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显然没料想会被谢西逾抓包。
京宁这段时间偷拍现象很泛滥,警察到处巡逻打掉一个巨大的贩卖软色.情的窝点。警察局里蹲了好几个偷拍女生裙底的色徒,有组织有计划,且涉及的范围网很广。
前一段时间这则新闻登上京宁日报头版头条,被纸媒和自媒体大篇幅报道。
顾嘤联想到那些新闻,心有余悸,顿时脸色煞白。
几乎是一时间,她往后退了几步,腰部却猛地抵在身后桌面的边角,传来一声闷响。她轻轻的“哼”了一声。
“对不起啊……我刚才在拍菜单,没有在拍这个小女孩。”男人开始辩解,自圆其说的话越说越多,反而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可是,你说我拍她我就拍她了吗?不要污蔑人!”
谢西逾嗤了声,用脚踹了一下身边的塑料凳,嘎吱嘎吱响。
那个人穿着店员服,和谢西逾身上的衣服一样,同样的褐底短袖。只不过两个人穿着,却像是不同的衣服。
店员服穿在那个人身上绷着许多肥肉,穿在谢西逾身上却显得松垮和瘦挑。
谁丑谁尴尬。
或许是被他脸上浮现的戾气给吓到了,那人掐了掐指尖,面庞一怔,这会儿功夫说话的底气就没有那么足了,“你……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来打工的,谁又比谁容易呢,你好好的踢什么凳子?”
男人开始狡辩,“在烧烤店工作本来就不容易,而且工作环境非常恶劣,你之前来招聘的时候咱俩一面之缘,直到现在才说上不过一两句话,至少也是在一个店里打工的,也算认识,对不对?”
谢西逾是临时工,和顾嘤她们吃饭的时候已经过了工点,他早就下班了。而这个人是店里的正式员工,临时工的工作一般是3至4个小时,但是正式员工分为白班和夜班,一周只休息两天。
此刻还在上班时间。
“手机拿来。”
少年懒散的掀了掀眼皮,脸上分明没有什么表情,却不怒自威。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懊恼,男人彻底怒了,“你这小子怎么跟大人说话呢!拽什么拽,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什么?不就拍张照片嘛!我在拍菜单,也没拍她啊。”
空气里传来一声撞击声。
谢西逾一脚踹翻塑料板凳,整个人显得很拽。
似乎是店里的油烟味太重,他眼皮猛地跳了下,压了下唇角,指尖揪起那人的衣角,而后轻而易举地往上提。
“说什么呢。”
他笑得不动声色,“嘴欠?”
他嘎擦压住拳头,指缝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在烧烤吧狭窄的走道里混沌得响,力气很大。
那个男人吓得直抖腿,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谢西逾神色冷厉,“再问你一遍,删不删照片?”
“我没拍……”
男人还在嘴硬。
谢西逾眉尾稍扬,末端的刀疤微动,“是吗?”
他探寻的目光扫过去,掀起一片战栗。谢西逾不笑的时候眉骨高挺,给人一种暴戾又冷漠的感觉。
那个男人被看得胆颤,连说话都打起哆嗦来,“你,你想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谢西逾单手摁住他的手腕,力气大的惊人。
男人吃痛得嘶了几声,很快被他一脚踹到那个被掀翻的塑料椅子边,紧接着跌坐在地上。谢西逾揉了揉拳头,就要朝着他的脸落下。
那个男人开始求饶,“哥,我删!删删删!全部都删掉行了吧,你可千万别打脸啊……”
他坐在地上,手指不断地抖动,低头在手机屏幕里翻找着什么,指尖飞舞,看上去似乎拍了不少的照片。
如果没有威胁他,不知道这个人会把这些照片传到哪里,用来干什么。
谢西逾的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
操。
突然觉得手痒。
考虑到身后的小姑娘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他侧了下头,舌抵了抵口腔,“转过去。”
***
顾嘤最后是被祁荆拉走的,回家的路上,祁荆还在教育她。
“那个男生叫谢西逾,你刚来京宁可能不认识他,但是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来往。”
顾嘤抬了抬头,眨了几下眼,“为什么?”
祁荆淡声道,“游斯远是我大学的室友,他和谢西逾以前就认识。谢西逾原来是江城一家挺有名的私企老板的儿子,后来家里破了产,他母亲也患了精神病,自那之后他整个人就成了一混混。”
“你敢信吗,就他那样的人,据说初中得过全国青少年射击比赛的冠军,记录至今没有人打破。谢西逾以前叫做谢越,他的教练还有以前的那些同学也这么叫他。后来家里出事才改名的,说是要去一去邪。”
说完一大串,祁荆撇了撇唇,“啊,挺可惜的。”
顾嘤听着祁荆的话,心中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徒然的升起一股酸涩。自行车停在炸鸡店门口,她才缓缓的从后座跳下来,人有点儿懵。
那次在517烧烤吧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小插曲。
谢西逾依旧没来上学,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顾嘤也只是在吃烧烤那天碰到他,之后的好几个月再也没见过面。
今天是周一,阴天,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把躲在教室里做题的学生们轰出来,在操场上罚跑圈。
刚下了一阵雨,空气里布满潮湿的泥土腥味。顾嘤被阴冷潮湿的风吹得打起哆嗦,她放慢步伐,逐渐掉到队伍的最末尾。通天阁小说
小姑娘穿着宽大的校服,肩膀上坠着蓝白的条纹,校服左胸上纹着校徽,跑步的动作规范流畅。
被吐槽了无数次的土肥校服,套在她身上竟然莫名好看。
随着风速,松垮的校服之下,隐约勾勒着她凹陷的腰窝。百褶裙下纤细的小腿笔直修长,雪肤瓷白,眼睫卷翘。
一圈下来,到了人最难受的时候。
女生们开始分出不同的方队,第一阵队和阵队隔着约莫二十米的距离,大家拼命咬着牙往前跑。顾嘤逐渐从第一阵队的末尾,掉到了第二阵队的开头。
两圈跑下来,她弯腰扶着膝盖,一张脸涨得通红,嗓子眼儿里全是干涩,低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阿嘤,你还好吧。”
姜沙梨来例假,便没有跑步,坐在红塑胶跑道外边的座位上。
水泥楼梯的台阶全部沥沥反着潮水,像漆了一层水泥。
苔痕上阶绿,草色青如蕤。
“还好。”顾嘤坐在座位上,冲她笑了笑,“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你不是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吗?上次跑800米测试的时候你就一直难受,后来重感冒一个多星期。”
姜沙梨还是不放心,“要是不舒服马上和我说,我带你去医务室。”
“好。”顾嘤笑了笑,“谢谢你啊。”
姜沙梨揉揉她的脸,“客气啥,都是朋友!以后要是有不会的题,我还要问你呢。”
体育课结束是晚餐时间,学校放了半小时吃饭。
顾嘤在食堂吃完饭,还有十五分钟的多余时间,她正想着回到教室背一遍化学方程式,姜沙梨经过她身边,兴冲冲的把她拉走。
“篮球赛马上要结束了,你陪我去看文科试验班的盛见风吧!”姜沙梨挽住她的手臂,“就看一眼,我们就回去。”
顾嘤看了看表,“应该快结束了吧。”
还有五分钟就到六点半,六点半晚课就开始了。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盛见风周围有没有女生缠着,特别是孟思意。”
顾嘤拿起桌上的矿泉水,“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他送水!”
顾嘤摆摆手,急忙解释,“不是,这瓶水是我的,我刚才喝了一口。”
姜沙梨“啊”了一声,“没事,我们快走吧,不然赶去来不及了。”
青灰色的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两个人冒雨跑到篮球场,才得知球赛因为下雨,已经提前结束了。
最后是盛见风他们班赢了,姜沙梨却也心满意足,嘴角上扬。
顾嘤有点儿不理解,“可是,你没有看见他呀。”
“这不是他赢了吗,盛见风从初中开始体育就不太好,经常生病。”姜沙梨拉着她往教室狂奔,声音揉碎在风里,“我替他高兴啊。”
顾嘤抿了抿唇。
晚课结束,开始上晚自习。
天色渐渐暗淡,连宜一中的教室里还是一片蝉声通明。粉色的晚霞出现在雨后湿热的晚自习。
顾嘤托着腮,看着姜沙梨微红着脸蛋,站在隔壁高三2班文实门口认真的等了五分钟,只为给盛见风送一瓶怡宝矿泉水。
男生大大咧咧,来得快去的也快。
接过怡宝后,飞也似的被班上的女生们招呼近教室。
文科班女生多,男生只有七八名,盛见风被女生们簇拥着,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谈笑风生。
顾嘤在姜沙梨脸上看见几分失落的神情。
姜沙梨在门口愣了一会儿,几分钟过后,又像个孩子似的,弯着眉眼走进教室。
“喃喃。”姜沙梨的心思直白又热烈,“你看见了吗,盛见风收下我的水了。”
顾嘤很轻的,“嗯。”
“他收了我的水,我已经知足了。”
“……嗯。”
“你看看那群文科班的女生,一个个长得都白净漂亮,可是没听说过盛见风喜欢谁。喃喃,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啊。”
“……”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啊。”
姜沙梨将脸埋在手臂里,声音很闷,“喜欢一个人真的好累又好开心,每天只要能看见他,世界都是好的。”
连阴郁的心情都会变好。
疲惫一扫而空。
顾嘤转着笔,视线透在姜沙梨的草稿纸上。
一叠边角卷翘的A4纸上,打满了凌乱的草稿,最左下角用别扭的字体抄着几行歌词——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
除你之外都知道这个秘密。
你明明是从未拥有过的梦境,
可我像无数次失去过你。
***
又到了周五,顾嘤坐公交车来学校。
“今天楼上的15班来了一群高四生,都是来复读的。”
“那……他们会来我们班级吗?”
姜沙梨看见顾嘤过来了,连忙拉住她的手臂,“走,快去看帅哥!”
顾嘤用单词本挡住连,“背单词,今天早上要听写。”
“没事儿,我们就去看几秒钟。”姜沙梨显得很兴奋,“用眼睛嫖帅哥,总不犯法吧。”
姜沙梨性格外向,这么说不会觉得害羞,口嗨也好,可是面对盛见风又是另一种样子了。
顾嘤讷讷的点了个头,被姜沙梨拉走的时候,还不忘将手边的英语3500词捎走,边上楼边在心里默念。
一群人趴在楼梯边的栏杆上,其中大部分都是女同学。高三气氛压抑,不少人喜欢课间的时候在楼道“放风”。但是每逢教导主任视察楼道的时候,总会把他们赶回教室。
女生们仿佛天然有种八卦嗅觉,各种消息都跑在最前线,争相口传。
姜沙梨吹了一阵口哨,“我靠,那边那个好帅,是极品啊。”
顾嘤的视线顺着姜沙梨示意的放向,看过去。
少年抄兜倚靠在白瓷墙边,神色很淡,却没有半分松动。他身量很高,站在一排男生的正中央,仅松散的站在那儿,明明是个混不吝的差等生,不着调儿,却耀眼无比。
姜沙梨有点近视,她没戴眼镜,眯了眯眼才看清远处站着的人,顿时震惊了,“我靠,那不是谢西逾吗。”
教导主任拎着教鞭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骂骂咧咧的训了墙角边罚站的那群少年一顿。
“你们一个个的不学无术,家长们求了好久校长才同意让你们入学,在学校都规矩点,知道吗?”
“按时上课,不要迟到早退,别给老师惹麻烦。”
“尤其是你。”
一群人中,谢西逾的站姿最懒散,抄着兜还翻了个白眼。
***
下课后,顾嘤去食堂打饭,途径篮球场,她看见谢西逾倚靠在栏杆,指尖往上,正悠闲的转着一只篮球。
他奔跑起来,球在他手中不停地旋转着。
球场上,不时传来篮球咚咚击叩的声响。
青春期的男生们很容易被异性吸引,顾嘤刚转来京宁,学习成绩优异,尤其一张漂亮的脸,不想被注意到都难。京宁高中部大多听过她的名字。
男生们本来在中场休息,这会儿开始摩拳擦掌,叫嚣着要再来一局。
有人问,“诶,谢西逾你和顾嘤认识吗?”
谢西逾眯起眼,脖颈往后一拗,手腕转了转,一个干净利落地换手动作,手中的篮球投入一个三分,应声落地。
少年啧了声,眼皮窄窄的一擀,眯了眯眼。顾嘤清楚的看见了他的球衣——08号,一个很吉利的数字。他的背肌遒劲有力,随着手臂的晃动摆动着,像攀岩的隆起。
谢西逾似乎笑了下,嗓音带着痞意,一下一下剐蹭她的耳膜,轰烈却致命。
他轻拍几下球,说,“没印象。”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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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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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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