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那些乱民去了月牙镇?”
郑夫人眼底难掩笑意,幸灾乐祸地说道,“哼,待乱民攻破了王府的大门,谢氏还如何嚣张!”
崔伯庸端着酒盏,装模作样地轻啜着。
他崇尚魏晋名士,便整日模仿。
穿的衣服是广袖长袍,鞋子是木屐,就连坐卧,也是跪坐居多。
就连那个五石散,也是因为他太想复刻魏晋名士的狂狷不羁,这才命人弄了出来。
不过,崔伯庸崇尚归崇尚,却还没有脑残到家。
他知道五石散不可多用,所以只在偶尔装逼的时候,服用一点点。
他积攒的存货,这几个月里,全都“便宜”了越王。
正巧听到郑夫人提到越王府,崔伯庸愈发得意了,“那是自然!哼,谢氏虽有些急智,但到底是小聪明。”
“她以为越州是京城吗?真当自己是个王妃,就能在越州为所欲为?”
再次重申一遍,越州是他崔某人的越州!
越王府?
哼,不过是个样子货罢了。
“就是!敢得罪我们刺史府,真真是想瞎了眼!”
郑夫人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忽地想到了什么,兴奋地说道,“王府里定有不少粮食和铜钱,还有制糖的方子——”
她可没忘了,当初谢元靠着一张从萧子修那儿偷来的秘方,卖了几十万贯钱。
几十万贯啊,都能抵得上他们崔家四分之一的家产了。
郑夫人早就有所盘算:只等乱民攻破了王府,他们派去的人,趁乱杀了赫连珏和谢氏。
然后,刺史府再“大义凛然”地派兵去剿灭乱民,趁机将越王府的财物劫掠一空。
啊呸,不是劫掠!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帮越王夫妇报了仇。
他们这是在收取合理的报酬呢。
无耻贪婪的郑夫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与她同睡一张床的崔伯庸,不愧跟她是夫妻,想法亦是惊人的一致。
他装腔作势地捋了捋胡须,淡淡的说道,“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派去的人,全都混在乱民之中。
他还将自家所有的部曲,全都派到了月牙镇。
那些人不会跟乱民一起行动,而是在等待时机。
只要王府被攻破,部曲们就会喊着“剿灭乱民”、“为越王报仇”的旗号,直接冲入越王府。
部曲们会将越王府翻个底朝天,谢氏提前存储的粮食、铜钱等,他们全都会抢回来。
那个制糖的秘方,自然也不会放过!
崔伯庸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美滋滋地在心里盘算着。
“那就好!妾身就知道老爷最是英明,运筹帷幄、胸有丘壑!”
郑夫人满心欢喜,吹捧的词儿一个接着一个。
崔伯庸心里得意,脸上却还要故意做出矜持的模样。
只是,还不等他“谦虚”两句,院外就响起了噔噔蹬的脚步声。
“老爷!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随着脚步声,还有扯破嗓子的尖叫。
崔伯庸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酒盏跌落在地上,酒水洒了一身。
“放肆!!”
崔伯庸气得不行,厉声喊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呼小叫?”
还有喊的那些话,太过晦气。
什么叫“不好了”?
他和夫人好着呢!
跑来送信的下人,若是搁在平时,看到自家老爷震怒,定会吓得跪地求饶。
但这一次,他顾不得了——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下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继续喊着让崔伯庸暴怒不已的话。
崔伯庸的脸都黑了:好个蠢笨的奴才,都说不许他乱喊了,他居然还这么说。
他这是故意找茬?
崔伯庸气急之下,直接抄起桌上的酒壶砸了过去。
嘭!
酒壶正中下人的额头,酒水混合着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下人又疼又委屈,“老爷,真的出事了!”
不是他故意找晦气,实在是大祸临头啊。
他顾不得多想,直奔主题,“咱们府外来了许多‘乱民’,他们大骂老爷您是狗官,还说你视百姓如草芥,故意逼反良民!”
崔伯庸没等到下人跪地求饶,愈发恼火。
但,听完下人的回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乱民?你、你是说乱民围了刺史府?”
崔伯庸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那些“乱民”到底是怎么回事,崔伯庸比任何人都清楚。
与其说是乱民,还不如说是被崔伯庸挑唆、利用的工具人。
甚至是崔伯庸故意纵容出来的恶犬!
每次崔伯庸想要整治某些不听话的官员,或是不安分的地方豪族,就会炮制一场“民乱”。
而现在,自己豢养的恶犬,居然反过来要咬自己!
根本不可能!
崔伯庸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荒唐!越州哪里来的乱民?”
“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围困刺史府?”
下人苦着脸,起初他也不信哪。
可问题是,那些人就在门外,嘴里喊着杀贪官、分粮食,还抬了木头撞门。
那么厚的大门,被撞得哐哐作响。
门轴都有些摇摇欲坠。
下人担心,若是不赶紧采取行动,刺史府的大门就真的会被撞开。
到那时——
下人可是见过乱民打砸劫掠的现场,岂是一个“惨”字了的?
“老爷,那些人就在外头,您若不信,可以去看看!”
下人一时情急,竟顾不得尊卑,没好气地喊道。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还不等崔伯庸计较这个狗奴才的失礼,屋外又响起了另一个下人的呼喊声。
“闯进来了!那些乱民翻墙闯进来了!”
“他们拿着刀,还有锄头,他们朝着正院冲过来了!”
那个下人满脸惊恐,尖声喊道。
崔伯庸和郑夫人顾不得多想,他们全都被吓到了。
是真的?
真有乱民闯进了刺史府?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故意混水摸鱼!”
崔伯庸喃喃自语。
这次,倒是郑夫人反应更快,“老爷,快跑!快跑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
不管这些乱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们来刺史府,绝对不是好事。
郑夫人顾不得世家贵妇的仪容仪态,一把扯住崔伯庸的袖子,啥也不管的就要往后院跑。
“对!对对!”
崔伯庸被郑夫人拖拽得踉跄了几步,终于反应过来。
他反手握住妻子的手,拉着她往后跑。
只是,晚了!
他们刚刚跑出主院,就有几十个“乱民”杀了过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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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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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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