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不可置信的去看杨氏,杨氏也正看过来,眼中却满是悲愤失望,口中说道:“杨管家,我念在亲戚关系待你不薄,更是念着你有一家老小糊口不易多有提拔。没想到你竟恩将仇报,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来,你要我怎么跟老爷和郡主交代,你又要如何跟家中老小交代?”
杨管家深知杨氏性情,此时接连提及自己家中老小分明是威胁之意。他一时恨极,恨不得供出杨氏来个鱼死网破,可又实在不甘心。
且不论能不能把杨氏拉下水,左右他都是跑不掉的,但他若顶罪保全杨氏,定然能够得到一笔封口费。而且他跟着杨氏这么多年,知道不少杨氏的把柄,只要杨氏还是越夫人,自己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思及此,他一咬牙,跪下便对着杨氏磕头谢罪,说道:“夫人说的是,是老奴糊涂了,犯下这等大罪,让夫人跟着蒙羞。老奴实在罪该万死,但请夫人看在我家中老小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命吧!”
见杨管家识相,杨氏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却仍是一副怒其不争的神色骂道:“你都这把年纪了,这些年来也算是尽忠职守劳苦功高。也是我一时不察,让你走了歪路,可今次你犯的不是小事,此事我也做不了主,全凭老夫人决断。”
杨管家会意,匍匐至老夫人面前,痛哭流涕求饶:“老夫人,老夫人菩萨心肠,求你发发慈悲饶了老奴一条狗命,老奴下辈子定然当牛做马报答你。”
老夫人目光扫过,将杨氏与连氏面上神色尽收眼底,暗暗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行了,你这等黑心肝的东西,便是当牛做马我都不要,即刻收拾东西滚出越家。看在你在越家这些年的情份上不送你去见官,但我若听见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便叫你再也说不出话来,明白吗?”
不止杨管家,董掌柜和田管事等人都是一个激灵。这些人能坐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老夫人这话也是说给他们听得,当下吓得连头都不敢抬。m.sttgxcl.com
连氏忍不住霍然起身,指着杨管家嚷道:“老夫人,莫非你真信了这狗奴才的鬼话?若他真是幕后主使,就让他把这些年贪贿的银钱都拿出来,我就信了他这番鬼话!”
杨管家又开始磕头:“大夫人息怒,老奴该死,这些年来盖屋买田,给儿孙娶妻,银钱都花完了家中的不肖子孙身上,哪里还能拿的出来。老奴命苦啊,儿孙都是讨债鬼,没一个争气的,险些将家都败光了。若非如此,老奴又何必铤而走险,求大夫人开恩。”
连氏没料到杨管家竟撒起泼来,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恼怒上去踢了一脚,杨管家便顺势躺在地上呻口今起来,叫唤的老夫人越发心烦,喊道:“还不快把人拖出来,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事已至此,连氏也知是动不了杨氏了。但费尽心思就赶走一个杨管家,她怎能甘心。
“老夫人,此事虽是杨管家一人所为,但全因杨氏御下不严,才致使亲信狐假虎威做出这等丑事来,如此无能,怎能再执掌府中中馈?”
杨氏也道:“老夫人,此事儿媳的确有御下不严之过。但这些年来儿媳所做老夫人都看在眼里,虽比不上老夫人精明强干,但也事必亲躬不敢怠慢,还请老夫人看在儿媳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从轻发落。”
老夫人目光冷冷扫过二人,最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连氏还不死心,徒劳唤了句“老夫人”,却连曾妈妈都没回头。
杨氏也不再理会她,冷下脸来转头看着董掌柜和田管事一干人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想必各位也不必我再多言。这些年贪贿的银钱我可以不追究,但我给诸位三日时间收拾妥当,三日后我亲自去铺面田庄交接,谁要还敢耍心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话落,却听门外来人说道:“姨娘说的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既然如此,往后我母亲的陪嫁也不必姨娘费心了,我自当亲自接手。”
看到来人杨氏面色几变,最后只得说道:“郡主这是何意?难道是信不过我吗?”
越宛倾毫不客气直言道:“此处又没有外人,姨娘何必还要惺惺作态。此事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你我心知肚明,从前是我年幼不经事,才由姨娘代为掌管母亲的嫁妆。怎么,莫不是时日一长姨娘已经生了据为己有的心思不愿归还了?”
不等杨氏开口,一旁的连氏已经幸灾乐祸插嘴道:“是啊,这些都是倾倾生母的陪嫁,自然最后都是要留给倾倾的。你不过是个外室上位的继室,总不会真这般厚颜无耻,竟惦记上原配夫人的嫁妆了吧?”
杨氏咬牙切齿道:“这是我二房家世,大嫂何必多管闲事。”
即便是得不到什么好处多管闲事,但能看杨氏不痛快连氏就痛快了,她故意说道:“弟妹这是什么话,你是后娘,我可是亲伯母,自然要替倾倾做主。怎么,难道你真想以大欺小,扣着人家母亲的嫁妆不给?”
事到如今杨氏还有什么看不出来,怪不得连氏能拿到那些账目,想必其中少不了越宛倾的功劳。分明是越宛倾借刀杀人,既想拿回母亲嫁妆又顾忌名声,这才利用连氏坐山观虎斗,可笑连氏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无用,如今东窗事发,即便杨管家替她顶了罪,但这些铺面田产在她手中已经成了烫手山芋。如今越宛倾开口索要是名正言顺,她再不肯放手就是别有用心了,名声难听不说,老爷那里也交代不了。
她心念一转,想到这些掌柜管事突然都被辞退,铺面田庄里定然乱作一团。越宛倾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门贵女,哪里懂得做生意,此时让她接手最后定然落得入不敷出血本无归的下场,倒也不失为一件痛快事。
思及此,杨氏便也不再多做纠缠,痛快道:“大嫂不必心急,左右这些东西也到不了你手上。既然郡主想要,便拿回去吧,也省的我费力不讨好。”
连氏不料杨氏突然这么痛快,却也找不到由头再出言嘲讽,只得讪讪作罢放人走。这时却听越宛倾说道:“今次还要多谢伯母仗义执言,否则我都不知竟还有这种事。”
连氏这一出自然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不料却闹得虎头蛇尾,心里正不痛快,听越宛倾这么说便说道:“你也是个可怜孩子,没有母亲教导自然不知这人心险恶。你这继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次还有被我发现及时止损,往后你可要自己多当心,省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见越宛倾难得乖顺连连应声,连氏忍不住又动了旁的心思,亲热的拉着越宛倾说道:“不过如今这些铺面田庄虽是拿回来了,可你一个大家闺秀哪里懂得这些,一时怕是应付不来。还好我娘家兄弟就是做生意的,不若你先将这些铺面田庄交由他打理,定然不会让你亏损,还能让人教你打理这些,如何?”
越宛倾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来,婉拒道:“此事我已有决断,便不劳伯母费心了。”
连氏不料越宛倾竟半点不上当,不由有些气馁。她只当那话是越宛倾敷衍自己找的借口,心想等过段时日铺面经营不善越宛倾焦头烂额时自己再行劝说,说不定事情就有戏了,便也不再多做纠缠。
但她却不知道,越宛倾出了越家便径直去了辉月楼,去见即将接手替自己打理这些铺面田庄之人。
辉月楼的伙计识得越宛倾,不等开口便热络的引着她往后院向外租赁的清静小院去了。待院门一开,就见院中一人正埋头桌前将一把乌木白玉算盘拨弄的噼啪作响,显然是位行家。
院中人似是恍若未觉,越宛倾便让伙计退下,径直进门坐在了桌子对面,显然十分熟稔。恰好此时算盘珠子终于停了,桌边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清俊面容,正是被赶出家门独自上京的颜二公子颜惊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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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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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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