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雍王刚说要和我同行，我晚上就中毒了。这有没有关系，就不是您说了算的了。”
就比如太子，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去给雍王冠罪名。
雍王脸色顿时一变，这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梧桐啊，你见多识广，在江湖上可知道有谁医术高明，可以治她的？”
魏屿川此时也说道：“还有劳公子帮忙跑一趟，雍王殿下安全，我自然会负责。”
梧桐和魏屿川对视了一眼，而后说道：“有是有……请侯爷借一步说话。”
闻人染差点没崩住笑了出来。
［这哑谜打不下去了，申请私聊了。］
雍王一脸诡异地看着闻人染：“你怎么笑的出来的？还是你现在就已经疯了？”
闻人染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魏屿川那么说，分明心里是有人选了。只要人能安全赶到，指定药到病除。］
魏屿川和梧桐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来了，之后，梧桐便单枪匹马地往回走。
其他人则是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去往码头，而后上船走水路。
在这小半天的时间里，闻人染都没有什么感觉，直到要吃完午饭，她转身，看到了几个蹲在穿边上吃盒饭的群演。
她们虽然也穿着戏服，但是确实闻人染上一部戏的戏服，所以和现在的世界格格不入。并且，盒饭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是不会存在的。
［疯的第一步，是出现幻觉吗？］
闻人染盯着无人的角落看了许久，引起了魏屿川的注意。
“你怎么了？是觉得不舒服吗？”
随着魏屿川的贸然闯入，那几个群演也在闻人染的眼前消失不见。
“没事，我进去休息一下。”
［还是先躲在船舱里吧，这要是把河水看成了平地，跳下去了怎么办。］
闻人染快速回到船舱，找到了床的位置，然后就缩在了床上。
［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离开这里。］
没有一会儿，闻人染看到了桦桦和经纪人。她们拿着手机和自己说着最近网上的热搜，感叹娱乐圈里面什么人都有。
［幻觉，这也是幻觉。］
［她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闻人染告诉着自己，然后闭上了眼睛。
入睡可以屏蔽外界的信息，再加上午后，船只摇摇晃晃，闻人染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倒是什么奇怪的梦境也没有，等到闻人染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闻人岚坐在一旁。
“你总算是醒了，我可来了许久了呢！你个小懒猪，睡觉还流口水。”
闻人染赶紧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在船上吗？”
说完这话，闻人染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闻人岚还笑盈盈地坐在她面前，是那样的真实。但是，从理论上来说，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中途改变了计划来找他们，也不可能直接上船来。
所以，眼前的这个闻人岚是幻觉，不是真的。
“你怎么了？是还没睡醒吗？怎么不说话？”
［天呐，好可怕。一个幻觉说的话居然那么有逻辑！］
闻人染只觉得如芒在背。
“阿染……”
闻人岚站起来找她走来，闻人染吓得拿枕头扔了过去。
枕头穿过了“闻人岚”的身体，幻觉就此消失了。
“原来可以这样。”闻人染松了一口气。
她掌握了最直接的辨别幻觉的办法。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闻人染立刻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谁！”
“阿染，是我。我听见你的船舱里面有动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外面传来了魏屿川的声音。
但是，闻人染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幻听还是他真的在外面。
“我没事。”
她并没有选择去开门。
外面停顿了片刻，而后魏屿川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那你好好休息。”
听到有脚步声远去，闻人染立刻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
“我以后就在船舱里吃饭了。麻烦把东西放在门口，敲三下门。”
魏屿川现在可以确定，她中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不过好在她现在神思还算清醒，并且自己想到了避开人群的办法。
“好！”魏屿川很想安慰她，但是那些话却在现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他自己亲自在船舱附近守着，以防意外。
等吃完饭的时候，雍王见闻人染没来，面色大骇。“她疯了？这么快？也不知道梧桐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她伤人，侯爷，你可莫要心慈手软啊！”
魏屿川的筷子突然就被拍在了桌子上。
雍王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还仰仗着魏屿川保护他的安全，识相地闭了嘴。
但是他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
［好你个魏屿川，果然有不臣之心。这出了京城，真面目就暴露了。我可是王爷，居然敢对我拍桌子，反了你了！等我当了太子，第一个先把你给弄了！］
魏屿川亲自给闻人染送了饭，敲了三下房门。可当闻人染打开门，看到他的那一刻，却是一脸的惊恐，然后端起碗就进去了。关门的速度又急又快。
吃到嘴里的饭菜是真实的，那外面的魏屿川应该也是真实的。
闻人染再次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发现魏屿川还守在外面。
“对不起，魏屿川，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你安心在船舱里面待着。我就在外面守着。”
闻人染点了点头，然后又关上门进去了。
刚开始的一两天，闻人染还算是正常，只是偶尔有些紧张。再加上有魏屿川亲自在船舱外面守着，大家也没有太多的注意。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闻人染的精神状况就越来越不稳定了。最突出的表现就在于她的船舱内越来越频繁地出现打砸的声音，后来还渐渐地伴随着她声嘶力竭地喊声。
某一天夜里，整艘船的人都被闻人染的喊声给吵醒了。
“你该死！你该死！是你先要杀我们的！”闻人染的声音恐惧而又颤抖，从船舱里清晰地传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