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白祁澜也不想打仗。
如果不打仗，他就可以陪着她游山玩水，陪她做她喜欢的事情。
可惜，柔然人没有选择。
见白祁澜默不作声，少女十分气恼，怒道：“白祁澜，我越来越讨厌你了。”
白祁澜咧开嘴，露出满嘴大白牙，笑道：“我喜欢殿下就行了。”
“我才不要你喜欢，你喜欢你的铁骑去吧，你喜欢你的战争去吧，哼。”少女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白马，翻身上马，扬鞭远去。
看着她逐渐与天地雪白融合又远去的背影，白祁澜苦涩地笑了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要是普通人就好了。”
……
严冬其实不适合战争，但胡人就喜欢在严冬南下，因为严冬不能放牧，因为严冬会让河水结冰，铁骑可以一马平川，轻松兵临楚人的城关之下。
胡人的大军在有序的集结，金帐汗国、左翼汗国、右翼汗国所有的部落，共计二十余万青壮，六十余万战马，不计其数的狼牙箭。
曾有人说过，胡人不可满万，满万则无敌。
这二十余万青壮都是天生的战士，他们每人配备两到三匹战马，骑术高超，箭术绝伦，再配上他们引以为傲的狼群战术，可以轻易消灭任何敌人。
与此同时，林朔也在北祁关集结十八万步卒，整日磨刀霍霍，操练频繁，大有冲出关外，与胡人决一死战的架势。
这几日，北祁关时刻能看到一个身着四爪蟒袍的年轻男子身影，林朔的心腹大将高郃、黄崇虎，谋士辛平、荀平等人也时常出现在北祁关中。
胡人大军未至，林朔便将所有班底都压在了北祁关，这种情形让所有人都在怀疑，林朔确实是想重现布察林草原的战况了。
“大人，胡人真的会上当吗？”
还是少年的荀平望着北祁关外的雄壮景致，询问旁边同名不同姓的辛平。
辛平轻叹一声，道：“自随王爷征战以来，每逢疑难之事皆有头绪，预料无有不准，而这次……我也不知道啊。”
荀平皱了皱眉，道：“最近云州之地胡人细作频频出没，我们也按王爷的吩咐，秘密承认出关之意图，让那些细作传达回去。事情已经做得密不透风，若再不能骗过胡人，也算是天意了。”
“王爷与高将军他们已经秘密抵达凉州，剩下的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无人知道，在北祁关的林朔高郃等人，其实是找人假冒的，为的就是造出林朔将重心全部放在北祁关的假象。
真正的林朔早已秘密进入凉州，只等这边胡人兵临北祁关城下，那边就要拿柔然开刀了。
……
铁达林，王帐内，阿古拉看罢云州细作传回的密报，粗眉都拧在了一块。
“这个林朔，难道真要出北祁关？”阿古拉喃喃自语。
“这件事实在是蹊跷，他们楚人战马稀少，纵然有百万步卒，一旦进入我广阔的草原，便将陷入被动之地，林朔不是个愚蠢的人，为何要这样做？”有人提出疑问。
阿古拉想了想，道：“我们原定计划是将全部的兵马集结在凉州关外，与柔然一同主攻凉州，如今凉州没有范去疾在，必可轻易破关，一旦拿下凉州，中原即为坦途。可如果，林朔在我们进攻凉州之际，分数路入侵草原，我们又将如何？”
帐内都是此次出征的主要战将，听了阿古拉这番话，一个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人有城关可以守，草原上可没有城关啊。如今各部落留守的皆是老弱妇孺，一旦这些楚人冲入草原，必将如蝗虫过境，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我们要分兵两路不成？”
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将大军一分为二，一部分进攻凉州，一部分盯住北祁关。凉州若战事吃紧，林朔北出北祁关又无望，就只能回援凉州了。
可抽走兵力会大大减少在凉州的攻势，于战是不利的。
见众人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阿古拉轻叹一声，要是南宫水镜还活着就好了。
难道是天意？
犹豫了片刻，阿古拉猛然起身，在帐中一边踱步一边道：“不管了，传令给柔然王，让白祁澜率领柔然人进攻凉州。林朔既然在云州，很好，那我就去云州，亲自会一会这小子。”
说道这里，阿古拉又猛然转身，一字一顿道：“传令全军，发兵北祁关。”
元狩三年初，隆冬还未过去，胡人终于是动了。
草原雄主，胡人的新可汗——阿古拉，亲统二十万铁骑，浩浩荡荡兵进北祁关。
同月，柔然大将军白祁澜率领七万柔然铁骑，率先对秦阳关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刚刚安定的大楚，再次陷入战争的泥淖之中。
……
大雪之中，秦阳关的烽火直冲云霄，即便身处数里之外，也能轻易听见秦阳关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柔然大军的营寨门口，身披甲胄，外套白袍的白祁澜在眺望前方秦阳关的战况。
战事焦灼，秦阳关守将夏津深谙兵法之道，而秦阳关又是天下第一雄关，白祁澜想在短时间内破关，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站在白祁澜的位置，秦阳关的战况清晰可见。
不断有人跌落城头，不断有人死在箭雨之下，倒在血泊之中。
这其中有楚人，也有柔然人。
白祁澜面色凝重，这一战又不知道要死多少柔然人。
“将军，有件事末将不知该不该说。”一名万夫长在旁边说道。
“何事？”白祁澜随口问道。
那名万夫长说道：“最近昆古道那边出现大批马贼，末将觉得，这些马贼十分可疑。”
“哦？如何可疑法？”白祁澜好奇道。
“那些马贼神出鬼没，人数不少，经常游弋在我们柔然边界，既不劫掠古道上的商队，也不劫掠我们的牛羊。这群马贼……似乎不是马贼。”
“嗯？”白祁澜豁然回头，盯着那名万夫长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何不提早报知？”
万夫长挠了挠后脑勺，道：“起初末将还以为是一般的马贼，没有理会，毕竟古道上时常有马贼出没劫掠过往的商队，只是后来，末将越来越觉得不对，这群马贼……装备太好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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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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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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