相同目的来到现场——挑选几支绿色股票进行投资,放长线钓大鱼,若是前景可观,后续储备资金不会短缺;而企业自身借助这些大型集团、金融机构的巨额长期资金,将市场做大做强。
总而言之,是个互惠互利的双赢局面。
某颗“翡翠白菜”起初听得新鲜,但后面讲到专业领域,一知半解。她也不大懂投资那些门道,听了个小时闷得慌,就跟顾父说了声,到会议厅外面透气。
顾庆民皱眉,本意让女儿留下来,听完整场路演。
临出口叫住人时,忽然念及身旁的言江正明晃晃惦记着自家闺女,顿时心烦不已,于是睁只眼闭只眼,赶忙挥手让顾亦徐走了。
三明治、司康、红茶蛋糕、水果拼盘……
各式美食、烘培甜点,摆放在展厅的用餐区。
主题饮品是冷萃出的花茶,清香冷冽。
这里提供免费下午茶,用餐的人不算多,只有十来个,手上托着白瓷碟和叉子,夹几款喜欢的食物,到旁边白布围桌落坐。
顾亦徐恰好闻到香味,原本不饿,眼下倒被勾起点食欲,过去坐下来吃了些。
吃完后,顾亦徐捧着纸杯,一口口轻啜热可可。
不是很想回去。
回去也听不懂。
还不如呆在角落看风景。
然而,她的咸鱼想法很快落空。
后面几人经过用餐区,眼神在顾亦徐身上停留,转而和身边人交耳低语。
不怪她们多嘴好奇,只因过往顾董从未对外公布自己的家庭情况,其子女鲜少露面,而他的那位妻子,据闻是位从政人员,红色背景了得,少说做到副部级,故而行事十分低调。
顾董携女一同出席,尽管这不算一个非常正式的场合,但他的行为足以让外人解读出很多讯息。
顾亦徐心底叹气,她在这儿像动物园的珍稀动物一样被观光,窃窃私语令她感到不适,起身准备回去,忽然撞见个熟人。
“我去,顾亦徐——”
不远处,郑丹蕙惊讶叫了声:“你怎么在这?”
她显然太过吃惊,嘴上一连“我去”个不休,咋呼着走近跟前。
顾亦徐见到蕙蕙,立即喜出望外。
“你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
郑丹蕙一下子注意力跑偏得没边,“我的天,这条绿裙子特别显白,美翻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你第一天认识我?”
蕙蕙认真道:“不是第一天,但从没见你这么好看过。”
顾亦徐笑得不行,半天才说:“我跟我爸爸来的,他看好几家股票,准备买些投资试水。”
“你呢?”
蕙蕙简单解释一遍来意。
她和其他十几名同校学生凭借校友名额参加路演,听到一半犯困,于是出来拿杯咖啡,没想到能碰上顾亦徐。
“新股销售的目标公司可不简单,每回售价至少百万起步。知道你家是开公司的,但没想到这么有钱。”
她佩服得竖起大拇指,“亦徐,我对你的有钱程度又拔升了一个级别。”
“你不知道,我听得都快无聊死了。”
“+1”
两人面对面直摇头。
蕙蕙忽然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嗯?”
顾亦徐疑惑:“放心什么?”
“我原本以为是因为没钱,所以叫价过程内心毫无波动,只想回宿舍睡觉。原来你也是这样。”
蕙蕙托腮,“看来本质不在家底,分人。”
顾亦徐被逗乐,“话糙理不糙,挺一阵见血。”
“你脖子上的项链,好精致漂亮。”
蕙蕙指着首饰,眼神惊艳:“还有耳坠,两个像是同款,这是什么品种的宝石?”
顾亦徐带着条菱形切割蓝钻项链,净度通透无暇,像是清澈无垠的海水凝成一滴,幽蓝而神秘。耳钉采用同色系蓝宝石,尾部银质流苏工;整条链身使用上百克拉钻石做陪衬,在室内灯光下闪闪发亮,艺。她本就长得白,被这么一衬托,更是白得皎洁动人。
顾亦徐不太了解宝石,只知道这款贵重稀缺,这是她小姑收藏的首饰,去年十八岁生日时送她做成年礼。
蕙蕙啧啧称奇。
“不错,跟你的礼裙绝配。”
顾亦徐眨眼,“是吧,我也觉得和裙子特别搭,才戴上的。”
郑丹蕙哭笑不得。
别人想得是什么衣服搭首饰显得贵气又好看,顾亦徐反其道而行,首饰多到拿来配衣服。
两人聊了半天,时间差不多了。
顾董助理在入门处远远冲她招手,顾亦徐颔首示意,明白是她爸爸催她回去。
蕙蕙见之也不多说,指了指手机,“晚点回去再聊。”
“行。”
顾亦徐前脚刚走,与身边一人擦肩而过。
对方稍稍顿步,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那女孩一身浅绿色长裙,款式设计别具新意,它的新奇不在于胸口、后背部位大面积的裸露,而是在膝下及小腿位置,使用墨绿色薄沙半掩半露,飘逸感十足,但又不会过分累赘。
看着清新亮丽,像春天枝头嫩芽的那抹绿,生机盎然,使人观感舒服自在。
匆匆一瞥,首饰设计得复古典雅,配上主人优雅古典的气质,二者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任竭少见这样的人,不由走近问道:“你认识她?”
他久久不见郑丹蕙回来,担心会不会出了意外,结果来时见到郑丹蕙和这女生相谈正欢,瞧神色自然,像是关系十分亲热。
蕙蕙说:“她是我朋友,也是我们江大的。”
任竭吃了一惊,“我们学校还有这样……额,你同学吗?”
“嗯。”
蕙蕙顺口说了句:“她跟她爸爸来的,作为投资方出席。”
任竭闻言讶异更甚,“厉害啊!她叫什么名字。”
“姓顾,顾亦徐。”
“亦疾亦徐的‘亦徐’。”
任竭嘴上念叨几遍,“顾、亦、徐。”
““顾……亦徐。”
“顾——”
忽然间,他脑内灵光一闪。
“姓顾!我登记时看到今天来的嘉宾中,只有一家是姓顾的啊。”
“只有顾氏——集…团……”
话未说完,任竭面色一僵。
蕙蕙仿佛意识到什么,怔愣片刻。
“……”
“不会吧?”
蕙蕙震惊:“你说的,是我理解中的那个顾氏集团吗?”
任竭一言难尽回望着她。
“顾这个姓氏不常见,我当时看见格外留心一下——唯一姓顾的那个,是顾庆民。”
任竭缓了缓,勉强把后半句说出口:“这名字不是顾氏集团董事长,又是谁?”
·
回到卡座后,顾亦徐百无聊赖,一遍遍翻看招股说明书。
书面语言比口头讲述好理解多了,认真看了十几页,路演终于到了尾声。台下顾亦徐真心实意地鼓掌,头回这么高兴。
顾庆民余光瞥见,不满地冷哼一声。
他相当不满意今天女儿的表现。
——回家后,他指定要好好教训顾亦徐。
顾亦徐浑然不知自己大难临头,还颇富有闲心地留意周围情况,路演结束,卡座上众人纷纷起身,不是散席——中场二十分钟是休息时间,晚点还有场为期一小时的新经济论坛。
人群熙攘中,到处人挡住人,对话声轻而悉窣。
这群成功人士、精英人士们真是片刻不得嫌。
短短二十分钟,在学生眼底是可以放松休息的大课间,但在他们眼里,时间就是金钱,分分钟能谈出本生意经来。
顾亦徐换了本宣讲册,想看看接下来的论坛内容是什么。
与之同时,一位气质儒雅,学术气浓厚的学者向顾父走来,见面笑谈:“顾董,你好。”
“哎,老周。”顾庆民有些惊喜,“好久不见。”
顾父向言江介绍,“这位是东大的周赞元教授,国内经济学领域资深学者,他的学术成就可不一般呐。”
周赞元连忙推托:“不敢当,顾董抬举了。”
周导与言江彼此打了个招呼。
周导和善笑了下,“这位是?”
顾庆民这才记起女儿,看向身后,沉声道:“亦徐,这是集团的独立董事,周教授算是你的长辈,怎么见了不叫人。”
顾亦徐从册子抬头,清脆喊了声:“周教授好。”
顾父脸色稍霁。
周导颔首,“原来是顾小姐。”
短暂寒暄后,周导叫了一个人过来。此人原一直跟在周赞元身后,只是附近人太多,他又沉默,一时没引人注意。
然而,等他一站到跟前时,饶是顾庆民和言江见过不少世面,也不禁被晃了下眼。
言父暗暗唏嘘:他原以为自己小儿子的品貌,已经算是万里挑一,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更加——
“程奕,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顾氏集团董事长,顾庆民先生。”
程奕?
顾亦徐听到熟悉的名字,抬眼直视过去。
程奕随意淡淡扫过,扭头时,眼神蓦然凝住——
顾亦徐:!!
恰好和程奕撞了个对眼。
“……”
“……”
顾亦徐浑身一僵。
程奕歪头,目光奇异地盯着顾亦徐。
心里吃惊,但脸上只是微微一怔,很快恢复如常。
他一本正经,低头说:“顾先生,您好。”
顾庆民欣赏地点头。
周导引荐道:“顾董,这是我今年新招的研究生。本科时保送东大数学专业,保研到我们经济学院,目前在硕博连读。”
顾庆民与周赞元共事过,还算了解这人的品性,做学问的,都有几分文人傲骨在身上,周赞元自不例外,乍一听到他公然向自己介绍一名学生,话语中,隐隐有提携的意味。
还真是难得。
顾庆民不禁提起几分兴趣,“周导,你这学生长得真不错啊,仪表堂堂,人又聪明。”
周导竟罕见地卖了个关子:“顾董,你要是多了解下我这个学生,就不止这几个词形容了。”
“噢?”
顾庆民将信将疑。
他身居高位,见识过不少风浪,再聪明的人到了他跟前,都有本事招为己用。
但顾董没有深究细问,他欣赏青年才俊,而且周导为人顾庆民很放心,他推荐的人不会错,以前有过几个学生毕业后到顾氏工作,无一不是能力杰出,目前都处于高管职位,成为集团的精英骨干。
顾庆民沉吟一下,决定相信周导的判断。
“既然如此。”
他看向程奕,主动抛出橄榄枝:“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顾氏?”
顾庆民颇有风度一笑。
“作为董事长,我可以向你担保:集团会给出令你满意,并且最优渥的待遇。”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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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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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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