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县城,黄贺与一众军士,站在瞭望塔上,望着已成汪洋的主战场,叹气道:“你们说,我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甲说:“不是啊。”

  “不是?”

  “那就再残忍一点!”黄贺吩咐下去,“派一营的骑兵,去下游,凡是没死的秦武卒,都给我绑回来!”

  “把他们全送到硫磺矿里,让他们干最重、最危险、最辛苦的工作!”

  “既然决定来打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打败的准备。”

  “优待俘虏什么的,在我这里,行不通!”

  一场大水,冲垮了五万都尉军,最后活下来的不足十分之一。

  王拴的斥候小队,早已趁乱摸进了都尉军大营。

  此时的大营,已经乱作一团,前线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让留守在大营里面的秦武卒难以置信。

  “那可是五万个大活人,不是五万只猪,就算是五万只猪,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完!”

  许多秦武卒压根不信,还以为是退下来的士兵跟他们开玩笑。

  可当他们看到披头散发,满脸灰败之色的冯嚣亭之后,才确信消息是真的。

  一统天下,横扫六合,所向无敌的大秦铁军,败了?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垮了战国六雄的军队,竟然被一群刑徒军打败了?

  留守的一百秦武卒心中都涌起了不真实的感觉,几日前他们雄赳赳气昂昂从咸阳城出发,是带着升官发财的梦来的。什么狗屁骊山刑徒军,什么装神弄鬼的黄大仙,在他们眼里都是土鸡瓦狗。

  这是他们作为大秦军的自信、骄傲。

  大秦铁军北拒匈奴,南征百越,西进陇西,东渡出海,从来没有人、没有一支军队能抵挡住大秦的铁蹄。

  一个小小的骊山,居然挡住了五万都尉军,甚至打败了他们!

  这就好像一只大象,被蚂蚁绊倒了一样。

  冯嚣亭和圣魏东一进大营,直接来到了关押苏角的帐篷处。

  苏角看见几个人进来,急忙问道:“战事如何?”

  冯嚣亭到底是脸皮薄,面对苏角的灼灼目光,不敢直视。

  圣魏东大喝道:“呔!大胆苏角,你误判军情,致使我五万都尉军落入敌军圈套,全军覆没,我军战败,全赖你一人之手,你可认罪?”

  苏角如遭雷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你说什么?五万都尉军落入敌军圈套?全军覆没?”

  他一把抓住圣魏东的衣襟,嘶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五万大军?怎么就全军覆没了?”

  苏角身材高大,虽然年纪已近五旬,可一身勇武,仍不输当年。

  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圣魏东,在他面前,就跟小鸡仔一样!

  “苏角,你在干什么?我警告你,马上放我下来!”

  圣魏东此刻的内心是害怕的,他跟着苏角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苏角的秉性,这是个狠起来连自己都打的主,他毫不怀疑,苏角会拔剑杀了自己。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回事?”

  冯嚣亭也怕苏角把圣魏东捏死,赶忙解释道:“苏将军,事情是这样的……”

  等冯嚣亭说完事情的经过,苏角大手一松,圣魏东掉在了地上,跟滚地葫芦一样,他捂着脖子使劲的咳嗽着,看向苏角的眼神中满是怨毒。

  “水淹都尉军?我早就该想到,可是他们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弄垮鱼池大坝?”苏角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至极,几乎要将头皮都扯下来,“莫非黄贺真的不是人?”

  冯嚣亭心有余悸道:“苏将军所言甚是,那黄贺肯定是使用了邪术,弄得地龙翻身,我看的真切,当时西北方向隐现火光、石破天惊,然后就是地动山摇,大水从鱼池冲了过来,我们的将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冲垮了!”

  苏角倒没有悲伤太久,很快回过神来:“冯公子,咱们当务之急,必须马上返回咸阳城,将这里的情况上报朝廷,请求朝廷派遣大军,剿灭黄匪!”

  冯嚣亭一时没了主意,理智告诉他,苏角是对的。

  但是现实情况是,损失了五万都尉军,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

  而他作为这支军队的实际最高将领,按理说,当由他一力承担。

  奈何他的肩膀太稚嫩,更缺乏担当,根本不想、不愿甚至害怕承担罪责。

  圣魏东暗骂一声废物,挺身而出道:“苏角,上报朝廷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自有我和冯公子操持,你还是安心上路吧。”

  苏角悚然一惊,脸色惨白,神色难看道:“圣魏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魏东嘿嘿笑道:“什么意思?苏角,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五万都尉军,总要有人为它负责。”

  苏角自参军以来,经历过无数次战场厮杀,说是从刀山血海里闯出来的也不为过,他是蒙恬的心腹爱将,平素做事也是光明磊落,哪里受得了这种冤枉。

  他大声呵斥道:“圣魏东,你是要将脏水泼到我身上?想让我承担这个千古骂名?我看你是瞎了你的狗眼!”

  苏角做事稳重,但也不是任人欺侮的。

  他一步上前,就要动手,圣魏东亡魂皆冒,躲到冯嚣亭身后,“公子救我!”

  苏角瞧着冯嚣亭,说道:“冯公子请让开,这等卑鄙小人,陷害忠良之辈,岂能苟活于人间,苏角要立斩此人,以安我五万将士的英魂!”

  冯嚣亭将心一横,对着身后的侍卫道:“苏角将军犯上作乱,指挥失误,妄图谋反,速速将此僚拿下!”

  苏角闻言大惊!

  他没想到冯嚣亭居然与圣魏东同流合污,他忽然明白了,这两人肯定已经达成了不为之人的PY协议,圣魏东刚刚说的那番话,说不定就是冯嚣亭的意思。

  冯嚣亭的背后窜出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与苏角缠斗在一起。

  苏角没有兵器,武艺也是大开大合的战场杀拳,反观冯嚣亭的几个侍卫,精通的是擒拿、格斗之术,在帐篷这种狭窄的空间里,苏角根本不是这几个侍卫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他们锁住了关节。

  苏角被按在地上,竭力的仰头喊道:“冯嚣亭、圣魏东,你们陷害忠良,混淆视听,是会遭报应的!”

  圣魏东小人得志,从冯嚣亭背后跳出,手中拿着一柄青铜长剑,阴恻恻道:“苏角,你就认命吧,谁让你命不好,此战若胜,还能分你一星半点,但是五万都尉军的损失,只有你苏角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苏角使劲的挣扎着,手脚在地上磨破了皮,鲜血直流,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圣魏东和冯嚣亭:“你们颠倒黑白,你们不得好死!”

  圣魏东一脚踹在苏角的脸上,“咔嚓——”苏角的鼻骨断裂,两颗带血的门牙也随之掉落。

  “苏角,死到临头还在最硬!”

  “只要杀了你,就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的失利者是谁,你的名字将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

  “五万大军居然败于一万刑徒军之手,这个屎盆子,你戴定了,我说的!”

  冯嚣亭有些不忍,催促道:“你跟他废什么话,赶紧杀了他,咱们赶快赶回咸阳。”

  苏角万念俱灰,两行血泪流了下来,他忠君爱国,一生都在为大秦征战,本以为能战死沙场或者解甲归田,谁知道临了竟然还要背个黑锅。

  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背着这个千古骂名而死!

  “我好恨!我好恨啊!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将你二人扒皮抽筋,方解我心头之恨!”

  苏角怒目圆睁,眼角都迸裂开来,血花四溅。

  圣魏东将长剑一送,就要刺入苏角的咽喉。

  “嗖嗖嗖——”破空声响起,几支精钢利箭从帐篷外射了进来。

  圣魏东经验丰富,早在弓弦炸响的一刻,整个人抱头鼠窜,就地一滚,躲开了射向他的箭矢。

  冯嚣亭因为站的比较靠后,并没有被箭矢击中。

  但是其他几个侍卫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锋利的箭矢射进他们的皮肉,强大的势能将几人带向一旁。

  五个侍卫,有三个人的身上插满了红色尾翎的箭矢。

  剩下的两人也学着圣魏东的模样,翻滚到冯嚣亭身边,“公子,此地不宜就留!”

  当下两人也不等冯嚣亭答话,用刀割开帐篷的一角,带着冯嚣亭钻了出去,圣魏东见状,连忙跟上。

  苏角突遭大难,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他不知道这些箭矢的主人是敌是友,也躲在帐篷的一角。

  “抓活的!”王拴带着西亭智几人冲了进来!

  他们刚刚盘问了几个大营里的秦武卒,得到准确消息,冯嚣亭等几个主要将领都在这间帐篷里面。

  苏角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西亭智一脚踹倒,然后用牛皮绳五花大绑起来。

  “你们是骊山县的人?”苏角看到几个人奇异的穿着,突然问道。

  西亭智得意道:“我们乃黄大仙座下,第五斥候小队,我是你西亭智西大爷,快说,冯嚣亭那个兔崽子在哪?”

  苏角此时是恨透了冯嚣亭几人,他用脑袋指了指缺口处:“他们刚刚从那里离开,你们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王拴看着苏角衣甲上密密麻麻的花结,头戴板帽,身上甲片厚密,知道此人肯定是个大官。

  “跑了冯嚣亭,就抓你回去!”

  西亭智问道:“拴哥,咱们不去追冯嚣亭那小子了?”

  王拴说道:“追什么追?功劳重要,但是咱们的小命更重要,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不想再失去你们,乱世当头,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正道!”

  王拴等人压着苏角回了骊山县,迎接他们的,是骊山百姓的夹道欢迎,山呼海啸!

  此时的骊山县,已经陷入到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压抑了好几天的骊山百姓,终于得以喘口气,他们拖家带口,将家里最好的酒菜拿出来,送到黄家军的军营慰问。

  骊山县现有平民约二十万,原本都是骊山上修建陵墓的劳工。

  除却一些人加入到了黄贺所开办的各大工厂、矿山,还有一些头脑灵活的,在骊山县城内开起了小吃铺、客栈、旅店等等。

  他们的工作满足了骊山县城的基本需求和运转。

  同时还有周围的几个郡县,他们听说骊山县这边赋税少,工作机会多,也是拖家带口的赶过来。

  虽然秦朝的户籍制度森严,但是如果人们连活命都成了奢望,谁还会去遵守严苛的法律?

  “黄贺大仙,法力无边,天威神降,寿与天齐!”

  “这黄贺大仙一出手,那五方揭谛、八方雷神、电公、电母响应号召,降下神雷,劈开了鱼池大坝,让那五万秦军有来无回!”

  “信大仙,得永生!”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骊山县的老百姓交头接耳,纷纷猜测黄贺到底用了什么神术,将五万都尉军一网打尽!

  因战时的禁令,他们许多人都没有亲眼看到黄家军的威武。

  但是黄贺用火药炸开鱼池大坝,引水来灭秦军,却已经在老百姓中间流传开来。

  不管什么时候,这种超自然的神力,都会让老百姓觉得深不可测。

  黄贺派出去的骑兵,一直追到芷阳,将来犯的秦军,一网打尽。

  有少数侥幸逃脱的秦军,最终也没有逃过黄家军的追捕,两条腿的人毕竟跑不过四条腿的畜生。

  逃脱升天的冯嚣亭一行人,望着绵延不绝的骊山,痛心疾首。

  他回想起自己出咸阳时的意气风发、睥睨天下,再看看现在,身边小猫两三只,丢盔弃甲,就连靴子都跑掉了一只。

  五万都尉军,一朝尽丧,如何不让他心痛?

  环顾左右,除了圣魏东带着几个亲信,就只剩下自己的两个亲卫,他们一行人尽捡着小路逃跑,沿途也不敢生火做饭,只能茹毛饮血,吃一些山间野果,狼狈至极。

  冯嚣亭望着来时的方向,一脸的怨毒:“黄贺,我不会就这么认输,咱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骊山县城。

  军营里一片欢呼雀跃,不论是守城的卫士,还是城里的小商小贩,都开心的大叫!

  许多的街坊邻居,纷纷来到大街上,载歌载舞,跳起了老秦人独特的舞蹈——角抵。

  洪水过后,骊山县城外一片狼藉,却丝毫不会影响城中人的心情。

  黄贺组织城中的民众,连夜抢修,将骊山县城外的淤泥、树木、石头清理干净。

  黄贺一声令下,骊山县二十万百姓当即响应!

  他们自发的带着工具,肩挑手提,一铲、一锨的劳作着,发现被掩埋的秦军士兵,就由收尸小队处理,拉到山上掩埋。

  大战过后,瘟疫横行,就是因为尸体没有处理好,导致细菌滋生。

  黄贺自然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他组织一些身体不够强壮的男人,又招收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妇女,把这些人编为医疗小队,负责救治伤员,同时在城镇里设立医馆,将后世的一些医学书籍,传授给他们。

  这些医疗小队,可以看作是后世医院的雏形。

  只不过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医疗设备,也不需要在看病的时候,做一大堆检查。

  骊山县中的大夫和患者,从来没有说因为看病发生冲突。

  黄贺规定,所有的医生都有一份固定的粮票补贴,严禁收受病患的礼物。

  这一点,就要多亏了骊山县的信箱举报制度。

  如果举报大夫收受礼品、礼金被查实,将取消其医疗资格,发配到矿山去开矿、下井,干到死为止。

  收尸小队的这些人,就是隶属于骊山县医疗系统的分支,他们平时还会帮助县里处理许多意外死亡、因病去世者的尸体。

  和后世的火化不同,黄贺在骊山专门开辟了一处公墓,允许骊山县的百姓,将自己的亲人,安葬在那里。

  城门大开,骊山县几乎是全体出动,黄贺也换上一身布衣,带着潇睿与百姓一起,清理污泥。

  见到黄贺,骊山县的百姓纷纷跪拜:“黄大仙,万岁!”

  “黄大仙,万岁!”

  “黄大仙,万岁!”

  黄贺也与这些骊山县的百姓一一挥手致意:“骊山县的人民万岁!”

  黄贺感慨的看着他们,说道:“能看到你们自发的出来干活,我很高兴,这也说明了,咱们骊山县的百姓,是紧紧的团结在一起的,我们是一个大家庭。”

  百姓们听了黄贺的话,十分开心,有几个容貌俏丽,身材窈窕的少女,看着黄贺的眼神都在发光。

  秦人少女性情如火,她们对于爱情,有着自己的见解,“黄大仙,我们要给你生猴子!”

  潇睿闻言,如临大敌,一脸戒备的盯着她们,生怕这些不知羞耻的女人,扑上来跟她抢男人。

  骊山城头上,赢阴嫚和荣禄,看着与老百姓打成一片的黄贺,感慨道:“日后取天下者,非黄贺莫属。”

  荣禄看不懂,疑惑道:“姐,我怎么看不出来?他长得虽然高,相貌只比我好看那么一丢丢,那也不能说他可以得天下吧?”

  “更何况他只不过打败了五万都尉军,咸阳那边,还有五万都尉军,三万卫尉军,两万中尉军,更不用说北方三十万的边军,南方五十万征越大军。”

  “黄贺只有区区一万多人,他拿什么抵挡如此多的秦军?”

  赢阴嫚用手一指,说道:“就是他们。”

  “你是说那些士伍?”

  荣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在他眼中,秦朝的老百姓都是耗材而已,生来就是给自己这些人服务、提供养分的存在。

  他觉得这些人都是愚昧、狡猾、爱贪小便宜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难成气候。

  望着跟士伍们打成一片的黄贺,荣禄撇撇嘴道:“姐姐,你不会说,黄贺带着这群士伍,就能打败大秦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荣禄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些泥腿子,如果不是黄贺此人太过神异,又常常有惊人之举,他甚至也看不上黄贺。

  赢阴嫚见弟弟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微微叹息道:“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清理淤泥的工作,一直持续了两天。

  二十万骊山百姓、军民齐上阵,终于将鱼池大坝决堤带来的副作用清理干净。

  黄贺宣布,凡是参加此次清淤工作的人,一律按照每人每天十斤粮票发放补贴!

  这一决定,得到了骊山县全体人民的支持,只是陈老等人发了急。

  二十万人,就算砍掉一半,按十万人来算,也需要100万斤粮票,这对于现在的骊山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大仙,这么多的粮票,咱们该怎么兑现?”

  黄贺指了指咸阳方向:“放心,这件事情有人会解决,否则咱们的仗不是白打了?”

  陈老等人一脸懵逼。

  黄贺下令,清点此次战斗的损耗与收获。

  陈楚生汇报道:“回禀大仙,战斗期间,粮食消耗剧烈,咱们县共有各色粮食一百万石,按照每人每天两斤的消耗计算,三天时间的战斗,共消耗粮食15万斤。”

  “另此次鱼池大坝被炸,导致沿途的一些农田被毁,新栽种的麦苗损失了两千多亩,预计损失粮食60万斤。”通天阁小说

  “还有战争期间的封城,导致城内一些货物积压,外来的货物进不来,损失了一些新鲜的粮食蔬菜,这些损失估计在1一万斤粮票。”

  。。。。。。

  陈楚生一连说了十几条,都是关于此次战争的损失。

  黄贺听得心脏紧绷绷的,就一个字,肉疼!

  他早就预料到战争会带来一些损失,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损失。

  尤其是那2000亩麦田,夏天一到,那就是60万斤的小麦啊!

  这些粮食不管是他们自己吃,还是卖到咸阳或者周边县城,都能给他带来丰厚的利润。

  作为一个传统的兔子国人,最听不得粮食的浪费。

  黄贺暗下决定,以后就算打仗,也绝不能在自己的地盘打仗,虽然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对于自身资源的消耗,太让他难受了。

  “马上下令,开辟骊山邑、芷阳、灞水、杜县、高陵为我们的第二防线!”

  “我决不允许,再有一支军队,突破到我们骊山县大本营!”

  甲等一众军官纷纷拜倒在地,他们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保证完成任务!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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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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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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