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下去小黑犬被打蒙了,摇了摇脑袋也是一巴掌回敬了过去。

  双方你来我往,开始的时候小黑犬还只是试探,不敢用劲,打了十几下之后,眼镜佬阴森森的声音又响起了:“怎么有力玩女人没力气打我?要还这样这个游戏可就没意思了!”

  小黑犬闻言吓得打了个寒战,望着眼镜佬那阴森癫狂的笑脸,然后突然发力,一个巴掌扇在眼镜佬脸上。

  眼镜佬一愣,回过神来后就是大怒,抡圆了胳膊朝对方打去……

  这个主意真是毒,只要他俩都不开腔这个游戏就要一直继续下去。

  小黑犬是生拍自己一出声就控制不住会嚎啕大哭,只是任凭眼泪顺着双颊流出,还没流到下巴,就又被随之而来巴掌一掌给拍飞,而眼镜佬则是自己玩着玩着玩出了真火,自己跟他走流程,羞辱下他,这小黑犬竟然还敢真打,这已经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小仓里几十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他要是输了以后还管个屁人。

  李梁博可以清楚地看见飞溅在空气里的水珠,也不知道是小黑犬眼里的泪,还是眼镜佬额头上的汗。

  更为关键的是,为了早早的结束自己的痛苦,都需要早一点把对方打痛,这个时候,就显出人性的卑劣来了,眼镜佬估计是不知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率先玩不起来于是打小黑犬的时候就指头微曲起来,每一次打过就会在对方的脸上留下划出的血印子,小黑犬还浑然不觉,继续一巴掌又一巴掌地往眼镜佬脸上招呼。

  血与泪混在一起,把小黑犬一张脸全弄花了,李梁博看在眼里,心中又是好笑,又是难受——人呀!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在双方噼噼啪啪的巴掌声中,潮州佬开心地笑了起来:

  “过瘾过瘾,比看动作片还过瘾,眼镜再用力一点!哈哈……”潮州佬的声音有如夜枭,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眼镜使劲儿,加油,你看这个小黑犬马上就受不了……”潮州佬一张脸完全扭曲了。他还嫌不过瘾,回头又对仓库的所有人说:“来来来,下个盘口,赌一下他们谁赢?赌注就用自己一天的几根烟,人人都要参与呀!我坐庄,买眼镜赢,博仔你记个账。”

  仓房里的人“轰”的一下全都动了起来,疯狂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了。

  “我也买眼镜佬赢!”

  “我买小黑犬赢!”

  “我也买眼镜佬赢,潮爷,能赌一包烟吗?我想把所有家当梭哈!”

  也不管面子里子了,在压了烟以后,赌小黑犬赢的纷纷开始帮他加油、出谟划策。

  “您他妈使劲呀!别害老子输了!”

  “就是,你是不是没吃饭,一点劲儿都没有!”

  “小黑犬加油!我可是买了你赢的呀!别让我失望。”

  所有人都疯了,挥舞着手,叫喊着,一个个面红耳赤,嘴里骂骂咧咧,一时间号里的温度好像都上升了好多倍,升腾出的那股残忍和冷血让人血脉喷张。

  李梁博看着他们一张张渗着汗珠,油辘辘的脸,说不出的恶心讨厌。

  这个游戏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眼镜佬、小黑犬的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而最后,这个丧心病狂的游戏竟以一种我们都不曽预料到的方式结束了。

  就在小黑犬眼看着已经坚持不住的情况下,突然,他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喊叫:“啊——”把我们都惊了一跳,等大家回过神来,笑容慢慢浮上了那些买眼镜佬赢的人的脸上。

  “欧耶——啊!”在他们的欢呼声还没有发出来的时候,就只见小黑犬双目尽赤,全身发抖,随即转身,在我们惊诧的目光中,狠狠的一头撞在了墙上……

  小黑犬撞墙了!

  所有人全都愣在了当场,没有一个人说话,说实话,并不是他撞墙吓住了我们,在监狱里里寻死觅活的人多了去了,我们早已见怪不怪,生命是自己的,你自个都不珍惜,别人还能为你心痛吗?

  只是号子里的人从刚才疯狂喜悦的顶峰一下子滑到了谷底,等于是有人当头给泼了一盆冷水,所以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好像有点不太相信。

  好半天,潮州佬才示意我去看一下。

  也许是他自己死志还不坚定,也许是缘于眼镜佬拉了他一把,并无大碍,只是头顶上破了一个口子,在往外渗着血。

  小黑犬头上冒着血,但不是很严重,甚至都没有晕过去,神智都还很清楚。

  他匍匐在地上,李梁博俯下身去观察他的伤势,只见他流着泪看着李梁博,眼神里全是哀求,李梁博懂他的意思。

  唉!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当要当畜生呢?心里感慨着,李梁博站起来对潮州佬摇了摇头,轻声伏在他耳边说:“要死了!”

  潮州佬看看李梁博的脸,又看了看匍匐在地的小黑犬,想了一想说:“叫你不做人要做畜生,有爹生没娘教的玩意,你娘不教你,在里面,我们来教你!”说完还余怒未消地朝着小黑犬身上吐了口口水。

  李梁博过去扶起地上小黑犬,他全身已经和烂泥一样软了。李梁博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更多的苦难还在后面等着他……

  歪嘴猫给他碾碎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片,混在烟灰里涂在了他的头上,血很快止住了。

  血,是能止住的,但他的噩梦却没有止境。

  小黑犬得到暂时的休息之后,依然还是一副麻木的样子,蜷缩在墙角,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潮州佬似乎也厌倦了这恶心的游戏,伸了个懒腰说道:

  “都疯够了吧!疯够了就早点睡。”

  大家闻言立刻噤若寒蝉,不到半分钟全部都躺进了被窝里。

  只剩下棺材棺材东带着小黑犬值班,晚上的疯狂好像耗尽了大家的精力,不一会儿就全部进入了梦乡……

  “甘你娘,你胆子不小呀!还想活吗?”

  正睡得香甜的李梁博被一声呵斥给惊醒了,赶紧爬起来一看,我的吗呀!怎么又是小黑犬呀!他的事儿怎么就没完呀?”

  大家纷纷被吵醒了,全部都爬了起来,潮州佬一脸的不爽,大概是被吵醒了很不高兴,但仅仅是不高兴,等他看清楚了是什么事情后,不高兴就变成了愤怒。

  说实话,小黑犬胆子确实太大了,看来他在晚上受的罪对他一点都没有触及,也根本没汲取教训。

  他竟然敢偷东西吃!

  原来他与棺材东值夜班,棺材板打着哈切,小黑犬或许是实在太饿了,便趁棺材东不备,偷偷地在床底别人的箱子里偷了小半块饼干,饶是他极其小心,咀嚼的声音还是被棺材东发现了,这家伙也不作声,只是偷偷的碰醒了眼镜佬。

  偷东西与偷吃东西这不管换到那个仓都是无法容忍的事情,对这种行为就会要严厉打击,因为他在破坏秩序,而秩序无论在哪种环境里都是根本。

  看来小黑犬的犯罪不是偶然的,他真是一个胆大至极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在一轮“礼炮”和“胃锤”伺候之后,小黑犬已经瘫软在地,如一堆烂泥一样。

  潮州佬让人拿水把他泼醒,也许是心中实在是震怒,觉得气愤难平,普通的拳脚已经难消心头之恨了,所以对他采用了新的花样。

  牛肉粒和歪嘴猫二人一左一右摁住他的手臂,使他仰面倒在床上,整个身体完全展开,双腿用床单捆住,嘴里塞上了一只臭袜子,然后便开始挠他痒痒。

  刹那间,小黑犬的眼泪就流了出来,面孔似哭似笑,五官挤作一团,身体急剧的挣扎,想喊又喊不出来,野兽般的嘶鸣声在喉咙里低沉的呜呜作响,李梁博在旁边看的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突然间,小黑犬奋力的一震,口中的袜子直接从嘴里喷了出去,一齐喷出的还有鲜血。

  “啊——”小黑犬如困兽一般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啸,我们全部被吓地退了一步,看见他状若癫狂,一声哀嚎,长嘶不绝,嘴角、鼻孔、眼角、耳畔都渗出了血丝。

  他喷出的血丝还残留在李梁博的脸上,血腥的味道提醒李梁博这不是在看戏。

  现在这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夜深人静,一点轻微的声音都可以传得很远很远,更别说他这一嗓子了,两分钟不到,我们的号子门就被打开了。

  老赵站在门外,身后带着几名狱警,他什么也没有问,因为眼前的一切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小黑犬,此刻的小黑犬已经吼的声嘶力竭,只有喉咙里还能发出声音,他蜷在地下,因为双腿依然被缚,无法活动,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他的眼睛惊恐的注视着众人,老赵想要伸手拉他,被他打开了双手,嘴里叫着:“我不了,我不了,我再也不了……”

  从这一刻开始,小黑犬的精神就陷入了几近崩溃的状态,现在只需要一棵针就可以压垮他。

  老赵等他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才让身后的狱警把他架走了,估计是调到别的院子别的号子了,周所长走的时候显得很生气,只给我们说了一句:

  “他不是人,他罪大恶极,但自然有法院判他,监狱关他,不需要你们替天行道,有功夫还是多关心一下自个的事吧!关心一下明天早上牙擦雄来了这事咋收场吧!”他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现在一两点了,我也不想收拾你们,我现在一收拾你们,明天别人就没法动了,到时肯定有人说我护短。你们这事弄的不小,我也护不了短。”说完后,锁上门走了。m.sttgxcl.com

  这一夜过的十分漫长,所以大家都显得惴惴不安,别看眼镜佬平时凶恶,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显得有些害怕。

  “潮爷,你说咋弄。”任何时候,潮州佬好像都是智多星,是我们号里的主心骨。

  潮州佬没有回答,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天才说:

  “估计没啥法,已经闹上去了,你说这事儿捂得住吗?”他叹了一口气又说:“老赵就是想帮我们也不行了,又不是他一个狱警发现,要是他帮我们,别人肯定也会踩他一脚!”

  “那就再没办法了?”眼镜佬还是心有不甘。

  “你又不是第一天进来,在这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潮州佬狠狠地瞪了眼镜佬一眼,随即脸上的表情又黯淡了下去:“唉——没法的办法,就只有说他偷东西。但我估计也没啥用………”

  潮州佬的话更是把大家的一颗心给吊了起来,又都没心思睡觉了,一个个坐待天明。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觉得这些人是如此的软弱,一个个表面上看似凶神恶煞,实则内心怯懦无比,唯一就只有潮州佬,还有那个老头,依然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还不失老大风范。

  第二天广播响起,仓房里放茅都还没有结束,大门就被打开了,牙擦雄一脸的杀气,手里拿着一根警棍,还是最大号的那种,后面跟了好几个狱警,拿着手铐警棍。

  所以人一看这阵势就觉得凶多吉少,果然,与往常不一样的是,牙擦雄根本就没问是咋回事儿,一点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让仓房的人全部站蹲成两排后,直接就给戴上了手铐,而且还不是常规的戴法,是我们押犯最怕的“背铐”——就是让一只手从肩膀别过去和另一只手铐上,这样的一种铐法最直观的目的就是折磨,被铐住的人身体无法保持平衡,受到一点点外力撞击就要跌倒,摔在地上时往往又是胳膊先着地。

  牙擦雄率先拿眼镜佬开刀,当他背铐一扎好,就一个手抓住他的铐子,另一只手拿着警棍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眼镜佬立马发出了一声哀嚎:“唉哟哟……”

  李梁博看着眼镜佬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充满了鄙夷:

  “有那么夸张吗?又不是上老虎凳,叫的声音那么凄惨?”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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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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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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