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开窗,到处都是袅袅烟雾,岑碧瑄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抽这么多的烟,那烟灰缸里都是被掐灭了的烟头,他觉得父亲很不对劲,联想起他手上被女人抓过的痕迹,想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地将门打开驱散烟味,就看见自己的父亲立在窗前望着外面暗沉的景色。
岑碧瑄知道他看的是院子里种的玫瑰花,本来他对花是敬谢不敏的,可是昨天,他送了老师一朵玫瑰,竟然觉得送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寓意。
而这满园的玫瑰是他出走的母亲亲手种下的,一花一木都是她的心血,自从母亲离开之后,岑碧瑄想一度将院子里的花清除干净,甚至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发了狠似的就将那玫瑰花摘掉。
不过他的父亲反应却跟他完全相反,不仅没有恨他母亲的离开,而且还将院子里的花照顾得非常好,看起来对母亲情深似海,可若真是如此,又为什么不尽力将母亲留下呢?
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岑父转过头来,手中的半截烟蒂还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明灭的烟火烧卷着烟头,时间也在此一点一点的流逝。
“我记得这周六即将迎来你人生中成年的日子了,是吧?”岑父看着这个如今已18岁的少年,恍惚间昨日还将他抱在怀中,襁褓里的婴儿嘤嘤哭泣,连话还不会说两句。时光就如白驹过隙,是他忽视了对儿子的陪伴和成长。
“真是难为你还记得,”岑碧瑄语带嘲讽,如今他对生辰是厌之不及。一想到这一天是母亲抛弃他的日子,也是母亲历经千辛万苦生下他的日子,他就只想逃离的远远的。
“你不必用这样指责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关心不够,可我确实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不过我很庆幸你是一个健全的人,即使没有父母的照顾,你依然阳光。”
“说的可真是好听,你特意提起我的生辰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最厌恶的就是这个日子。”
岑父却用苍老而又坚决的眼神看向他,“因为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在你成年之后。”
岑碧瑄内心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他总觉得这可能跟他的母亲有关。
“等生辰那天,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想见或者不愿意见到的人。”
岑碧瑄眉心打了结,“何必说的什么迂回,是不是我所谓的母亲回来了,她不敢见我?”
岑父又转回头去看花园里的那些花草,“你不应该怪你的母亲,她也不想这样的。如果可以,她一定希望陪你长大,然后在每一个生辰为你奏上一曲。”
“少来,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心,当初就不会不告而别,我不会再见她了,就当我从来没有这个母亲。”
“小岑,不管如何,两天后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有时候真相就是残酷的,你必须接受,也必须承认。”
可岑碧瑄不想再听他这样假仁假义的说法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房门,去浴室打开了热水,淋在了自己的头上。
水顺着发丝一路蜿蜒而下,浴室里的热气包裹住了他,岑碧瑄应该感到很舒服很暖和,可是他却感到了浑身的冰冷和僵硬。
“8年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岑碧瑄的手捶在了冰凉的白瓷砖上,他压抑的情绪随即爆发出来,就这样浑身湿哒哒的冲向了画室,此刻他手中的画笔成为了他宣泄的工具,画下的不再是黎明,而是读不懂的魑魅魍魉。
此刻他陷入一种疯狂的创作当中,地上堆满的不知道是怨气还是宣泄,整个晚上都没有停止,废寝忘食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忘却了自我,忘记了时间,直到手中的画笔崩断,他才像被人当头棒喝清醒过来。
他将门打开,让正准备要离开的父亲给他去学校请假,岑父看他精神不太好,也点头答应了。
这一天他以生病为由请了假,没有去学校,浓浓的黑眼圈昭示着他睡眠不足,一躺在床上便睁不开眼睛了,睡他个昏天黑地。
岑父给花蕊打了电话,说周六的时候他儿子过生日,可能那一天要请假,所以希望课程放在今天来上。花蕊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还记得儿子的生日,好像也没有岑碧瑄说的不近人情,正好岑父给学校那边请了假,花蕊来家里上课倒是个好主意。通天阁小说
花蕊来的时候,张嫂给她开了门,一回生二回熟,张嫂热情的招呼先生,“少爷还在楼上睡觉呢,先生可以在客厅里先坐一会儿。”
花蕊倒没有像上次一样坐在客厅等待,她询问道,“那我可以先上去找他吗?”
“最好不要,少爷的脾气不太好,”张嫂是好意,她不希望这个先生也被少爷赶走。
“放心吧,我有分寸。”
花蕊还是上了楼去,她不是第一次来岑碧瑄的房间,如今再次进来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满地的狼藉,画上的内容凌乱不堪,像是被涂了毒的灵魂,令人触目惊心。
花蕊好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记得岑碧瑄说过他不喜欢过生辰,特别是这一天快要到来的时候。
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床上的被子隆起了一小块儿,岑碧瑄将整个身子都裹进了被子里,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花蕊连他的头都看不到,更别说他的表情了,但她能想象得出来,他此刻一定是紧锁眉头,呼吸不畅,竖起了浑身的尖刺,不愿让外人窥测到他的脆弱和无助。
花蕊没有打扰他,而是坐在了那白色钢琴的凳子上,她支起了琴盖,流畅的琴键黑白相间,很难想象当手指按下的那一刻会有美妙的乐章流出。人总会有孤立无援的时候,但一定会有一个人,在你迷路的时候,当你的引路人,当你的灯塔,让你走出迷途。
在最初见到的那一眼,花蕊就想这么做了,一首简单的欢乐颂在她的手指下倾泻而出,既然他的母亲没有为他弹奏,那么就由她来代劳,完成那一丝遗憾吧。
音乐是有生命的,你回馈它什么,它就会成为什么,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花蕊希望岑碧瑄能感受到快乐,希望音乐能够抚慰他的灵魂。
恍惚之间,岑碧瑄听到了熟悉的曲子,一瞬间他以为母亲回来了,和无数个夜晚日思夜想的一样,所谓的这8年的孤独岁月,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母亲安在。
他迷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琴键前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上下舞动,好像要跳出天际。快乐的旋律不似作假,耳边传来愉悦的呼吸。
“老师?”岑碧瑄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捏了自己脸颊一下,竟然是真的。
花蕊回眸一笑之间,周身上下都是焕发光彩的,这让岑碧瑄进入了另一层梦境,灯光璀璨之下,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岑碧瑄没有见过周瑜宠爱着的虞姬,没有见过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贵妃,此时他的眼里只有笑靥如花的花蕊,这个为他弹奏欢乐颂的女子。
若是其他的人动了他的钢琴,岑碧瑄肯定是要生气,甚至要把她撵走的。然而面对她,他却舍不得了。见到她,他可以压制出所有的坏脾气,哪怕她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
一曲终,花蕊合上琴盖,她坐到他的床前,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和不大精神的面容。
“听说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父亲将课程改到了今日,所以明日我可能就不过来了。到时候就没人为你弹奏欢乐颂了,所以我提前将这首曲子送给你。”
而岑碧瑄却一言不发的窝在了花蕊怀里,声音窒涩,“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
“弟弟,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吗?”花蕊揉了揉他的脑袋,开玩笑的说着。
“对,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刚睡醒的岑碧瑄声音还有些沙哑,又有点奶凶奶凶的。
花蕊便纵容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我怕你到了明天成年了,恐怕也不会变。”
“不,人都是会变的,只是在你面前,我心甘情愿做个孩子。”
就这样,岑碧瑄又赖了一会儿床,便乖乖的跟着花老师去小书房学习了,路过凌乱的画室,岑碧瑄低着脑袋,像是不忍直视,花蕊让他先去吃饭,自己帮他收拾。
她将地上一幅幅的画都收拾在一起,都放在了画架旁边的地板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画架上的白纸下面有一幅明显已经是画过的,那一角露了出来,竟然还盖上了岑碧瑄的私人印章,想来是对这幅画极为重视的。
是人都会有好奇心,花蕊将那幅画从白纸下取了出来,入目的竟然是她自己的脸,而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尤为显目的是那红艳艳的嘴唇,似是子规啼血般凄美,又似那霸道的占有般嗜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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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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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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