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冬天,奶奶病重,其实她本身没有大毛病,就是一场感冒,然后到处不舒服了。
程榛明白,这是老了,奶奶今年都八十九岁了。
可是她现在又有点儿老小孩儿,怎么也不肯去医院,医生只好来家里治疗。
岑瑜归爸妈也回来了,舅爷去陈坚那边住了一阵子,听到消息,又急着回来了。
表舅和舅妈也飞来了。
程榛打电话给团团,问:“你能不能带着孩子回来一趟,你太奶奶情况不好。”团团应了,程榛又给圆圆打了电话。
之后,程榛急急忙忙的给奶奶准备寿衣。
等到大家都聚齐之后,奶奶的状态倒是好了,她第一次看到她的玄孙,高兴的逗弄了半天。
“长得挺精神,像圆圆,是吧?”
“是像圆圆,不都说外甥像舅吗。”岑瑜归接茬。
“我们的小宝贝,看看这小腿蹬的,真有劲儿。”
程榛压下眼底的泪水,说:“奶奶,您啊,现在也算六世同堂了,趁着团团和蓓蓓回来,咱们再拍张全家福好不好?”
“好,好。”
程榛的相机早就鸟枪换炮了,他们就在堂屋里摆好椅子,奶奶自己抱着蓓蓓,拍了一张六世同堂全家福。
程榛还单独给奶奶拍了照片。
等拍完照,他们刚把奶奶搀回去,她就虚弱了。
她似乎有所察觉,拉着儿子的手,说:“你都快七十了,别太累了,该退休退休,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好。我这就退休,妈你别担心。”
奶奶的肉眼可见的更虚弱了,她拉看看床边的小辈们,又看看玄孙,然后拉着程榛和岑瑜归的手,说:“家里交给你们,我放心,你们俩,好……好的。”
“好,奶奶。”
她跟程榛说:“你说的,我都看过了,真好,真好啊……”
手骤然放松了。
程榛的心一跳,她摸摸奶奶的脖子和脉搏,奶奶去了。
程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流出来。
屋里哭声一片。
奶奶的丧事不是他们自己就能办了的,岑瑜归爸爸去给部队打电话。
程榛忍着眼泪,去给奶奶换衣服。
之后部队介入了,都是公公跟他们沟通的。程榛他们只是跟着。
她的寿衣算是白换了,奶奶最终,是穿着军装入殓的。
等追悼会结束,去火葬场,再之后,奶奶的骨灰埋到他丈夫旁边,程榛给她墓前放上花,又哭了一场。
但她还不是最伤心的,最伤心的是公公。位高权重的公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等葬礼结束,程榛不但嗓子哑了,还发起了高烧。
岑瑜归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好几天,等她退烧以后,抱着她说,“奶奶早说过,她没了不用太伤心,爷爷一定等着他呢,她不怕。”
“奶奶去找爷爷去了,你得好好陪着我啊,我们也得白头偕老是不是?”
程榛摸摸他瘦了的脸,说:“嗯,我会好好养着的。”
等程榛渐渐好了,岑瑜归却像老了好几岁,瘦了快十斤。
可事情猝不及防,紧接着,奶奶没到三七,舅爷也去了。表舅和舅妈刚回去,又紧急赶回来,他们又办了一场葬礼。
舅爷早有遗嘱,想要葬回老家。
他们带着骨灰,回了北山村,葬在舅爷父母的坟前面。
等再京市之后,程榛说团团和圆圆,“你们该回去了。”陆星辰一周前回去了。“圆圆,回你的部队去。”
姐弟俩挨着她坐下,问:“妈,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累了,抵抗力下降,重感冒。”加上悲伤过度,显得严重了一些。
见他们俩还不信,她说:“我真没事儿,就是感冒重了点儿,这都过去多久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圆圆在军队,时间紧,就先回去了,团团是等过了太奶奶五七才走的。
奶奶没了,孩子们走了。家里只剩下了程榛和岑瑜归,和不一定过来住的陈坚。
程榛把奶奶的衣服收拾了,有的留下,有的烧了。
她看着奶奶戴了二十年的镯子,睹物思人,又掉了眼泪。然后她拿了个盒子,把它收起来,放在柜子里。
奶奶没了,程榛和岑瑜归都无心工作,两个人把工作停下,放空了一年,四处游玩,国内国外。
他们去了很多荒凉地区,也去了很多繁华城市,等回来的时候,团团家的陆蓓蓓都会说话了。
程榛和岑瑜归路过深市,蓓蓓跑出来,喊:“姥姥,姥爷。”
“哎,贝贝记性真好。”岑瑜归伸手抱住她,举到头顶上。
他们这一年,也就来了五六七八九十……次吧,蓓蓓这都能记住。
他们在深市停了一个月,每天陪着小贝贝玩儿,看着她日渐变化,过了年,他们才回京市。
浪够了,要工作了。
太浪的后果,就是积压的工作扑面而来,赵美芳差点儿没把手指头戳到程榛脸上。
她连着开了两周会,把服装企业的事情处理完。程榛就把自己的药方翻出来,一头扎进了化妆品行业和药企。
药企好搞,她有现成的药方。
止血丸和疗伤丹虽然卖给军方了,但她改了配方,把药效压低,也是一个新配方。
然后治腹泻的玉露丸,治发烧感冒的驱邪丹,保胎丸,养生丸照样操作。
药效压低到好用但不夸张的程度。
建厂的其他事情都好处理,但药方得保密,这就麻烦了。
设计程序的时候,程榛把药材采购先打乱,研磨药材的车间更是单独一个厂区。
磨好的药材就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了。运到厂区以后,更是这个车间一部分,那个车间一部分。
每个车间都差一两味药不说,还有的药材还是重复的。
总之,程序交叉再交叉,废了老鼻子劲儿了。
程榛还拿出一大笔钱,建了个药材和化妆品实验室。
之后,她公公婆婆也退休了。
婆婆闲极无聊,又不爱跟大院里的人说闲磕牙,也不爱到处逛,无聊极了。
当她听说程榛为了化妆品和药企建了实验室,就过来找程榛,问:“我能进实验室吗?”
程榛问:“您不打算歇歇呀?”婆婆摇头。
这就是个满脑子都是实验的婆婆呀。
这样的婆婆虽然不懂时节,年俗,也不在乎团圆不团圆,对人情来往一窍不通。但她真的省事儿啊,从来不挑这个那个的毛病。年过六十好几,仍然纯然天真。
程榛觉得自己幸运极了。
她说:“那行,但你得找个人照顾你。”毕竟年纪不小了。
“行。”
“那我给你单开一间实验室,你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
不就是个小爱好吗,满足。虽然烧钱了点儿,自己有钱。
可烧钱的婆婆,先给她带来了一款药妆产品。
程榛的化妆品行业也顺势起航了。
两千年以后,房地产腾飞,程榛的药厂服装厂,岑瑜归的机械厂都拆了,他们再次往城外挪。
这次挪到四环外去了。
从现在开始,他们俩投资的陶氏兄弟的也开始腾飞了。
2001年过年的时候,圆圆带回来一个军医,小姑娘长的很甜美。
圆圆说:“我训练的时候,伤过腿,就是庞云给我治的,之后我又遇到过她好几次。”
后面他没说。
但晚上,圆圆溜进程榛的房间,说:“她在医院,看见什么样的伤都面不改色,我觉得她合适。”
程榛跟小姑娘也聊过,她很坦率,说:“我早就看上他了。”
所以,你的意思式,是你下钩,钓来了鱼儿?但圆圆肯定不这么想,他肯定觉得他是鱼儿看上了鱼食。
但这点儿小事儿无伤大雅,让他们自己争论去。
她和岑瑜归观察了小姑娘两天,岑瑜归点了头,程榛说:“圆圆,今天带庞云去见见你爷爷奶奶。”
小姑娘要是有问题,肯定瞒不过公公的法眼。
而且婆婆也是个大杀器,她虽然单纯到不谙世事,但她又有很强的直觉,内心不好的人,她绝对是不搭理的。
晚上,程榛和岑瑜归也一起过去了,公公婆婆住在大院儿里,还是那栋小楼。
吃完饭,婆婆居然跟庞云聊的很愉快,毕竟,专业相通嘛。
不过,这也说明庞云人不错,那就行了,至于性情究竟怎样,一时半会儿她也看不出来。
不过,她以后也不跟自己过,圆圆喜欢就行。
至于她和庞云,以后处得来就亲热点儿,处不来少见面就行了。
她只是深深的觉得,自己先遇见奶奶,再加上岑瑜归,和婆婆,真的,太幸运了。
二十多年,她从来没受过婆婆的气。
第二天,程榛问:“圆圆,你跟庞云回家见过家长吗?”圆圆摇摇头。
程榛赶紧收拾了一些礼品,装好,说:“人家都跟你来了,你还不赶紧跟她去见她家长?”
她又和颜悦色的问庞云:“你家在哪儿?”
她说:“隔壁省,不远。”
“那今天去吧,看看这个臭小子能不能通过你父母的考评。然后我们再坐下来谈婚礼。”
圆圆说:“我去买票。”
两人一去五天,等圆圆回来的时候,反而发愁了。他说:“他爸妈挺好的,但他们家聚了好几家亲戚,叽叽喳喳的,撺掇她爸妈要条件。”
程榛说:“没事儿,约吧。”
几天后,程榛和岑瑜归接到了人,来的果然不是两三个人。男男女女的,十来个人。
她们迎上去,问庞云,“哪个是亲家和亲家母啊?”庞云拉过两人,说:“这是我爸妈。”
“亲家,这边请。”
她带着人,开了一个七座车,他们两口子,庞云爸妈两口子,圆圆庞云加司机,刚好。
这边人上去了,关门了,外面拍门:“你们是怎么接待亲家的?我们这么多人呢?”
程榛回头问:“亲家,你看,都是亲家?”
庞云她爸爸摇头,说:“都是我们亲戚,非跟来,不好意思。”
庞云嘀咕,“什么亲戚?跟你们连爷爷都不是一个。”
程榛说:“那我们就准备了这一辆车,要不这样吧,我给他们地址,打车过去?”
庞云爸爸点头,她妈有点儿疑虑。
程榛跟那边说一声,中年妇女确实不好搞啊,尤其是胡搅蛮缠的,直到程榛表示自己出钱,让她们打车去,才行了。
程榛和岑瑜归带着亲家两人不着急,他们先去家里坐了坐,表示看看条件,不会让你们家姑娘受苦。
快天黑才去了饭店。
可是他们才进包厢,就听到隔着移门的旁边说:“看看这大酒店,那家条件好得很,小云真有运气。我说,咱们这次可别松手,小云爸妈傻,也不会谈价钱,二菊你上。”
“咱们可不能白忙一趟,五十万,咬定了不能放松。到时候,那俩傻子,咱们随便说说,就得分一半儿给咱们。”
还有一个说:“我看五十万不够,怎么也的一百万。”
还有人说:“会不会太多了,现在彩礼才一两万。”
“二英,你以为就你是好人呢?你知道屁啊,这是大城市,大城市懂吧?他们的彩礼不得五六万?咱们多要点儿怎么了?”
还是那个声音,“可是,咱们从他们家都借了不少钱了。”这是二英。
“所以,咱们要趁着这次,把钱争取了。表现好,那债不是就抹了吗?”
女的说来说去,男的喊:“有酒吗?茅台,上十瓶儿。”
那边热热闹闹,这边冷的跟深渊似的,庞云妈妈翕动了两下嘴唇,想说什么没说,庞云爸爸则满脸通红,要冲过去,被岑瑜归拉住了。
庞云表情也也不好看。
程榛笑盈盈的打开了包间之间的移门,说:“怎么坐到那边去了,我定的是这边。呦,这就喝上了?不等等菜啊?”
没错,她跟这家店主认识,特意定的可以开两桌的大包间,饭店为了方便用,装了可开可合的移门。
店主也很愿意帮她这点儿小忙。
程榛接着说:“既然这样,那给你们再叫一桌菜吧。”她站在门口喊:“服务员,再点一桌菜。”
服务员跑过来,有点儿为难,说:“整桌的菜得提前定,我得看看。”
过了会儿,她说:“只有两百八十八一桌的了。”
“行,就这个,哦对了,酒不要了,我看他们点了。”
她转身说:“你们都是小云的亲人吧,刚才你们说话我都听了,还挺热闹。”
那个二英有点胆怯,问:“你们来了多久了?”
程榛还是笑盈盈的,“有个十几分钟了,听见你们在谈彩礼,都挺关心小云哈,确实是好亲戚,我可是真羡慕亲家。”
她态度越好,他们越不好意思说话。
桌上男男女女互相看看,谁也没动嘴。
程榛觉得可以了,说多了反而不好,她说:“那你们吃,我们刚好在那边谈正事儿。”
另一边儿这就清清静静了,他们六人落座,说:“先吃吧,菜快凉了。”
庞云爸爸脸还是红的,说:“我们不要彩礼,本来我给她存了十万嫁妆。现在,嫁妆多少,我得去要账,要来多少给多少。”
他狠狠盯了一眼庞云她妈,说:“孩子妈脑子不好,这些不用她管。她提条件你们也别搭理。”
庞云她妈急了,说:“她爸……”
“闭嘴!!”
程榛赶紧劝他们:“好好说,吃饭吃饭,不着急。”
谈婚事了,跟来一堆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必然是父母双方有脑筋不清楚的,现在看,庞云她妈,完全被拿住了,别人说什么她都听。
吃完饭回家,那群人直接被庞云爸爸轰走了,说:“亲家看见他们当不认识,我没亲戚。”
那程榛当然求之不得啊。
晚上,他们坐在客厅了,庞云妈被他爸关在屋子里了,岑瑜归说:“彩礼我们早订好了,一百零一万。”
本来是打算给一千万的,但庞云妈妈这样,那还不如钱直接给小两口。
庞云爸爸说:“不用,用不了那么多。”
程榛说:“这个,说是彩礼,其实是帮小两口安家的,收着吧,叫他们去买两三套房子,以后吃房租,贴补生活。”
“可是我们给不了那么多嫁妆。”
岑瑜归说:“不在乎这个,多多少少,都是心意,是为了两个孩子好。”
“行,那就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来,尝尝这个茶。”
等庞云爸爸往外走,他看见圆圆拉着他闺女的手在院子里转圈儿,两个人一会儿说话,一会儿笑,亲昵的很。
他突然想起来,云云大了以后,很少这么高兴,每次回去看见她妈都要生气。
他回屋,看见她老婆,说:“你要敢再跟他们来往,再找云云说什么谁有钱的话,咱们就离婚。”
“庞老旦儿,我跟你这么多年了……”
“闭嘴。”她看见男人眼睛发红,狠狠的盯着她。
庞云妈妈知道他真生气了,赶紧说:“我不说了,也不找他们了。”
“哼!”庞云爸爸哼了一声,“你最好记着,犯一次就离婚。”必须得把她捏住。
婚前,程榛照样拿给圆圆两张卡,一堆房产证。
但圆圆不要,他就拿了一个房产证,说:“我是军人,名下不好有很多钱。”
程榛说:“那我给你开副卡。”
“不用,我们还有工资呢。妈你给我一千万吧,这就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程榛拿着一张卡说:“这里头是一千万,本来是打算给云云的聘礼,但,你也看见了,这个你拿给云云吧,这是该给她的。”
这个圆圆就不能推了。
她又拿起一张卡,“这个里面是一亿,你也拿着。”圆圆要推。
程榛说:“拿着,你听我说呀,一千万,确实能用一辈子,但是,你不想你媳妇过好点儿?”
“而且,你们拿到钱,不要放在卡里不动,得投资出去。”
她摸摸圆圆的头,“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一两岁的时候,咱们家那么大的四合院儿,六七千一套,到了你五六岁,就好几万了。”sttgxcl.com
“现在的价格你想想,通货膨胀,是不是挺明显的。以后有时间,去把钱花出去,想买什么买什么,想投资也行。”
“你啊,娶了媳妇,就是大人了,得让人家过得好好的。”
圆圆最终还是把卡接了,房产证死活不要。走之前,他站起来,抱了程榛一下,说:“妈,谢谢你。”
程榛被抱住,才清晰的意识到,儿子大了,他都比自己高二十多厘米了。
圆圆和庞云的婚礼没大办,他们是在部队里结的婚,简简单单的。
倒是第二天,他们回来了,敬茶改口。不过,新时代嘛,茶就不用敬了,改口就行。
庞云大大方方的,叫了“爸”“妈”,程榛又给了她一个大红包。
他们就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准备回去了。
圆圆走之前,说:“妈,你放心。”
放心是不可能的,儿行千里母担忧。风筝飞出去了,线也不在她手里了。
但有一件事,程榛犯了愁,姐弟俩,一个个的,谁都不要企业,她什么时候才能把接力棒交出去啊。
在圆圆要走的时候,程榛说:“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孙女,我就不信我培养不了接班人。”
倒把庞云闹了个大红脸。
孩子走了,家里空了,她只剩下岑瑜归了。
程榛决定躺平。
她到处招聘,找人,每个企业找个ceo,自己放权,不好吗?
可这个放权的过程还挺漫长的,直到水果4都出来了,她才真正的把手里的企业放下了。
这时她都54了。
再过了十年,她的孙子留学回来,终于肯接她的班了,程榛一股脑的把公司全扔给他。
只是在这之前,她把公司全分了。
岑瑜归那边的大机械,则交给了蓓蓓,她对那个感兴趣。
2020年五月,晴,程榛坐在院子的,边晒太阳,边拿着手机,边喊:“上啊,鲁班你个傻X。”
岑瑜归含笑看着她。
……………………………………
正文完。
后面还有两三篇番外。
……………………………………
第一次写文,只能说,我把一个故事写完了。
写的不好,差评纷纷。
大家将就着吧。
作者只能争取,下一篇能好一点。
ps:茫茫人海,我们有缘相聚,感谢你们看过我的文。
希望还能再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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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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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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