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弋晞瞧着眼前的三个孩子,都很喜欢,她抱抱这个,看看那个,一瞬间竟然有些不知道到底该抱哪个了。

  林姝姝笑话她,“晞儿这么喜欢小孩,怎么还不抓紧和我哥也生一个呢。”

  赵弋晞摇了摇头,“缘分还未到呢,这孩子是能说来就来的么。”

  林姝姝道:“其实没有也好,这没有孩子吧,还能多过些清净日子,也不用为了他想这想那的了。”

  “说实话,我原也担心着呢,只是你哥哥不在意这些,又见我实在郁闷,便说若实在以后无子嗣,就等璞儿成亲以后,从他那里过继一个来。”赵弋晞道。

  林姝姝笑着点了点头,“他这是心疼你呢!再说父亲母亲也都不是顽固不化的人,想来也不会管这些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也做不了我哥的主。”

  “哈哈,你哥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赵弋晞笑道:“还别说,你们兄妹两个有时还挺像的,连说的话都差不了多少。”

  赵弋晞说完又道:“说起来我回京,还听到了一件事,姝姝你还记得李月婵吗?”

  “自然是记得的,她当时和我们起了争执,然后我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要知道那会可是我们第一次南巡呢。”林姝姝回忆着过往的事情,“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呢,还是不知发愁的年纪,现在却都已经嫁为人妇了,只是李月婵的事情我倒平日里也没怎么关注过。”

  “可不是,难怪你不清楚呢,那个李月婵啊,在去年下雪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跌落在了结冰的河里……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冰块了。”赵弋晞接过了话茬子。

  “李家人不远万里地过来替这李月婵收殓了尸首。李全念着和那李月婵夫妻多年,便把这李月婵挥霍的所剩无几的嫁妆还给了她们一家。”赵弋晞一口气又讲了许多。

  林姝姝听了李月婵的结局,稍稍愣了一下,感慨了一句,这还真是时也,命也,命里该绝。

  赵弋晞还在继续唏嘘道:“想不到这李月婵竟是这么个死法。犹记得之前她偷人,还被李全泡在了冰桶里,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候就是应了命了。”

  林姝姝想不到赵弋晞还记着仇,心下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是一直惦记着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有什么值得呢!”

  赵弋晞闻言,白了她一眼道:“你是放下了,可我并没有放下啊。如何能忘记她害得你掉下了马,昏迷了好几日的事情。自那会儿起,我就在心里时时记着她。反而如今听到她没了,偏倒是没了那股子气。”

  “难为你竟一直替我着想,我想这人死了,就好像是烟消云散了一样,不要再记在心里了,对自个儿的心境也不好的。”姝姝笑道。

  “我自然是省得的。”赵弋晞怅然地说了一句。

  ……

  京师,西郊行宫。

  赵胤禧半躺在躺椅上,手里抱着一个长长的、方方的牌位,静静地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

  李进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侍候着,脸上也有些憔悴。

  “你倒是个好的,还把这嫁妆还给了那李家。”赵胤禧突然说道。

  “皇上啊,奴才也没有个什么子嗣,留着那嫁妆干什么呢!”李全笑着一边说,一边想,太上皇怎么翻出这事来讲了。

  李全这会儿完全是在用笑容,掩盖住自己苦涩的内心。

  唉,这李家也不知道是该说凄惨可怜呢,还是该说咎由自取。

  自多年前太上皇南巡回京后,这李家就被迫脱离了家族。

  哪怕这李昌良家中还留有富余,家族中的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和他家做亲戚了,生怕败坏了他们的名声。

  李昌良的儿子也是娶不上媳妇了,请了的上门说亲的媒婆,也都被人给打了出去。

  因而,从此再也没有媒婆愿意接他家的单了。

  就是那些小商小官的,也没有一户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他儿子的。

  李昌良的妹夫本是知府,也因此在官场上受到了打压……恨足了他们家。

  甚至是他们家的生意,也无人敢同他们做了。

  再后来,李家主母在悲切中郁郁寡欢去世了。

  他儿子娶了一个自称是来自京城教坊司的琴姬,据这位琴姬所说,她的弹琵琶的技能是教坊司里最厉害的那个。

  由于能娶个人就已经不错了,他们也就无力去考证真假了,这李家郎君就娶了这位琴姬。

  谁知啊,这位李家新娶的娘子,给李家生了个儿子后,就私下里把李昌良家的大部分钱财都卷走了。

  这下子,李家是彻底被打入尘埃,无法东山再起了。

  也就是李家正处于低迷的状态的时候,李全情的人过来了,还带来了李月婵已逝的消息,并要带李家父子进京。

  于是,李家父子二人,就带着他们微薄的钱财上路了。

  到了京城,看着面目全非的女儿,李昌良痛心疾首,真的是他错了哇,不该这么娇宠她的女儿,应该好好教导的。

  只可惜,现在悔恨已经是晚了。

  李家郎君看着姐姐的尸身,目眦欲裂,他姐姐凭什么害了他啊!

  他想了想,便朝着李全跪下来道:“李老爷,请您让我们将姐姐带回去吧,就当是您休了她,我只想把姐姐的嫁妆带走。”

  李全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终是我与月婵夫妻多年。我也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她也陪了我这么许多年了,这份嫁妆便还了你们家吧。”

  “谢谢李老爷,谢谢李老爷。”李家儿子跪在地上给李全磕头。

  李昌良看着他们两个,并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儿子的做法。

  所以,李家的凄惨到底是谁造成的呢?

  李全想着摇了摇头,李月婵与他的夫妻情分也算是到此为止了。

  “李全啊,你也跟了我许多年了吧。”赵胤禧将怀中的牌位举起来,放在阳光下。

  那牌位上只简单的写了几个字,江南柳氏之位。

  李全望着头发已经花白的赵胤禧,笑道:“是啊,陛下,奴才自幼时就在您的身边伺候了,想来也有数十年了吧,这日子啊,真是久到让奴才都已经数不清了。”

  赵胤禧摸着牌子没有说话,他眯着眼,好似要假寐。

  见太上皇没有说话,李全也没有打扰,仍旧静静地站在一旁,神情肃穆。

  过了良久,赵胤禧才道:“李全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们都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只是你更惨些,没了这根子,将来也没个人给你摔盆了。”

  李全扯着笑要说话,赵胤禧又咳嗽了两声道:“咳咳,你也侍候我身边大半辈子了,咳咳,听你说过你的徒弟李进和你有些血亲关系,我做主了,让他认你做干爹,咳咳咳咳咳……”

  “谢陛下为奴才做主。”李全道:“陛下千万要保重自个的身体。”

  “有太医在,怕什么呢?”赵胤禧又咳嗽了两声,“这些年,辛苦你了啊,出宫去吧,你伺候过我,也能出去做个老爷……”

  “奴才想着一直伺候陛下呢,哪怕到了阴曹……呸呸呸,奴才失言了。”李全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不用了,我怕你老了,伺候不动了,我还想着要年轻的来伺候我呢。”赵胤禧挥了挥手,要赶李全走。

  李全心知赵胤禧是铁了心的,便跪下来,磕了个头,“谢陛下成全了奴才。”sttgxcl.com

  说完没多久,就退下收拾东西准备离宫了。

  人走后,赵胤禧又抚摸着手里的牌位,躺在躺椅上,两行泪从眼角留下来。

  她已经走了快两年了啊……

  他忽然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是柳絮梅,还是顾涔晴,还是……

  终究是他没有看透枕边人,枕边人也没有看透了他。

  赵胤禧抱紧牌位,呢喃自语,期望下辈子不要再做这帝王了,能有个心爱的女人,还有不会互相猜忌的父母和孩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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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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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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