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考虑再三说:“他们到一个城市不会直接进去,会停在最近的休息站,他们启货了之后,会直接在路上上货,时间很短。但是在目的地的上一个休息区,还是下一个休息区,没人知道,这也是鹌鹑的手段之一。”
这样确实让人头疼,运输公司汽车不好查,一弄不好就人尽皆知了,却打草惊蛇,我要是鹌鹑,我就开着快递货车跟着走,出现异常情况时,丢了货直接开溜。
这件事好像越来越麻烦。我和海子眼睛里全是肃穆。
我说道:“你们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曹操说道:“你有地图在手,应该可以知道。”
“那如果地图丢了会怎样?”海子问。
曹操说道:“这样的事情发生过,蛐蛐有一个缺点就是丢三落四,他丢了东西还喜欢四处埋怨,鹌鹑也知道他这个毛病,会多给他准备几份这样的地图。”
这句话就是噩耗里的喜讯。
我已没问题,海子和我互相看了看,稍微有一点头。
我刚要站起来,海子就说:“曹操,您可曾想起当初参加鬼门时的誓词?”
曹操嘴角一动,似乎陷入沉思之中,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眼角竟然湿润起来,他忽然说:“唐叔没事吧?”
“我师傅他很好,在内地,有了鬼王的孙女。”海子说。
我双眉紧蹙,咋就连这家长里短也倒过来,曹操抽噎着说:“你尽然是唐叔的徒弟!哎!这本该是我的位置。呵呵!”曹操苦笑着说道,“在鬼门,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唐叔,我刚进鬼门,不爱说话,处处被人欺负,唐爷很照顾我,教我做人,也是鬼门唯一教我本事的人。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他一面。这辈子怕也不能跪在他面前忏悔了。”
海子冷冷地说道:“看来我师傅没有把你教好,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曹操倒似乎动了他心里最软的弦说:“不!我还是他徒弟,我给他倒过茶,我扶着他走过戈壁的很多地方。哈哈哈!”
海子继续说道:“那你敢把鬼门的誓言背出来吗?”
“生入我鬼门,死亦我鬼人;江湖纵我横,鬼门皆兄弟;破我鬼门堂,我必第一挡;若我鬼门破,踩我尸身过。”曹操一边说一边呜咽,我尽然还跟在他身后,把当年认为十分荒唐的鬼门誓言,默背下来,多少年后,我似乎终于知道这个誓言是什么意思了。
海子正色道:“问问你自己,你做到了吗?”
说完,扭头就走,那一刻我想海子只是比较像鬼门,我只是个外人。
门要关上的那一刻起,曹操忽然说:“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我和海子又回到房间,曹操带着祈望的眼神说:“今天的我咎由自取,我愧对鬼门,我愿意将功赎罪,也愿意一死谢罪,我知道我现在提什么要求都是过分的,但我已经为我的罪蹲了那么多年班房,鬼爷至今没有提过将我逐出鬼门,我死后,希望能按照鬼门的要求,照顾我妻小。可以吗?”
海子和我相互看着对方,我说:“您的请求我也会想,不过得等这东西。”
曹操忍痛闭上双眼,双眉紧蹙,惨白的面色中不见半点血色。
海子和我都默默的退出教室。
幺儿说道:“鬼哥哥,还是咱们接吧?”
海子说道:“照顾好他,别让他跑了。”
我望着幺儿说:“幺儿们,现在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呢?”
幺儿抓耳挠腮地说:“这是我加入鬼门的第七年,我跟着海子哥学做西境的渠道,哈!我可以把西境的好东西贩到哈国去,去年开始有了一些盈利。”
我笑着拍着他的肩说:“好吧。”
旁边有个奇怪的男孩说:“我还想进入鬼门吗幺哥更把我带走了?”
幺儿二十来岁满脸自豪地冲着身边的男孩说:“你们还早得很呢,把羊放了吧,西境这么大,机遇多得不得了。”
引得身边的票子们哄堂大笑。
我走出家门,但情绪又是阴霾一片,本想曹操在这批人中,算是举足轻重了,不料只是个小角色。两梯队都处理不好。其中就有他们那流动的仓库,更没有听说过,我想是把它放到了不被人重视的位置上,哪曾想竟有如此光景。
烟丝飘过来,所有这些,都逐渐为我所抛却,我记起了曹操在最后时刻痛苦的样子,我要留在他的内在,挖开的每座坟墓,貌似复仇鬼门,却时时刻刻还认为自己是鬼门的人,这苦难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监狱里的每一个瞬间,他徘徊于希望与自责之间,鬼门并未发出将其逐出鬼门,这句话支持了他的期望,而且他正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遗憾。通天阁小说
出监当天,却又困惑了,到了寻找鬼门的时候,或者应该另谋谋生之路,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正好鹌鹑招徕,使曹操觉得复仇那么多年牢狱生涯也好过,只不过,鬼门留下的痕迹,他不能抹去。
终为一穷困潦倒之徒,失去一双腿,方令其决定以死再入鬼门。吾应否还之?
我深深吸上一口,狠狠地吐出,漫漫浓烟和初升的太阳合二为一。
爷爷!要是你的话,你要怎么办?
海子出来后,还点燃了香烟,坐到我身边,我说:“您认为曹操可以重入鬼门?”
“哼!背叛鬼门者死!永不改变,人可以做错事儿,但有的事儿做错了就必须背一辈子,谁都是这样。”海子淡然处之。
我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静了下来,丝毫不给自己打抱不平,不带悲悯,也不带怜悯,是不是我铁石心肠?海子的这句话,在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有些事做得不对一定要背熟终生,唐爷就是这样,唐晶亦然,我何尝不这样。我豁然开朗,每个人都会将自己困在往事的囚笼中,想要挣扎,才发现这个牢笼根本挣脱不出来,这枷锁无时无刻不在拷问着我。原来,一切因果都不过是当初的错误想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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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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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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