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开始后,孙荣然经人介绍去了一家初中做代课老师了,教历史,这也是孙荣然喜欢的课,胡黎祥也在做代课老师,他教英语。从他口中知道,华驭龙被一家高中中专录取了,据说是学饭店管理专业的,日子似乎开始平静下来了。
这天是周六,今天孙荣平也要从学校回来的,一家又能团聚吃饭的,所以孙荣然一早就从学校骑车回到了家里,呆会要去车站接妹妹的,见接妹妹的时间还早,他便赶紧动手给猪圈打扫一下的。
这时候,大姨夫傅德宏走进了家门,对孙荣然喊道:“荣然,你洗洗干净,我和你说个事。”
孙荣然见是大姨夫,赶紧把铁锹往边上一放,去池边洗了下,便回来准备和大姨夫一起坐下来。
孙荣然祖母早已将一杯茶递给了傅德宏,问道:“他姨夫,你找荣然什么事?”
“好事,奶奶,荣然要去读书了。”傅德宏开心地回道。
“真的!谢天谢地!菩萨保佑的,也幸亏有你的!”祖母说着这些话便去灶间给灶司爷上香了,她可啥事都会给灶司爷去通告的。
“荣然,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被省电大的师范英语普通班录取了,我把通知书给你带来了,下周一你和你爹两个人一起去教育局签订代培合同,签好了你就可以那里上学了。”大姨夫傅德宏笑着对孙荣然说道。
孙荣然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接过通知书,看了好几遍,虽然是省电大,但至少让他得到了一个跳农门的机会了。他怎么能不高兴!他一迭声地谢着大姨夫:“谢谢你!谢谢你!大姨夫。”
傅德宏看着国琮的高兴样,长吁了口气,他也很可惜自己的这个外甥,家境的变故,让他只能上这种学校了,这是真的最好的结果了。他看了下表,便对孙荣然说道:“好了,荣然,你千万别把通知书弄丢了,我也要回去了。”
“大姨夫,在我家吃了饭再走吧?”孙荣然赶紧回过神来挽留傅德宏。
“不了,你姨也在等我回去呢。”傅德宏边说着边推上自行车往路上走去,和孙荣然说了声再见后,便一脚跨上车走了。
孙荣然心里的激动已经有点按奈不住了,他甚至忘了要去车站接妹妹的了,等他突然想起的时候,妹妹已经走回到家了,她见孙荣然的激动样子,便问他:“哥,啥事让你这么激动?”
孙荣然见到妹妹回家了,才有点回过神来:“阿妹,你回来啦,唉,只顾自己高兴,忘了来车站接你了。”
“没事的,我这不也到家了吗,啥事让你高兴地连接人都忘了?”孙荣平又问道,她很想知道什么高兴事能让自己的哥哥如此忘乎一切了。
“阿妹,我也有书读了,和你一样了,能跳出农门了。”孙荣然激动地说道。“真的!”孙荣平也激动起来了。
孙荣然便把通知书递给她看,她看了后也高兴地不得了:“这下好了,阿爹他们知道该会有多高兴的了!”
孙继刚回来后,孙荣然便迎上去,迫不及待地接过父亲手中的自行车替父亲停好车,把通知书递到他手里:“阿爹,你看通知书,我也能去读书了。”
孙继刚仔细看了下,也高兴地不得了,将通知书递还给孙荣然,他转身去推自行车。
“阿爹,你干嘛?”孙荣然有点不解地问道。
“孩子,今天是高兴的日子,这么开心的事,我得去买点好菜,全家庆祝下的。”孙继刚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
孙荣然赶紧说:“你累了一天了,我会去买的。”
“不累,今天我一定要去买!”孙继刚坚持着说道,孙荣然便不再拦阻他了。
很快,孙荣然兄妹两个都被录取了的消息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孙继刚感到自己脸上真的很有光彩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从此可以不再像他一样吃农饭了,都有固定的工资保障了,吃上了皇粮,这是何等的光彩的了。
褚鸿英也一样,在内衣厂总是被自己的工友们艳羡着,夸奖她生了一对聪明的儿女。
孙荣然知道自己周一不能去那所初中了,周日便去胡黎祥家里要他向校长请了假,并有可能要重新请代课老师了,胡黎祥知道孙荣然的事后,也替他高兴,便满口答应了。
就这样,孙荣然短短的代课生涯结束了。很快孙继刚和孙荣然两个人到了教育局签订了代培合同,合同约定孙荣然必须好好完成学业的,毕业后由教育局分配到学校担任教师的,若不服从分配,则必须赔偿教育局的培养费的。
这对于孙荣然他们来说当然不可能不服从分配的,这合同怎么会违背的呢?但教育局还是要这样订的,并要请公证处做公证的,何时公证,教育局要和公证处约好时间并让所有的代培生家长一起去公证处公证的,所以教育局让孙继刚两天后打电话到教育局招生办问下有没安排好,若没安排好就得要另行约定时间的,因为他们现在也不能定下来到底哪一天公证处有空了,给他们进行合同公证的,这事必须要由学生家长签字有效的。
两天后,孙继刚很高兴地从喷塑厂走到了村委那准备打个电话到教育局问下公证的事了,可是管电话机的那个女人也就是章艳丽的母亲死活不让孙继刚打电话,并指了指墙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电话使用规定:
本电话机为本村办公业务电话,外人一律不得私自使用于私事,若要使用电话机,必须交费2元。
村委会即日
孙继刚一见这东西,心里不禁有点恼火,他生气地对章艳丽的母亲吼道:“芬娥,你说我是不是外人?我一个地地道道的杨家墩村人,是不是外人?我们老百姓没事会常来打这个电话?难得因为有急事才来打个电话,还要老百姓掏钱?你们赚钱赚到自己老百姓头上了?村里这么穷啦?你们这个电话机在使用的人有多少人敢保证没有打过一个私事电话?”
孙继刚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响了,好几个来村里办事的老百姓也走了过来。这人群中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继刚,你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孙继刚循着声音看过去,见是陈柏友,便招呼道:“老胡子,你也来看看,这纸上写的,看看,我们老百姓有急事想打个电话居然说要收两元钱。这电话机到底是姓公还是姓私的,真正有急事要用下的老百姓居然要花钱使用,而平时坐在办公室,私事公事都能用的却一直不掏钱的。”
陈柏友一看那纸,也对章艳丽母亲吼道:“就是,这纸谁写的,让他出来,问问他,这电话机摆在这是干嘛的?赚钱的?问问他,他打的电话都是公事吗?”
章艳丽母亲一声不吭了,没了先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了,嘴里只是嘟囔着:“向我吼什么,我也不是领导,又不是我定的,我只是个管管电话机,收发收发报纸信件的。”
这时,边上的那些群众也开始起哄了:“这倒灶的村,连自己的老百姓难得打个电话还要收费,真是没有天理了。”几个人甚至开始咒骂起村干部了。
这时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咳嗽,虞盈铿铁青着一张脸在远处向管电话的女人喊道:“芬娥,谁要打电话?你就让他打一个嘛,一个电话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大家见是村书记在那发话了,便也不再说什么了,章艳丽母亲便掏出锁着电话机的木盒子的钥匙打开盒子让孙继刚打电话了。
孙继刚在通好电话,确认明天下午去公证处参加公证这事后,放下电话便去自己袋子里掏钱,可哪里掏的出两元钱。一旁的陈柏友似乎明白了孙继刚的意思,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元钱递给他。
孙继刚便将两元钱扔在章艳丽母亲的办公桌上,高声说道:“那,给你两块钱,要不是我儿子读书的事,我才不会来用这个电话机呢!看清楚,这是两元钱,尽管我再穷,也不会像那些打着公家的旗号竟揩着公家的油的人!”通天阁小说
说完便和陈柏友说了句:“老胡子,这两元钱我到时会还你的,我还得去喷塑厂干活,不和你多说了。”
陈柏友见孙继刚也已经出气了,便对他说道:“继刚,啥话,这么点钱你还还不还的,荣然考上了,也是高兴事,算我请他了。你别老放心上的了,你有啥困难尽管和我说,我能帮你就帮的,我这段时间也忙,没时间来你家坐坐了。”
孙继刚此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老胡子,大家都有个家,你也辛苦的,你怎样的人我明白的,只是再没以前那样大家常能在一起吃饭说话了,等你空了,过来一起聚聚。”
陈柏友回道:“好的,继刚,我也有事要找下村里的人,你先走吧,到时一起聚聚。”
这事总算是结束了,孙继刚和孙荣然第二天也赶到了公证处一起在公证书上签好了字,完成了最后的一道手续。
就这样,孙荣然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涯的生活了。孙荣然现在也每个月有读书津贴的,他每个月都能省点钱下来给父亲买一条烟回去了,现在家里的负担轻了很多了,田地的农活只能等孙荣然在礼拜天去做一点的了。但父亲不再像以前那样担心没有收成的了,也由孙荣然随意搞着了。
孙荣然把自己的情况写信告诉了汤慧雅,汤慧雅也很替他高兴,但她是没戏了,所以她已经进了自己村的一家村办企业上班了,做统计管理工作,她希望孙荣然好好读书,珍惜这个机会。两个人一直这样书信来往保持着联系。
没过多久,汤慧雅突然来信告诉孙荣然一件令人震惊的消息,说吕思红家遭贼了,这个贼是孙荣然村里的人,他居然携带着凶器潜伏进了吕思红家,伺机实施偷窃的,结果被吕思红父亲发现了,两个人在搏斗中,吕思红父亲虽然受伤了,但那个贼也被赶来的人抓住了。她想趁休息的日子去看下吕思红,吕思红因为没考上大学,已经在她父亲厂里上班了,这次事件让她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所以她得去安慰下吕思红的。汤慧雅在信中约孙荣然能否和她一起去看望下吕思红。
孙荣然听到这消息也感到很吃惊,他在肚子里极度搜索着自己村里会是谁这么大胆闯到吕思红家偷盗的。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虞天辰这个家伙,其他人也没什么印象,这个家伙该不会旧病复发了。他想这周回家去打听下这事,吕思红家他不打算过去了,汤慧雅去倒是方便的,他若去,也感到身为杨家墩人脸上无光的,还是不去好,更何况家里毕竟还有很多农活要做的,所以他给汤慧雅回信讲了他就不去吕思红家了,并请她转达自己对吕思红的问候和安慰的。
这周回家,很快孙荣然的判断得到了验证。村里面早已传开了吕思红家被盗窃的消息,作案人果不其然是那个虞天辰。这家伙携带了菜刀潜伏在吕思红家的窗帘后,准备等吕思红一家人都熟睡后动手偷窃的,却不料被吕思红父亲发现了那双脚,于是一场入室偷窃演变成了入室抢劫盗窃了。
虞盈德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公安民警上门通知他们,全家人才知道虞天辰又在干坏事了。
虞盈铿自然也是知道这事的了,他感到脸面全掉光了。这吕思红父亲是那个钱江印染厂的厂长吕泉水,现在可是市里的明星厂长,这印染厂的效益在县里可是排得上号的。虞天辰这小子居然打上了他家的主意,怪只怪自己让虞天辰去了那个再生棉厂跑供销,因为那印染厂经常有东西再生棉厂给加工的,这一来二去让虞天辰对印染厂老板家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也让他那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动,又引发了此次祸害。这下可好,这事不仅丢人不说,更大影响的是再生棉厂的业务以后看来是都彻底泡汤了,虞天辰这粒老鼠屎是坏了再生棉厂整个的一锅粥啊,这家伙真的是害人害己啊。
这次虞盈德也不敢再托与虞盈铿去找关系托人打通环节了。因为现在虞天辰已经彻底被隔绝了音讯,在审查未结束,宣判结果未出来前,家里人什么音信都打探不到了。此时虞盈德不得不怀疑小儿子造的房子地基是不是被那风水先生给说中了,但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来改变这局面了。
尽管出了这么大的事,虞盈德一家只能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然过着平常的日子,但他们心里却始终还是在惦念着虞天辰最后的结果的,虽说打探不到消息,但他们也咨询了好几个懂法律的人,得到的消息都不是很乐观,因为这起事件已经不是单纯偷窃那么简单了,因为有人伤了,因为携带凶器了,所以他们都告诉虞盈德一家得做好最坏的准备的了。
虞天星两夫妻倒也没什么的,分了家的兄弟,各自开门吃饭的,顶多就是多去看看虞盈德他们,让他们别再为这讨债的儿子而难过了,反正路是虞天辰自己走的,不该总是因为他是小儿子而有点溺爱的了,这是虞天星老婆心中始终这么认为的,现在这结果验证了溺爱出逆子的铁律了。她担心的是这阿公阿婆若真的出了事情还都得自家全部负担了。
虞天辰案子的判决结果很快出来了,因为涉嫌盗窃,抢劫等多项罪名虞天辰被判了无期徒刑,而且被发配到了青海服刑。于是杨家墩村似乎便少了一个人,大家再也不会提起虞天辰的名字了,因为若是有人提及这个名字,虞盈德会跟人凶巴巴的急,但私底下还是有人在偷偷地说起的。
那个大新庄再生棉厂的牌子也在案子判决结果出来后的没多久就倒下了,外面疯传的是人家一听说是旧衣服再生的,心里便已经不舒服了,更有人说这种东西做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可能会痒的,谁知道它的前生是谁穿过的衣服呢,弄得不好是那些有传染病而死的人的衣服还原再生的,于是这个厂子的生意也是死气沉沉一片的,生产是停停做做,连职工工资都管不了的,最后也只能在不声不响中关门了。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虞天辰,让钱江印染厂厂长很为恼怒,把所有和再生棉厂的业务都给取消换作别家了。这只有虞盈铿心里最清楚,但他有苦说不出,他也没这个脸面再去央求吕思红的父亲照顾再生棉厂一点生意的,只能自认倒霉。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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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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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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