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雨暮,是北川世家萧氏的大小姐。

  我的父亲是现任承国公萧青澜,我的母亲是武宁将军张文熙。

  父亲是儒将,擅长军队管理和统筹;母亲是冲锋战士,经常带领士兵冲在最前线,以一当十,战无不胜。

  我还有一个舅舅,昭武将军陆潜,虽然不是亲的,但他是我外祖父生平最得意的弟子,也很得陛下赞赏。

  正是因为他们,我大魏才能在短短数年之内,一统三国,问鼎天下。

  在我心中,他们都是顶顶厉害的大英雄。

  但是最厉害还是我的大伯父萧君白,替大魏坐镇西南的临淄郡王。

  按理说,承国公的爵位是要传给大伯父的,因为大魏一直奉行长子继承制。

  由于大伯父过于优秀,自己所受的爵位,已经远高于家族,所以他特意秉明陛下,放弃承国公的爵位。

  重点是我的大伯父,不仅才华出众,还俊美过人,年轻的时候,更有大魏第一美男子之称。

  其实我觉得,他就算是年纪大了,也还是很好看。

  每回只要他从西南归来,总是会有很多三姑六婆上门游说,给大伯父做媒,只是都被大伯父统统拒绝了。

  我有次还听到母亲跟父亲开玩笑说:“你大哥不会就是为了躲避这些媒婆,才常年驻守西南,不肯回京吧?”

  我想应该是的。

  我五岁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一起去了洛水战场,那一年是大魏和南齐打仗打的最厉害的时候。

  祖父早些年病逝了,我留在府中没人管,于是被大伯父接到西南去住了一阵子。

  在那里,我度过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

  大伯父一生未娶,西南的临淄王府,我是唯一的小主人,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因为被身边所有人宠着,难免有些骄纵任性,但是没有任何人忍心指责我。

  只是有一回,我在府中嬉笑玩闹,不小心打碎了大伯父一个异常珍爱的花瓶,下人将残碎的花瓶,送到大伯父的书房,那一刻,我的心是跳动不安的。

  毕竟那是大伯父最喜欢的璧湖青灯映梨花白瓷花瓶。

  我难得乖巧的站在书房,一动不敢动,只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动,表示自己真的知错了。

  大伯父看了花瓶许久,始终没说斥责的话。

  他或许是懊恼自己,不该将花瓶放在庭院中,然后叹息的看了我一眼,蹲下身来,帮我抚平了鬓角的碎发,动作轻柔,神态温和。

  当时我还小,并不懂,只觉得大伯父那时的眼神,格外的怪异,像是蕴含了悲伤,可是又带着些许的惊喜,最终又恢复到惋惜。

  多年以后,当我长大,我才体会,那是爱而不得的悲伤,是仿若故人归来的惊喜,是再难重逢的惋惜。

  他在透过我,回忆另一个人。

  这个人,我是知道的。

  大伯父的书房中,有一副女子的笑靥图,翩若惊鸿美人面,婉若游龙仙子来。

  那是大魏宝华公主的画像,是大伯父浩瀚如海的书房中,最最珍贵的存在。

  我少年记忆中,最珍贵的画面,就是我跟一群丫鬟姐姐,在花园中玩捉迷藏,而大伯父不知何时,站在了檐下,长身如玉,眉眼含笑。

  每每这时,王府的管家慎独叔叔,就会笑着说:“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像什么?”

  “像一个人少年的时候,万斛明珠捧于前,亦不凝。”

  我六岁那年,大魏的军队攻克了建康城,捷报连连传来,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唯有大伯父不悲不喜,眼眸中又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凝思。

  新安十七年,天下安定,大伯父决定亲自送我回京华,与父母团聚。

  母亲听说了我在西南王府的种种顽劣事迹,做势要打我,我吓得躲进了父亲的书房,一整个下午不敢露面。

  因此,我听到了父亲和大伯父的谈话。

  父亲说:“如果这次没有他,我们恐怕没有这么快拿下建康。”

  大伯父听后,愣了许久,没接话。

  我心里疑惑不已,这个“他”是谁,能让大伯父听了,都无法下评定的人。

  父亲又说:“当时两军僵持不下,有人送来这封书信,四娘差点没把洛水翻了过来,说什么也要找到那人。”

  “最终还是陆潜劝住了,说他既不想露面,就是不想让别人去打扰他,四娘这才作罢。”

  于是,我知道,这个“他”是谁了。

  他是我母亲的师傅,是我母亲整整寻了十年的人。

  茶水的雾气,弥漫开来,挡住了大伯父那张清俊的脸庞,但是我听他的声音,仍能感觉出他的落寞。

  “若是四娘知道,他这十年来都在沧郡隐居,恐怕国公府的日子,不会太平。”

  父亲神色明显一顿,“所以四娘不能知道。”

  “当年陛下默认他离开,就已经决定当他是个死人了。他若是再有消息传出,恐怕沸腾不仅是我们萧家,而是整个天下。”

  总有一种人,无论何时何地,是何境况,他的出现,甚至于他的存在,就是一场山崩海啸,惊世骇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大哥,十年了,该放下了。”

  大伯父依旧还是没有接话。

  他总是这样,除却民生大计之外,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漠的,像个世外仙人一样,丝毫不恋栈红尘。

  他在京华的家中,住了半个月,本来是要启程回西南。

  但最终被留了下来。

  起因是,陛下病重,他想给太子找一个踏实可靠的太傅,于是我大伯父成了唯一的人选。

  这本来是件非常的荣耀的事情,但是大伯父似乎并不情愿。

  我问大伯父,“给太子做老师,是不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大伯父笑了,拉住我的手,说道:“还好。”

  我说:“可是太子是天下的储君,是大魏最尊贵的学生。做太子的老师,不能打,不能骂,可若是太子逃学不听话,顽劣不懂事,他的老师岂不是很头疼。”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听得许多道理,因此我决定劝大伯父,不要答应做这个太傅。

  可大伯父却温和地看着我,问:“阿宝,你见过太子吗?”

  我的小名叫阿宝,萧阿宝。

  我回忆了一下,重重地点头:“见过。那一次去衡阳郡主家里做客,皇后带着太子也在,很多人都在。”

  大伯父又认真问我:“你觉得太子顽劣吗?”

  这下我停住了,我得好好回忆一下。

  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讲话和微笑都是温温柔柔的。

  至于太子么,长得很像皇后,但是性格却不似皇后温柔,听说性格明朗,活泼好动。

  不像皇帝沉稳,也不像皇后温柔。

  但是皇帝很喜欢这个儿子,哪怕他后来又有了两位皇子,他仍然最喜欢自己的长子,没由来的,就是喜欢。

  其实很多朝臣们,私底下在传,说陛下喜欢太子,是因为太子的性格很像故去的宝华公主。

  我思考了一个问题许久。

  大伯父不想做太傅,是怕日日面对太子,容易引出内心的追思,日日悲伤么?

  然而,新安十八年秋,大伯父放弃了在西南做封疆大吏的潇洒日子,转回京华,做东宫的太傅。

  那个时候,陛下已经病重的不能上朝了。

  可是在他死之前,他还想整一个幺蛾子,他想要我进东宫,做冯保宣的太子妃。

  我父亲没有法子,只得书信请回大伯父。

  大伯父最终以太傅之责,换取了我可以不入东宫的自由身。

  大伯父做了太傅的第二年春天难,皇帝陛下就驾崩了,享年四十五岁。

  四十五岁,英年早逝。

  可陛下这短短一生的功绩,已经比得上许多长寿的皇帝了。

  他在位十九年,扶持寒族和世族并列,清除前朝遗族势力,平定藩王叛乱,灭西夏,夺南齐,兼并三国,天下一统。

  够了,这一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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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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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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