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收到本王的信了嘛!”楚允笑得得意,“不枉本王花了心思请来这么多人!”
又招呼季亭麟下马,“别凶巴巴地吓到了我的客人们。”
季亭麟并不理睬,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把她们俩放了,我和你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季亭麟今日刚到大理寺,就收到了一封平王的信,只写了时间和一个地址,章程疑惑不解,老邢被季亭麟下了封口令,他还不知道平王就是主导一切事情的真凶,嘴上嘀咕平王深居简出,怎么好端端要请季亭麟见面?
送信的小厮又添了一句,“王爷说,他还请了两位贵客,请您务必赏光,只您一个人去。”
“什么贵客?你们王爷......”
“本官凭什么相信你?”季亭麟目光如利刃一般,射向小厮。
小厮吓得缩着脑袋,又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王爷说,您前两日叫执砚查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说您若不肯去,后果自负。”
“怎么还威胁上了呢?”章程十分恼火,再想问一问季亭麟,却见人已经快步离开,去马房牵出了紫电。
“你带几个人去!”章程不放心追上去,季亭麟已经骑着紫电疾驰离开。
一路寻到了这里,却在一进门就看到被囚禁在笼子里的任明昭。
楚允!他怎么敢?
“表侄儿,你这样不乖让叔叔很生气啊!”楚允无奈地叹气,裘洪盘弄起那个机关,丁零当啷一阵动静,任明昭感觉关着自己的那个笼子正在一点点缩紧,她不由支起胳膊挡住头脸,紧紧蜷缩着身体。
“迟迟!”阮秀秀惊叫着,她能感觉到自己这边笼子的缝隙在扩大,等到能扩大到她从缝隙里钻出去,另一边的任明昭怕是性命不保!
这机关逼得她和迟迟只能保全一个!
“住手!”季亭麟怒喝一声,狠狠瞪着裘洪,裘洪不理睬,楚允大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与快意。
“我照你说的做就是!让他停下来!”季亭麟翻身下马,紫电不安地喷了喷鼻子,裘洪停了动作,但手却没离机关,季亭麟恨得一巴掌拍在紫电的屁股上,紫电吃疼,咴鸣一声转身跑走。
他盯着楚允不放,“这样您觉得行吗?皇叔?”
还没动真格的呢就能让季亭麟这么听话,楚允连连点头表示满意,裘洪撤了手,此刻刀刃已经逼近了任明昭的身体,她能感觉森冷的寒锋紧贴着她的皮肤,甚至她稍微弯一弯脊背,都能感觉到锋利的尖刃抵着她,只能狼狈地缩紧身体,不敢动弹分毫,冷汗直冒。
楚允又蹲在笼子前,笑意盈盈,“真狼狈啊,都怪阿鲤这么犟,不懂怜香惜玉!”
任明昭又气又怕,咬着唇瓣瞪他,琉璃的大眼珠里烧起了明亮的火焰。
“啧啧啧真是好看,怪不得能叫我们目中无人的阿鲤都忍不住沾染了红尘。”楚允调侃道,季亭麟没有出声,任明昭呛了回去:“你这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裘洪一听主子被辱,刚想动手给任明昭一点教训,就被楚允笑着制止,“别跟小姑娘计较!她还怪讨人喜欢的!”
“说出你的目的!我们都清楚,任明昭不是你的目标!”季亭麟捏着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楚允就是个疯子,任明昭在他手里,谁都说不准要受什么罪!
“她原本确实不是的。”楚允笑着绕到另一边,阮秀秀的笼子比之前大了一圈,还可以自如地活动。看到楚允靠近,忍不住朝后缩,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楚允失笑,这个小姑娘是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和纤纤最像的!精致漂亮性情单纯,满身书卷气,像个好脾气的书呆子,即使生气瞪人,都软绵绵地叫人心软。
“秀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咱们认识这么久,我都没有欺负你是不是?”楚允温柔地安抚她,阮秀秀忍不住红了眼眶,乞求他:“你放了迟迟吧,不要伤害她!”
任明昭生怕阮秀秀听信了楚允的诱骗,“秀秀!你别信他的鬼话!他是个变态,杀了好多人的变态!”
“任明昭你闭嘴!管好你自己!”季亭麟生怕她一时口快惹怒了楚允,小命不要了吗?还是想被戳上几十个大窟窿才知道疼?
“今日可不是我要伤害她,而是看他——”楚允扇指季亭麟,脸上露出了十足恶意的微笑,“他不是要查案么?不是要抓真凶吗?我就站在这儿,让他来抓!”
“他毕竟是我的侄儿,他的祖母是我的亲姑姑,我若欺负了他,必讨不了好,好在有你的好姐妹,这位伶牙俐齿的小姑娘!阿鲤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不如就让她代阿鲤承受我这个叔叔的怒火吧?”
不说阮秀秀听了这话呆愣住,任明昭更是震惊,愣愣的看着季亭麟,像是在等他反驳。
“楚允!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全都能承受!”季亭麟怒喝,什么沉着冷静的仪态都被丢到了一边,他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心事被戳破的气恼,他只恨,只担心,如果今日任明昭因为他而出了什么事,他又要如何去面对?
他不敢去看心心念念的姑娘,只有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掌暴露了他此刻的忐忑。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季大人!”楚允抱胸。
“我要怎样做你才满意?”
“不如给皇叔行个礼吧?你从小被你表兄惯得不懂礼数,见了本王都没行过大礼!”
季亭麟咬紧了牙关,心中翻腾着滔天的怒火,脊背挺得笔直,渐渐弯曲下来的膝弯,还是一点点压倒他的骄傲,俊美的天之骄子,因为有了软肋,所以才让他瞧见了如此狼狈的一面,楚允的笑容愈发灿烂,落在煎熬的人眼里,则无比刺眼。
“季亭麟,我不需要你救!你不许跪他!”任明昭将手握在了刀刃上,霎时割破了手掌,殷红的血浸透指缝,沿着她雪白的手腕蔓延进了衣袖里,桃粉色的衣服被染上星星点点的血点子,比盛放的花朵还要耀眼刺目。
季亭麟瞪着她的手,睚眦欲裂,双目渐渐红透。
因为疼,因为恐惧,任明昭脸色惨白,她强忍着眼泪看着他,“我有未婚夫,我会嫁给他,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你的心意,不需要你的付出!”
“你不许跪!听到了吗?季大人?”
“你把手松开。”季亭麟逃避那些让他不想面对的拒绝之语,只是死死盯着她受伤的手掌,面露挣扎。
“季亭麟!”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明明只认识很短的时间,甚至她都并不很了解他,凭什么就要对她这么好?
“你听话,把手松开,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偷偷喜欢一个人那么久,季亭麟第一次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那些只敢在夜深人静时肆意横行的情绪,竟然也有在白日里曝光的一天!一年前若有人说,季亭麟你终有一日会为了一个不会属于你的女人抛弃尊严,不求回报地付出,他一定嗤之以鼻!
他想要保护她,舍不得她疼,他早知道这份喜欢不会有结果,他只是想让喜欢的姑娘好好活着,仅此而已。膝盖重重地弯下去,磕在洁白的汉白玉地砖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低下头,不再看任明昭晕着水光的泪眼,“平王叔,请您不要和我计较,放了她们。”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真能为一个女子做到这个地步?”楚允有些诧异,随即又是一幅嗤之以鼻的嘲讽模样,“也不知你是随了谁,楚季两家可都没出过情种!”
“这与你无关。”
“可真是感人至深啊!”楚允叹息道,又嫌弃任明昭眼光差,“你这丫头也真不识好歹,我们阿鲤哪儿不如你的未婚夫了?”
“假模假样,关你什么事?”任明昭恶狠狠地白他。
楚允三番两次被任明昭呛声,本就不是好相与的人,不由脸色难看,“阿鲤,本王要好好教训这丫头一顿,你可别心疼!”
“你敢!”季亭麟急的站起身,裘洪又开始转动罗盘,原本就紧贴着身体的尖锥一根根地缓缓刺进身体,前胸后背,手臂大腿,全都被戳出了血窟窿,越挣扎刺得越深,季亭麟睚呲欲裂。
“迟迟!陈允你停下!求求你了,快停下!”阮秀秀哭着抓住笼子里的刀刃,试图阻止对面刀笼合拢的速度。
“楚允!你有什么冲我来!今日任明昭若出了事,我定与你不死不休!”赤红着双目想要冲过去,却在任明昭一声又一声的痛呼声中踌躇,进一步,那刺刀入得更深,退一步,他始终要被楚允威胁,进退两难。sttgxcl.com
“啊——”哭声越来越细弱,季亭麟终于忍耐不住,健步冲上去,掌风带了十足的怒火与力气,直朝楚允面门而去,裘洪挡下攻势的身影迅如闪电,两人一下就战成了一团。
楚允好整以暇地避在一旁,看到笼子里出气多进气少的血人儿,脸上一副心疼的惋惜样,“瞧瞧,这不就知道痛了吗?”
任明昭浑身哆嗦忍着疼,脑子空白,一阵一阵的耳鸣声让她有种神魂离体的缥缈感,楚允的声音忽远忽近,听得不真实。
她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直通天灵盖的一阵刺痛盖住了身体上的疼,“你就这点本事?不.....不过.....如此......”
楚允讥诮的笑容终于挂不住,撕掳了尊贵的王爷的面皮,他不过也就是个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败类,用铁焊的笼子囚禁,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欺辱无辜人。
“你倒是不怕死?”楚允从外边把手伸进笼子,钳制住任明昭的肩膀用力朝铁刃撞上去,一瞬间,伴随着任明昭的痛哭声,刀刃深深扎进她单薄的肩膀,从身后都透出血痕来,竟是洞穿了肩侧的血肉,血液汇成了溪流从尖锥口淌出来,慢慢染红了一大片汉白玉的地砖。
楚允闻着新鲜血液的芬芳,上瘾一般哆嗦了一下,他伸手沾了温热的血,凑近鼻尖轻嗅,露出了欲仙欲死的神情,“错了错了!”
他张口含住手指吮吸,嫣红的唇瓣都染上了血,比姑娘们用的胭脂还要浓艳,“我从前只想用纤纤的血来泡澡,可是寻摸那么多纤纤实在耗费时间,我不应该困囿于一点!我方才尝了一口你的血,竟也如此芬芳甜美!”
楚允着迷的看着满地的鲜血,“不愧是美人儿,连血都这么香甜!”
笼子里,任明昭奄奄一息,她再没力气挣扎,甚至开口,阮秀秀看到楚允癫狂邪肆的模样,想到他们曾经相谈甚欢,她还将他引为知己,心中就无比厌恶,楚允舔血的疯癫模样,更让她觉得胃里翻涌着恶心。
楚允此刻顾不上她,任明昭被他一时失手弄得失血过多,他还没好好享受一番,不能让她此刻就死在这里!
亲自去调整机关,两边笼子都吱嘎吱嘎的动了起来,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样子。失去了支撑,任明昭软软的瘫着,全身只靠着洞穿肩膀的刀刃支撑。
那边季亭麟在打斗中看见任明昭的凄惨模样,心中大恸,仗着裘洪不敢对他下死手,以身代替攻势,硬挨了裘洪几下拳脚,痛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终于让他寻到了裘洪的一处死角,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了头上的玉簪,戳进了裘洪的心窝。玉簪受不了这么大的力,断成了两截。
裘洪怒瞪着眼睛缓缓朝后倒下,古井无波的神情终于龟裂,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而楚允,终于在裘洪倒下以后感觉到了危险。
“快来人!”他怒吼一声,这个别庄还有侍卫在,他不会被季亭麟这个臭小子伤到!
可他预料中的侍卫却未出现,季亭麟已持着断了半截的玉簪杀到跟前,楚允不曾学过武艺,身手不如人,更何况季亭麟的攻势带了十足的怨恨与怒火,他躲闪不及,被一下划破了脸颊,伤口从左边眼角贯穿到了右边脸颊。
顿时捂着脸哭嚎出声,倒在地上翻滚,比季亭麟跪地求人时不知狼狈了多少倍。
“快快快!破开门!”章程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阵嘶哑的咴鸣声,紫电如来时一般嚣张,抬着长腿踹开了院门,章程顾不上夸夸这灵性的马儿套近乎,就被院里满地的狼藉吓坏了。
两个大铁笼子无比引人注目,一个笼子里阮秀秀双手是血呜呜地哭泣,一个已经被放了一地的血,任明昭躺在血泊里,连呼吸的起伏都已不见。
地上也躺了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满地打滚,疼的跟杀猪似的。
而季亭麟,正狂暴了一般猛踹铁笼之间的圆盘机关,时不时看向倒在地上的姑娘,眼睛涨的通红,隐隐可见水光。
“还愣着干嘛!快去帮忙啊!”章程吼了一声,他没见过狗儿巷地下室的惨烈形状,可今日满地的血映着刺目的白,昨日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人如今生死不知躺在血泊里,直叫人胆寒!
楚允还在叫痛,季亭麟眼里却只有已经失去意识的任明昭。
不能死!任明昭绝对不能死!
她出门时打扮得娇艳明丽,桃粉的春衫衬地她面如桃花,艳光四射,此刻脸色青白灰败,一下子被抽去了生机,如凋零的鲜花,慢慢的枯败、凋零,而她身下的鲜血,是献祭了她生命开出的血之花。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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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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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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