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扬州孔圣人庙前,跪了上百的学子,正在哭。”扬州知府的江管家跑来。
“什么?”程大仁慌了。
学子哭庙,在任何时期,都是重大事件。
程大仁带着手下官员,急匆匆赶到夫子庙。
下了轿子,就看到庙门口,乌压压的人和哭诉。
“圣人,给我们做主呀。”
“圣人,您显显灵吧。”
“圣人,我只欠了一钱银子,就被剥夺了功名,圣人,您给我做主。”
程大仁头都大了。
“各位学子,各位学子,有话慢慢说,这样,惊了圣人,有失读书人的体面。”程大仁安抚道。
程大仁心里有数,学子们为什么这么闹。
朝廷颁布下来一道政令,所有学子只要是没有正式官职的,统统不得欠了国库,府库,等各级银子,违者,革去功名。
秀才以及以上,可以享受朝廷的每个月两斗白米,五两银子。按照品级不同,读书人都可以领取,而且,家里的土地是免税的。
并且,秀才以上,如果家境困难,或者赶考缺路费,可以提前预支这些福利。
于是,造成了,有的秀才们,现在都预支到十年以后的了。
恰逢西征平叛,户部上报,国库银子短缺,整个局面就变了,所有欠款的秀才以上的功名的读书人,如果还不了,所欠的银子,全部革掉现有功名。
这项新政,已经推出一个月了,那些欠款的秀才,举人们,陆陆续续的也将欠款给交上了,也有一部分交不起欠款,大家凑一起,貌似从古至今,还没有这么做的。
读书人一根筋,一拥而上,都去孔庙哭诉。
“各位,各位,先回去,待本官上奏朝廷,可别将事态闹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场。”程大仁自认说的挺好。
嗖,一个臭鸡蛋从人群里扔了出来。
程大仁赶忙躲开。
“不给我们个说法,就不散。”
程大仁看看属下们,各级官员,赶快上前,挨个将这些跪着的学子们搀扶起来,这时候平息事态是关键。
“庄夫子,您德高望重,您看看,这可怎么办?”程大仁看到领头的庄老头。
这老头可是牛人了,是整个扬州城读书人的领袖。
“庄夫子,您老可别闹了,这要是朝廷怪罪下来,您可是咱们扬州多少代的书香世家。”程大仁提醒。
庄夫子看了看,确实,可别弄到不可收场:“大人,那,您看所欠银子。。。”
“这,这,这是朝廷下的旨意,我也不敢抗旨呀。”程大仁这急的。
“那,可就不好说了,每一个读书人都是十年寒窗不止,这么做,有辱斯文。”庄夫子摇摇头。
“那,您就让他们都回去,本官这边暂时停止征收欠款,本官即刻上报朝廷,等皇上圣旨。”程大仁都要蹦了。
“好。”庄夫子点点头。
“各位学子,各位读书人,各位稍安勿躁,待本官上报朝廷,各位先回去吧。”程大仁大声喊着。
“那,这个月的月例,还发不发?”人群里有人问道。
“发,这月还发,不能再提前欠了,之前所有欠的,暂时搁置。”程大仁松了一口气。
学子们,秀才们,举人们,慢慢散去。
从孔庙回来,程大仁将扬州城所有官员全部集中到一起,开个会。
“你们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写折子?”程大仁满脸黑线。
“大人,依照下官说,咱们先请示宁荣王爷。”
“屁话,宁荣王爷这都生死不知,还怎么请示。大人,依小的看,咱们上报省,推给他们。”
“大人,不可,万一上峰再将此事,重新发回,这可怎么办?”
“大人,要不,偷偷让士绅们补足银子,就算是这些读书人缴清了,您看这样可否?”
你一句我一句。
程大仁看看属下:“下去,下去,都做自己的分内事去。说了也都是白说。”
看着大官小官们,一个个下去,程大仁这左思右想,再去个园,求见王爷。
一顶轿子,落在个园门口。
程大仁恭恭敬敬,将自己的帖子奉上:“扬州知府给四王爷请安,请四王爷做主断个事情。”
“等着。”门口侍卫将帖子送了进去。
许久,等的程大仁满头大汗,心里太急了。
乌头出来了:“程大仁久等了。”
“哪里哪里,下官应该的。”程大仁陪着笑。
“王爷现在不见人,大人回去吧。”乌头面无表情。
程大仁走近前,将手里的银票偷偷塞给乌头:“您给个方便,让下官求见下王爷。”
乌头看看手里的银票,想了想:“那你等着。”
“是。”程大仁眼巴巴看着乌头进入个园。
“程大仁出手可不小气。”宁荣喝着茶,看着乌头呈上来的一百两的银票。
“王爷的意思,”乌头试探着问。
“见,怎么不见,不见,怎么将整个事件的背后之人,搞出来?”宁荣不紧不慢。
“那小的就去将扬州知府通传进来。”乌头转身想走。
“等等,等本王弄好,你再将程大仁给叫进来。”宁荣放下茶杯。
“知春,快,给本王化个妆。”宁荣看着知春笑道。
“是,王爷。”知春忍着笑。
乌头等了会子,看到宁荣挥挥手,乌头点头,出去了。
到了个园门口,又特意多待了一小会儿。
“有劳知府大人久等了。”乌头客气着。
“不敢,不敢,王爷他,,,”程大仁惴惴不安。
“进来吧。”乌头打断程大仁的话。
程大仁跟着乌头,穿长廊,过小池,看着个园真真美丽的春景,肚子里里忍不住的骂:“贾谷真特么的会享受,园子就特么的过一阵就和原先不同,修建这玩意,贾谷可花了不少银子。”
终于到了个园的正房,个园里的小院子。
静悄悄的,两边都是侍卫,鸦雀无声。
“大人请。”乌头让了一下,走进室内,低声说道:“禀告王爷,扬州知府求见。”
程大仁整理衣冠,慢慢进来。
跪下磕头:“扬州知府程大仁求见王爷。”
许久,听得宁荣虚弱的哼了一声。
程大仁赶快抬头。
只见宁荣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蜡黄。
“王爷。”程大仁不知道该怎么好。
乌头过来了:“你声音低一点,有什么,慢慢说给王爷听。”
程大仁压低了声音:“王爷,扬州学子哭庙,在孔圣人庙前,抗旨,不缴所欠银子,也不怪他们,因为这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并不是新鲜的事情。”
说着,停顿了一下:“王爷,”看了看乌头。
乌头也没什么表情,皇四子的总管,说穿了就是个家奴,只不过是有体面的家奴,不可参与朝廷正事。
“王爷,下官不敢擅自做主张,恳请王爷示下。”程大仁满怀希望的看着宁荣。
又等了许久,宁荣哼了一声,程大仁激动了一下。
宁荣哼了一声,就再无表示。
再过了许久,宁荣连哼都没有了。
乌头捅了捅程大仁:“你跪安吧。”
程大仁无奈的给宁荣磕了头:“王爷安心养病,下官这就告退了。”
跟着乌头走出个园。
“知府大人,我可尽力了,这要是别人,我根本就不会放进来,让你看看王爷,就行了。”乌头将银票拿了出来,递给程大仁。
“不不不,您拿着,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说完,又掏出一百两银票,塞给乌头:“等王爷大安了,您给多说几句好话,给下官美言美言,这小小心意,您先拿着,过些日子,下官再来。”程大仁拱手,上了轿子。
“知府大人走好。”乌头客气了一句。
宁荣早就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再次品茶,还别说,江南的茶,就是比自己在王府里喝的有滋味的多。
“走了?”宁荣看到乌头进来。
“走了。”乌头将两张银票都呈了上来。
“矮油,江南的官儿们,都挺有钱的,出手阔绰。”宁荣用手指拎着两张银票。
“主子,小的出去了。”乌头恭恭敬敬。
“这两张银票你拿着。”宁荣将银票递给乌头:“一张传递给徐图,让他补贴家用。另一百两,你收下。”
“是。”乌头出去了。
转身来到个园的百鸟园,抓着一只信鸽,将一百两银票绑好,送了出去。
信鸽飞向徐图的药铺,徐图看到百两银子,笑了笑,知道这是王爷赏的,那就收下呗。
信鸽飞回了个园。乌头看着信鸽回来,确认收到,满意的走开了。
这是王爷的规矩,做事情必须要有头有尾,确定完成才可以,以避免途中出了什么岔子。
宁荣正在闭上眼睛,等知春给他擦掉脸上的金粉。
这是宁荣的大床距离程大仁远,如果程大仁跪在床前禀报公事,那就一眼看到宁荣的蜡黄脸色,是假的。
知春用了点棉花,给宁荣擦拭着。宁荣手还不安分,知春笑着推开。
等将宁荣脸上的金粉擦干净,知春问道:“王爷,这程大仁回去会不会将王爷伤势过重此事告知其他人?”
宁荣笑嘻嘻的:“就是要扬州知府给传出去,要不然,没谁真看到本王就剩下半口气,谁又相信本王真的遇刺了?刚好,他自己来的,这就更可信了。”
说完,顿了顿:“这扬州知府就算不来,本王也要想个计策,让他过来,这个见证人,非他莫属。”
知春笑了笑:“就知道王爷,总爱这么糊弄人的。”
宁荣笑嘻嘻:“本王就喜欢你这么迷糊的。”
知春在心里,对着宁荣翻了个白眼。
宁荣笑道:“不装,怎么知道旧年里,王府中谁给本王下毒呢?”
程大仁匆匆忙忙回了知府衙门:“快,将他们都叫来。”
自己坐好,先咚咚咚的喝了几口茶。
“大人,大人,王爷怎么说?”
“大人,大人,王爷身体怎么样?”
“大人,您得了什么信了没?”
“大人,学子哭庙,王爷是怎么打算的?”
“别吵了。本大人的脑袋都被你们给吵晕了。”程大仁看着一群笨蛋。
“是。”全都鸦雀无声。
“本官可告诉你们,这次求见王爷,王爷不见,我可给了宁荣王爷的总管五百两的银票,才让我面见了宁荣王爷,花费贿赂管家这钱,不能我独自拿,这可关系到大家的利益。”
“那是,那是,怎么能让程大仁自己拿出来,我们自己给大人补上,补上。”
“是,是,决不能让大人出这钱,这是大家伙分内的,对不对?”
“大人放心,下官们这就给您补上。”
心里都是觉得,王爷府里的管家,可真黑,见一面王爷就收了五百两,自己们都得给补上,这简直是肉痛。
“咳咳,”程大仁看着一帮同僚和下属:“这么着吧,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五百两是出了,这样,本官是知府,我出二百两,剩下的三百两,你们按照各自的官职大小,计算出来各自出的。”
“好,好,多谢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就是体恤下官们,这就公平了,大家伙的事情,当得,当得。”
“知府大人真乃我等的楷模。”
听说少平摊两百两银子,还行,省了也是省了。
不过,都是做扬州的官儿的,是不是真的有着五百两银子的出手,或者,即便王府管家收了钱,是不是五百两银子这个数目,是大打折扣的。
可是,还都不能去求证。如果程大仁说花了一千两,能不平摊吗?
想想这么多人,平摊三百两,也还行,就算是,打赏给如烟姑娘和其他花牌姑娘了。
这些官员这么想想,也就心平气和了。
“大人,那王爷怎么说?”
“是是是,王爷给了什么主意?”
“大人,快讲讲。”
程大仁唉声叹气:“王爷的面,本官是见了,王府总管乌头将本官领进去的。”
程大仁转了转眼珠:“你们可收买了不少衙役,本官进没进个园,你们早就得到线报了吧?”
官员们全认可,的确,早就知道,是给了乌头钱,也将程大仁领了进去。
“大人,然后呢?”
“是啊,大人,后来呢?”
程大仁苦不拉几的说了句:“后来,王爷真的是重伤,而且,好像只剩下了半口气,什么都没对本官说,因为他就说不了话。本官亲眼所见。”
“啊?”
“王爷真的是被刺杀成这样了?”
程大仁没注意到,下属里,有一个人,面带喜色,却又立刻装出着急的模样,仿佛不想被其他人注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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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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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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