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小说 > 言情小说 > 影视:南梦 > 第133章 古剑奇谭-6
  “昙花一现,功败垂成。”

  这倒不是南云依故意咒他,只是签底确实如此。

  不过那锦衣公子却是误会了,还以为是南云依故意膈应他,当即便沉了脸,沉声道:“小道姑,小爷再给你一次机会,再给爷算一次!”

  他再次将手伸向签筒,可抽出来的签依旧同之前无异,横线下画着三个红点。

  下下签。

  一张银票拍在那支签上,面值五百两。

  “小道姑,此签,何解?”

  锦衣公子撑着上身,隔着桌子弯腰看着她的眼睛,内里尽是压迫之意。

  作为一个懂得人情世故的财迷,按理来说,她是不会主动和小钱钱过不去的,可惜,那是正常的情况下。通天阁小说

  若是她今日没有和老南置气,若是今日不曾听到老南那轻视的言语,今时她或许也就谄媚一笑,将这银票收了。

  哪个算命的摊子还不会点见风使舵的本事呢?

  可是,这摊子上挂的是陈半仙的招牌。

  陈半仙,陈道长,从不低头,从不屈就,从不、断假签。

  “抱歉,这位公子,您的签我不能解。”

  南云依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可锦衣公子却低低笑了。

  “呵,很好!”

  他撑着桌子笑了一会儿,笑的南云依都在想,这货是不是脑子有什么病。这家里一个疏忽让他跑出来,结果他就跑到这来了,这要是发病了,他家里人不会讹上她吧?

  啧,早知道就不一时意气,占了他那九十两的便宜了!

  南云依心下轻啧,而那垂着头笑的直不起腰的人却突然起了身,一把将桌面上的签筒和茶壶挥落。

  签文散落,茶壶碎裂。

  碎瓷片四溅,有一片刚好不好的向着南云依的面门而来、

  虽然南云依刚才有点溜号,可好歹练了十来年的武功,她比不上师父还躲不开个破瓷片了?

  只是南云依才刚刚偏了几分头,一条手臂便伸了过来。

  锋利的断口划开了白衫,划断了上面的绣竹,同样也划破了那白皙瘦弱的皮肤。

  南云依眼睁睁瞧着,瞧着那胳膊上划出的血口,瞧着那被瓷片带出的几滴血迹。

  事出突然,南云依甚至忘记了躲,一枚血珠就那么突兀的蹦进了她的眼里。

  眼前瞬间血色弥漫,只余一片鲜红。

  南云依怔住了,呆呆的维持着起身站立的动作,可眼前的画面却已经不再是这小小的弄堂,不再是那气的大放厥词的男人。

  画面上有一个身着黄衫的男子,长发散于脑后,容颜俊美,轮廓分明,此时他就坐在池边,坐在她说不上来的树下,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正缓缓拨弄着琴弦,随着琴弦的颤动,声声似是能穿透灵魂的乐声开始向四周扩散,飘荡,透着一股安宁和自在的祥和。

  不知过了多久,那片池水开始荡起层层波纹,一条似蛇又非蛇的生物探出头来,华光闪过,那生物化成一个黑袍男子,坐在长桌的那一头,一边摇头晃脑的听着这乐声,一边抬手给自己倒一杯酒,自斟自饮,甚是雅趣。

  那黄衫男子瞧着他不请自来,没什么礼数的举止也不过弯了弯唇角,眉目中流转着熟稔和习惯。

  琴声止,交谈起。

  原来那黄衫男子乃是火神祝融的儿子,三界第一乐师——太子长琴。

  另一位潇洒不羁的名悭臾,是一个立志要修炼成一条通天彻地的应龙的水虺。

  这里名瑶山,乃是太子长琴躲清闲的地方,他喜欢弹琴奏乐,而就在平平无奇的一天,他的琴声吸引来了一条修炼百年的虺,也就是悭臾。

  悭臾安安静静的听,长琴也未曾驱赶过他,反而还因他的到来很是开怀。

  这一日复一日的,两人渐渐成了好友,为了答谢长琴长期为他抚琴,悭臾与他立下约定,等他修成应龙的那一天,定要长琴坐于龙角旁,带其上天入地乘奔御风往来山川之间。

  后来天庭初立,身为火神长子的长琴自然躲不开繁琐的事务,这一别便是千年,他与悭臾都未曾想过,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一条黑龙于人界南方的戏水之举引来民怨。

  黑龙打伤伏羲派遣惩戒它的仙将,逃入不周山中,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与太子长琴,前往不周山捉拿黑龙,黑龙也请来应龙钟鼓助战,因钟鼓战力非同寻常,太子长琴受命奏乐,令钟鼓安神睡去。

  可未曾料到,那孽龙竟是昔日水虺悭臾,太子长琴因那黑龙的金色眼瞳,一眼便认出此乃昔日挚友,吃惊之下忘记弹奏,致使沉睡中的钟鼓醒来,和水火二神争斗不休。

  三方交手,强大法力碰撞,致使不周山天柱倾塌,引得天地几近覆灭之灾。

  众神旷日持久,奔走辛劳,这一场灾劫才终究得平。

  后来,悭臾被女神赤水女子献收为坐骑再无自由,共工祝融往渤海之东的深渊归墟,思过千年。

  而太子长琴,被贬为凡人,永去仙籍。轮回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事出由己,长琴认罚。

  然,天道无常,长琴在前往轮回途中途径瑶山,想起昔日的无忧时光一时怀念,在此留恋几日未去,却不想被龙渊部族的工匠——角离,以血涂之阵夺去命魂四魄,以仙魂铸了焚寂剑,长琴二魂三魄不甘散去,与无意识中附于角离之子命魂。

  魂魄残缺,命魂分离,不得入轮回。无奈之下,长琴只得以渡魂的方式,占去将死或方死之人身体,以其肉身为寄托,得以继续存活。

  而渡魂看上去简单,实则危险重重,若一个不好,等待他的便只有形神俱灭的下场!

  而这样的生活,他已经挣扎着过了千年……

  千年里,面对昔日亲人、友人的厌弃和憎恶,有时他都会怀疑,怀疑他如此存在的意义。

  “岁月如长河无尽,沧海也变成桑田,或许只有我,独自遗落在时间的缝隙,永无归途……”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这是在他再次附身,附身在因一场伤寒而去的齐书君身上之时的感慨。

  那时他身上的孤寂和悲哀,似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牢牢的揪着她的心神。

  那空洞的目光,刺的她心脏顿顿的痛。

  “没事了,没事了……”

  等南云依回过神的时候,她正被他抱在怀里轻哄着,那个不满闹事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那温热的大掌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拍抚着她的后背。

  面上有些泛凉,南云依伸手摸了一把,原来她竟是不知在何时哭了……

  她的动作吸引了齐书君、是了,现在是齐书君的太子长琴,引起了他的关注。

  他微微垂眸瞧她,眉头还在皱着,人却知礼的后退了半步。

  “已经没事了,就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学子,云依妹妹放心,他应是不会再来了。还有早上的事……”

  说到这齐书君向她拱手行了一礼,尽显风度。

  “之前的事我已经知晓了缘由,是在下莽撞,毁了云依对手足的心意,我已经同南伯父商量过了,回去后便在紫竹院搬出去,前院的客房那么多,我就一个小包裹,哪里都是可以的。”

  “还有婚约一事……是书君不好,误会了云依妹妹的心意,既然……那便退了吧。这件事我会同伯父说,趁着如今只是两家的口头决定,都还来得及。”

  南云依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脑子乱糟糟的,嗓子也堵塞的难受。

  没有了婚约的束缚,她本应该是开心的,可现在的她却高兴不起来。

  尽管面前人还在笑,那温和沉静的容颜似是未曾将这些放在心上,可她却看见了他眼底深处的自嘲和空寂,这个眼神她并不陌生,在他那匆匆闪过的千年时光里,他曾这样瞧着无数的人,那些人对他满是厌恶,有的甚至恨不得立时便要他死,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曾经是他最亲近的人。

  她心疼他,怜惜他。

  她承认,自初见他便惊艳了她的时光,她待他总是有一点不一样的。

  可是她现在却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若只是同情和怜悯,那么不论是对他还是她自己,都是不公平的。

  特别是他……

  给不起,又怎么能给他希望?

  南云依擦了擦眼泪,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带着丝鼻音的回道:“紫竹院你便住着吧,左右不过一个房子,修来不就是给人住的吗?还有不到一月便考试了,紫竹院清幽、呃……今日是个例外,平时的话是挺清净的,正好适合你温书,如今秋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旁的,便等考完试再说吧。”

  南云依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收拾残局,神情装作不在意,可只有她知道,她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好。”

  ‘齐书君’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也跟着蹲下,轻声应了一句好。

  在南云依手里小心的接过茶壶碎片,将空了的签筒递给她,自己继续清理碎了的茶壶,行云流水,很是自然。

  南云依情不自禁的捻了捻手指,心间微暖。

  哪怕过了千年,哪怕千帆磨难,哪怕心有不甘,可那个温和沉静的太子长琴,还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样子……

  回去后齐书君没有搬出去紫竹院,南德曜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南云依倒是整日都去小弄堂开门待客,一为等待师父归来,二为要向他证明,证明她不再是小孩子,证明她学的道法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南云依和南父两个人都还在置气,彼此基本没什么交流,有时候吃着吃着饭南父会突然冷哼了一声,可除了一开始还有些懵的齐书君,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南云依和南夫人都太了解他了,他这个人好面子,虽然好哄却也小性的很,若是这一场没有过去,他时不时的自我回味便能给自己气个够呛。

  南云依也不想这般僵着,只是她明白,若是她退了,他一定就会进!

  那这闹这一场又有何益?

  时间就在这么别别扭扭的时光中度过。

  每日辰时,一墙之隔的两人,一人温书,一人练剑。

  每日酉时,一人奋笔疾书,一人高坐屋檐盘膝吐纳。

  岁月静好,宁谧悠然。

  转眼便是考试的日子,等齐书君考完试回来人都瘦了一圈,他身子本就虚,这折腾了几天,折腾的面色泛白,没有一丝血色。

  南夫人安排厨房给他做了好些补品,安神养气的做了满满一桌子。

  最后齐书君愣是在南家父母关切的目光和招呼下吃撑了……

  回到紫竹院后,明明困倦的不行,可却撑得愣是睡不着,只得在院子里不停的走圈消化。

  “噗~吃不下你便拒绝就好了嘛~~瞧瞧现在,受苦的还不是你?”

  南云依在墙头跳下,难得看他狼狈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将手里的篮子放下,在里面端出了一碗粉红色的汤水:“快来喝了,消食的。”

  齐书君轻轻嗅了嗅,鼻翼间回荡着一抹清透的微酸。

  他没有拒绝,慢慢的将那要山楂糖水一点点喝了。

  嗯,总算是舒服了些……

  这近一个月的相处,虽然交集不算多,可却也相处融洽,带着几分自然。

  齐书君学着南云依的模样,坐在竹林下的躺椅上,微风中带着紫竹的清冽,很是好闻。

  一连多日没有好好休息,这一躺下来,一放松,整个人瞬间有些懒洋洋的。

  难怪,难怪她最喜欢这么休息了……

  神思昏昏沉沉,不知不觉间竟是就这么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恍惚中,他好像又回到了瑶山,又看见了昔日的友人正向他遥遥举着酒杯……

  南云依双手附在微颤的琴弦上,瞧着他皱起的眉头舒展,这才弯了弯眸,悄声离去。

  等齐书君醒来的时候已近傍晚,看到身上的薄毯微微一愣,随即视线便放在了凉亭里的那架古琴上,黑眸定定的瞧着那琴,手上摩挲着薄毯,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两日,考试结果公布,齐书君,落榜了。

  南家两父母和南云依都有些为他可惜,可他本人却还是那副样子,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失意的模样都不曾有,倒是让三人憋了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南云依带着小桃在街上乱逛,她觉得他应该也是在意的,只是习惯了要强,当着他们这些外人的面不好表露什么。

  思来想去的,她便带着小桃出了府,想着给他挑个什么礼物,安慰安慰他。

  可惜啊,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南云依和小桃刚一脸扫兴的在文澜书斋里走出来,之前砸了她弄堂的那个公子便一脸得意的被人簇拥着向这边而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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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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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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