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体蓦然转过了头,还冲着他笑了起来。

  傅子由往后一缩,这尸体就直接落了下去。靳北深将人给扯了过来。傅子由心血涌动,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脑壳直冲脊背。靳北深吩咐傅子由转过身去,傅子由屏住呼吸,转向身后。

  不过是张面具,自己至于这么紧张?

  他不禁暗骂自己无能,这点小场面竟就轻易的将他给吓住了。

  “让你照顾周子期,你怎么跑了下来。”

  见着傅子由已经在这儿,靳北深指了指面前戴面具的人,“你昨晚碰上的人是不是他!”

  沿着男人尸体一侧观望了一圈,傅子由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昨晚追踪的是个女人,身量尚小,脊背有些弯曲,同面前这人绝非一人。”

  靳北深将那人的面具拿下,从身上掏出手帕给那人细细的擦拭一遍。

  “那那个女的是不是还会回去?我要不要回去将他和那个老婆婆叫醒?”他嘴唇嗫嚅着,眉尖一滴细汗直接没入眼中,冷不丁想起尚在房中的周子期。

  “你回去看着他,不过不要惊动他,也不要让他来现场查看。”

  傅子由点头。

  掌灯府内。

  掌灯姑姑点起一盏灯来。

  “姑姑,这还是在大白天为什么要点灯啊?”

  掌灯姑姑不说话,将一盏金漆涂成的油灯交托给婢女,婢女心领神会,将油灯送往宫中。

  灯光一下暖了傅秋容的屋子,紫檀香炉里燃起淡淡的青烟,芳香浓郁,却莫名让傅秋容心定了许多。可清冷的月光照到了傅秋容的身上,竟让傅秋容不自觉泛上了凉意。

  将被角掖了掖,一卷卷到脖子上方,却发现这被角像是被人给牵制住了一般,不论如何都无法动上分毫。

  她伸手摸向床榻,只察觉身旁有异物。她一下坐了起来,见着床榻上竟真的出现一个姑娘的身影。

  傅秋容推了推,姑娘竟一动不动。以为是陪寝的宫女,谁知将手收回却乍然看见满手的鲜血。她一下惊的说不出话来。

  伸手拍了拍宫女,又欲将宫女给抬起,岂料宫女竟突然转过身来看她。

  面前出现了一具挺尸,尸体面容枯槁,她连忙推搡着要差人要将这具尸体拖出。可不论如何都无法拖动这具尸体分毫。

  “救……救命!”

  宫女咧开嘴一笑,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具面具将脸给遮挡住。

  汩汩的鲜血从尸体的腹部流出,明明姑娘的头颅已成白骨状,鲜血却从她的肚子里溢出,弄得整个被褥里全是。

  她拼命的哭喊着,外头的宫婢一点听不到她的声音。

  方才温暖的屋内也一下变得阴冷青黑起来,显得十分寒冷。

  白骨上骤然长出青丝,泼墨般的黑发下一双好看的眉眼同样熠熠生辉。

  她擦去嘴角的血。

  是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宫女,手上还残留着白刀子,像是捅了谁只是没有成功。白刀子一落落到了脚踝,脚踝上的细细红绳一下牵住了这白刀子。

  宫女腹部的鲜血一下流尽了,她坐了起来。

  白布瞬间罩住了她的头颅,她将白布拿下。她身上有被鸟啄过的痕迹。

  一双眼睛眨巴望向周围,像是傅秋容根本不存在在她面前一般。

  她手上还牵着一条不知名的绳子。

  傅秋容不敢吱声。

  疯长的头发如同枯草一般骤然缠住宫女的全身,宫女凄厉的鸣叫声时时在她耳边盘旋。

  她的啼哭声伴随着乌鸦的到来而离开,红色的绢帕骤然落在傅秋容的身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像两颗玻璃球一般深邃。她的头发开始疯长起来,渐渐落在了傅秋容温和的脸庞上,毛躁的乱发同她顺滑的头发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温柔的梳理着傅秋容的长发,一双柔弱无辜的眼眸就这样瞧向傅秋容,突然咧开嘴一笑,像是腊八的寒梅。

  傅秋容握紧了宫女的手,宫女为她梳出两条长长的辫子。

  “跟我来。”

  傅秋容点了点头,就要跟宫女去。

  月光下,宫女扎了两个稻草人,递给傅秋容。傅秋容疑惑的抬起头来,望向她。稻草人上赫然写着靳北深和玉朝珏两人的名字。

  “选一个吧。”

  傅秋容将两个稻草人扎的小纸人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将玉朝珏的那个交给了宫女,“朝珏每日都陪在我身边,我定是要选一个新朋友。还是这个纸人好。我看着像是一个熟人,将他放在身边日日看着总有种舒心的感觉。”

  宫女莞尔一笑,傅秋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只说让她闭上眼睛感受这月光。

  她一下坐起。

  “昨天半夜你可听到过什么?”傅秋容起身,服侍的宫女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傅秋容只觉得昨夜的怪梦尤其奇怪。

  将双手摊开,手心里竟还握着一个身体上写着靳北深名字的稻草人。

  “下去吧。”

  傅秋容细细看着那稻草人,见到他身上扎满了针,便从稻草人上拔下一针。

  靳北深骤然觉得身上一痛,他也不知怎的,就觉得身上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面前戴面具的男子骤然坐了起来,明明面部已经白骨化,可这矫健的动作却仿佛活人一般。

  “别跑!”

  靳北深想要上前追上那个男人,可骤然又觉得身上像是被无数根针给扎中一般。m.sttgxcl.com

  傅秋容小心翼翼地将稻草人身上所有的银针全都拔了下来,这每根银针上都像是被涂了红色颜料,颜料已经凝固,将银针拔出实为不易,傅秋容拔出一根靳北深的身上就像是被刺激了一遍。

  待到那面具男发现靳北深身上已毫无力气时,竟转头露出阴森森的一笑。

  客栈中。

  老奶奶哭着喊着一定要让周子期和傅子由将老板娘给找回来,周子期和傅子由无果,只答应着等靳北深回来他们一定去找。

  可婆婆却拼命拍打二人的身体,非要二人赶快离去。

  两人也没办法,支起脑袋答应着马上就会出去。

  “厂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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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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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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