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阵欢呼声,待芜玉上前一瞧,原是张先生登场了。
芜玉转身快步走到张柠身边,兴奋地说:“姑娘,是您最喜欢的张先生上台了,他都好久没来这同福茶馆说书了。”
闻言,张柠放下茶盏,快步地走到包间阳台边的座位,向下探了探:“果真是张先生,刚那小二说张先生待会儿会来,我还有些忐忑呢。”
“我都好久没有听过他的说书了,还有些想念。”
孟云清跟着张柠的脚步来到阳台,看着台子上的那位男子——瞧着约莫四五十岁,头发有些花白,留着一口络腮胡,左脸有道长长的刀疤,看着凶神恶煞的。
“难怪约我来这同福茶馆,原来是要见这张先生啊。”
孟云清扇了两下扇子,看着那张先生若有所思。
能让张柠如此期待,此人定是有些独家手艺的。
见孟云清跟张柠都坐在栏杆旁,竹琴跟芜玉便将茶水糕点一齐端了过来。
芜玉见孟云清好奇,便同她解释了一番:“可不是嘛,小姐前两天得知张先生回京了,就天天派人来店里打探消息。”
“这不,昨天刚得知今日张先生会来,小姐就让我早早定下了这个视野最好的包间。孟夫人,你不知道,小姐从小就喜欢听张先生的书,听了许多年了。”
张柠白了芜玉一眼,端起一碟子糕点塞到芜玉手中:“就你话多,这盘点心给你吃,快拿去。”
“哦,对了,你去隔壁街的良吉铺子买包荷花酥跟樱桃酥饼来。嗷,还有他隔壁凉水铺子的密浮酥奈花。”
张柠说的正兴奋,突然想到身旁还有个孟云清:“孟夫人你吃吗?”
孟云清看着底下的戏台,摇了摇头:“我就不吃了,入秋了天凉,你也少吃些凉的吧。芜玉你也是,别老惯着你家小姐。”
张柠撇撇嘴,偷偷使了个眼色给芜玉,她心领神会,悄悄地走了。
“这张先生是什么人啊?你为何如此喜欢这个张先生?”
“这张先生是个行走江湖的侠义之客,说书只不过是他的一种谋生手段。至于我为何喜欢他嘛。”
“因为他从来不讲谈情说爱的故事,只会说他在江湖中行走时的所见所闻,或是些武侠小说的片段。”
“我不喜欢情啊爱之类的故事,只喜欢打打杀杀,畅意江湖的事。”
“不过,这也不算他特别的地方。他最特别的地方是,会腹语跟口技,每每说到精彩之处,就仿佛身临其境般享受,畅快。”
张柠撑着脸,回想之前自己听过的故事:“我记得有一回,他说了个土匪抢亲的故事。有一幕双方搏斗的场面,他边描述场景,一边发出各种刀剑相击,嘶吼惨叫的声音。”
想到这儿,张柠仿佛看到了那个血肉模糊的画面,吓的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听完,孟云清若有所思:“这个张先生还真是厉害啊。”
听到口技,孟云清想起曾经学过的一篇文言文,那文章就叫《口技》。
文中,那位善口技者绘声绘色向人们描述了一场火灾前中人们的表现,听表演的人还以为真的发生了一场火灾,几欲逃走,却发现不过是口技表演而已。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
那时候,自己的语文老师为了让同学们了解口技的美丽,还专门在课堂上播放了一段口技表演,那一段是百鸟于林中欢舞的场景,她闭上眼睛细细倾听,还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张柠瞧孟云清想事情出神,嘴中还嘟囔着什么,不由出言询问:“您说什么?孟夫人,孟夫人?”
她叫了好几声,孟云清才回过神来:“啊,你叫我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还说出来了。”
孟云清将手中扇子放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块糕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没什么大事儿。”
“我若想请这张先生在鲜满堂表演一日,需要多少银钱啊?我想请他在开张那日表演一场。”
听到这话。张柠先是一愣,然后沉默良久。
待她想清楚后,张柠缓缓开口:“这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等表演结束后,我可以帮您问问他。”
“张先生从未在其他地方表演过,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肯。”
孟云清微微一笑,示意没关系:“他若肯,那自然是好。若是不肯,也没什么。”
“那我现在这谢过你了。”
“害,小事而已。”
聊完,孟云清陷入了沉思。
若是能请到张先生为我鲜满堂表演一场,那倒是妙事一件。
孟云清想在开张当日借用张先生的口技特长为自己推出新菜色造势,这个想法从未有人用过,倒是符合鲜满堂新奇脱俗的人设。
但鲜满堂能在京中稳住脚跟,靠得可不是这个新奇人设,而是靠味道。人设固然能让人眼前一亮,让人一眼就记住鲜满堂这个招牌。
但只有味道好才能留住食客,让人心心念念,流连忘返。
这个道理,孟云清不敢忘。
不多时,戏台上各色道具准备完毕,那张先生正站在台上准备开嗓。只见他身着青色长衣,手中持着一把扇子,上面写着“四海升平”。
张先生轻拍醒木,台下的嬉闹声一瞬间消失。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日我张如来到此地,便跟各位絮叨絮叨这‘景阳冈武松打虎’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孟云清将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连茶杯都没端稳,呼啦一下洒了一地,她的手都被烫红了。
孟云清一脸震惊地看着台下,“武松打虎”不是水浒传里的情节吗?没听说过这个时空还有《水浒传》这本书啊?不是说这张先生说的都是他的所见所闻吗?
孟云清这一喷,倒把张柠吓了一跳,她连忙拿着帕子帮孟云清擦干净衣服,喊芜玉去取凉水过来。
“孟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被吓成这样?”
孟云清顾不上手上的疼痛,全神贯注地盯着张如,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那武松乘着酒兴,独自走上冈子来,走了不过半里路,见到个破落山神庙。待他行至庙前,见那庙门上贴着一张印信榜文,武松停住了脚步,细细将榜文读来……”
说话间,张先生将夜间行路时,周遭场景用口技描述出来——风吹树叶沙沙声,脚踩枯叶的喀嚓声……听着好似真在走夜路。
随后,孟云清向张柠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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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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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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