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救过我,身边又无亲朋,死了都没人埋,谁要跟着你了!”

  “你个糟老头子!”

  “你个死疯子!”

  “呜呜呜你欺负我!去年你还劝我好好活着,今天你就想杀我呜呜呜!你个骗子,说什么活着才有可能彻底摆脱束缚,你明明自己都不想活着了。”

  “......别哭了。”说书人明显没见过这种撒泼的醉鬼,冰冷的表情有一丝龟裂。

  “谁哭了!你哭我都不可能哭!呜呜呜嗝儿......”秋辞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哭嗝,拿过酒坛仰头就是一通豪饮。

  小姑娘嘀嘀咕咕地,“你不让我喝,我偏喝!”

  说书人终是忍无可忍,夺下那坛所剩无几的酒,扔到一边,转头又头痛地看着满脸控诉的秋辞,“不是说不让你喝,只是这酒本是用来祭奠的。”

  至于祭奠何人,他俩都坐坟头了,还用问吗。

  秋辞瞬间酒醒了大半,被酒激起的孤勇火速消退,碰巧又是一阵冷风吹来,柳叶哗哗地响,在这格外阴森的环境中,极其瘆人。

  她颤着手指着他,“你!坏人!”

  “呜哇!你还吓我!我最怕鬼了!”

  说书人直视着秋辞的眼睛,从中探究着什么,“既然怕,那为什么还要留下?不知道这么晚了,与一个并不熟悉的独身男子在外面独处,会很危险吗?”

  说着,还朝着瑟瑟发抖的小姑娘靠近。

  “不会的。”

  直到他们距离仅剩不盈半寸,几乎就要鼻尖对着鼻尖时,说书人听见小姑娘止了颤抖,目光平静地望着他,如此坚定说道。

  “如果是你,不会的。”

  “为什么?”

  秋辞冲说书人狡黠一笑,“嘿嘿,这想知道啊,拿、拿故事来换,嗝儿~”

  “这次我想听你自己的故事。”

  “为何如此好奇我的过往?”

  “你都知道我的事情,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一点都不公平!”

  秋辞皱着眉,还嘀咕了什么,说书人没有听清。他开了另一坛酒,仰头饮了几口后,望着头顶飘扬着的柳叶,不控制地想起了困住他多年的梦魇。

  烈阳灼灼,战鼓声声,浓浓的血腥味与厮杀吼叫裹作一团,似是重如万钧的巨锤,砸碎了小将军所有的理智。

  两个异族士兵一齐钳制他,似乎都有些钳制不住。他已存了死志,不管不顾地挣扎着,任血液自崩裂开的伤口处流淌,口中只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但他的将士们,为了让他活下去,牺牲了自己。

  从此,他的这条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他要为他们活下去。

  “那个,很抱歉打扰一下......”

  从秋辞与说书人后方传出一道微弱的声音,两个衣物上都沾了不少血的人像是刚从战场上退下来,一身战损装。

  小姑娘情况看起来稍微好点,还能拖着一个成年男子前行,只是面色很不好,像是失血过多。

  经过一夜的拖人跑路,赤遥又累又渴,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请问,你们能带我们去找一下郎中吗?我们、我们会给报酬的!”

  秋辞吓了一大跳,躲在说书人身后瑟瑟发抖。

  说书人倒是挺镇定,只是对他们的出现有些不太理解,显得很是警惕,微微眯着眼睛:“你们怎么了?”

  赤遥没从他们二人身上感觉到灵力波动,也就是说眼前两人均为普通人,于是说起谎来都不打草稿的:“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我夫君为了保护我,被劫匪打伤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

  兴许是赤遥这副打扮确实太惨,再加上是个受伤的女性,秋辞胆子大了些,从说书人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看了看赤遥,又看向说书人。

  “先生,他们好可怜,救救他们吧?”

  秋辞是真的半醉,说话都有些大舌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了点撒娇意味。

  说书人没说话,静静打量着赤遥。

  冷风一阵阵地刮,夜枭在不远处瞪圆了眼睛,转着脑袋,不时发出鬼嚎般的声音。

  赤遥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子抽出,任由头发散落,将簪子递给了说书人。

  “这位大哥,求求你,带我们去找郎中,日后我们夫妻二人脱难,定会另有重谢!”m.sttgxcl.com

  说着,便要跪下。

  这时,秋辞冲过来扶住了她,对着说书人乱发一顿脾气。

  “先生!这夫妇俩一看便是可怜人,不过是带他们去镇上寻医,你怎的也不答应!”

  说着说着就又要哭起来,“明明当日,你劝我活下去之时,是那样善良的人!”

  “是我信错你了!”秋辞用袖子狠狠擦了把眼睛,一边说一边把赤遥扶好,一副我行我素的赌气模样,“你不帮,我来帮!”

  这时说书人收回了目光,拉回某只醉鬼,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帮,我帮。”

  他身体不算强壮,但相比看起来只剩一口气的赤遥,可就显得十分有力了。

  有人帮忙扛人,赤遥顿感轻松,以至于根本没发现有人其实已经醒了。

  说书人只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赤遥,并未多言。

  秋辞像是只幼崽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说书人身后。她倒也是心大,在这大半夜的,也不担心出什么意外。

  赤遥撑着眼皮子,捂着腹部的伤口,之前她的疼痛似乎被沈之元用某种手段封住了,但在沈之元离开她之后,随着时间消逝,她腹部的疼痛又渐渐明晰了起来。

  周围渐渐多了烟火气,路上开始有行人,但毕竟是夜晚,人并不很多,大部分小摊贩都收摊儿回家了。

  但依稀能看出繁华。

  他们是在一家小医馆前停下的。这里郎中同说书人是熟人,知道是他之后,便披着外衣开了门,将他们迎了进去。

  赤遥的目光在郎中的药箱上微微一滞,接着便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装回心疼自己“夫君”的好妻子。

  秋辞毕竟是小姑娘,被说书人送了回去,房内只剩郎中与赤遥二人。

  很巧的是,郎中也姓沈,叫沈自心。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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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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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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