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愿意,可以——”
“我没有不愿意。”
顾亦徐道:“我很喜欢它。只是觉得太贵重了。”
“……”
程奕微怔。
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顾亦徐身边有太多人怀疑过程奕的用心,她的父母,弟弟,朋友都曾经不看好他。
然而在这件事上,却是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顾亦徐比任何人都清楚,彼此用情之深早已无需一丝一毫的猜疑,程奕不喜欢张扬,但在感情上的态度却和本人低调性格截然相反,不加掩饰的偏爱和特殊对待很明显。
在他那里,顾亦徐永远是最特殊的。
亦徐看着那枚白金玫瑰戒指,“要是一不小心把戒指弄丢了,该有多可惜。”
“你尽管戴,丢了可以再买。”
顾亦徐扑哧一乐,失笑:“好了,我知道你不缺钱。”
无外乎程奕能说出这种话——顾庆民和徐苓君相当慷慨,光是改口费就给了一个亿,别的零零碎碎的地方加起来金额同样不少。
他如今手头宽裕,资金阔绰,由于擅长理财投资,光靠本金赚取的利得都不是一笔小数字,寻常珠宝首饰不带眨眼地买下,即使弄丢了,程奕也觉得无关紧要,他还可以再送顾亦徐新的。
“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亦徐慢慢敛色,道:“它戴在手上,感觉沉甸甸的。在时刻提醒我,我和之前不同了。”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已经订婚,是未婚夫妻,从情侣过渡到了最重要的那步。”
“可是……”
顾亦徐抿唇,神情有一丝无措。
“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妻子。”
程奕将一份定制礼物送给她,背后代表的感情太浓厚,无形的爱意化为具象性实质,面临完全未知的角色替换,顾亦徐感到茫然。
她才二十岁,即便想和恋人在一起,这个年纪的女孩也远远没做好承担妻子身份、组建家庭的准备,谈恋爱和婚姻二者的份量完全不可相较而语。
每次看到那枚婚戒,顾亦徐的慌乱便加剧一分,这种陌生感太过沉重,令其下意识选择了躲避。
他们各自纠结的方面完全不同,在意识到这点后,程奕有些哭笑不得。
顾亦徐求助般望过来。
程奕仍握着她的手,只不过这回不再是阻止,接过玫瑰钻戒,像曾经那样,亲自套进她的无名指。
“不用担心。”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温和地笑了下,“只是可惜,自己没意识到。”
藤蔓蜿蜒缠绕,金属环与指节完美吻合,不留一丝缝隙。
“亦徐,我和你一样,都是第一次从寻常情侣成为夫妻,我同样不清楚自己是否能作为合格的丈夫。”
“但我可以保证,现在的你如何,结婚以后你仍是你。”
话语听着绕口。
顾亦徐心底默念一遍,微有动容。
果然,他下一句说:“戒指于你的意义并不沉重,它代表守护和陪伴,不是束缚。”
“婚姻的价值同样如此。”
“……”
所以别紧张。
他们可以慢慢来,一起尝试改变,适应新的生活。
顾亦徐转动手腕,不同角度下,棱角切割精巧的宝石折射出的绚丽光线,在落日霞光中熠熠生辉。
程奕态度前后转变之大,引起了顾亦徐的注意,她好奇问道:“你之前该不会以为,我没戴戒指是因为不愿意?”
程奕想了下,竟然还真的回:“我怕你后悔。”
“你就是想太多。”
他坦然:“我只是太在乎你。”
顾亦徐闻言脸颊微红。
程奕不会说些甜言蜜语的话,但绝非不善言辞的木讷性子,偶尔触不及防来句真心话,能把顾亦徐闹个大红脸。
红绿灯跳转颜色,车流缓缓启动,重新往前方驶去。
等待期间不过短短两分钟,他们却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心路历程。
人世间的一切就是如此妙不可言。
车道开阔平坦,绵延不绝的公路似乎永无止尽,接壤遥远天际最下方的那条赤红水平线。
路漫漫而修远,一眼望不到尽头。
回家的行途却有终点。
程奕曲指敲车窗,和顾亦徐商量:“下一辆车不能再买保时捷,换SUV。”
“为什么?”
她喜欢这个牌子。
“底盘太低,施展不开。”程奕说:“想做都不能尽兴。”
顾亦徐面上不间断散发热气,还有越来越滚烫的节奏。
她疑心怕不是被太阳晒得。
脸色浮起绯红,胜似曛色晚霞,程奕见之愈发愉悦,“怎么总是那么容易害羞?又不是没在车上——”
顾亦徐立即捂住他的嘴,“别和我说话,专心看路开车!”
话毕,又觉得哪里不对,忙补了句:“是字面意义上的开车。”
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奕忍不住轻笑了下,“行。”
他故意道:“至于剩下的话,我们以后‘慢慢说’。”
有一个词,叫来日方长。
他给出了一个承诺。
十分诚意的承诺。
·
·
一年半后,婚期在即。
顾泽临第八百次低头玩手机,百无聊赖,在沙发上坐到屁股疼,才终于等到某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人。
顾亦徐从试衣间出来,一个余光没往这边瞥,光顾着照镜子。
更衣室三面临窗,最内一侧通向婚纱展厅,房间内布置摆放一圈立式镜,落地窗前垂挂深绿色天鹅绒巨幅窗帘,遮挡外界视线。
顾亦徐正面对镜子,背向他,穿着v领黑丝绒礼裙,束发高颈,仪态矜贵庄重,领口下陷露出纤细脖颈,连带胸前一片肤白无暇的光洁皮肤。顾亦徐没佩戴项链,为了不显得单调,代之以右侧衣襟一枚蓝宝石胸针和同色系的耳坠。
钴蓝色宝石深暗透亮,被水晶吊灯的澄明光线一照,散发莹莹的碧青幽光,优雅且赋予贵气感。
“这件裙子怎么样?”
工作人员调整好衣服后,都留在外面,没跟上前来。
更衣室里除了她,只有顾泽临,提问的对象很明确。
顾泽临臂肘压在沙发扶手,撑住一边脸,应了句:“嗯,还行。”
回答得太敷衍,顾亦徐不满的眼神隔空瞪过来。
顾泽临一摊手:“确实就是还行,我看不出和上件有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个颜色,难道要我硬夸吗?”
“态度端正点。”亦徐指出:“我叫你过来不是讲废话的。”
顾泽临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我今天就是啥也不做,专程来陪你挑衣服的对吧。”
亦徐道:“哪里,我早就挑好了。”
“妈妈她们陪我选过一遍,一共挑出五套敬酒服,我都挺喜欢,拿捏不住哪件最合适。”
纠结两天,最终也没能选出来,“所以想让你来帮我相看哪一套合适。”
“我?”
顾亦徐嗯了声,从镜子里看他,“从一个男人的视角评价。”
“你干嘛不叫程奕挑?他喜欢的不比我看中的还管用。”
亦徐莞尔笑道:“不行,这是惊喜,婚礼上穿的每一件衣服对他都是秘密。”
“我得保证婚礼那天,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打扮最好看的样子。”
边说着,亦徐抬手抚过耳垂,考虑是否换成白色珍珠耳环会更好?
——蓝、黑色系暗淡,搭配明亮的纯白,使得身上颜色更有层次感。
身后,顾泽临眼神一丝复杂,“姐,你真的要跟程奕结婚吗。”
“对啊。”她声音轻快,“遇到合适的人为什么不想结婚?”
“我们谈了快三年恋爱,还不够久么?”
这两年,程奕完美通过她父母双方轮番考验,人品没得挑剔,长得好看,感情专一,不看重钱财,甚至主动提出签署婚前财产协议,可惜被顾亦徐严辞拒绝了。
他不贪财,至于贪色的话——
顾亦徐心想,好像是她比较严重。
在订婚之后,程奕俨然以未来女婿的身份,在顾家随意自由出入。
即使两人还没领证,不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妻,顾家上下无论直系旁系都已默认把程奕当成一份子——毕竟连顾庆民和徐苓君都同意了,其余人还能表示什么?
顾泽临当初不想认识程奕,单纯对这人无感。讨厌谈不上,只是没有多喜欢,现在依然如此,曾经出言搪塞哪天真能当他姐夫再说也不迟,谁知,竟一语成谶。
顾泽临心底那个滋味啊,别提多难受了。
他没有反对程奕和顾亦徐在一起的意思,顾泽临清楚他伯父伯母是何等人物,程奕能得到他们的青眼,也算个人才。
他只是忍不住怄气,埋汰一声:“你这么好,就这样随便嫁给他,真是便宜那家伙了。”
顾亦徐蹙眉:“没大没小,以后见他叫姐夫。”
“你俩还没举行婚礼呢。”
“已经领证了。”
“光领证有什么用?没办酒席,没有正式婚宴,别人谁知道你们结婚了。”
“这和他是不是你姐夫有关系吗?”
顾亦徐转身望过来,“你是我弟弟,就只能这么称呼他。”
“……”
顾泽临敷衍:“好好好,姐夫就姐夫。”
心想他会叫就奇了怪了。
这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散漫样,顾亦徐见之,“别怪我没提醒你。”
亦徐好心规劝,“和他说话时谨慎点,不要乱开玩笑,更别扯谎给自己埋坑,他记性好,一句话能记很久。”
“至于称呼这方面,以前没领结婚证,所以随便你怎么喊,直呼其名也可以。”
“但现在不一样——”
“你要是见面不叫‘姐夫’,他会不高兴的。”
而能让程奕不快的人,通常没有好结果,最后如何全凭他想不想计较。
“这么小心眼?一个称呼而已。”
顾泽临诧异:“一直强调我必须喊他姐夫,有必要吗?”
“总之记住我的话没错,这是为了你好。”
结婚证还没捂热,就摆起架子,非得压过他一头才行,顾泽临嗤笑:“看来,他挺在乎自己的地位。”
“不。”
顾亦徐摇摇头,“他只是比较在意位分。”
“……”
顾泽临嘴角一抽。
顾亦徐从镜子前过来,抬步时裙摆曳地,垂感十足的柔软绸缎浮起细微褶子,又平复。
“别光耍嘴皮子,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这件和刚才比怎么样?”
站至跟前,和坐在沙发一边远远观赏,二者视觉感受有极大不同,顾泽临仔细打量几眼,没立即开口。
他感觉太奇怪了——
面前一颦一笑,眉目如画,踩着高跟气质优雅无比的年轻女人竟然是顾亦徐?
顾亦徐婚宴上的衣服备足八套,长外衣、接待服、晚礼服、婚礼服……每款各有用途,最正式的主婚纱和龙凤褂由吴英理亲自操办,眼下挑的只是件敬酒服,顾泽临几经抉择,鉴别出一条端庄得体,华贵绮绣的酒红长裙。
顾亦徐换上后,果然比刚才那款黑色更适合她,对镜直夸顾泽临眼光好,然而顾泽临心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个不留神,他的姐姐就从一个叉腰淘气,可以使劲捉弄,同他随意打闹的小女孩,忽然变成富有魅力的女性,且将为人妻,拥有自己的新家庭。
婚姻意味着什么,顾泽临不清楚。
他正值年轻,还没儿够呢,结婚对于他是件非常遥远的事,但他有最基础的常识——
婚姻代表双方的责任。通天阁小说
代表着那个动不动见面掐架几句,却又亲密无间的姐弟俩中,会永远地,插入另一个人的身影。
顾泽临为这个认识感到不快。
他自问也算是遍历千帆,阅人无数,但比程奕更好看的,印象里好像还真没有。
这男人长得跟妖精似的,难怪能把他姐迷得神魂颠倒。
·
·
顾亦徐和程奕的婚礼地点在国内。
当下年轻人追求时髦,享受一种新的旅行结婚形式,在国外著名胜地举办婚礼,包机邀请亲朋好友出国度假游玩,并且出席婚宴。
不同的是,从一开始,顾亦徐和程奕便没有将外国列入选址名单。
原因很简单,徐家有不少公职人员,因职务限制出入境,婚礼出国不方便。
他们为人低调,懂得规避风险,出行使用几十万的私家车已经是顶配,徐政安那辆价值2、30来万的奥迪A4L开了五年,到现在都没舍得更换。
伴郎伴娘人数众多,女方这边,顾箐、应柠、郑丹蕙等人早已在年前被内定伴娘人选;接到顾亦徐电话后,沈玉颜欣然答应邀请,在婚礼前三天从澳洲飞返国内,她身份特殊,足以代表整个沈家送来新婚祝福;与此同时,徐家、吴家一样有女孩子作为伴娘。
顾亦徐还记起一位朋友,尽管清楚她此刻正在瑞士留学,可能不方便回国,但通知婚讯时,亦徐还是顺便询问她是否愿意担任伴娘角色。
叶笛袖以学业紧张为由,婉拒了。
这在顾亦徐的意料之中,没有太多失落。
她这边声势浩荡,程奕那头也不逊色,他人缘奇好,除了同校学生,不乏有参加竞赛、合作、学术交流等活动结识的同道友人,真正友谊不需要靠时刻联系维护,在程奕发出邮件后,他们很快给出答复,皆表示同意。
其中两三人顾亦徐素未谋面,程奕和她一一介绍,包括各自的职业,年龄,相处经历,听完后,留下印象最深的那个是比程奕低一届的学弟,当年平平无奇的普高杀出一匹黑马,六月份力压东华附中、思源等一干全国重点高中学生,成为高考市状元,被东大录取。
这一精彩时刻,只是对方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点亮彩。程奕提到他本人时,寥寥几句,语气细听之下,由衷几分敬佩。
顾亦徐不免好奇,能让程奕发自心底认可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她正想亲眼见见这位“市状元”,谁知在婚礼当天,市状元路上出了意外事故,赶不过来了。
伴郎缺了一个人,临时找不到合适的,顾箐作为小辈里最年长的那个,当机立断,直接指派一个人去顶替。
正打算把门堵死的顾泽临,黑着脸顶替了这个空缺。
接亲环节,想要把程奕难倒,本身就是件难事。
不消多久,他以最快时间突破重重障碍,周围人起哄居多,顺利打开卧室门时,赢得掌声喝彩不断。
程奕一眼在人群中锁定心仪的人。
盛装打扮后,一张粉靥雪腮,当真是人面桃花,婧妍妩媚。
凤冠霞帔服饰不显繁赘,她本就像工笔画中的仕女,古典雅致,这下着正红传统婚服,更是美如画。
程奕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人群正中央的顾亦徐看。
偌大房间内,以女方宾客居多,旁边女人道:”哎哟!新郎官的眼神都黏在新娘身上了!”
“还真是。”
“新娘这么漂亮,都看愣住了吧哈哈哈——”
众人乐成一团。
难得这对新人,长得如此登对靓眼,看得赏心悦目。她们早前听闻,男方那边一直想迎娶,只可惜太年轻,两人都还在上学,所以一等再等,好不容易年龄到了,立刻拉着登记结婚,次年春天安排上婚期。
顾亦徐以扇掩面,一双眼眸倏忽轻转,忍不住看向程奕,他一身笔挺西装,修身玉立,衬衫纽扣紧扣到最上方,进门活动过一番后,不适应地扯松开点领口,正经中透露一丝随性。
程奕正凝望她,视线一经撞上,顾亦徐立即慌乱躲闪开。
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紧促地猛然加快。
……
怎么回事。
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朝夕相处这么久,顾亦徐完全熟悉程奕的面容、身体,他身上所有的一切,过去以及现在,她都不陌生。
可即便如此,为什么这一刻,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手心出汗,整个人不自主地轻微发抖……
顾亦徐慌神无措的模样,引起旁观者加倍促狭,“新郎别站在那不动啊,还不快去亲一下?”
其余纷纷跟腔:“亲一个。”
“亲一个。”
“……”
所有人都在笑闹,看着那对新人。
却扇下面的那张脸微微泛红,顾亦徐心慌意乱,一味低眸盯着锦红床被瞧,羞涩之余,又因为清楚身边起哄声是饱含善意的揶揄,无法责怪阻止,只能默默承受过于热情的调侃。
程奕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面若冷玉,周遭动静对他全然没有任何干预。
走到床前,扇面被挪开,两人面面相对,然而亦徐赧然,不敢抬眼看他。
程奕身形一顿。
他摸到亦徐的手是冰的,掌心潮冷。
本就脸皮薄,大庭广众下,更是禁受不住。程奕感觉到顾亦徐的不适,牵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片刻。
周围的人不断催促。
“快亲吧!”
“急死我了——”
“亲呀!”
某一刻,程奕身体疏忽动了。
一步屈膝压在床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掌托住后脑勺,人影随之覆盖过来。
众人眼神都变了,“哇——”声惊起一片,情绪激动达到顶峰,竟然比当事人还兴奋!
程奕却没直接亲上来。
额头相抵,鼻尖轻蹭会儿。
寸厘之间,顾亦徐眼神无处躲藏,彼此视线交撞在一起,程奕深深注视,他看不到任何人,眼底深处唯独只有她。
反之亦然。
——她也是如此。
不知不觉间,所有声音被摒弃在外。
顾亦徐的心缓缓落到实处。
什么都没说,那丝情愫唯独对方明白,不言而喻。
也直到此刻,程奕终于笑了下,低低一声气音,实在又爱又欲。
勾得心旌动摇。
他微偏过头,俯身亲了下亦徐的唇。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轻浅一吻,却比缠绵深吻更含蓄温柔,隐忍爱意。
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真是羡煞一干人等。
众人集体眼红,扬起的嘴角停不下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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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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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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