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小村庄,名叫马家村,坐落于长江以西一带,有着与其它地区如出一辙的民屋瓦房。村子里的人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粗布衣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此时正值傍晚,天色已暗,村子里的人都早早地收了锄头,回到自己的小屋内忙起了晚饭。柴火在炉灶中霹雳啪啦地燃烧着,烟囱内升起了袅袅的烟雾。一时之间,整个村子都被笼罩在了这薄薄的烟雾之中。如梦,似幻。
村子偏东的位置上马村长家里,此时已聚集了一群村民。他们坐在房中的板凳上,听着马村长宣布新的消息。
马村长全名叫马英山,是个六十岁的老人,当了马家村村长多年,在村中一向颇有威望。
眼见得众人都已坐下,他这才开始宣布起了今天的消息来:“上次说的修路的那件事,我去问了县丞,他没同意批。”
这话一出,群情激愤,纷纷不满抗议道:
“那县丞为什么不给批啊,隔壁村不是都修了吗。到了我们村怎么就不行了?”
“就是,凭什么我们村就不行了啊。他这是歧视我们村?”
“歧视我看倒不是,估计是更想把我们村修路的钱贪下来。”
“就是就是,那个县丞,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下次叫孙大人把他给撤下来。”
各式的议论辱骂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使得这小小的房屋愈加嘈杂了起来。“安静,安静。”那马村长大声吼道。
直到室内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他才再次开口道:“虽然县丞没给批,但是各位别忘了,我们不还有孙大人吗?
县丞不给我们批之后,我就写了一封信,托人交给了孙大人。现在我这手里拿着的,就是孙大人给我们的回信。”
屋内众人忙齐齐往马村长手中那信封看了去,其中一个就着急地问道:“马村长,孙大人怎么说的这事,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马村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道:“当然是同意了。我们提出的要求,孙大人可从来都没有拒绝过。”
“他不拒绝那不挺正常的吗,我们村当初冒着危险为他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他就该回报一下我们。”一人脱口而出道。这人叫马远,是此时屋内的众多村民之一,同时也是马村长的侄子。
马村长见自己侄子说出了如此惊人的话,立刻面色一板,怒斥他:“住口,你个混账。这样毫无遮掩地将此事挑出来,是想全村人都陪着你一起死吗?”
马远脸色讪讪,小声嘀咕道:“我这不就是随便说一说嘛。而且那孙大人,本来就是欠我们的。”
“欠我们?”马村长脸上怒色更甚,叱责道:“我们当初本来就是自愿去做的这些缺德事儿,也收了孙大人给的钱财,根本算不得什么恩情,哪里还有孙大人欠我们这一说。
若非要说欠,那也是我们欠孙大人的。当年孙大人不仅帮助了我们从牢里逃脱,更是又给了我们一大笔银两让我们在这里定居了下来。我们这村子里的良田、房屋和马匹,哪个不是在孙大人的帮助下才拿到的?
你身为马家村的一员,既然享受到了这些恩惠,就应该好好地把嘴给我闭紧才是。”
马远在这威势下缩了缩脖子,胆战道:“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说。就算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保证不吐出当年的任何一件事来。”
见他已经认错,马村长这才罢休。随即转向屋内众人,笑着道:“再过几天,县里应该就会把修路的款项拨下来,到时候,我们可就有的忙了。”
“忙不怕,只要这路能修好,那可方便多了。”
众人又是嘻嘻笑了起来,一派欢畅祥和局面。
这室内虽然仍是一派祥和,室外,却已开始悄悄地酝酿着一场大灾难。
那是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乌鸦,全身羽毛如墨,仿佛融进了黑暗里。只有从那不断扇动的黑色翅膀的阴影中,才可以窥出这儿还有个活物。
这只乌鸦从空中飞过时,发出了“哑——”的嘶鸣般的叫声。那声音着实太过凄厉,使听见的人都不由地头皮发麻。
最终,它停在了村头那棵号称是百年老树的榆树上,铁铸一般站着。它的头,不时的朝四周望来望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扑楞扑愣,翅膀煽动的声音忽然传来。
一大片飞动的乌鸦剌进云层,穿过浓雾,黑压压的混在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朝村子疾飞而来。
它们聚拢起来,一起发出了“哑——”的嘶鸣声。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鸣叫响彻在这小小的村庄上空,又源源不断地向着村里的各个屋子都传了去。
原本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的村民听到这声音都是一愣,纷纷往窗外看了去。当看见村子上空中盘旋着的那一团团黑色时,每个人脸上都不由地浮现出几抹愕然来。
“怎么来了这么多乌鸦?”一人惊惑道。
马村长站在众人的后面,透过刚刚打开的窗户,自然也看见了村子里这突然飞来的众多的乌鸦。他脸色一怔,陷入了沉思中。
忽然,他大吼道:“糟了。”
众人被他这声响吓了一大跳,不由地都探身看了去。
“怎么了,马村长?”其中一人就问道。
马村长面色阴沉,也没顾得上解释,慌张吩咐道:“赶紧召集全村人,躲到地道里去。”
马远却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不以为意道:“这不就是一群普通的乌鸦吗,顶多就是数量多了些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还非要躲到地道里去。”
马村长被自己侄子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走到窗前来,指着那窗外不断盘旋的黑色生物道:“你以为这真的只是一群乌鸦这么简单吗?这可是兀鸦,那个突兀的兀。”
马村长这话一出,马远当即脸色一变,也不管仍在窗户旁的自己叔父,一个人飞快地往地道入口出跑了去。
也不怪马远脸色转变如此之快,从三国混战时代活下来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听到“兀鸦”这两个字,都会有着和马远一样想立即逃跑的想法。
兀鸦诞生于七十年前的三国混战中期,彼时教内人都以驯养乌鸦为生,并不参与江湖与朝堂事物,所以名声不显。
及至后来,第二任教主兀不显突然即位,一改前任教主隐居般的作风,先屠杀了弘法寺高僧兼弟子共六十余位,后又灭燕、祁、有夏三国大小官员共四十余位,遂一战成名,彻底成为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教派势力。
十八年前,兀不显死,临终前撤掉了自己儿子兀玄,改由当时刚进教派不久的曲桨即位。这时曲桨尚不足十岁。甫一上位,她便杀光了教派中反对她的任何人,空出的职位则全由她带来的人上任。
当教主两年后,这位曲桨教主又做了一件比前任教主兀不显杀官员更血腥残暴的事。那便是——屠城。祁国至奇城内二十余万人,无论老少男女,皆被杀得一个不留。
据传,当时至奇城内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水肆流百里。直到今天,过路的人经过至奇城外的至奇河时,仍然可以嗅到血的味道。
经此一事,“兀鸦”这个人人皆穿黑衣、所到之处皆群鸦啼叫的教派,便彻底成了让燕、祁、有夏三国人都闻风丧胆的恶魔教派。
燕国建立后,这个教派却忽然消失,江湖上一度难以找寻到踪迹。以至于时隔十年后的今天,当再看到这一群群的乌鸦时,马村长及众人都未将这乌鸦与“兀鸦”教派联系起来。
等到马村长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逃跑自然也就成了包括马远在内的马家村村民唯一的反应。
这群人脚下一甩,飞快地朝地道处跑去。然而,他们跑得再快,又怎么可能快得过乌鸦?
一只只乌鸦不断地从窗外飞了进来,阻拦着这些人的前路。马远被这乌鸦搅得心烦,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只,正要将它脖子捏断,忽然听见“门”砰的一响,就这样被推开了。
大门处,缓缓出现了一群穿着一身黑衣的人的身影。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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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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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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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兀鸦出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