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约在学校里的咖啡屋。
这里除了提供饮料食物,晚上也会有社团乐队演出,气氛轻松,用来聊天最合适。
余杨和岑溪来得比较早,原本正笑着聊天,看到叶枫进门后,余杨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岑溪却什么也没表示,只是拖着腮想事情。
“岑姐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
叶枫落座的时候问:“这么喜欢那个男的?已经开始茶不思饭不想了?”
周濯坐在岑溪旁边也只换来她淡淡的微笑。
余杨很满意岑溪的态度,道:“你要说什么?不能手机上说,非要让我出来?”
话是问叶枫的,可眼神却都没离开过周濯。
紧张的神色就跟母鸡护崽子似的。
周濯很明白她看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思,只能无奈得等叶枫说话。
“宝贝,你不要怪我多嘴,就是……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你给岑姐介绍的男生有点不靠谱……毕竟你想想,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现在都没谈恋爱呢?就算他真的很忙,那为什么现在又有时间谈恋爱呢?那他可以谈恋爱了,又为什么不挑选自己身边的优秀女性,而是来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大学生呢……”
叶枫苦口婆心得说完一长串,原本他以为余杨会生气或者说,他不信任她的眼光等等。
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问周濯:“这话,你有教他说吗?”
周濯还没点头,叶枫怕余杨把怒火烧到周濯身上,抢先承认是自己的想法。
可余杨根本不理他,只看着周濯。
周濯十分坦然得点头。
余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靠回椅背。
她道:“别担心,我就没指望岑溪能成。”
她只是带着岑溪去看看世界上除了周濯还有很多优秀上进的男性,虽然只看脸不知道渣不渣,可至少比周濯这种花花公子看得正牌一点。
“你们想到的事我会想不到吗?好歹我也是我岑宝的好闺蜜,怎么可能会害她?”
“那你还给我发她们聊得特别开心的照片?”
“那还不是因为你嘴不严?”余杨捏了捏叶枫的脸,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她早就知道叶枫会和周濯说起来这事。
倒也不是怕他会和很多人说起来她给岑溪介绍对象的事,她只是想看看周濯的态度。
她可不是叶枫那个憨货,那些劝她别给岑溪撮合陈述的话叶枫肯定不会说。
只有周濯听了,想见岑溪,才会窜弄叶枫约出来她,还让把岑溪带上。
全天下也就叶枫这个笨蛋看不出来周濯对岑溪有想法了。
虽然这下确定了周濯对岑溪是很在意的,可是他连这种话都要借别人的口,这实在让余杨难以接受。
毕竟周濯这种花花公子,情场上什么话说不出来啊,现在在岑溪这里就卡壳了?
她才不信。
“那现在岑姐又为什么失魂落魄的啊?因为被拒绝难受?”叶枫不解得问。
周濯也疑惑。
可这下余杨也不知道。
她开始和周濯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因为被陈述拒绝,岑溪才失魂落魄得差点下台阶摔倒。
可是陈述扶住岑溪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轻轻得和对每一个陌生人一样道谢。
这种无悲无喜的状态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打破。
她也问了岑溪,是不是陈述拒绝时说了很难听的话,可是岑溪说,陈述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很希望她进石扉做他的秘书。
秘书这个位子,是除了陈述的家人,能陪在他身边最久的。
这足可见陈述对岑溪不是没有想法。
尤其这么多年,一直没听说过陈述有过特别刻骨的感情,所有的朋友圈都是关于公司产品的宣传。
余杨以为岑溪是害怕陈述会有两副面孔,也只是劝她不过是份实习工作,摆烂过实习期给履历上加上一笔就好了。
可岑溪也说不是这个原因让她觉得难受。
她只是在想为了什么努力?
余杨是条咸鱼,只想过好当下,未来毕业不是回家当老师就是考研当老师,只盼着有寒暑假可以出去旅游。
可岑溪还没有找到自己想做什么。
她想做翻译官是为别人,参加比赛什么的,也是为了能接近那个梦想。
可她想不到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让一个重点大学的学霸差点干废
CPU。
已经一下午了,她还在想这个问题。
她真的是因为自己喜欢做翻译官才这么努力?还是只是想完成周濯的梦想?
她自己又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说是,她除开学习以外还会做什么?
岑溪想得头疼。
这个问题和莎翁提出来的tobeornottobe,一样让人觉得不好思考。
晚上的饭岑溪没怎么吃,只潦草吃了几口意面,就在桌上等着众人吃完。
周濯看岑溪难以下咽,等晚上四个人散步回宿舍的时候,放缓脚步等着岑溪慢慢走。
“怎么?真因为被人拒绝难受?”
周濯是在试探的,手在口袋握成拳,虽说脸色挺轻松,心脏却跳得缓慢。
“不是。”
岑溪想了一天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还是觉得自己做不了别的行业,因为在任何地方,她都习惯性得把自己包裹。
岑溪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周濯该怎么带自己去找她想做什么。
这种东西本来就主观性很强,何况周濯并不了解她,她的优点缺点擅长的方面,他哪里会知道?
可周濯那副笃定又张扬的样子,让她又忍不住不禁好奇。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我适合做什么了?”
岑溪试探着,想让周濯稍微透露一点。
可后者挑着眉,弯下腰靠近岑溪的脸,看着她的脸慢慢红透,才邪气得笑着说:“休想,明天我来接你去,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确认周濯真的不松口,岑溪稍稍有些泄气。
他们相约第二天傍晚周濯骑车来接她。
晚上洗漱的时候,她难得没有专心看书背单词,听着室友的聊天,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最近想多了,自己的本专业学了这么久,如果再去踏入新的行业,还来得及吗?
这时候手机突然一亮,周濯竟然主动给她发消息问:“你真不想再了解了解我明天带你去哪儿?”
岑溪:……
“我问了你会说吗?”岑溪问。
“不会。”周濯很快回复,贱兮兮的。
岑溪……
岑溪莫名觉得他有种想破脑袋找话头的感觉。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他几巴掌抽了回去。
岑溪:“那就算了,明天到地方就知道了。”
周濯:“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岑溪:“那你也确实真刑。”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周濯能感觉到岑溪在尽力避开自己。
从前虽然聊天的频率不高,但是每次她至少都会留给自己一个话头。
但是现在,就是恨不得赶紧结束,也不会再主动找他。
这还真是他这个花花公子第一次碰到。
周濯不喜欢憋着,直接了当问:“你最近,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岑溪:?
大概是觉得不礼貌,又补了句:为什么这么说?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个心理测试,如果一个人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有问题,那么你就会直接自证,而如果抛出新的问题,就代表前一个问题你心里有了答案,但是你知道这个答案说出来会让双方都难受。”
“岑溪,你心里是想着什么答案,觉得会让我难受?”
一长串绿色的对话框发送到手机页面上,这还是头一次周濯给她发这样长的消息并且性质还是他主动。
真是破天荒到岑溪都觉得有些惊讶。
但她想想发生在她和周濯身上的所有事,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她主动,他接受,她等待,他就消失。
人的信任和主动也是有限度的。
那天在酒店,她问周濯的那些话,她真的很想听周濯说实话。
她知道他谈过很多次恋爱,喜欢过很多人,而且每个人都比岑溪好看……
她只是想听他说一句实话而已。
但周濯只会把问题抛回给她。
虽然她都调侃过去了,但想想心里还是觉得挺难过的。
周濯,是阵风,而她,在他的青春里什么也不是。
“没有,我只是好奇问一下。”岑溪肯定得回答,语气坚定,很明显不想再提这些事。
原以为周濯会知难而退,可没想到二十几分钟后,周濯给岑溪发消息让她下楼。
岑溪问她怎么了。
周濯只让她下楼。
他在宿舍楼门口,拎着红糖元宵。
看着岑溪出来,递给她,问她:“吃人嘴短,这下可以好好说道说道,我最近犯了什么法吧?”
这样一副无赖却又无法无天的样子,看着让岑溪心里有些发痒。
她嘴硬得说没什么。
可周濯思考了很久道:“因为我跟叶枫说那个陈述不是什么好人?”
岑溪摇头。
“因为我在你睡觉的时候亲你?”
岑溪继续摇头……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濯在岑溪震惊的目光中才反应过来,那天他隔着手亲岑溪这事儿她还不知道……
但现在他自己给自爆了……这不就巧了他妈给巧了开门,巧到家了嘛!
“我说,我亲的我的手背,你信吗?”周濯看着岑溪突然一下移速飙升,心虚得跟在后头想解释。
眼瞅着她要进宿舍楼,自己就白跑了,赶紧大步迈到她旁边,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勒在怀里。
少女甜蜜的体香钻进鼻腔,柔软的身体砸在怀里,呼吸间嘴唇都能碰到岑溪细腻的肌肤。
周濯一下忍不住收紧手臂,在岑溪耳边哀求:“别走,我就和你说说话。”
周濯的声音像蛊虫,钻进岑溪的每一处毛孔。
她又羞又害怕,自己整个人像被周濯用力得嵌入怀里。
夏天所有人都穿得轻薄,体温又高,就算是晚上了,周濯的体温还是比岑溪自己的高出不少。
后背是坚实的胸肌,这么亲密的距离,岑溪能闻到周濯身上浓烈的黑雪松的香水混着她的血液流进心脏。
“周,周濯,你,你放开我……”
岑溪支支吾吾开口,可周濯这时候问她:“那你还走嘛?”
声音好委屈得在撒娇。
滚烫的呼吸在耳边吹拂,岑溪感觉自己的温度高到快要把自己烧死了。
“不走不走,只要你放手。”
得到肯定的回答,周濯也立马松手。
岑溪直说自己不走,没说不跑,正要抬腿,周濯一个眼神下来……好吧,她没周濯腿长,肯定跑不出他的手心这下她才安心站在周濯面前。
“你想问我,为什么最近对你很冷漠吗?”岑溪无奈得看着周濯,她道:“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有些超过朋友之间的界限,就比如你刚刚搂我,你说你在我睡着亲我……即使只是亲你的手背,这些是朋友之间该做的事吗?”
“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没法接受这种亲密的举动发生在朋友之间,尤其还是异性朋友。”
尤其她对他还有很多想法。
“我可能有点对彼此身份上的洁癖,所以我之前会问你对别的女生做什么……我不是指责你,我只是觉得,以朋友之名行友达以上的事,有点对于彼此都不是很尊重。”
“你说明天想带我出去,刚好你在我面前我就直接和你说开吧,很感谢您的关心,但是我确实要好好思考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处在什么阶段。”
他们是什么关系?
周濯其实想直白说,我在追你啊,你看不出来吗?
可是想想确实看不出来,他对岑溪做过什么?仔细回忆好像什么也没有,包括有这种喜欢她的想法,也是在那一次和她在梦里寻欢作乐开始。
尤其最开始他还觉得岑溪这种女孩儿太乖没意思,跟谁谈都比跟她玩有意思。
现在想想怪打脸的。
他目光可真短浅。
岑溪肯定不会信他什么所谓的喜欢这类空口白话。
她都这样质问他,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也没有轻易把喜欢说出口。
周濯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说过多少句喜欢了,只要女孩儿喜欢,他说了也不会掉块肉,何况只要说了,她们就感动得不行,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哭着说自己有多爱她。
越不在意什么,就越把什么都挂在嘴上。
对比岑溪这样子慎重,周濯就显得更加放荡。
他第一次有些说不出口那些轻佻的话——什么你猜我们什么关系?你怎么到现在才想到这点……
爱之愈重,越无法轻易宣之于口。
周濯抿紧唇,头一回不知道觉得白长了这张嘴和这张脸。
岑溪也是神人,竟然和他这样亲近之后还能坚定得问出来她们到底什么关系,不少女孩儿在爱情的萌芽时,就被那种忽近忽远折磨得忘记,任何一件事莫名其妙的开始就会莫名其妙得结束,尤其是爱情。
“你看,你并没有想好。”
就算是心里早有准备,岑溪还是忍不住心口发酸,她看着周濯,把红糖元宵还给他:“我不喜欢吃这种很甜的东西,谢谢你的好意。”
“还有,明天你说带我去的地方,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找到更合适的人去,我就不去了,谢谢您的关心帮助。”
说完,岑溪竟然还对周濯轻轻得鞠了一躬。
这是摆明了想和周濯断干净,一点退路都不留。
周濯下意识想抓住她,可伸出手又发觉自己好像没法回答到岑溪心里真正想听的答案。
他在原地沉默了会儿,给岑溪发消息:是我唐突,对不起。
岑溪过了很久才回:好的。
就这么两个字,周濯都能看出岑溪在生气。
但是他现在去触霉头很明显不是很好的选择。
没办法,他只能给朋友打电话:帮我个忙。
岑溪趴在阳台上看周濯,水壶里的热水已经接满了,汩汩从瓶口往外冒,还是路过的同学提醒她,她才收回目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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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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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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