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无常鬼怪和竹板公鸡
桐籽壳壳无奈地松开揪着鬼头大刀无常的手,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身子也歪了下来。
桐籽壳壳那同伴看到鬼关大刀无常这副凶恶的样子,吓得躲避到土坑的角落,不敢再吭声。
桐籽壳壳一妥协,鬼头大刀无常就更是肆无忌惮了。
土坑上面的人在催促咒骂:
“你们一个个都该死,没听到公鸡打鸣呀···磨磨蹭蹭的··等着让姚眼镜派人来捉拿归案吧····”
上面的人也是迫不及待。
鬼头大刀无常哪里还敢怠慢,抛开这两个废柴,风风火火在七老爷身上拉扯起来。
这家伙力气足实,用了吃奶的劲头,三五下就把七老爷的尸体给拖出了楠木棺材。
桐籽壳壳和同伴目瞪口呆。
鬼头大刀无常张开双臂,一只手按着一个无常的脑壳,逼迫他们剥七老爷的寿被,剐七老爷的寿衣,搜索七老爷尸体上的所有一切。
桐籽壳壳跪在七老爷的尸体前嚎啕大哭:
“蔡家七老爷呀,罪过呀···破了规矩··天诛地灭啊··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点天灯···下辈子当牛做马···拉犁耕田···”
鬼头大刀无常哪里管得桐籽壳壳胡喊乱叫,正在清理着从七老爷身上剐下来的衣物之类,飞起一脚,正好踢中了桐籽壳壳的肚子。
桐籽壳壳一头栽倒,哭娘叫爹喊祖宗。
鬼头大刀无常手脚麻利,把蔡家七老爷给剥了一身精光,那些包裹亡者的丝绸被子之类也被他卷成一团,往土坑外面扔。
土坑外面的无常也手脚麻利,接下了土坑下面抛上来的东西,手忙脚乱地整理。
鬼头大刀无常弯腰再去摸索七老爷的身体,果然只剩得一具光身肉体,一堆冰寒的尸骨。
鬼头大刀无常正要逼迫着桐籽壳壳两个人,把七老爷的骸骨往棺材里面塞进,突然记起什么,伸手过来扯了桐籽壳壳的耳朵,把他往棺材里推:
“你个废柴,快到里面去摸索一下,看还有没有东西?”
桐籽壳壳正要犹豫,却被鬼头大刀无常给掐着了脖子,往棺材档口一推。
桐籽壳壳仆倒在棺材前,那狗脑壳恰好砸在七老爷楠木棺材档板上,发出嘭通的一声响。
桐籽壳壳顿时眼冒金星。
鬼头大刀无常又挥起一脚,踢在桐籽壳壳的屁股上,嘴里咒骂道:
“狗日的一根废柴,不听老子的,看老子不剁了你的猪脑壳!”
桐籽壳壳还要犹豫,鬼头大刀无常又一脚踢过来,他就被推进了棺材里。
鬼头大刀无常对桐籽壳壳的同伴吼叫道:
“你个狗日的废柴,老子请你来当神仙做官的不成?就知道在旁边看热闹,快点帮着把这些东西收拾好?”
咒骂着,鬼头大刀无常又挥起一脚,来踢桐籽壳壳的同伴。
上回,桐籽壳壳的同伴猝不及防,吃了一次亏,这会儿倒是长了个心眼,闪身一躲,没有中鬼头大刀无常的招数。
鬼头大刀无常扑了个空,用力过猛,自己差点摔倒,更是痛恨桐籽壳壳的同伴,稳定了身体,又是一脚踢过来。
桐籽壳壳的同伴没有提防,也躲闪不及,中了他的毒招,裆门口被他踢中,栽下身子,鬼哭狼嚎。
鬼头大刀无常没有闲功夫来管这个废柴,精力集中到桐籽壳壳身上,接连踢他的屁股,将他往棺材里推。
桐籽壳壳被踢进七老爷的棺材里,跪着双膝往里面爬。
他一边爬,一边向蔡家七老爷哭诉:
“七老爷呀七老爷,您可得给我作主啊···都是这鬼头大刀呀···我桐籽壳壳不敢呀····七老爷呀··您可得饶命啊····”
棺材外面的鬼头大刀无常听不到他的鬼哭狼嚎。
突然,什么硬东西搁着了膝盖,桐籽壳壳咬牙切齿地痛。
外面的鬼头大刀无常并不肯放松桐籽壳壳,抓着他的一双脚腕使劲往棺材里面推。
桐籽壳壳趴下身子,在棺材里面摸索,够着那膝盖处,摸索到硌膝盖的硬物,一把抓住,往嘴里塞了。
桐籽壳壳在棺材里面折腾了一会儿,被鬼头无常给拖了出来。
鬼头大刀无常在桐籽壳壳身上一顿乱搜,问他道:
“还有什么没有呀?”通天阁小说
桐籽壳壳摇头晃脑。
鬼头大刀无常示意他们把七老爷的尸体往棺材里塞。
三个人一起使劲,抬起七老爷的冰冷尸骨。
七老爷已经成了一具僵尸,僵硬的如一块冰。
七老爷被塞进棺材里了,桐籽壳壳抱起棺材的档板,把棺材的洞口给堵住了,嘴里念念有词,向七老爷请罪。
由土坑上面的无常鬼怪拉扯,下面的三个无常被拉上了土坑。
刘大锤子的家伙什派上了用场,鬼头大刀无常督促着桐籽壳壳和他的同伴往土坑里填土。
桐籽壳壳和他的同伴使劲儿填土,听到一阵鸡鸣狗吠,天慢慢亮爽起来。
两个人挥汗如雨,不敢偷懒,拼出吃奶的力气。
土坑填平了,蔡之爱七老爷坟墓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桐籽壳壳一返身,没有看到鬼头大刀无常他们。
两个人心里发毛,往四外张望。
没有看到鬼头大刀无常他们,昨夜里一起来的无常鬼怪早就不知去向。
桐籽壳壳和他的同伴丢下家伙什,往墓地的四野里寻找,昨夜里的同伴连影子也没有了。
两个人吓得一屁股坐到蔡家七老爷的新坟堆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稍在清醒,桐籽壳壳和同伴从七老爷的新坟坟堆上弹跳起来,发疯似地往山下逃跑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方。
桐籽壳壳他们在土坑里剥七老爷的鬼皮时,竹板公鸡在墓地里几番折腾,直到天明,这个可怜的家伙才钻出那荆棘茅丛,可一身本来就破烂不堪的衣衫,几乎被荆棘撕扯成挂在他身上的破烂布条。
天已经亮爽,丁家三老爷的后人理所当然地躺在床上睡大觉。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前人创业千般苦,后人败家喜洋洋。
丁家三老爷家的佣人已经起床了,做工的人时常得赶早。
约定俗成,也是自己的本分,更是东家的要求。
丁家三老爷上不吃打屁水的,他的后人也是这样。
耕牛在牛棚里连声叫唤,吵闹着要到山上吃露水青草。
这是竹板公鸡职责,而且由来已久。
在往常,放牛和割牛草主要是竹板公鸡的活路。
不过,有时候就并非一个人的责任,桐籽壳壳是要帮衬他的。
今天若是竹板公鸡放牛带着割牛草,上山有点早,则由桐籽壳挑水,做其它人杂务。
到明天,说不定两个人的活路就转换过来。
或者竹板公鸡和桐籽壳壳有家务事,或者东家安排了别的劳务,另一个人就自觉承担。
就今天来讲,挑水本来是竹板公鸡的任务,这回儿他却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
竹板公鸡要是忙乎不过来,或者有个私事什么的,他会让桐籽壳壳代替他的职责。
昨晚上他没有跟桐籽壳壳商量,让他替自己承担这份责任。
这是因为他担心桐籽壳壳察觉到他的行踪,这可是个秘密,他跟着大卦佬一起当盗墓贼的事一但败露,后果是要死人的。
桐籽壳壳跟知县大老爷的官差衙役稔熟,从他的嘴里透露出一根头发丝的风声,传到官差衙役的耳朵里,他一狗命就会一命呜呼。
丁家三老爷家里的耕牛守在牛棚里出不了门,一整夜消耗掉了肚子里的储存,心急火燎要上山吃露水青草。
竹板公鸡拖着一条伤腿往东家的牛棚里赶。
他一路小心谨慎,一边咬牙切齿忍受着伤痛,一边向四外张望,生怕有人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这倒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
若是有人知道他当了盗墓贼,那是要丢八辈子祖宗的。
按照宗族的家法,当了盗墓贼就是丢了祖宗的脸面,损害了家族的声誉,
轻则由家族里的剥了上衣和长裤,裸露着上半身和腿脚,用新的棕索捆绑起来,吊在祠堂里示众,任由家族里的人用荆条抽打,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鬼哭狼嚎,如此的让全家族的人观看,以引为耻辱。
也有长辈们不解气不解恨的,将那伤口涂抹上辣椒水,那更是要了命的疼痛。
重则装进一个竹篾编织的猪笼里,像装猪一样把人装进去,在笼子城添一个大石头,人连石头和猪笼子一起,被活生生丢进仙游溪河的深潭里喂鱼。
这样倒是死得痛快,只在溪河里被河水活活呛死了事,就算是水性再好的,多不过半个时辰,或者水性不怎么样的,只是一刹那间,三五口水就能被呛死了事。
最狠毒的就是点天灯了。
那刑罚不忍陈述,实在是惨不忍睹,惨不忍闻。
这事儿让官家逮着了,毫无疑问的是剁脑壳。
上一回红皮老鼠分明没有当盗墓贼,只是起了个大早去放牛,走狗屎运气捡了一套刘大锤子打制的家伙什,就弄了个倾家荡产。
船裁缝和刘大锤子,还有背时鬼大卦佬牛屎饼饼,全让姚眼镜抓进了知县衙门的死牢里养了肥猪,若不是耗尽了家财,一个个早就当剁脑壳无头鬼了。
竹板公鸡来讲,他压根儿就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从弥勒佛的大肚皮上滚下来,竹板公鸡不敢耽误,像一条野狗一样往自己住着的牛棚里窜。
还好,没有人看到他这么一副狼狈样子。
他先是钻进了牛棚里,跟那几头饿鬼似的耕牛吱吱吾吾了一会儿,意在劝它们给自己一次怠慢的机会,呆会儿就可以把它们放出去,享受早起的露水青草。
竹板公鸡那受伤的脚不敢落地,脚板只要在地面上碰一下,就会揪心地疼痛,他不得不找一根木棍拄着,一时间成了残废人。
老耕牛老远就闻到了他的味道,在他还没有进到牛棚的时候兴奋得一阵紧接一阵地欢叫。
这倒是把竹板公鸡给吓着了。
他拖着伤腿进了牛棚,向他的老伙计打招呼,一声声咒骂它们,唯恐这些畜牲的兴奋会把熟睡的东家给吵醒。
那样的话,可就真是要了命了!
竹板公鸡把堆放在牛棚里的青草捡起几把,投放到牛的跟前。
老牛探出脖子和脑壳来,把舌头伸出老长,抢吃他投放的青草,就不再饿鬼似的嚎叫。
竹板公鸡趁势上前抚摸老牛的脑壳和脖子,表达歉意和亲近。
老牛全都是他的老伙伴,被他叮嘱安抚着,倒是依顺了他,不再饿死鬼一般吼叫。
脚被扎伤成这样,他是不能去放牛和挑水的。
犹豫了好一阵子,竹板公鸡用一块粗布把脚给包裹好了,也想好了在桐籽壳壳面前瞒天过海的花招,就迫不及待地拄着木棍,一步三摇,吃力地走到后院的偏房,来到窗前,轻声叫唤着桐籽壳壳。
三番五次,没有听到桐籽壳壳的回应。
竹板公鸡心里生疑,上前去推开了偏房的门。
偏房里竟然没有桐籽壳壳。
竹板公鸡心里格腾一下,四外里找,没有桐籽壳壳。
桐籽壳壳是当家丁的,按理要比竹板公鸡待遇好一些,平时是可以住在后院的偏房里。
竹板公鸡也是可以在后院的偏房里住宿的,东家害怕贼作恶,就让他守着老牛睡觉,桐字壳壳守存放粮食的偏房睡觉。
两个人都肩负有守护家财的职责。
后院的偏房与牛棚只隔着数十步,他们两个人常常互相串门。
丁家三老爷虽然家里富有,却也不愿意养活专职的家丁,桐籽壳壳得兼做许多的农活。
近一段时间以来,桐籽壳壳老喜欢跟竹板公鸡套近乎,就时常背着新东家,寻到他这牛棚里来睡觉了。
但是,最近几个晚上,桐籽壳壳没有来。
竹板公鸡没有问他个究竟,毕竟人家可以来也可以不来,全凭他的兴趣和高兴不高兴。
竹板公鸡当不了家丁,他的一把年纪,又一身骨架粗糙,只是做事踏实不偷懒,却呆头呆脑,远没有椆籽壳壳灵活。
竹板公鸡就只能当个死长工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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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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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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