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骏马,两人一骑,朝着越州城飞驰而去。

  过了昌州不久,萧言锦缰绳一扯,调转马头上了山间小路,灯草说,“爷,咱们来的时候,不是走的这条道。”

  “这是杨开满告诉我的近道,比走官道要快三四个时辰,天黑前,就能入城。”

  灯草不放心。“山路七拐八拐,爷认得路么?”

  “小看爷,”萧言锦单手搂紧她的腰,双脚一夹马肚子,喝了一声,马儿撒开蹄,在窄窄的山间小道上跑得欢快,冲上山坡,拐过一道弯,又冲下来,四蹄扬开,若不是蹄声敲得山响,感觉像飞在半空,惊得灯草贴紧了萧言锦的胸膛,生怕被甩下去。

  萧言锦哈哈大笑,“爷行军打仗,最认得的就是路,跟着我,还怕迷路?”

  灯草被颠得上下起伏,见前面有三尺来宽的塌陷,赶紧拽住萧言锦的胳膊,“爷慢点。”

  萧言锦偏不,猛的一抖缰绳,大喝一声,马儿腾起,灯草被颠得惊呼,刚要说话,就见萧言锦凑上来,在她嘴唇上啜了一口。

  灯草惊呆了,她从来不知道萧言锦还有这样猛浪的一面,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萧言锦见她傻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是稳重冷静的性子,可这会子,突然起了兴致,像挣脱了循规蹈矩的套子,有了恣意的一面。要阁从前,打死他也不信自己能做出这样轻浮的举动。可现在,他们奔驰在崇山峻岭间,神思所往,随心所欲,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欢快。

  灯草蹙着细细的眉,“爷。”

  “不喜欢爷亲你?”萧言锦慢下来,侧着脸看她,眼里含笑。

  “方才马儿要是踏空了,咱们都得摔下去。”

  “放心吧,摔不着你。”萧言锦放开缰绳,让马儿信步走着,伏低身子,长臂一伸,摘了朵野花,戴在灯草头上,笑看着她,“真要摔下去,爷给你垫着。”

  若是别的姑娘听到这样的话,大约是含羞带娇的模样,灯草不是,她板着脸,横眉冷对,实在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真要摔下去,当然是她给萧言锦垫着,让王爷给她垫着,那是要折寿的。

  萧言锦知道她奴性深厚,一时半会儿还摆不正自己的位子,嬉皮笑脸又在她脸上啄了一下,为了让二愣子开窍,他也只得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了。

  灯草被他弄得有些无可奈何,抿了抿嘴,脸色缓了下来。

  “你看那儿,”萧言锦手指着前方,“茅草顶,岩石墙,是猎户的屋子,杨开满常年在山里行走,每次都在那里落脚,咱们也过去歇一歇。”

  到了近处,灯草才发现这屋子实在破烂得很,岩石的墙面斑驳不堪,墙角长满了青苔,中间夹着几株不知名的野花,没有门,只有一个草垛子掩着,待进了屋,发现屋顶漏了个洞,天光照下来,倒也亮堂,黄土堆的灶,灶上有只大铁锅,蒙了一层灰。屋子中央有张长方形的桌子,桌面足有三寸厚,刷了清亮的柚漆,摸上去有一种岁月的温润,桌边是一张长条凳,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m.sttgxcl.com

  灯草突然横坐上去,身子前后摇晃,长凳的腿在地上的的作响,像骑马似的。

  她很少表现出这样稚气的一面,萧言锦有点意外,笑道,“都多大了,怎么还玩这个?”

  灯草愣愣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好像冥冥中有谁在指点,这里的一切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比无名小村来得更加强烈。

  “我来过这儿。”她无比肯定的说。

  “没记错?”

  灯草拍了拍凳子,“我坐过这条凳子。”

  萧言锦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白耳朵也在这片山林里,你和它曾经结过善缘,它认得你。”又问,“什么时候的事?”

  灯草摇头,“记不清了。”

  记不清,大概那时候还小,一想到小小的灯草独自在这片山林里流浪,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把她的头摁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不管从前她过得多艰难,往后余生,他将保她平安,护她周全,让她衣暖食安。

  灯草问,“这是谁的屋子?”

  “大概是猎户废弃的,”萧言锦说,“杨开满刚开始走这条道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屋子,便收拾了一下,做为落脚处。太久没人来,屋顶都破成这样了。”

  灯草说,“爷,我上去把屋顶修一修。”

  “我去,你在底下打下手。”

  “我可以,我爬树很厉害。”

  “有为夫在,还要娘子爬高爬低,像什么话?”他斜斜睨她一眼,走出了门外。

  灯草摸了摸发烫的脸,也跟着走了出去。

  萧言锦砍了一些密些的枝条,放在破洞的地方,搭好架子。灯草便割茅草,又搓了草绳将茅草捆紧,一个个的往屋顶上扔,萧言锦在上头接住,填在架子上,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把屋顶补好了。

  近黄昏,夕阳像一枚浑圆的咸蛋黄,洒下一片余辉,已是深秋,林层尽染,枫红得热烈,银杏黄得澄净,层层叠叠,深深浅浅,交织出一幅秀美的图画。

  灯草见萧言锦站在屋顶出神,喊道,“爷,你看什么呢?”

  萧言锦一个旋身飞下来,搂着她“嗖”的又飞上去,指着远处的景致,“看那儿。”

  灯草静静的看着,莫名又生出似曾相识的画面,在某一天,也有人将她抱上屋顶,指着远处让她看。那个人有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他的怀抱很宽阔,双手很有力,他……

  她突然啊了一声,脑子里刺痛了一下,按住了额头。

  萧言锦吓了一跳,忙抱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灯草缓了口气,定了定心神,“没事。”

  萧言锦按着她的太阳穴揉了揉,“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久违了,二位。”

  听到这声音,灯草和萧言锦心里皆是一沉。俩人顺着声音望过去,石屋墙角拐出来一个人,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俱,脖子上有刺青,赫然正是姬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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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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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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