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德在去昆西镇的路上不断练习摇毛瑟枪上的把手,填装电池,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而加吉没有。换衣服的时候,他如愿地在据点每个角落都转了一圈,他想找的人并不在那里。尼克拉斯和麦奎迪可能回到了他们来时路过的矿场,但设身处地地想想,他们不可能回去,加入韦斯或是得到他的赏识是一个不可错失的机会,为什么不呢?
他打量着周围的人,一群窝囊废,即便挥舞刀子,也像是要自杀。就是这种在枪手中垫底的那一层,但还不算太丑。不过排在他们后面的三个人,看得出来是好手,低调,警觉,不是好惹的,韦斯指望着这三个人呢。而奈德自己,可能在韦斯眼中,他属于窝囊废那一群,难怪他离开据点的时候加吉会以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问题是,如果他要向枪手们打听尼克拉斯的行踪,他不仅要完成任务,并且还要活着回据点。再说,昆西里面有无与伦比的宝藏,面对一整个聚落的财富说不心动,也是假话。
“没想到你也来了,菜鸟。”有个讨厌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练习的奈德,那是一个大个子男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怎么,把油彩擦了就不认识我了?”
“我……记性不太好。”
“眼神也很差,不过无所谓,你们现在要叫我贝克队长。我们是驻扎在城堡岛附近的义勇军,来的路上遇到了一场辐射风暴来迟了。守卫昆西的义勇军指挥官名叫霍利斯,其他人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们的任务只是潜伏,融入他们就行,那些义勇军说什么我们就干什么,直到队长联络我们。都明白了吗?”
奈德想起来了,贝克就是刚才穿着动力装甲的人,他的腿没事,看来只是装甲坏了。枪手们点头。他们显然对于不能抢劫这条相当不满。
“你的火印呢?”贝克问离他最近的人。
奈德挤挤眼,他压根不知道火印是什么东西,是一件物品还是人还是什么。他的身边有韦斯的人,也有隔壁区域的枪手,他的回答必须没有破绽,并且让双方都以为他是对方那一边的人,说错了,他们会先解决他。见鬼。
“我的?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的?我老觉得我的和其他队伍的不一样。”
“很少有人敢对我这么说话,这些人一般活不长。”贝克抓住奈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忽然有个枪手插嘴了:“我听说都是一样的。”他无心的插嘴让贝克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但平时懒散惯了的枪手们并未全部理解领头人的意思,有几个枪手卷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火燎印子,高温在他们的袖子上留下了一把枪的图案,都是一样的。
“给我看看你的。”贝克命令道。
火印原来是纹身,但并非所有枪手都露出了纹身,奈德大胆假设纹身不是每个人都有。奈德的记忆提供者曾经在军队里接受拷问训练,他知道撒谎的内容要尽量接近事实,这样才够真实,也最不容易忘记。
“老实说,我没有火印。”奈德的回答让周围的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还没有通过试炼,谁让老大出来得太仓促呢。”
“哈,你们那儿已经没有人了吗?”
“正是如此,不过我相信这是老大的安排,这么明显的火印会让义勇军怀疑的。”
贝克嘴角抽搐,他狠狠地瞪了奈德几秒钟才放开了他,慢慢撩起了自己的袖子,他的手臂上只留下了一道更深的,用利器划出来的疤痕,将原本的火印割得支离破碎,“你说得对,这样的确是更聪明的做法。所以,你们每个人都要藏好自己的火印,别露给他们看。”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说法,一直以来奈德注意到的那三个最危险的枪手嗤笑几声也撩起袖管——他们也没有纹身。不得不承认枪手作案的时候更有策略,而不是像掠夺者一样一股脑地冲上去开枪。
“义勇军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奈德学着他们皮笑肉不笑。
“义勇军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一边有人问道。
义勇军是一群磕了药的疯子,他们大概患了一种叫搂抱癖的绝症。奈德是这么总结的。
镇里的义勇军见了他们,不管是谁都上来拥抱。他们瞎了吗?他们怎么能紧紧抱着几个月不肯清洁身体、天天泡在捷特里枪手呢?
他看了看面前这个用了全力拥抱自己的黑人,他都快激动得哭了,不过他那件干草色的长风衣挺干净的,手感柔软干燥,再加上这个人闻起来不错——没有怪异的臭味,太好了。对于奈德这个习惯了200年前见面方式的人来说,还是挺能接受的。他在对方背上拍了拍,看着这个人抬起头来。
那是一双十分友善的眼睛,闪着光,好像看谁都很温和。
“老天,你们总算来了,我是普雷斯顿·加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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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此热烈的欢迎在短短一天以后就成了枪手和义勇军以及平民的噩梦。
一天以后,奈德紧贴着一堵墙,屏息静气听着后面的动静,轻而稳重的脚步声匀速击打着墙后房间的地板,然后脚步声停顿了。额边的一滴冷汗流下来,途径下颚滴落在衬衣上。
“都到哪里去了?”墙后的人喃喃自语,慢慢离开屋子,因为木质地板不再响了,而稍远处再次传来他的声音:“在城墙上,还是在店里?”
他走了。奈德松了一口气,在弹药袋里摸了摸,掏出了一支烟,刚准备点香烟却被又一个摸过来的人拔掉了。是贝克。他身上带着一股下水道的味道,衣服上也到处是淤泥,看上去狼狈不堪,他也躲到了墙边拿着奈德的烟拼命地吸着。
“你也……?”
“是。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
“头儿什么时候动手?”
“韦斯有自己的计划,我不相信他会在乎我们几个。”贝克说。“你应该了解你的队长。”
看来贝克以为奈德是韦斯的人了,而这正是奈德预料到的结果。这个叫贝克的人了解每个人,对枪手的规矩非常了解,可能地位不低。
“他最好快些,我可能忍不住要杀人了。”
“如果你害我们暴露了,我可能得先杀了你。”
“开玩笑的,我只是……”奈德正试图解释,另一个急切的脚步声又出现了,又有个人呼啦一下冲到了奈德身边,躲在墙后。
竟然是司特吉。
一瞬间奈德身边的气氛僵硬住了,司特吉盯着奈德,贝克瞪着司特吉。
“奈德!你怎么在这儿?!”司特吉刚想大叫,瞬间又压低了声音。大事不妙,司特吉是他的旧识,在司特吉的认识中奈德还应该住在他的房子里。他早该找司特吉对口供,但从昨天到现在总有枪手在他身边,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先生?我刚轮班结束。”奈德冲司特吉使了个眼色,“你是哪个队伍的?”
“我,你知道的,我是技师,当然是负责公事那个组,我的意思是……”
“你应该在楼顶上,先生,不过我不会告诉别人你在这儿的,放心。”看来司特吉并不理解奈德的暗示,他只能转而小幅度摇头,示意别再问了。
“奈德,你的眼睛不舒服么?”
“我一夜没睡,你说呢?”
“你们两个认识?”贝克怀疑地看着他们,手指在枪把上刮来刮去,“看你们两个很熟。”
“不,不熟。”奈德抢在司特吉前面说,“我们才认识了一天。”
“呃,是的,尽管身处义勇军的兵营里,我们都没见过对方,不过我们现在认识了,哈哈,他已经……是我的好兄弟了。”司特吉不知道奈德想干嘛,他只是顺着他讲下去了。
“能一起抽烟的都是好兄弟,来。”说着奈德又给司特吉发了烟,这可是好不容易卷的,奈德感到了肉疼。以后要敲他一笔,就敲夜光狙击镜好了。
“当然,当然了。”贝克冷笑着,“说起来你是哪一年入伍的,奈德?”
“我?入伍?”
“对,你……”
奈德想了想,这个问题有陷阱,以韦斯的名声来看,他是否招过人可能是大新闻,每个枪手的都或多或找知道点,如果他随口一说,正好说到他没有吸收新成员的一年,或者这一年里发生过变故,所有随从都死了,这就麻烦了。
就在此时一个高大的黑影遮住了他们三个。
普雷斯顿·加维站在他们面前,笑容满面,“终于找到你们了啊!”
奈德发誓贝克这时候的表情比发现自己的队友是个间谍更精彩,他用尽全力使表情保持平和。否则他的脸看起来就害怕极了,当然自己和司特吉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猜后巷的下水道都通好了,公路上的秘密补给点也补充完毕,防御工事的木板也加固,可以装炮台了。”
“……是……是啊,当然了…”奈德咧着嘴,笑的时候不都应该咧着嘴的吗?但他想哭。
“哦,还好了,我就知道能指望你们的,这真是给了我莫大的信心。”
“那么我们该稍事休息,我们晚上见……”
“你说什么呢,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来浪费了。是这样的,在镇子南方似乎有个野兽的窝点,我需要有人去打猎,而镇门口的炮台需要再添一台,还有日班巡逻队要换班,你们一定能很快完成的。”
蹲着的三个人都露出即将崩溃的表情。
“喂,我们刚干完活,你没听见吗,秃子?”贝克有些火了,他甩手过去拍掉了普雷斯顿的帽子,“你的军阶还不够命令我!”
“这和军阶无关,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总得有人去做。”
“那你做什么?!”
“我得帮墨菲老妈修鸡眼。”普雷斯顿并没有被激怒,他迅速从地上捡起了帽子拍了拍灰,重新审视它,才戴回头上。在他面前发飙也没用,耍嘴皮子也没用。但他们又不能一走了之,韦斯交代的任务可不能失败。
“……”
普雷斯顿·加维这个名字就这么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成了所有人的噩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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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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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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