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射的晨光扑朔,打在眼睫上,轻轻抖动间,雀鸟蝉鸣的声音一并响起。

  柔弱无骨的小手下,是一具滚烫的躯体,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温诗槐正是被这温度‘烧起来’的,惺忪睁眼,谢屿沉峻的面容放大。www.sttgxcl.com

  她一怔。

  紧跟着,耳根子顿然羞红。

  她一直跟谢屿分房睡,偶尔几次她被拐着睡回主卧,这还是谢屿第一次和她同睡书房。

  眼皮跳了跳,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往身下看去,自己半边身子和谢屿叠加在一起。

  她的腿还勾着男人的小腿。

  谢屿像是要醒了,动了动。

  滚烫体温相贴,微凉清晨也被火热代替。

  温诗槐下意识攥紧了手指,眼神乱飘,最后,又只能落在谢屿的身上。

  又细又长的挠痕,和被牙齿咬的吻痕,很露骨。

  只一眼,温诗槐就心慌的很。

  前几次和谢屿在主卧共枕而眠,都没有如此的心慌过。

  恰逢此时,昨夜的狂欢就像是电影院倒放的影像,寸寸载入脑海里。

  譬如,她是怎么放纵谢屿的。

  又或是说,她是怎么打开书房的门,让谢屿进来吻她。

  原本她对谢屿只是“配合”,现在倒成了“合作”,发生了质的变化——

  她和谢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但温诗槐没来得及往下想,这个姿势本就拥挤,谢屿醒来,更是长臂一捞。

  女人稳稳被他卷进了怀里。

  鼻息压在姣好面颊,他很烫,又用微微长出的青茬蹭了一下。

  谢屿还没完全醒,“在想什么?”

  温诗槐摇头,唇上却咬紧了。

  谢屿低笑一声,慢吞吞把人压在自己的身下。

  他的瞳孔不同于旁人的深邃,带着一点难驯的野性,温诗槐撞进去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

  像是被驯服的凶猛野禽。

  温诗槐怦然心跳,抬掌,就推搡着谢屿的胳膊。

  谢屿挑眉,纹丝不动。

  “你干什么?”温诗槐的声音低到了极点。

  谢屿嗓音懒洋洋的,带着没醒的困倦,“不是问你了吗?在想什么?”

  温诗槐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心里想法告诉谢屿。

  偏过头,又黑又长的头发顺着轮廓而下来,遮住她自己闪躲的目光。

  谢屿俯身下去,刚想说什么,又被一串急促的铃声打断。

  是温诗槐定的上班闹钟。

  在这一刻,温诗槐无比庆幸,自己前两天忽然萌生的定闹钟的心思。

  谢屿啧了声,好一顿揩油,才乐意把温诗槐放走。

  温诗槐满脸通红,用着遮瑕粉底遮着脖颈上的痕迹。

  也因此,她上班险些就迟到了。

  气喘吁吁到自己办公室,一旁的舒小可冒了出来。

  她殷勤,还给温诗槐倒了一杯美式。

  温诗槐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舒小可满脸无辜地看着她,“姐,你不会因为我对你男人起过歪念头而杀我灭口吧?”

  温诗槐嗤笑一声。

  她这个表情,一看就不是真诚来忏悔的。

  果然,舒小可扯住温诗槐的手臂,“姐你先喝口冰美式,我等会有点问题想问你——”

  温诗槐从善如流,喝了。

  舒小可今天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直不停检讨自己对谢屿那张脸的罪恶。

  那么点小事说个不停,一定有异常。

  温诗槐挑眉,“你这么殷勤干嘛呀?”

  舒小可笑嘻嘻环住了温诗槐的手臂,义正严词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老公他,嗯,有没有——”

  温诗槐跟着,“什么?”

  “就是哥哥、或者弟弟什么的。”舒小可环视了周围圈,刻意压低声音:“要不然堂兄弟也可以,只要长得像他,我不介意的。”

  温诗槐:“……”

  舒小可喋喋不休的声音尚在耳侧,八卦、打探着谢屿家里人的情况。

  温诗槐却在兀自出神。

  谢屿的家里人情况?

  她好像一直以来,对谢屿都没怎么了解,谢屿也从来不怎么说家里是。

  而且,现在,经过舒小可的一提醒,更是发现,自己连谢屿最基本的家里有几口人都不知道。

  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断续。

  温诗槐敷衍过舒小可后,就一直心不在焉,连中餐都不和舒小可去了。

  当初,温诗槐只觉得自己和谢屿是一年合约,哪有那么多需要涉及?

  可是现在的情况……她皱了皱眉,打开手机。

  对话框还停留在昨天的邀请页面上,谢屿是一点都没有找她。

  温诗槐有点失落。

  很快,她摇摇头,又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冰美式。

  指肚摩挲着冰凉玻璃杯,重回工位上,坐着,脑海里却翻来覆去是谢屿那张脸。

  现在的谢屿不知不觉地逐渐融入了她的圈子。

  甚至,见过她的朋友、亲人、闺蜜。

  而她呢?

  不仅对谢屿一无所知,对谢屿的基本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除了见过谢屿的徒弟,谢屿从来没有主动过让她去见他的亲人。

  抿了抿唇,温诗槐双手放在键盘上,想进入工作状态,却始终心神不宁。

  她对谢屿产生好奇,不奇怪。

  可是,自己要是这么主动,又算什么一回事?

  那误会不就大了?

  握着鼠标的手一点点握紧,她沉凝片刻,又被舒小可急促的声音拉回现实。

  温诗槐扭过头,看向兴冲冲过来的舒小可,还在询问她谢屿兄弟的事情。

  ……不经,心下有点埋怨谢屿了。

  她不问,他就不能主动点,带她去见他兄弟吗?她都带他见过自己大半圈子了。

  想到这里,温诗槐猛然心中一凛。

  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在意谢屿了。

  这一点让她心思一凛。

  舒小可不解的声音还在耳侧:“诗诗姐,领导?你就答应我,帮我问问嘛?我这个妙龄女青年的婚姻问题你是不是需要重视一下!”

  温诗槐搪塞说,要是下次见面就帮她问问。

  舒小可一脸兴奋,点了点头,就回去工作了。

  温诗槐也重振旗鼓。

  这次森陆的温泉酒店项目,他们事务所竞标的是其中的艺术馆项目。

  市场部与设计部共同负责投标工作。

  温诗槐这一忙,就忙到了接近下班的时间。

  今天又是需要加班的一天。

  温诗槐站起来活动一下,正要给谢屿打电话说今天不用过来接她,谢屿的电话就先他一步打了过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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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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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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