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蓝禾许抬上担架,颜粟只瞥了他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她自始至终都跟在傅修尘身边,仿佛并不认识蓝禾许一般。

  蓝禾许苦涩地看着她,余光自然也看到了她旁边的傅修尘。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海岛上的海风有些咸,刮得人心烦意燥。

  海边沙滩上蓝眼泪依旧一波一波地,颜粟没在看。

  现在没了看风景的心情。

  傅修尘向她的方向偏了偏,开口道:“忙完这边的事情,我带你回家。”

  颜粟点头:“好。”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就那么安静地向着海岛深处走。

  蓝禾许命人打开了路灯。

  他也是一早准备好了。

  颜粟发觉这条路和下午蓝至带着她走的那条路完全是背道而驰,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这座海岛,是他花了将近二十年给她准备的惊喜。

  她的心底没有波动,眼神也平淡无波。

  但是思绪却绵绵。

  蓝禾许的深情究竟从何而来。

  她不是小姑娘,才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

  更不信一眼万年的爱情故事。

  仅仅为了年少时的心动,就做了这么多,她不相信。

  女王被安排在了别墅后面那座山里。

  群山环绕中央,有一座城堡。

  被修建的很漂亮。

  就像是画中仙境一般。

  这座城堡仿佛隐藏在了这座海岛中央,见证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城堡内灯火通明,完完全全的西方建筑,欧式风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浪漫且唯美。

  傅修尘的双手不自觉收紧。

  他看向蓝禾许,眸底不带有一丝情感。

  蓝禾许回避着他的眼神。

  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接触让颜粟起了疑心。

  只是她没有心思去细想其中深意。

  当务之急,是解了身上的毒。

  他们进了城堡,在地下室见到了女王。

  这里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阴暗潮湿,墙壁也已经发霉。

  这也足以看出这城堡已经有年头了。

  地下室还有一股恶臭味,让人作呕。

  尹书受不了地下室的味道,只待了一分钟,就上去了,程奈自然也没有多留。

  地下室里,只有寥寥几人。

  蓝禾许躺在担架上,勉强看着地下室小房间里的女王。

  这才一个星期,她已经受不了了。

  那双刚过来时高高在上的眸色也已经黯淡无光了。

  她的眼神,很绝望。

  她没有看傅修尘,也没心思去管颜粟,她只是对着蓝禾许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将我关在这里干什么!”

  刚开始,她抱有幻想,她是一国女王,用不了多久,她的臣民就会过来找她。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现在一个星期过去了。

  每天她面对的就只是满墙发霉的墙壁以及阴暗潮湿的小房间,暗无天日且没有人烟,不管她怎么吼叫都没有人。

  她几乎已经快要绝望。

  现在的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蓝禾许声音很冷:“因为你也曾经这样对待过别人,这是你的报应,也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此时的他,躺在担架上,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样,令人恐惧生畏。

  此言一出,包括女王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颜粟。

  好像大家都心知肚明。

  颜粟没说话。

  女王忽然间大吼大叫起来:“你胡说,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傅爷,都是他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发疯似的看向傅修尘。

  像是在求救。

  那双眼睛此时干净的不像话,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认错的姿态。

  可是颜粟看得出,蓝禾许说的是真的。

  不然女王不会这么大反应。

  “拿解药!”傅修尘大抵是猜到了来龙去脉,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

  大概也是因为颜粟在场。

  女王眼神闪烁:“什么解药?”

  她好不容易下了毒,怎么可能轻易拿出解药?

  傅修尘上前,隔了一个铁栅栏,他的目光很冷,整个人,冷得很。

  那双眼睛看着女王,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好像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女王冷笑:“我已经沦为阶下囚,做不做这女王又有何分别,你们做了这么多,她可知道半分?你们又舍得让她知道吗?之前的所有条件无非是建立在我是s国女王的前提下,可现在一个星期过去了,s国绝对已经有了新的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金斯利吧?”

  傅修尘眼神没有片刻的闪烁,而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女王自顾自说道:“一定是他,这些年你故意与他亲近,不就是想要提拔他吗?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让我让位,做与不做,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头衔罢了。”

  傅修尘慢条斯理地打开锁门的铁链,启唇:“我以为,你会想要让他上位,毕竟他是你的儿子。”

  女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儿子?我哪来的儿子?我之前不就被灌下了再也不能生育的中药吗?哪会有孩子?”说话间,她的眼神看向颜粟,恶狠狠的,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颜粟直面迎上她的眼神,挑眉道:“看来,和我有关。”

  是肯定句。

  她有种预感,自己已经无限接近自己的身世了。

  有些事情呼之欲出。

  女王忽然指着她骂道:“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妈那个贱种,那老东西也不会喂我喝下那汤药,害得我一辈子都不能生育,分明……分明巡哥哥中意的人是我!”

  颜粟终于有了反应。

  这还是她头一次听到关于她妈妈的事情。

  她着急道:“我妈是谁?还有……巡……又是谁?”

  昏暗的地下室内,颜粟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情绪。

  就好像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突然之间有了源头,可是细细想来却依旧是一团乱麻。

  傅修尘松开手中的铁链,抬脚站在她身侧,带着她向外走。

  他眼神示意路严在这里等着。

  路严点头。

  颜粟则有些抗拒地待在这里:“不行,我不走,我要听。”

  她盼了那么久的答案终于要浮出水面,她不能走。

  傅修尘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他的女孩,听不得那些污糟事。

  他转头狠狠剜了眼女王,其中藏着冷意和血戾,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会付出代价。”他声音很冷,还夹杂着风声。

  地下室本就逼仄的空间因为打开门的缘故,钻进了不少风,其中还夹杂着血腥味。

  女王和路严这才发现颜粟的手臂不知何时又开始出血了。

  傅修尘大概是最早发现她的手臂又开始渗血的人,这才着急将她带走。

  路严走到蓝禾许面前,颔首道:“蓝先生,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傅爷的话,我们就把您带走治病,这里交给我们,如果信不过,我们就把你打晕送走,您自己选。”

  毕竟是傅爷的旧相识,要客气些。

  蓝禾许只默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路严垂眸勾唇:“那我就当您信得过。”

  他招呼人将蓝禾许抬了出去。

  临走之前,蓝禾许也看向女王。

  “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句话,他的语气异常冰冷。

  是路严从来没有见过的。

  就连在傅爷脸上,也没见过几回。

  可见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连傅爷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路严的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跟在傅爷身边这么久,他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女王没说话,而是默默看着他。

  蓝禾许没再多说,而是看向肖麦尔斯:“走吧。”

  “是。”

  另一边,将颜粟抱出来后,傅修尘远离了人群。

  尹书和程奈也默默退到了一边。

  他把颜粟放在地上,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你信我吗?”

  颜粟没有犹豫,点头:“信。”

  空荡的海岛,在他们身后是背对着他们的尹书和程奈,相隔数十米。

  耳边是呼啸的山风,头顶繁星闪烁,鸟虫鸣叫。

  这一瞬间,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二人。

  傅修尘的眼神格外明亮。

  她的那一个字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无限回荡。

  这十几年的等待也终于有了结果。

  他抬手拉着颜粟的手用力一拉。

  颜粟撞向了他。

  少女单薄的身子被男人拥入怀中,他与他的全世界撞了个满怀,刚才被侵入的满心寒意,在此刻化为虚无,被爱意填满。

  颜粟回抱着他:“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但你不能阻止我自己调查。”

  她不会强迫傅修尘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可是却也不会就这么作罢。

  分明是和她相关的事情,她应该有知情权。

  傅修尘思索片刻道:“好。”

  颜粟松开他,离开他的怀抱,淡淡:“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她知道,傅修尘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怀里的香软突然离开,傅修尘的眉心微蹙,但也仅仅是片刻便消失不见。

  “我很快回来。”

  “嗯。”

  说完,傅修尘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落在颜粟眼中,带着些复杂深意。

  傅修尘越是想隐瞒,她越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

  女王知道那么多,却一个字都不敢透露,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

  还有那位巡?

  是她的父亲吗?那他和女王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她想破脑袋。

  她走向尹书和程奈,在靠近两人的时候道:“我想请你们帮我调查一个人。”

  尹书心中欢喜,自从回到颜粟身边之后,她还是头一次发觉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

  这两天都快被傅修尘养废了。

  偏偏对方还真的有那个能力养他们,如果他们不让他养,他还会生气。

  她兴奋道:“什么人?我一定给你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

  颜粟的眼神闪了闪。

  如果在何为巡真的是她的父亲的话,那她父亲的祖宗十八代?

  说起来,还真的是挺想知道的。

  颜粟淡淡:“嗯,好。”

  程奈插嘴:“什么人,说吧,我们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他们虽然没有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但是这些年积攒的人脉还是在的,想要查人,还是轻而易举。

  “xun,什么字我不知道,只一个xun,应该是s国人,和女王有……感情。”

  如果女王说的是真的,那这位巡很有可能是她的父亲,而且他父亲喜欢的是女王,那为什么会和她母亲生了她?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内情。

  她想知道父亲母亲的样子,如果他们在世的话,她想问问,为什么不要她?

  许是从小到大的执念,让她想要搞清楚。

  说到底,她是羡慕颜星的。

  至少,她有亲生父母。

  尹书脸色变了变。

  程奈垂眸,唇角动了动。

  他家这位老幺还真是不求人则以,一求人就求个大的。

  和女王有过情感的,还真是没有。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就连金斯利和尤安都是凭空冒出来的,突然被封为了王子和公主,至于他们是从哪里来的,s国人一概不知。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就淡忘了。

  所有人也都没有去计较过金斯利和尤安的父亲到底是谁。

  没有人在意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人会费尽心思拆穿。

  尹书点头应下:“好,我们尽力。”

  说着,两人寻了个石头,开始坐下工作。

  颜粟却看向地下室吗,她真的很想听一下傅修尘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可没等她犹豫好,傅修尘就上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路严。

  颜粟的眼神在路严身后看了看:“蓝禾许呢?”

  她刚才背对着地下室入口,没看到蓝禾许被抬出来。

  傅修尘眼皮动了动,开口:“去做手术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颜粟点头:“嗯。”

  毕竟这里是蓝禾许的地盘,他们一直留在这里,自然是不行的。

  倘若在这里被人打了黑枪,那可真是没有反手之力。

  刚才上岛之前没有动手是因为颜粟在场,害怕误伤,可若是休息了,那就是逐个击破,挨个点名了。

  离开海岛的时候,颜粟没有去看一眼蓝禾许。

  在她眼里,和蓝禾许不过是萍水相逢,再无见面之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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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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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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