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诊馆回去后,章氏带着霍玉玉去沈含彦家送了礼,沈母让两人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但霍玉玉却说自己晚饭有安排。
沈含彦得知后,很是不爽。张思维叫他出去打板球也不去了。
以往他生辰,霍玉玉都会早早地开始准备生辰礼,但这一次,没有单独准备就算了,居然连晚饭都不来吃。
霍老太太去她家闹的时候,亏他还那么担心,结果人家根本不在乎他做了什么!
两家大人以为小孩子闹矛盾了,相视一笑。
章氏道:“小孩子闹一闹反而更好。不是我说,你家含彦,当初玉玉追着他跑,他看都不看一眼,现在玉玉有自己的秘密了,他倒是生起气来。就是得气一气,才知道谁对他好,谁比较重要。”
沈母也笑:“你这哪里是在说含彦,说的明明是你孩子的爹。”
章氏挑眉,不置可否。但成年人,不为所做的事后悔。
霍玉玉从沈家出来,直奔千重阶而去,两手空空,倒是挺快。
原宅二楼摆了书案,原囿安正伏案誊抄,忧叔抱着件披风站在一旁。
微风一过,书页翻起,风击子的清脆作响。少年已然穿上冬装,依旧一身黑,身边香烟袅袅。
忧叔没有上前,因为公子近日心情不好,一直沉闷着没有说话。
但说来也怪,大夫说公子这病忌风,公子吹了夏秋两个整季,病情居然没有加重,反倒身体渐渐有了起色。
霍玉玉一上千重阶,就挥着手招呼:“原囿安,侍卫叔叔,冬至吉祥。”
小姑娘还穿着秋衣,豆绿色交领袍子,脸颊红彤彤的,甚是喜气。
原囿安看了一眼,面色清冷。
忧叔心下一喜,赶紧下去将霍玉玉领了上来。
霍玉玉坐到原囿安对面,自在地给自己斟了杯茶,吹了吹喝上一口,满足道:“你家的茶真好喝。”
原囿安冷眼看着那张包子脸,“你来就是喝茶的吗?”
“当然不是。”霍玉玉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笔墨,“顺便看看誊多少了。”
原囿安搁了笔,嗤道:“所以,我只是个替你誊抄医书的工具人?”
他在生气,不是错觉。背井离乡之人,每逢佳节倍思亲,完全可以理解。
霍玉玉嘻嘻一笑,转移话题道:“今日冬至,你有祭拜祖先吗?”
原囿安冷眼看着她,没有回答。
看来是没有,一主一仆远离故土,孤零零地过冬至,看着也不像操持祭祀的人。
“有吃什么进补美食吗?我喝了羊肉汤哦。”霍玉玉又问。
原囿安聋了一样。
“药膳。”忧叔答道,“不过公子今日食欲不佳,没怎么吃。”
原囿安这才横眼看向忧叔:就你话多。www.sttgxcl.com
“啊,冬至就吃这个啊?”霍玉玉有点惊讶。生病的人除了对症下药,其实最需要的就是吃好吃饱,给身体足够的养分,毕竟与病做抗争的是身体,不是药物。
霍玉玉皱眉道,“不吃饱不利于身体恢复哦。”
这什么可怜他的语气?原囿安恼道:“我还轮不到你来可怜!”
少年绷了一天的情绪,终是绷不住了。
但下一刻,额头一暖,他微微一怔。
“知道啦知道啦,原公子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也讨厌别人亲近。来来回回提这个,你不烦吗?”霍玉玉摸住他的额头,小声嘀咕。
接着,她疑惑道,“奇怪,没发烧呀。”
少年耳根一热,立刻抓住小姑娘的腕子,气恼道:“好好说话,不许动手动脚!”
霍玉玉将手收回来,坐回去,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浑不在意道,“我一般还不随便摸人家额头呢。”
原囿安的神色瞬间风雨欲来。这小孩,是在嫌弃他?
霍玉玉抬眼看他,脸上起了些促狭的笑意,接着,又擦了擦手,果不其然,原囿安的眉宇又沉了几分。
霍玉玉差点笑出来,还好忍住了。
她抿抿唇,道:“原囿安,你的手很凉。”
原囿安脸色一僵:“与你无关。”刚刚抓过霍玉玉腕子那只手,在膝盖上默默攥紧了。
“焚香驱寒。香确实焚了……”霍玉玉左看右看,视线落在忧叔胳膊上搭着的披风上。
她走过去,接过披风,抖一抖就往原囿安身上罩,“驱寒必不可少哦。”
原囿安下意识要扯下来,但被霍玉玉勒住了领口。
她攥着领口的绳子,绕到原囿安身侧,将他掰过来,蹲下身,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欣慰地拍拍少年的胸脯:“谢谢配合。”
原囿安身形不动,只是沉沉地注视着霍玉玉的一举一动,面色凛若冰霜。
披风也是黑色的,内里的白狐狸毛从边上滚了出来,衬得少年肤如白玉。如果世上有白花黑页,也不过如此了吧。
霍玉玉捧着脸,对少年的颜色很满意。
少年脸皮薄,经不起这般直白的注视,很快败下阵来,继续提笔誊抄。
而他身后的忧叔,向霍玉玉投来了一个肯定和感激的眼神。
过了会儿,寻思着原囿安消了些气,霍玉玉又问,“平京的冬至,是吃饺子?”
原囿安没有理她,忧叔才道:“是汤圆。”
“哦。”霍玉玉点点头,又道,“是不是还有铜锅涮羊肉?”
原囿安依旧不为所动,忧叔道:“霍姑娘说得不错。”
“葱姜白水煮开,羊肉打薄片,往里一涮,烫片刻捞出来,沾上麻酱料汁,一等一的咸香鲜美。”霍玉玉眯着眼睛,像是在想象那个味道。
忧叔表示:“涮羊肉的铜锅需要定制,锦官城这边似乎没有卖的,只能下次了。”
霍玉玉:“没关系,美好的东西值得等待。”
原囿安:……你们商量这些,当我不存在吗?
少年很敏锐,“你连吃饺子吃汤圆都不清楚,怎么会知道涮锅?”
霍玉玉义正言辞道:“我阿娘是平京人,她提起过。”
然而少年只是质疑她,并不打算听她解释。
霍玉玉又道:“忧叔,我们这边冬至喝羊肉汤。”
忧叔点点头,明白。
“还有糯米蒸肉丸子。”
忧叔:“还有呢?”
“鸡汁蒸江鱼儿。”
忧叔:“好。还有吗?”
原囿安越听越不对劲,这两人是在商量晚饭吃什么吗?
他道:“霍玉玉,你跑来使唤我的人做什么?”
霍玉玉直接道:“我在试探你喜欢吃什么呀。”
原囿安一瞬间有些愕然,冷涩道:“你不需要知道。”
霍玉玉道:“需要。”
原囿安忍了忍,终于忍不住,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竭力平静道:“你今天不去陪你的竹马哥哥过生辰,来试探我爱吃什么,有意思吗?”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小姑娘瞬间喜笑颜开。
原囿安一时发窘,语气不善道:“谁生气了。”
霍玉玉眨眨眼,“我刚来的时候,你这样。”她装作一脸木然,“还这样。”她蹙眉瞪眼,“还有这样,”她开始做鬼脸。
原囿安看过来,褐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几丝羞恼。
但他不得不承认,连日笼罩心头的阴霾,在小姑娘的搞怪中消弭于无形了。
霍玉玉:“原囿安,你在吃醋吗?”
“胡说些什么!”少年当即红了脸,多半是气的。这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却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霍玉玉笑嘻嘻道:“沈含彦才不需要我陪呢,就算他要,我也不去,我阿娘去了就行。现在开始,我们也是青梅竹马咯。”
原囿安:“我们刚认识几个月而已。”
“可是我们会活到七老八十,我们不就认识好几十年,就是青梅竹马了?”
“歪理。”
“其实我今天想给你送花来着,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为何?”原囿安蹙眉。
为何突然说这个?为何不送?因为送给其他人了吗?
霍玉玉道:“因为只有菊花,我捧着一捧菊花上来,感觉很奇怪,好像来祭拜你似的。”
原囿安:……
这时,千重阶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原囿安展眼一看,有人上来了,白衣白裙,是个姑娘,正气喘吁吁。
没等他看清那人长相,就被霍玉玉一把拉了下去。
霍玉玉躲在书案下,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这时,宅子外的姑娘发现了二楼的忧叔,喊道:“你好,请问这家的主人在吗?”
白衣姑娘声音有些沙,有种别样的韵味,正是白沅芷。
霍玉玉看向忧叔,摇了摇头。
碧色的发带在少年眼前扫啊扫,少年莫名有些生气:“怎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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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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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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