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软以最快速度来到贺骁家,男人站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接她,头上戴了一顶针织帽,盖住额头,让人看不见他的伤。
桑软直勾勾的盯着他走近,贺骁眼神第一次那么心虚,像极了怕媳妇儿的耙耳朵,“软软……”
贺骁轻轻唤了声女孩。
桑软冷静克制的道:“先回你家吧,外面冷。”
现在才二月多,海城属于沿海,风特别大,桑软怕贺骁吹久了头疼,对伤势不利。
贺骁‘乖乖’点头,跟在桑软后面回了家。
一进到屋里,空调的温暖缠绕上四周,桑软被风吹冷的脸蛋有了温度,她带着贺骁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后,伸手去碰他的帽子,“我看看你的伤。”
贺骁下意识握住女孩的手,“其实不怎么严重,你别担心,真的。”
“不严重的话,那就不要再拦着我,你瞒我这么久,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难受吗?”桑软眼眶里蒙上一层水雾,软糯的嗓音委屈极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自己又把女孩弄哭了,贺骁又慌又自责,大掌捧着她的小脸,俯身吻上她的眼睛,“软软,对不起,我好像好心办坏事了,我本来想等着伤好得差不多再见你的。”
“你回来海城已经六天了,这伤还没好,到底是有多重?你快摘下来我看看。”桑软强忍泪水,推开一点贺骁,盯着他摘帽子。
贺骁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能一边安抚的说“真不严重”,一边把针织帽摘下来。
他今天刚去医院换纱布,额头的伤被一块小纱布盖着,也看不见具体的伤口,不过贺骁知道女孩担心他,摸索着撕开一道口子让她看。
伤口是一条两厘米左右的线,已经结疤了,有些还正在脱痂,露出新长出的粉色的肉,看起来,倒是不算太严重,可这毕竟是在人的脸上,万一留疤,影响可大了。
桑软心疼的帮他重新贴好纱布,摸着他的脸问:“怎么会伤成这样,你摔了吗?磕到了?”
贺骁唇瓣微动,差点想附和女孩,但话到嘴边,生生吞回去,他想起来,他答应过桑软,以后不会再骗她。
大手覆上女孩的小手,贺骁捉到嘴边亲了亲,沉吟片刻,他低声道:“我妈砸的。”
“什么?”桑软不可思议。
贺骁敛下眸,自嘲一笑,“你还记得上次我生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我和我妈关系不好的事情吧?”
桑软怔然点头,她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但她以为这个关系不好是因为家长常年工作,无心照顾小孩,所以感情不深,就像是那些留守儿童一样,可绝对不知道他们关系不好到拿东西砸人!
“为什么?你是她儿子啊,你们吵架了吗?”桑软聪慧的想到关键点:“因为联姻的事情?”
“这只能算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贺骁把玩着女孩的手,嗓音很轻:“我和她关系早就如履薄冰了,这一次联姻不过是导火索罢了。软软,上次我跟你说的谈恋爱起因,你还想听更具体的缘由吗?”
“我当然愿意。”桑软心疼的拧紧眉,她知道,这个缘由才是贺骁最真实的内心,“只要你愿意说,我随时都可以当倾听者。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不要勉强,我不是非要知道的。”
“也没什么不愿意的,这些事情我其实差不多已经看开了,你不用觉得我会多伤心难过,那些岁月,早就随着时间流逝了。”贺骁释然的笑笑,往后靠上沙发,将女孩揽到怀里,娓娓道来自己的过去。
顾婉瑛和米鹿的妈妈顾婉容是一对年龄差三岁的姐妹,姐姐顾婉瑛从小商业天赋极高,一直被父亲当继承人培养,对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顾婉瑛也不负众望,一直把公司管理得很好。
但商场如战场,瞬息万变,一不小心就容易套进去。大概是22年前,顾家公司出现危机,根基摇摇欲坠,急需一场商业联姻攻克难题。
如此困难之下,顾父施压让顾婉瑛联姻,可那时顾婉瑛已经和她的初恋在一起八年,原本公司没出现问题的话,顾父其实已经松口让她和初恋结婚,却不想世事难料,两人被生生拆散,各自结婚组建家庭。
偏巧初恋一生坎坷,结婚三年,妻子跟人跑了,留下他独自带着儿子,又在儿子十岁的时候,自己也车祸去世。
顾婉瑛得知这些事情,悲痛欲绝,悄悄在暗地将初恋的儿子认为干儿子,悉心照料。
起初,贺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直到初二的某周六中午,他在小区打完篮球回到家,看到从不下厨的母亲竟然在厨房里煮西红柿鸡蛋面,闻着好香,他以为是给自己做的,抱着篮球开心的跑过去,“妈,你给我做的吗?”
彼时,顾婉瑛脸色有一点不自在,含糊的嗯了声,让他去厨房拿碗来装。
贺骁高兴惨了,跳起来摸了下门框,他妈妈从不给他做东西吃的,甚至喜都不怎么喜欢他,从小到大,母亲对他笑的次数,他一只手就可以数完,但今天的母亲竟然给他下面了!这也太好了吧?
那时候年幼的贺骁别提多幸福多开心了。
他吸溜吸溜没几下吃完,连汤底都喝干净了。
因着太幸福,他也没注意他妈妈打包好另外一碗出了门。
他吃完面,同学又叫他出去某室外篮球场打球,他欣然同意,到了那,正打得开心,有同学喊了声他,指着对面街道说:“老骁,那不是你妈吗?她旁边那矮冬瓜是谁啊?你表弟?堂弟?”
贺骁没有堂弟表弟,他疑惑的顺着同学的手指看过去。
那天,太阳特别大,明晃晃的,光线极好,因此贺骁想要欺骗自己眼花都做不到,只能怔然的看着从不对他笑的母亲此时正在对一个陌生男孩笑,还摸男孩的头,动作温柔宠溺,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而这还不够冲击,最让贺骁受打击的是,男生正在吃跟他一样的西红柿鸡蛋面。
刹那间,贺骁的世界天旋地转。
等他们走了后,他发了疯的用手指去抠自己的喉咙,将胃里的那碗面吐了出来,同学们都吓傻了,不停的问他怎么了。
后来,贺骁自己调查清楚了那个男生是谁,再后来,他性子大变,从阳光男孩,变成了玩世不恭的二流子,又变成花花公子。
他以为自己这样,母亲一定会愤怒的指责他,从而管教他,可惜,他以为的都是自作多情。
那个女人,一面深情,一面绝情。
每次看到他脸上挂彩的回家,只是蹙蹙眉,嫌弃的移开视线,实在看不下去,也不过是说一句:“你最好别犯法,不然我不会去捞你。”通天阁小说
与陈姨的相识,大概就是那段时间。
明明那碗西红柿鸡蛋面他已经吐掉了,可尝到陈姨做的相似的味道,他却是吃了一年又一年,到后面,贺骁也分不清他在回味还是在时刻提醒自己:他没有母亲。
他纵然身体里流着和母亲一样的血,但他还比不上一个像她初恋的干儿子。
何其讽刺,何其可笑。
呜咽的哭声打断贺骁的回忆,他抬起女孩的小脸,看她哭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无奈又心疼的笑了,“软软,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你别太代入,我早就看开了,真的。”
贺骁连忙倾身去抽了几张茶几上的纸给女孩擦眼泪,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你可能觉得我有点惨,但其实吧,也没那么惨,我从小零花钱多得用不完,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还没有人管,可自在了。”
贺骁自认为他在哄,殊不知他越是这样无所谓,桑软就越难受越想哭,原来他变‘坏’的原因是这样,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不爱自己亲生儿子的母亲呀。
贺骁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怎么会一点感情也没有呢。
桑软心疼死贺骁了,她用力抱紧他,一抽一噎的坚定道:“以后,你都有我。”
贺骁心脏滚烫,仿佛女孩的热泪透过皮肤传了进去,他喉结一滚,珍而重之的回抱住她,一下一下的给她拍着背,嗓音缱绻:“好,未来我们一起走。”
两人就这样温情的相拥良久,直到桑软平复下心情,然后不知道谁先主动,他们情动的吻在一起。
忽然间,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桑软迅速推开贺骁,本能的扭头去看。
当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瞿言学长,桑软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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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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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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