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想到她会主动认错,少年心尖软的一塌糊涂,他弯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柔到缱绻:“那以后不穿这么短的裤子,行不?”

  “好。”

  “那回家上点药,嗯?"

  "嗯。"

  她脸颊绯红,白白/嫩嫩地站在那里,山风拂过她的发梢,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少年只觉得喉咙一阵干燥。

  他压着翻涌的情绪,揉揉她的脑袋:"乖。"

  两人往山下走,薄暖阳抱着那捧紫荆,眼尾略上勾,映衬着雾紫,像一幅最美的画少年嘴角的笑意明显,吊儿郎当地问:“刚才是不是要哭了?"

  "看看你腿上被蚊子咬了多少包,“少年接着说,“提醒你换个裤子还跟老子闹。

  提到这,薄暖阳上下打量他:“蚊子为什么不咬你?"

  左殿:“……”

  他重点在这里?

  薄暖阳鼓起腮帮子,不高兴地说:“一定是你的血太臭了,它们不喜欢。"

  少年被气笑的脸在回忆中转了一圈,转眼间,又变成那个跳到河中,径直朝赵天蓝游去的男人。

  河水急促的流动声,又重新钻进耳朵,薄暖阳鼻子和嘴巴灌满了冰凉又带着腥味的泥水。

  以前听人说过,人在濒死前的一刻,会走马观花地回忆一遍这辈子发生过的事,薄暖阳又想起了她高中时做过的傻事。

  原来,被水淹死是这种感觉。

  看样子,她命中终究与水有缘。

  许是人之将死,最后一秒,她竟然理解了赵天蓝。

  她与左殿不过是在年少时相处了短短两个月,便让她往后的岁月,被那些回忆填满更何况赵天蓝那段不知为何的黑暗岁月,当时的少年,应该是她唯一的一抹阳光。

  下一刻。

  她只觉得脑袋重重撞击到石壁,剧痛传来,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猛地睁开眼。

  四周很安静,到处都是一片雪白。

  薄暖阳大脑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见她醒了,赵拓也很惊喜:“姐姐,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薄暖阳飘散的意识逐渐聚拢,想说话,喉咙却很痛。

  赵拓也连忙说:“姐姐,没事了,你别急,咱们现在在医院。

  他本来话就很多,见她醒了,絮絮叨叨地说:“你都睡了两天了,那天也真是巧,正好我跟朋友路过那条河,没想到是姐姐,幸好我下去了,不然得后悔死。”

  身体到处都很痛,也很疲倦,薄暖阳又重新闭上眼。

  原来她没死。

  须臾。

  她忽然睁眼,努力挤出声音:“电话.”

  赵拓也明白她的意思,重复了一遍:“是要通知家人是吗?”

  薄暖阳轻点下巴。

  “好,“赵拓也嗓音低沉,“我现在通知他们。”

  宁涛看着已经在河边坐了两天两夜的男人,他沉痛地说:“小二,我外公外婆在问了,快瞒不住了。”

  像没听到他的话,男人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平静地盯着河面。

  左不过一直陪在他身边,眼皮子肿到睁不开。sttgxcl.com

  她歪着脑袋,靠在左殿肩上,眼圈刺痛,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了。

  救援队的人换了好几拨,明知道什么都打捞不上来,却好像只要不停下,就会有希望。

  想到这两天的状况,宁涛说:“没找着是好事..”

  说到这,他自动消音,剩下的话怎么也讲不下去。

  那些话,像是在自欺欺人。

  落到这种河里,若没有及时救上来,生存的可能性太低。

  当时天太黑,这边路过的人也少,光线那么暗,赵天蓝若不是会游泳,又把动静搞得很大,左殿也未必能及时地发现她。

  更何况一点水都不会的薄暖阳。

  左不过抽泣:“二哥,我怕”

  “怕什么,"两天没说过话的男人忽然开了口,声音嘶哑到变形,"她好好的,总能找到,若是不在了,我去陪她。”

  他表情太过平静,宁涛浑身发麻,又痛又恐惧。

  远处有父母带着孩子路过,孩子俏生生地说:"妈妈,这个冰淇淋好好吃。”

  年轻的妈妈笑着说:“今天只能吃这一个哦。"

  这声音很欢快,因隔了点距离,传到河边,已经弱了许多。

  然而一直没有情绪的男人,却突然撇过脸看向那边,眼底全是红血丝,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下,浓浓的后悔蹿进每一根毛孔。

  他想起了那盒他没让薄暖阳吃的冰淇淋。

  她连盒想吃的冰淇淋都没吃上。

  被他给扔了。

  还有那天雨中,她说的赵天蓝穿短裙的事,她是想听到他的解释的吧。

  他也没说。

  她心里一定觉得委屈了。

  他还吓唬她,抱她跳进了泳池。

  她是不是很怕。

  这里那么黑,水流那么急,她是不是被撞痛了。

  这天阳光很好,普照大地。

  左殿慢慢低下脑袋,所有的情感仿佛都已经消失,只余麻木。

  他淡淡吩咐:“把人撤了,你们都离开。”

  “二哥!"像是明白他想做什么,左不过痛喊,“你别犯傻。"

  左殿没理她,无波无澜地说:“都走,别在这里吵她。“宁涛急的直转圈:“小二,人还没找到,就代表有希望,懂吗?”

  因这件事,这条河整个被围了起来,阿松带着人,守在路口,谁都不许进来。

  偌大的公园寂静到可怕。

  忽然。

  他装在外套里的手机响了,是个宁市的号码,眼熟。

  接通后,听到那边的声音,他手指颤抖,手机差点没拿稳,一向平直的声音也变得激动。

  确认之后,他快步走到河边,用力呼吸,好半晌,才平稳开口:“夫人找到了,在市立医院。"

  一群人赶到医院时,赵拓也刚从病房里出来,点滴挂完了,要喊护士来换。

  见到他,左不过愣了会,紧接着,宁涛把他拉到一边问情况。

  几个人很默契的把房间留给了那个满身狼狈的男人。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姑娘,左殿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它,他跌跌撞撞地进去,砰的一声跪倒在床边,手指颤抖地摩挲她的脸颊。

  是温的。

  以为自己在梦中,这一切的感觉都像假的。

  薄暖阳被这动静吵醒,她轻轻蹙眉,缓慢地睁眼,眼中有片刻的失焦,停顿数秒,视线逐渐清晰。

  眼前的男人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头发脏兮兮的,脸颊整个凹陷下去,衣服上都是泥污,狼狈至极。

  见状,薄暖阳的思维也变得清晰,她嘴巴动了动,喉咙很哑,挤出一句:"大左.话未落,男人便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浑身抖个不停。

  半晌。

  薄暖阳只觉得颈窝潮湿一片,她瞳孔稍缩,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别哭,“她身体到处都很痛,勉强伸手,拍拍他的脑袋,轻声说,“我没事。”

  男人依然处在恐惧之中,控制不住地发抖。

  又过了许久。

  薄暖阳声音微弱:“你好脏。"

  见她还有心思嫌弃自己,左殿终于抬头,眼睛猩红,他讲不出来话,低头在她唇上轻柔地亲了亲。

  紧接着,他又亲她的脸颊,鼻尖,额头。

  动作很轻柔。

  像羽毛抚过。

  薄暖阳嘴角稍弯,没什么精神,弱弱地说:“去洗澡。"

  左殿把脑袋倚在她脸侧,声音低哑:“不要。”

  ".…."

  像是怕她生气,又补了句:“你睡着了我再去。"

  ".….”

  薄暖阳没再说话,她很累,很痛。

  不过片刻又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薄暖阳稍微打量了下四周,好像换了个病房。

  这个病房更大更宽敞,里面的设施不像在医院,像在自己家。

  大概是察觉到她醒了,旁边的男人侧着身子,手指轻触她的脸颊:“哪里痛?"

  薄暖阳顿了顿,细声问:“赵拓也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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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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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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