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表就在傅承安的眼前。
陆离说道:“张炳成,李世宽,这两位都是吏部的人,负责看守紫禁阁已经十二年了,都是老人了,这位是崔杭瑞崔教授,看守这里三年多,同时还有这个罗佳佳,这个罗佳佳不负责看守,但他和崔教授是师徒关系,有时候也会来这里找他。”
“傅大人,根据尸体的尸检报告显示,凶案发生时应该是在早晨八点,也就是张大人和李大人一个班次交接崔大人班的时候,凶手进来杀了三个人,拿走了怀表。”
傅承安点点头,“按照这里的情况推断,也只能是这样,除非这里有其他暗门或者密道。”
陆离立刻摇头,表示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出口,且还有三道暗门。
这就是近乎于密室杀人抢劫了。
傅承安从钟楼回来,脑子里一直在想罗佳佳这个人。
从整体案件上看,杀人盗窃,很简单也很明显。
但是,如果加上罗佳佳这个人,案件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罗佳佳,三年前远走他乡,又同时生活在罗家村,甚至死了又活过来的人。
街道上人很多,春天到了,一夜而已,柳枝发芽,万物复苏。
傅承安走在街道上,忽然有人伸手拍了他一下,“承安。”
回头一看,便是一张熟悉的脸。
“嘉宁,不对,应该是嘉宁格格才是。”
陆嘉宁切了一声,“什么格格不格格的,这都什么年代了,早没有什么王府格格了,傅承安,多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啊。”
傅承安叹了口气,多年不见,还是这么不会说话啊。
“十年没见了,难得您还认得我?”
陆嘉宁撇撇嘴,“那是,本姑娘过目不忘,尤其是你这个处处跟我作对的人,臭小子,听我阿玛说,你辞职不干了,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傅承安点点头,“是啊,刑部不适合我,我们家大业大的,守着祖产过点儿逍遥的日子,挺好。”
陆嘉宁一脸不高兴,满眼都是失望,“傅承安,你真的变了啊,还记得咱们在刑侦陆院的时候吗?训练那么艰苦,你都坚持下来了,不就是为了将来毕业可以惩恶扬善,让那些犯罪分子无所遁形的吗?怎么就忘了呢?”
傅承安释然一笑,“那时候年轻,理想总是丰满的,可是现实却很打脸,对了,你不是去国外留学了吗?毕业了?”
陆嘉宁立刻得意洋洋的笑了,“那当然,我可是全科满分毕业的,还拿了奖学金呢”
“那就好,回来准备去哪儿高就呢?”
陆嘉宁说到这个就郁闷,“高就?我能找个洋行当会计当秘书就不错了,我阿玛说了,我年纪不小了,要立刻给我说婆家,还说女人早点儿嫁人生孩子,相夫教子才是责任。”
“傅承安,你大哥的羲和洋行有没有多余的位置给我啊,我想上班,不想回家看着我阿玛那张拉的老长的脸。”
傅承安略显无奈,“我们家的事儿你没听说吗?现在自身难保,你来了可能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呢。”
陆嘉宁顿时觉得有些惭愧,她其实都知道,富可敌国的傅家一夜之间几乎覆灭,现在掌门人昏迷不醒,大量的资金被查封,只是归还了祖宅,可是有那什么用呢?最多就是有片豪华的屋顶遮风挡雨罢了。
“好了好啦,不提这个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傅承安道:“去转转,看看有没有钱包可以捡。”
他当然不能说实话,万幸,陆嘉宁并不多想,笑呵呵的表示自己要去看一个朋友,并承诺过几天她会做东请当年刑侦陆院的学生们一起吃饭。
陆嘉宁离开之后,傅承安这才松了口气,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踪他,这才调转方向去了钟表铺。
丢失的怀表做工精美,且纯金打造,一般的工匠可做不了这个,所以,能做出这样高级别工艺品的匠人,除了高调任职在御工坊的那几位老家伙之外,就是隐藏在市井之中的钟表铺里了。
这家钟表铺十分简单,简单到连个招牌都懒得弄,门口放着一个坏了的座钟,表明这里是做什么的而已。
他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来来往往的人倒是不少,生意也不错,等到人少了些,傅承安才进门,站在柜台前摘下自己的腕表,递了过去。
“麻烦您帮忙看看,这表不准时。”
老匠人一看这块表,脸色就有些不自在了。
“您这是西洋货,按理说,哪里买的就去哪里修,他们有维修服务而且不用花钱。”
语气很不自在,而且还有几分嫌弃。
傅承安压上一张钞票,“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该找谁,您受累给看看吧。”
他今天穿的很普通,单从外表上看,不像是买得起这块表的人。
老匠人又瞥了一眼柜台上的钱和手表,语气生冷道:“我只能试试,坏了可别找我的麻烦。”
傅承安立刻点头,“那当然。”
老匠人带上专业修表的工具,鼓捣了一会儿就好了。
把表拿给他,说道:“你这表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你之前摔过它,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傅承安点点头,转身要走的时候,老匠人又把他叫住了,“年轻人,你回来。”
傅承安不明所以,“还有什么事儿吗?”
那张钞票递到他面前,“这个你拿着。”
傅承安又把钱推了回去,“维修费。”
老匠人朝他摆摆手,“我这里不换零件不收费,你这个不用钱。”
这样做生意的人,傅承安还是第一次见,于是便收下了钱揣进口袋里,然后又道:“怀表,您可以修吗?”
老匠人笑了,“怎么不行?这世上大大小小的表就没有我不会修的。”sttgxcl.com
傅承安拿出怀表的照片递给他,“这种,您可以吗?”
老匠人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连连摇头,“这个我可不会,你这表哪儿来的?”
看到老匠人的脸色变了,傅承安便来了兴致,“就是一块怀表,怎么,您不会吗?”
老匠人叹了口气,说道:“这怀表啊可不是凡品,按理说这表应该已经不存世了,所以你手里的这块应该不是真的。”
傅承安愣了愣,“那您在看看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傅太太交给他的那块怀表拿出来,这块表曾经是自己攥在手里被人仍在傅家大门口的,他也想趁机问问这块怀表的来历。
然而老匠人只看了一眼,脸色又变了,甚至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拿在手里看了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怀表,你哪儿来的?”
“买来的。”
老匠人又问:“哪买的?是什么人卖给你的?”
傅承安摇摇头,“不认得,路过河边看见有人摆地摊卖一些旧物,看上了就买下来了。”
老匠人信以为真,双手捧着这块怀表,说道:“这块表我帮你看看。”
傅承安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看着老匠人从柜台里面拿出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全是各种修表的工具。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拆开表盘,又仔仔细细的检查里面的零部件,傅承安看到那些被拆下来的细小零件,不由得叹为观止。
满满的一桌子,一个小小的怀表竟然拆下来这么多零件,细小如发丝一般,可见这怀表的制作工艺有多讲究。
很快,这只怀表就又被重新装好。
老匠人把怀表擦拭干净,似乎是舍不得还给他。
“年轻人,这表你多少钱买的,能不能卖给我。”
傅承安坚决的摇摇头,“不行,这只表跟照片上的表都是我最喜欢的,除非您能帮我修好照片上的这一只,或许我们还有商量。”
老匠人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小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是你那照片上的表我真的不能修,不过你要说话算话,我可以给你指一条道,你去哪儿问问看。”
傅承安就知道,这人啊,只要有欲望,就没有敲不开的嘴。
“好啊。”
老匠人用一只半截的铅笔给他写了一个地址,然后说道:“你去哪儿碰碰运气吧。”
傅承安接过来地址一看,顿时觉得奇怪,这地方,怎么这么不像个人住的地方呢?
陵西路三十三号,奈何桥。
上津这地方水路发达,除了三条水量丰富的主河道之外,城内城外还有很多内环水系,尤其是城外,那更是走一段路就是一条河流挡在眼前,你要想过去对面,就必须绕一大圈儿。
傅承安按照地址找到了陵西路,可是这里出了一条路和一个路标,基本上看不见什么建筑。
远远望去,一片芦苇滩途,十几个土坯房就快跟芦苇隐藏在一起了。
脚下都是细泥沙,傅承安的皮鞋早就不成样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迈过去,敲开了第一家门。
出来的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穿的脏兮兮的,门口挂着很多鱼竿,看样子是专门在河边讨生活的人。
“找谁?”
傅承安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地址,“陵西路三十三号。”
老人抬手指了指更后面一点的地方,“那边,门口挂着一个红旗子的就是。”
傅承安连连道谢,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敲开门,里面坐着一个更老的老年人。
花白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房子破败不堪,但里面收拾的却是干干净净。
“谁啊,买鱼现在还不是时候。”
傅承安掏出一块钱来朝他晃了晃,“潮白河的白刀鱼,要二十斤,家里有喜事,活蹦乱跳的最好。”
老人上下打量着他,“城里来的?”
“嗯,城里来的,听说这边的鱼好,就来了。”
傅承安说完,又给了他一块钱,“家里老爷子交代,活蹦乱跳的最好,死了的没用了。”
老人笑了一下,接过两块钱,颤颤巍巍的往里面走,傅承安也跟着进了屋,双方落座,老人自顾自的装了一个烟斗,“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傅承安把自己的那块怀表拿出来,垫着一方手绢推了过去,“您给瞧瞧。”
老人只是瞥了一眼,“赝品,正主在哪儿呢?”
傅承安笑了,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没有实物,只有这个,想听您说说这里面的门道儿。”
老人戴上一副眼镜,“能找到这里,你也算是有点本事,这怀表是你的?”
傅承安点点头,“左边的是我的,河边买的,右边的也是我的,但是它丢了。”
老人吸了吸烟,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丢了的我管不了,但是这块赝品,我却你不要随便拿出来,免得引火上身。”
傅承安心下一沉,那是他襁褓里唯一的物件儿,怎么就成了引火上身的不祥之物了?
“愿闻其详,高价买回来的,怎么就不能带了?”
“没什么可说的。”
老人来是收拾东西准备出去,鱼钩鱼篓一应俱全,傅承安赶紧上去帮忙,拎着大包小包的跟着,老人也不恼,就任由他帮忙拿东西,然后一起上了河边的一条小船。
谁都不问谁为什么,就这么很有默契的划船离岸,一直到河中心,老人说了一句“撒网”,傅承安这才应了一声,然后将渔网撒了下去。
之后就是等待。
他们出来的时间比较早,河面上只有这一艘渔船,傅承安坐在甲板上看着水面的动静,老人则抽烟斗,很快,渔网就有了动静。
傅承安要拉,老人却不让,二人又等了一会儿,此时,渔网的动静变大了,老人示意他收网,傅承安立刻搅动滑轮,收上来的渔网里活蹦乱跳的都是鱼。
第一网就是大丰收,老人很高兴,傅承安也露出了笑容。
接着就是第二网,第三网,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老人才招呼傅承安离开。
岸边早已经有买鱼的商贩在等候,他们大多都是城里饭馆里的人,买了鱼回去准备晚上的食材,因为在上津,人们习惯于晚饭出来吃,聚会也是一样,因此,各大饭店饭馆儿都是到了晚上才十分忙碌。
一桶一桶的鱼都卖了,只剩下二十条白刀鱼,老人装进一个鱼篓,地给他。
“两块钱二十斤,拿着。”
傅承安拎着鱼篓道了谢,二人一前一后从岸边我往回走,途中老人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沼泽滩涂说道:“那里曾经有一座小桥,桥下面是一个人工湖,面积不大,倒像是以前大宅门里挖出来的似的。”
“奈何桥?”傅承安脱口而出,他不喜欢思考,因为那样浪费时间。
老人没说话,一步一步的往家里走,傅承安也跟着,进了院子把东西放下之后,老人又招呼道:“走吧,跟我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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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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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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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三章有一只怀表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