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鼻子外国人看我胡言乱语了几分钟,忍不住道:“你也好,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会说中文。”
阿宁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有些嫌弃道:“看来还在发高烧,马克西姆,你来多给她打几针。”
“别乱打!是药三分毒,万一给打傻了怎么办?”我不相信阿宁说的话,搞不好是专门灭我的气焰,而故意多打几针葡萄糖来折腾我的。
于是尽力地向后蹬着脚,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双腿滑动时,下肢的感觉明显是麻木的。
“我看你是烧坏脑子,出现幻觉了。你还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最好老实点。”阿宁朝着吴邪和胖子的方向喊道:“你们没意见吧?”
胖子稍微挪动了一下他的屁股,做了个ok的手势,吴邪点点头也默许了。
“你们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啊!”我很不爽,还没喊完,阿宁便骑在我腿上,并拢我的手腕,把我压住。
而我的力气所剩无几,尝试在地上扭动着,完全挣脱不开。
那个叫马克西姆的队医从医疗箱里拿出几管大体积的注射针,快步朝我走来。
阿宁看我表情十分扭曲,她自己的心情瞬间愉悦了不少,那抓着我手腕的玉手,当下抓得更紧了。
几分钟后,我额头上顶着湿布,捂着手臂,蜷缩在角落。身旁睡袋里睡着一个中年男人,潘子一直守着他,看样子那应该是吴邪的三叔,吴三省。
从睡袋露出的皮肤状况看,吴三省的情况不容乐观,潘子安顿好他后,把他们经历的事件一个个的讲给我听,我迷迷糊糊地听,脑袋里一团浆糊,脸部的温度又渐渐上升。
我想起小哥进那个青铜门的画面,问他小哥哪里去了,他摇摇头,说他那时没和吴邪一路走,事情很复杂,说不明白。听他这么说,我就想去问问吴邪,他应该会知晓其中的原因。
吴邪在远处,和胖子、阿宁队伍的外国专家在商讨事宜,但我的脊椎一直隐隐作痛,行动力可以说是完全丧失了,叫唤几声也没人搭理我,潘子不为所动,叫我多加休息。
我叹口气,把额头上的湿布翻个面,放回去,手指触及滚烫的皮肤,困意更添几分,就不再理会这件事。
之后,吴邪和潘子兵分两路,找到了出口,在阿宁队伍的帮助下,顺利走出雪山,伤员全部转移到附近最近的医院就医。
潘子、吴邪、胖子都是外伤,再加上之前休息时也做了治疗,在那边处理完皮外伤,就草草了事。
我和吴三省因为伤势严重,被救护车转送到吉林大学第三医院。一去不知道,一看实在受不了,等我拍了片和CT,看那形状实在是惨不忍睹。
我之所以下肢麻木、腹腔沉甸甸的,是因为从高处掉落,脊椎椎体骨折而压迫神经,如果没有早点送来医治,很有可能会完全截瘫。
而且,在铁链的尖端碰撞到我的腹部,在内脏损伤而产生积水的同时,那撞击而撕裂的伤口,长期暴露在潮湿肮脏的环境中,感染发脓,间接引发高烧。
好在阿宁的队医打了那几针,送到医院时烧退得差不多了。综合来看,只需要在大医院里长期治疗,就不会落下后遗症。
几场手术下来,腰椎的椎管口径恢复了不少。我躺了几个星期,头缠着白纱布,后脑勺的固定支架连接身上穿着的胸腰椎矫形器。
每天都只能盯着医院天花板,或者转动着眼珠看新闻联播,像个废人一般,动弹不得,生不如死。
而吴邪他们三个和那些老外却在吉林潇洒了很久,吃吃喝喝,到处鬼混。尽管会隔几天来看望我和吴三省,但我难免闻到他们身上的酒味和烟味。
这让快崩溃的我更加郁闷,胖子还来刺激我,说什么冷面、烧烤、辣白菜....我听着那些话,气急攻心,血液往头上涌,杀人的心都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潘子去长沙还要收拾残局,吴三省在病情稳定后,仍没有苏醒过来,吴邪便要在吉林继续陪着他三叔。胖子他在这里也玩得没有意思,干脆回北京歇息几个月,顺便想把我转到北京的医院,继续休养身体。
办好出院手续后,胖子推着轮椅,联系好北京积水潭医院,包了一辆面包车,送我过去住院。胖子还算有良心,有事没事就会扶着我,在医院过道遛弯,帮我加强康复功能锻炼,很快,我能控制双腿,自己架着拐杖出去走走了。
某一天,我架着医用拐杖,一步挪一步地回到病房,病床旁的柜子上放着一小篮的花篮。粉色的康乃馨最为显眼,典雅美好,在文竹、石松、满天星的点缀下,精美的装饰更是锦上添花,病房里顿时多添了些生机勃勃的感觉。
中间还夹着一张手写的卡片,我拿起来看,只写有“祝你早日康复”这几字,字迹清晰飘逸,没有留名字。
这不可能是吴邪买的,他忙着照顾他三叔,又要抽空整理线索资料,不太会玩这种花样。
胖子那就更不可能,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搞这虚的,还不如给我打几万钱来得实在。
我踉跄地找到值班护士,想问她还记得住是谁来送的花篮,没想到是上次给我脸上涂碘伏的护士,她对我的印象还比较深。
她大致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长相,我认真想着过去认识的人的长相,和描述的样子完全对不上号,便不得不放弃思考。通天阁小说
回到病床上躺着,我举起教科书记忆知识点,我养病那么久,考试也快逼近,没怎么复习的我只好临时抱佛脚,能捡起一点是一点。
但那康乃馨的淡淡花香总是有意无意地侵袭我的脑海,心思止不住地开始往外钻,烦躁的我把书扔到柜子上,闭眼小憩起来。
忽然,我睁开眼睛,差点搞忘一件事,就是:我好像放了解雨臣鸽子,这都几个月了,国定假期都过了好几回了,再没空也会有时间给他打电话啊。
不行,这人情不还,我可能会挂念很久,我拨通电话,很快被对面的人接通。
“喂?”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不好意思啊解老板,我是那个在你面前,从自行车摔下来的王大花,你上次还帮我垫付的医疗费来着。我现在才想起来要给你打电话…明天我会亲自把钱还给你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平生第一次拖账,语气特别怂。
“.......”电话里一阵沉默,我心想他不会生气了吧,想着在杭州的安逸日子,果然安乐使人懈怠,这点事都记不住,我后悔得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语气有些生疏,犹豫道:“抱歉...我好像不记得你是谁了。”
我拿开手机,尴尬地难以平复我的心情。两方又沉默了几分钟,我豁出去了,改口道:“请问先生,你们家孩子寒假需要报辅导班吗?我们辅导班有优惠活动哦。”
他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笑了出来:&"当然还记得你,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不用当真啊,大花老板。&"
这个人,绝对是因为我失约而特意捉弄我,不过是我有错在先,所以这次吃瘪我是吃定了。
“好了,之前我说过,这钱你不用还,这事就不用再提了。你能打电话给我,就已经还了人情,我们还是说正题吧。”
别人根本没拿这当回事,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释怀了,冷静下来后向他道:“请说。”
“你还记得你有个首饰盒吗?”我皱眉,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盒子的存在,警惕的说道:“什么意思?”
“不用那么紧张,我上次来你铺子买肉的时候,你的书就放在盒子上面压着,我当时就留了心。”
“就那么一个破盒子,难不成解老板觉得这盒子还有收藏价值么?拿去您拍卖行拍卖也实在是掉贵行的身价啊。”那里面还有机关,必然有什么特殊的物件在里面,在我知道其中秘密之前,实在不能贸然让外人知晓。
他叹了口气道:“这东西,能打开的人只有几个,恰巧我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你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物件,我可以帮你打开它。你也可以不相信我,选择去找其他人,看他们所说的,是否和我一样。”
我确实有这个心思,但我也做不到完全信任他,正在我犯难时,他突然说了一句话,把我打得措手不及:“我现在就在你小区下面,如果你觉得不妥,以后我就不便打扰你了。”
他怎么特别了解我?这激将法,是真的把我逼急了,先不管是不是上当了,我扶着腰下床,着急道:“等等我!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我连忙脱下病服,换上常服,双臂夹着拐杖,心急火燎的在医院里赶路。那点路程,走出了我住院以来的极限,最后在医院门口招了辆出租,往小区开去。
等我到达小区门口,没看见半点解雨臣的人影。我艰难地上了台阶,进屋一看,首饰盒摆在茶几的正中间,而解雨臣坐在我的沙发上,朝我俏皮地笑一笑,说道:“身体恢复得不错,那让我们开始?”
我边喘着气边点头,坐在解雨臣对面。他帮我把拐杖放置在沙发边,把茶几上的水杯递给我:“你先看着我打开它,打开后,里面的东西随你处置。”
我点点头,用心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那个首饰盒的中间是锈死了的,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是没有锁的存在。”
他说着,双手端着盒底,灵巧的手指不停的轻敲着底面,木壁通过震动,齿轮的转动声从里面回响而出,声音细碎且轻微,听起来似有规律,又似杂乱无序。
我有些不解,他听声音听了那么久,什么进度都没有,就一直在上面乱敲。却见解雨臣垂下眼帘,静静地听着这声响,随即露出了明了的笑容。
他知道我不懂,解释道:“这个机关盒的每一步顺序都要反复推敲,错一个就要推倒重来,然而重来也并不容易,因为尝试的步骤在演算后又重新打乱,如此一来,就加大了破解难度。所以在找到规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手的。”
不知道他摸到哪里,首饰盒的下方霎时像倒置的金字塔般,往内收缩几层。
解雨臣把盒子倒回来,探手旋转着多出来的圆盘,只听咔嚓一声响,侧面呈四十五度张开,里面的物件顿时一目了然。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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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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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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