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水渍打湿,可顾亦徐并不在意。
她抱着程奕,久久未言。
太心疼了。
顾亦徐行为反常,令程奕稍感惊讶。
脑内飞快思索,这是怎么回事,却没迟疑,抬臂揽住对方的腰,是个无比自然的相拥姿势。
顾亦徐攀在他身上,环在脖子上的胳膊越发收拢。
程奕低声问道:“做噩梦了?”
怀里的人脑袋小幅度摇头。
噩梦都不会梦到这些。
顾亦徐几乎三观塌陷——那些场景,即使是她噩梦都不会梦到,却是程奕曾经历过的。
被幽禁,在父亲的默许下,遭遇陌生同性侵犯,言语侮辱,长年累月不间断的恐吓、威逼……
这七年间无尽折磨,阴暗残忍的经历何止发生一次,他从没有停止过来自最亲近的人施加的静神和身体伤害。
程世中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他本就是如此功利的人。
薄情冷血。
难怪每次提及家人,程奕这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情绪瞬间剧烈波动,他对程家恨之入骨,根本无法与之和解。
程奕绝口不提过去,既是不想告诉她,也是不愿意再次重温。
顾亦徐扪心自问,换作是她,会愿意将如此不堪黑暗的过去讲述出口么?
答案不言而喻。
·
不是被噩梦吓醒,那是什么?
他心有疑惑,却没直接问。
相处这么久,他们心有默契,有时一个眼神,细微的肢体动作,足以胜过千言万语,能够很快领悟到对方的意思。
程奕低头,鼻梁轻轻挨蹭过亦徐的脸。
碰了碰她的耳垂,再吻过脸颊,落得细密温柔,逐渐往内,向唇边一点点靠近。
顾亦徐不由微仰头,去追寻程奕的气息。
才洗完澡,浴室水雾弥漫,灯光明亮,潮湿温暖的环境,赋予一种舒适感,很好缓解顾亦徐的惊慌不安。
——尤其当身体切实感受到这个人的存在,让悬起的心落回实处。
程奕有意为之,掌心托稳她的后背,不断加深加重,唇舌搅弄时津液交换,呼吸紧密急促,顾亦徐舌尖发麻,被吻得双腿发软,身体泄力,手臂松懈,没能再勾住脖子不放。
亲了会儿,两人分开点距离,亦徐面色酡红,微喘着气,软软靠在程奕身上。
程奕凝视她,在等回答。
顾亦徐这时才给出解释,“我就是……很想很想你。”
“我们早上还面对面。”
“但我喜欢你,就想时时刻刻看到你。”
程奕□□她的脸,失笑:“这种话以后可以多讲点,我爱听。”
提到这,程奕顺势道:“你爱吃的邹记馄饨买回来了,蟹黄虾籽做的馅。”
“现在去吃吗,再放会凉了。”
顾亦徐摇头,“先等会,我还不饿。”
“睡太久了,头疼。陪我说说话吧。”
他嗯了声。
眼神往下,指了指自己,“让我穿上衣服,出去说?”
“好。”
顾亦徐站直,盯着他宽阔肩头,手指沿着颈后,插进湿漉漉的黑发。
“我来给你穿。”
“……”
·
·
以往床事后,程奕没少给顾亦徐穿衣服,但对象互换,却是第一次。
顾亦徐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谁,不过只要肯用心,头一回尝试做得也不会差,她服侍得实在太“好”,穿衣竟比脱衣更有情调,手总放在不该放的位置,又揉又捏,程奕被惹出一身火。
穿完衣服,亦徐还很贴心周到地,用毛巾替程奕擦干湿发,他坐在床沿,顾亦徐屈膝半跪在床面,做得耐心又细致。
程奕半眯着眼,琢磨她在想什么。
发尾不滴水后,顾亦徐又去拿吹风机。
程奕阻止了。
他牵着顾亦徐的胳膊,不由分说,将人按坐到腿上。
“不用吹。”
“会着凉的。”
程奕反问:“你看见我着凉过?”
顾亦徐唔了声,“……好像没有。”
这是他们一直争执的问题,程奕讨厌的事情不多,吹头发算是一件。夏天便算了,冬天顾亦徐忍不住要提醒,硬逼迫肯定不行,她一般软着来,发话湿着头发的人不准上床,而程奕对此的解决方式更迂回,直接提前两小时洗澡,等到睡前头发自然干透,完美避开矛盾点。
亦徐说:“既然你嫌吹头发麻烦,以后我来帮你。”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来。”
顾亦徐眨了眨眼睛,“我想对你好点,不行吗。何况你又不是没帮我做过这些。”
程奕笑了下,“不是要和我说话?你在忙什么。”
重点都跑偏了。
顾亦徐微赧,坦白道:“我还在打腹稿。”
“你知道的,我心里藏不住事,一旦发现点什么,就会不自觉表现出来,忍不住想告诉对方。”
她看着程奕,“可是这件事不同,它太重要了,重要到……我不清楚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程奕颔首,“你发现的事情,和我有关。”
“……”
顾亦徐一愣。
她才起了个头而已。
程奕这都能看出来?
今晚顾亦徐异样频出,这么明显,他想忽视也难。
“亦徐,在某些方面,我对你的认识可能超过你自身。”程奕道:“能让你纠结的事不多,而在我面前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只可能有一种情况。”
“——你想告诉的那个‘对方’就是我。”
顾亦徐顿了顿。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在程奕面前想要试图成功隐瞒什么,绝对是个相当艰巨的挑战。
不过好在亦徐自认坦诚,在感情中没有任何欺骗,掺杂别的杂质,真心实意经得起一切考验。
她长吁出一口气。
“我知道了。”
“你以前经历过的那些往事……好的不好的,我都知道了。”
声音极轻,极慢,像是怕惊吓到对方。
“包括你的父母,家人。”
程奕神情不变,“你在说什么?”
“我是认真的。”
亦徐直视他的眼睛,道:“我了解到你的一切,全部。”
程奕微斜过脑袋,“你认识他们?”
“我不认识。但我们曾经一起见过她。”
亦徐说:“在电影院里。”
“你说过,你母亲是个很出名的模特。”
“我应该早点意识到是Andrea。”顾亦徐道:“其实你们长得很像,只是我从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一个是出道即事业巅峰的世界名模,一个是按部就班在高校上下课的研究生,任谁都不会把二者联系到一起。
短短片刻,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可笑、难以置信,以及脱离预料的意外,让程奕进入诡异的冷静状态。
语气特别平稳,不带一丝情绪:“谁告诉你这些,你从哪里知道的,怎么判断是真是假。”
顾亦徐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玄而又玄的梦境,谁能判别是非,可她心底直觉,那些画面实实在在发生过,它们能最好地解释为什么程奕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
她抿了抿唇,“你觉得我是从哪里得知的。”
程奕缄默住。
气氛陷入僵局。
良久静默之中,顾亦徐感到煎熬,心想要不干脆照实说,然而下一刻,程奕蓦然出声:“是你父母说的。”
“对吗?”
顾亦徐心底一惊。
顾亦徐怔然,这副神情落在程奕眼中,不亚于变相承认。
“我以为他们不会告诉你。”
程奕苦涩一笑:“但我想错了。”
“……”
什么——
她爸妈竟然事先知道?
“你了解到我的家庭,然后呢。”
程奕轻声:“是不是也和你父母以为的那样,认为我本性恶劣,和程家同根同源,不是个好人?”
他边说,边靠过来,顾亦徐眼前一晃,看见天花板垂挂的吊灯,接着白皙俊美的面孔直映眼前,细细啄吻过她的脸、唇和脖颈,自上而下,力度介于啃咬和轻吻之间,皮肤很快泛起浅红,有点疼,但痒意更深。
“比如欺骗你的感情?一直在利用你。”
程奕不紧不慢道:“或者只是一时兴起,他能有这么多情妇,像这种人的儿子,不可能有真感情。”
顾亦徐没来由地紧张,咽了下唾沫,掌心出汗。
碰到锁骨时,解开纽扣,顾亦徐早便知道,程奕那双手生得赏心悦目,不仅提笔写字时美观,在球场上同样运转灵活,将篮球玩得得心应手,简直像化为身体的一部分,而到她这里……变得更加灵活。
不断往下摸索。
腰部微抬,腿被迫曲起。
过于强烈的感官感受,令她哑然失声。
相比之下,程奕显得愈发从容。
“亦徐,好好回答。”
顾亦徐后半程根本没听进去,她呛了下,“答什么?”
程奕道:“我不管你父母怎么看,我只想听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
她依循本心,“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喜欢的便是怎么样的你。”
“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顾亦徐轻推了下他,“……你要做,就直接点。”
她面色微红,“别捉弄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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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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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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