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铭泽意识到了什么,浑身瘫软。
刚直立起来不久的上身佝偻着,那双往日里猥琐而轻佻的眼眸攒满惊惧,嘴唇都白了。
“姐姐,你到底要干嘛啊!”
他没想哭,但不知怎的出口的话就是夹着颤抖和哽咽。
“姐姐?我允许你这么叫我了吗?”聂浅晴垂眸看向马铭泽。
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浓郁的黑絮,在明亮的灯光下,也如在夜幕里那样幽深。
马铭泽紧张地张了张嘴唇,赶紧把即将出口的“姐姐”憋回去,咽口唾沫颤着说:“聂......聂小姐......您......您想......想干嘛?”
“你真的蠢到猜不出吗?”聂浅晴从腰侧的枪袋里抽出手枪,拉开保险,借着灯光欣赏枪身的光泽。
优雅的身姿落进马铭泽眼中,无疑是危险的暗示。
他不知所措又带着祈求似的望着聂浅晴,用吞咽口水的动作将言语封在肚子里。
聂浅晴轻笑一声。
也许因为厂房太过空荡的关系,那笑声显得极冷,让马铭泽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她站起身,手里拿着手枪,手指松弛的有意无意触碰着扳机,仿佛随时可能按下去。
她的身形不算高大,但当她一步步逼近马铭泽时,他只觉得一座暗黑色的山朝自己压了下来。
“马铭泽,说说吧,我爸怎么死的?”
“姐......聂小姐......”马铭泽慌忙纠正,急急地说:“你知道的,爸他开车的时候心脏病犯了,撞上了配电箱......”
“是吗?”聂浅晴用枪口托起马铭泽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凝视他慌乱不堪的桃花眼。
“是......是啊......医生也说了!”
“呵呵。”聂浅晴发出如公园里一样轻灵而鬼魅的笑,抽走手枪,踱步到旁边的双层手术推车旁。
“马铭泽,你认识这些东西吗?”
聂浅晴用没拿枪的手在那些器具上流连:“这几个是手术刀,可以切不同部位的皮肤和组织。”
“这是骨锯、骨剪、骨凿、骨锤,用来修剪也可以用来截断骨组织。”
“这是神经剥离子,用来剥离每一根神经。”
“这个看起来毫无特点的钳子,专门用来拔掉手指甲、脚指甲,还有这些针,可以顺着指甲缝插进肉里。手指下面有丰富的神经末梢,所以从古至今,对指甲的折磨都是最疼的顶级酷刑。”
聂浅晴将器具一一摆正,回身朝马铭泽绽开甜美的笑:“丹尼尔告诉我他见过最能忍的硬汉大概试到了骨锯这一步,最怂的在用针插第二个指甲的时候已经哭着求饶了。马铭泽,你想从哪个开始试呢?我很好奇,你试到第几个会改口。”
“不......不......不要......”马铭泽每多听一句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看到那锋利的锯齿时甚至流出了眼泪:“求你,姐姐,别!”
“叫聂小姐。”聂浅晴冷声提醒。
“是、是,你让我叫你什么就叫什么!聂小姐!聂小姐!”
“然后呢?”聂浅晴把枪放回枪袋里,拿起一根尖锐的钢针,在马铭泽身旁蹲了下来。
“真的是意外!心梗病本来就很难预料......啊......”
未等马铭泽说完,聂浅晴出其不意直接挥手将一根针插进了他左手的中指指甲缝中。
殷红而粘稠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顺着他手掌的骨节四处蜿蜒流窜,浸湿了他灰色的西裤。
“马铭泽,抬头看我。你最好重新了解一下我。”聂浅晴命令道。
疼痛让马铭泽忍不住哀嚎,五官皱巴巴拧在一起。
他不敢不顺聂浅晴的意,颤抖着抬头用流着泪的眼睛望着她。
她的脸上没有因为他的痛苦而产生任何情绪波动,眼睛里如是诠释着决绝的冷酷。
他抖得更厉害了。
聂浅晴站起身,语气淡淡的:“你不要以为我只是把你抓起来吓唬吓唬你,就像以前一样。你和你妈妈并不了解我。中学时有人霸凌我,她们把我锁进厕所,往我身上扔蟑螂,用拖布杆抽我,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隐秘的伤痕。你知道我怎么做了吗?”
马铭泽摇头,他不知道,完全没听聂卫国提起过。
在聂卫国口中,聂浅晴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聪明、懂事、野心勃勃,虽然工作后动用的商业手段不乏犀利,但那都是为了在弱肉强食的商场里立足必须采取的手段,并无不妥。
“我去练了拳击。在某一天痛揍了一顿那些小姑娘,踩折了带头的叫做方寒平的女生的胳膊。她带了三个月的石膏。从此见了我都绕路走。那时候我就明白且坚信一个道理,对付向你释放恶意的人,不用心慈手软。软弱、姑息、妇人之仁,都是在喂养人性的黑暗,让恶更肆无忌惮。”
提到自己做出的残忍而激烈的反抗,聂浅晴语气极为轻松,仿佛自己做的是吃饭喝水这样稀疏平常的举动。
她接着道:“在美国读大学时,有个叫克拉拉的女生嫉妒我的成绩,多番挑衅,有一次在我即将上台讲作业的时候,她假装不小心在我电脑上淋了一杯咖啡,害得我电脑报废,没法完成作业,还丢失了很多重要资料存稿。你知道我干什么了吗?”
马铭泽再次摇头。
“我花钱让她的男朋友删了她苦心搜集的论文数据,将她嗑药、乱性的视频发上了校园网。”
聂浅晴扬了扬唇角:“我这个人,不会主动招惹别人,恃强凌弱很没意思。但是对付招惹我、向我施加痛苦的人,我不恪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公平原则,我崇尚的是变本加厉的反击,让对方比我更痛苦。这样,恶人才能长记性。”
她目光黯淡地看向马铭泽:“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我的家和我的家人。我妈死的早,我的亲人只剩下我爸一个,为了我爸开心幸福,我可以让自己受委屈,所以我即使再不喜欢你妈和你,还是接受了你们。”
清亮但透着寒意的声音顿了一下,原本黯淡的眸光骤然变得犀利:“但是你们辜负了我的隐忍。马铭泽,你觉得面对谋害了我父亲的凶手,我这样的性格会怎么做?”
“凶手哦......不......不是的......不是我......”马铭泽把头摇成拨浪鼓,自手指传遍周身的疼痛清楚地告诉他,他面临的是怎样恐怖的事情。
“看你这样害怕,我对你讲一讲我准备对你干什么。算是可怜你,给你一个做心理准备的时间。”聂浅晴微微一笑,波澜不惊的声线似从深渊里浮出来似的:“如果你下一句开口说的话再不是实话,我会把剩下的钢针一根根插进你的手指。然后看到那个柜子了吗?”
她指了指马铭泽身后几米开外的柜子:“克里斯跟我说,它叫棺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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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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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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