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天夜已经深了,我躺在躺椅上,没有再继续对话。无论是复杂的,还是轻松的事,谈的太多了,等静下来后,我发觉解雨臣此刻没有彻底放松下来。他接通了电话,似乎是北京那边的事情,他表情变得严肃,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了,我便识趣地起身离开。
此时奶奶已经准备好解雨臣的房间,唤我们休息。我应了一声告诉解雨臣自己先行去洗漱,并给他指了指房间的位置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脱掉鞋子,一下子躺到床上,由于睡惯了北京家里的软床,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子重重地砸向老家的硬床垫,把后脑勺磕到了,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摸着自己的头。
老家的浴室已经进行过升级换代,想起来小时候这里的浴室还得自己打热水到盆里,然后用毛巾擦洗身子,但现在已经有花洒和热水器了,我感叹着时代发展得还是挺快的。洗漱完,我用毛巾擦着头发,思索着今天解雨臣所讲爷爷的过往,决心要去问个究竟。我把毛巾搭在肩头,见堂屋还亮着光,以为是奶奶忘记关灯了,便走进了堂屋打算关掉。
“孙娃,这儿来。”刚一进堂屋,就听到了爷爷叫我,着实把我吓了一跳。爷爷坐在堂屋的木椅上,靠着旁边的桌子,烟云雾绕,香炉里插着的线香才刚刚燃起。我一下子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望着那边的爷爷。
爷爷看了我的神情,开口道:“我晓得,你现在有很多想问的,可能那解家的也给你说了些事,我就跟你讲讲以前那些事情嘛。”
他突然说:“跪在香火前。”我知道此话为何意,违背了不倒斗的承诺,做了不风采的事,该在列祖列宗前谢罪。便自觉地上前,跪在前面。
爷爷说完就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堂屋中间,对着祖宗的灵牌位还有曾祖父母的黑白照片,鞠了几躬,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青勾子娃儿所想得那么简单,这里面牵扯很多东西。以前给你说过,我最开始是个种田的,看当时那么多袍哥称兄道弟,自己也跟着去混了几年,后来不是遇到打仗嘛,各地军阀都需要当兵的,我就又被拉去当壮丁参军了。”
他接着讲了自己在行伍里,如何表现得突出,语气起初还是挺平静的。说当时张大佛爷还特别夸奖了他这个四川伢子,甚至还给他取了现在这个名字。这些事情都跟解雨臣讲的八九不离十,看来爷爷当时在九门是有点名堂,事迹流传得还挺久。
但我还是好奇他的刀法真的如传言那么神奇吗?不得不说,能和黑背老六齐肩,顿时他俩有那种南慕容北乔峰的感觉。于是向爷爷问道:“爷爷,听说你的刀法跟黑背老六有得一比……”但没想到我这一问,让气氛有一些凝固。
爷爷顿了一顿,才缓缓开口道:“我刀法再怎么好,也始终比不上老六。亏得他生性低调,又和别人说不上话,才会有这个说法传出来,就可惜我们俩没真正过上几招。可刀法好又如何?有那名气又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一个善终的,现在想来.....这都是命吧。”
越说越脱离我原先问他的问题,他叹口气,问我还有什么想问的,我没有一时没想到,便继续问他怎么被人提拔起来的。
“我当时是一次阵地防守,之前我们已经用机枪扫射了很多敌人了,但他们还是源源不断地朝我们包围过来。我们当时都换上了刺刀,我则拿起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刀,长官一声令下,我们都叫喊着开始杀敌。
敌人离我越来越近,我也没有犹豫,提起刀就是一阵乱砍,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就这么看着一个又一个敌人倒在自己刀下,我已经杀红了眼,敌人的血把我的头发都弄得湿哒哒,黏糊糊的,我当时已经啥都看不到了,凭借着声音听着敌人的方位,一刀又一刀下去,而我自己只受了点轻伤。最后我们赢了的时候,战友来喊我,我都没有回过神来,以为是敌人,还把他手臂砍伤了。”
讲到这里,我看到爷爷背在身后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他用左手手掌抓住自己的右手手掌,但还是止不住。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松弛且老朽的皮肤愈发像一张揉皱的黄纸。
他接着道:“看着战场上的血迹,我一下瘫倒在敌人的尸体边,脑子嗡嗡的,那种冲击力,我现在想着都感觉心头一紧。我连续很多个晚上都梦见当时的场景,我一直把这种情绪压抑在心里,后来就麻木了,连下斗也没有害怕过,我还因为这次升了官,可我并不觉得这是个走运的事。”
这是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毕竟爷爷那个时候还不算太大,也不是专业士兵,而是被拉壮丁拉去的,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一般人这样可能会发疯甚至自杀,但爷爷居然一直把情绪压抑着,带到了暮年,这让我对这个我眼中的普通老头肃然起敬。
后面和我预料的相差无几,直至念及他下斗的事,以前也一直没有告诉过我,虽有些不合时宜,我还是忍不住直接问道:“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以前倒过斗。”
爷爷听了,气直往头上窜,转身指着我骂道:“不跟你讲,是想保护你,这么多年来,死了多少的人?你懂不懂?你非要学你那老汉,好好的学问不学,买卖不做,自作聪明地掺和到要命的事,哎!”
我爸妈在这个圈子里涉足多深,我大概在心里有个数。他们从小也对我守口如瓶,至少从他们俩失踪,还有母亲一直以来的线索来看,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当时,我跟着张大佛爷,下了很多回斗,当时我也年轻嘛,有冲劲,也有很多收获,你那把刀,当时我从地下一个将军墓里取出来的寒铁所打造的,我就拿着这把刀出生入死。
但,为佛爷做的事情越多,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就越发觉得有些难以释怀,总觉得这里面不是我这种小卒子能掺和的,我看着很多人就这么死去,甚至连后都没有,我就萌生了退意。这个行当终归是不光彩的,当时干这行只是无奈之举,毕竟要生活。我不想自己家世世代代都牵扯进来,有一次下完斗,我就跟佛爷说,自己干不动了,还是想成个家了,就离开了。”
爷爷掩面开始叹起气来,不住地一个劲摇头,自责道:“果然啊,挖人坟墓是要遭报应的,我想离开这些是是非非,但你老汉就是被迷昏了头,还是牵扯进去了。更不要说你妈了,她本来就是九门的人,哎。这么多年了,这个圈子各种清洗,背叛,已经屡见不鲜,我是没有想到,你也会牵扯进来,命啊,命啊。”............
听了爷爷的话,我陷入到沉思当中,果然父母的失踪都跟那些事情有关联,但即使知道了这些,现在的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日后再做打算。看着爷爷那自责的模样,我心里一酸,可这些事情已经跟我有关联了,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只是不知道身为解家当家的解雨臣,对这些事情的了解程度又有多少呢?我想这些事以我只身之力是很困难的,但如果有解雨臣的帮助,会好办很多吧,再加之我的母亲既然是解家的,解雨臣应该知道些什么。
爷爷说着自己要回去休息了,我便扶着他回了屋里,随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路过解雨臣房间时,他已经把灯关掉了。
“换个说法说,假设你本是个烧柴的,而解家的那个人就是放羊的,你和他聊一天,他的羊吃饱了,目的达到了,而你的柴呢?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这是爷爷最后说的话,我躺到自己床上,消化着今天大量的信息,愈发感到焦虑和迷茫,我应该怎么做?盯着天花板,感受着自己的鼻息进进出出,大脑也愈发地疲惫,想着想着,我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鸡鸣犬吠声就把我吵醒了,一看时间才七点半。我把枕头从脖颈下抽出,盖到自己脸上,捂住耳朵,但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实在是太吵了,我只好从床上起来。没能睡成懒觉的我揉着自己的肩膀,由于这床板太硬了,昨晚也让我没有怎么睡好。
拖着这具沉重的身躯,我来到院子里,解雨臣已经起床了,他腰间系着他自己带来的围裙,正帮着奶奶扫着院子,有说有笑的,给我一种贤妻良母的错觉。我原以为他只是在北京这么早起来,没想到来乡下了还是这个习惯,我不禁感叹,难道这花爷就不能把这里当农家乐吗,好好放松下。
我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向他们问好后,便去洗漱,然后吃早点。早饭是奶奶做的油茶,这种油茶是四川的特产,主要原料是油,辣椒,酵母,面粉,黄豆和馓子,吃起来像糊糊一样,但是鲜香麻辣,味道很好。
吃了早点,也就有了力气,想起来早上那些吵我睡觉的鸡,气不打一处来,我就偷偷摸进鸡圈,准备给它们一点教训,我小时候就有这样的恶趣味,追着鸡跑,把它们吓得咯咯叫。我找了根竹竿,戳了几下公鸡的身子,整个鸡舍就开始扑腾起来了,我也满意而归。
院子里的解雨臣听到这边的动静,晾着刚洗的手,朝我走来,笑着说:“怎么还拿鸡出气啊?”
我心说花爷你可别拿你这种每天早上五点睡起床的人跟我比,我可是想睡觉的。我把竹竿立在我身边,叉腰道:“花爷,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
解雨臣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奶奶,奶奶也叉着腰看着这边,她道:“你这费头子娃儿,我的鸡要是遭你吓来不下蛋了,我才收拾你。”费头子在四川话里就是说一个小孩调皮捣蛋,爱惹麻烦,在奶奶眼里,我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小跑过去,从奶奶手里夺过笤帚,道:“奶奶,你去休息吧,我来我来。”然后轻轻推着奶奶的后背,把她扶到了躺椅上,并对解雨臣说道:“要不你也休息休息,当成自己是来农家乐度假。”
解雨臣朝我笑道:“那就麻烦了。”说着就把围裙解下,搭在了躺椅上,然后人躺上去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摇了起来,好不惬意。
虽说一开始也就没有想过他会帮忙,毕竟他有着比较严重的洁癖,但他居然客套都不客套一下,见了解雨臣这副模样,让我越想越无奈,埋着头就开始干起活来。
我把院坝里的灰尘清扫了一下,还给菜园子里浇了点水,而解雨臣在和奶奶聊着天。我摇了摇头,去厨房拿家里的青城飘雪泡了两杯茶,正如《茶谱》中所写:青城,其芳芽雀舌、鸟嘴、麦颗,盖取其嫩芽所造。青城飘雪属于花茶,里面有茉莉花蕾,虽然说这茶名气可能不如峨眉山的碧潭飘雪,但同样香甜甘醇。
我像极了农家乐的服务员,踏着小步子,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和一盘葵花籽,放到他们身边,然后鞠了一躬,捏着嗓子道:“奶奶,花爷,请用茶。”
解雨臣见我这样,还是起来帮我拿走盘子,把茶先捧给奶奶,笑道:“别搞得我像是你长辈一样。”
而奶奶则在一旁坐着,从没见过我这么乖巧过,吹着茶杯里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小口道:“装模作样的。来,解娃子,我给你继续讲我们山后面的那个进士坟.....”
我干笑几下,溜到田埂里。爷爷已经在这里干活了,戴着他的斗笠,脖子上挂着毛巾。爷爷见了我,说地里泥太多,本想制止我下地,但我指了指脚上的筒靴,他便没再说什么,而我也不想再继续昨天的沉重话题,就一边干着农活,一边跟爷爷唠了唠家常,由于平日里也干活,还有为了下斗做准备而在锻炼,所以一天下来身上也没有那么酸痛。
一连这样好几天,我帮爷爷奶奶干着活,解雨臣沉浸在农家乐生活里,假期就这么过去了。这也是我一开始叫上解雨臣跟我一起回乡下的原因之一,希望他能够好好放松一下,但有些事也是不可避免的,他每天都还是会接很多电话,不过总得来说,我从他的神情也看得出来,他还是挺享受这个假期的。
从四川回来,又投入到了紧张的生活中,而母亲这事,我也没有向解雨臣问起,一是想着其中牵扯太多,恐怕问到解雨臣,他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二是我也想再寻找下母亲的线索,把现在这些事情串起来。我也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多,自己的处境也就越危险,但是开弓就没有回头路了。
在我回北京没过多久,吴邪一行人也从广西回来了,他们还去了长沙一趟。我很诧异,他们不是去广西帮小哥寻找记忆和身世吗,怎么还去了长沙?不过长沙这个字眼令我很在意,因为在乡下我才从爷爷那里得知他在长沙当兵的事,都是长沙,可我反而想到了之前吴邪说的考古队。
吴邪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们在长沙的一所大学的档案馆,有一些发现。还告诉了我关于“样式雷”的事情,并告知我,三天后他们要去新月饭店跟一个大人物碰头,胖子和小哥也会去,并叫上我,说人多一点,在别人面前不会露短,大家互相也好照应。m.sttgxcl.com
我有点纳闷,不知吴邪他怎么又和京圈的人接触了。平日里帮解雨臣做事,还是知晓这饭店的名头,他们那边的买卖全是大单,没一个是虚的,而且还有个规矩:不穿正装还不让人进。只不过,我没真正去那边观摩过,所以对饭店的了解不深。
胖子在北京城也算是有头有面的人物,有他在的话,不至于坏了事。加上我和他都能打能抗,还有小哥这个保护神存在,说不定对方还得敬我们三分。大家都那么熟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我是不会托辞的,一想到这儿,我便答应了下来。
三天后,我把当天的所有工作处理妥当后,跑到解雨臣常去的咖啡馆里找他,他的秘书早就习惯了我的突然到临,每次见我出现,就自觉地抱着签好名字的文件离开。
我把机车头盔放在桌上,他先是打量了一眼我身上崭新的男式西装,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他要跟朋友去一个饭局。解雨臣笑了几声,拿我寻起开心来,道:“你又要去同学会?这次我不会再去帮你解围了。”
我心里暗道:这事是过不去了?回答道:“就是几个朋友,从外地回来,一起去跟人吃个饭。”解雨臣不再过问,同意了我的请假。他说恰巧今天会去参加一个拍卖会,估计很晚才会回来。
那事就成了,我连忙又拿起头盔准备走人,临走前叫他多带几个伙计去,到时候要是需要我,就打电话,我随时候命。就算是车没油了,来不了,也会踩着旱冰鞋来找他的。
我骑着机车,踩点来到了王府井。吴邪和胖子已经到了,身后还站着小哥,见了他们,我嘴巴快掉到了地上,很少看他们西装革履,今天这么一来,倒也有点不习惯。
吴邪就是个斯文小伙,换上西装后,整个人的看起来很精神,小哥不用多说,站着就酷炫拉风,而胖子就离谱,不知道是扣子压着肚皮,还是肚皮想冲破束缚,看着就让人感到呼吸困难,我担心他那外套,还没进饭店就快绷不住了。
我走近一些,吴邪看我来了,把我和小哥都拉到他身边,与胖子做对比,趁着空档,我给小哥打招呼,问他身体好点没,他点点头,又转头默默地看着胖子他们。吴邪他刚刚正因为胖子和小哥身上的西装跟胖子斗着嘴,说为什么同一套西装,胖子穿着磕碜,而小哥就很合适。
他无可奈何地对胖子说,能不能稍微给他长长脸。胖子回道:“我只是这一年滋润了些,才稍微有点‘紧身’,穿了就行了,还讲究什么合不合身的?一个好汉三个帮,你看我们仨,帅哥靓女,身手个个不凡,还不是倍有面儿?”
“行,那大哥我们砍谁?”我边说边假装捞起袖子,对着吴邪笑嘻嘻道,有点吊儿郎当的。胖子拍我后脑勺,叫我正经点,小哥竟然也破天荒地点点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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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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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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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大哥我们砍谁?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