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冬月不上岸反而越游越远,万一没力气了怎么办,”杏花说完又呸呸骂自己乌鸦嘴。
“这两人不对劲。”付乐此时也看出来了。
“小姐,小姐与霍娘子有危险。”春草着急得又哭了起来。
冬月一只手奋力的往前游,奈何带着一个人,怎么也比不过两名大汉的速度。她一边对着船上喊救命。一边使出吃奶的力往前游,只希望自己快点快点再快点。
“哥哥,付思恒,快救人,湘君出事了。”付乐对着船上大喊,哥哥会水。
当傅思恒听懂付乐喊的话,惊慌跳下水时,一旁的周玉瑾早已先他一步跳入了水中,两人的护卫见状也跟着纷纷下水。一时间湖面出现了好几个人头。
周玉瑾奋力向冬月游去,刚刚在船上看清是她,他的整个心都漏了一拍。
后面紧跟的大汉见船上一下子下来了几个人,知道计划失败,怕漏馅儿,放弃了继续追赶。
冬月见前方来了几个人,后方人停止了追赶,心里提的那口气一下子泄了下来,她就保持浮在水面的状态,实在是有些游不动了,还冷。直到有人过来,从后面托住了她,“那两个人有问题。”她指了指远处回游的人,说完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傅思恒此时也过来了,接过同样昏迷的赵湘君,“先回船上。”
周玉瑾抱着冬月浮在水上,看到一旁的火英,“把人给我抓回来,要活的。”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另一个护卫听命也追了上去。
四人来到船边,船夫紧张的将他们拉上船。
冬月跟赵湘君两人此刻已经冻的嘴唇青紫,傅思恒从背后拍了拍赵湘君的背,让她把水吐了出来。从船上取出备用的衣服搭在两人身上。周玉瑾将衣服紧紧裹在冬月身上,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也顾不得自己此刻一身湿。傅思恒虽好奇他与那女子的关系,但是此刻抱着昏迷的赵湘君他也是恼怒异常。船一靠岸,各自就抱着人上了马车,一路飞奔回付府。
杏花他们都还来不及查看,就见两道人影抱着两个人消失在了眼前。
“付公子,这怎么办?”杏花着急了。春草也着急,不知道小姐情况如何。
“一起回付府吧。”可惜马车被人驾走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旁边马车上的人,赵湖云也是恨得牙痒痒,明明计划好了,谁知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如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马车一路从侧门进了付家院子,付思恒赶紧通知下人去准备两个浴桶两桶热水给两位姑娘泡澡,并让两名丫鬟在旁边照顾,防止她们划到水里,等身子泡热了,才将她们抱到各自房间的床上盖上厚被子。又嘱咐婆子去熬姜汤,同时让管事去请大夫。
“玉瑾,赶紧换身衣服。”付思恒已经换好了衣服,湘君在房间,他不好独自呆在里面。
周玉瑾关上门,直接在屏风后换了衣服这才打开门。
大夫很快就请来了,给二人灌了姜汤,开了两幅药,说没什么大碍,寒凉惊惧造成的短暂昏迷,休息几个钟就能醒。两人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了,付维仁还有付夫人都赶了过来,见到周玉瑾吃了一惊,纷纷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这次我是来办私事的,希望付大人不要把我的行踪透漏给官面上的人。今日先叨扰了。”
“下官知道了。”
付夫人看了床上睡着的赵湘君,叮嘱傅思恒好好照看,见他们有话要说,便跟着付大人回了自己院子。
没多一会儿就有管事来报,说付二公子带着春草还有另一名女子求见。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若叫我就叫淮安。只说我是你的好友就行了。”想必杏花那个丫头肯定来了。
傅思恒对那女子十分好奇,“她是什么人?”他忍不住问。
“赵湘君是什么人?”周玉瑾反问。
付思恒了然的笑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巧,她是你的心上人?我更好奇了,不过她今日救了湘君,这份情我记下了。”
火英从院外走了进来,衣服还是湿的,“主子,人抓到了。”
周玉瑾看了一眼付思恒,“你先把人关起来,我要与你一起审。”又看了一眼火英,“去换身衣服先。”
说完就去了前头。
杏花在外头等得焦急,乍一看有人出来,忙迎了上去,“周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也太巧了,居然碰到了熟人。
“刘娘子,其他的等回去再说,大夫看过了,冬月她无事,不过要好好休息,你回去叫个马车来。”
杏花一听,瞬间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那我回去找邵娘,你帮我照顾好她。”
“那我们家小姐呢?”春草也管不了认识不认识,连忙问到。
“她也无事,付公子说让你进去。”
杏花走后,周玉瑾又回了后院,他坐在床边守着冬月,火英端了姜汤进来,“付公子让你喝了这碗姜汤,说病了就没办法照顾人了。”
他端起姜汤叹了口气,一饮而尽。
付思恒这时才从付乐口中得知冬月就是赵湘君近日结识的好友,她还偏偏是周玉瑾的心上人,想想周玉瑾那么冷清的一个人,不禁笑了笑,缘,真是妙不可言!
赵湘君是在梦魇中醒来的,付思恒正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安抚。
她看着自已靠在付思恒怀里,春草站在一旁,整个脸都红成了一个柿子,“付,付大哥。”她不好意思的挪了挪位置,付思恒见她醒了,将她扶在床壁靠好,“可有哪里不舒服?”端了个凳子坐在下首。
赵湘君认得这是他的房间,整个人瞬间不自在起来,“我,我没事了,我该回去了。”
却被付思恒一把拉住了手,“我已经差人给伯父送信了,今日你就呆在这里。你落水了,差点没命你知道吗。”
这句话一下子拉回了赵湘君的记忆,她不自觉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有人从后面推我。”
春草跟付思恒一惊,“可有看清推你的人?”
她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冬月呢,她下水救我了,她人在哪里,她好不好?”说着就要下床,结果看到自己只穿了里衣,吓得连忙缩了回去。
付思恒没来由的脸色一红,“她没事,让春草替你把衣裳穿好,我带你去看她。”说完出去关上了门。
赵湘君来的时候冬月刚醒,正好奇周玉瑾为何在这里。还没说上话,赵湘君就扑了过来,“冬月,你没事吧。”
冬月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她笑了笑,说自己没事。
看着一屋子看着她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冬月看着周玉瑾。
赵湘君也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好看男子,有些疑惑的看向付思恒。
“事情处理完了,便过来找你了,我跟付公子是好友,今日刚与他见面,谁知就碰到你们落水了。”他探了探冬月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
这么多人,这样实在显得亲昵了些,她撇撇头避开。虽好奇他认识的朋友都是有大背景的人,但也就是那么一瞬,她又看向赵湘君,长舒了一口气,“大家没事就好。”
“我让刘娘子回去备马车了,等会就送你回去。”毕竟是男子家里,传出去不好听。
赵湘君一听,“那也顺带送我们一程吧。”还没有过门,留宿始终不好。
付思恒无奈笑了笑,“我府中也有马车,何必劳烦他们,你要回去我送你。”
今日真是有惊无险,几人坐在马车里,杏花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今日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会水,我看那两个救人的男人分明是不怀好意,可惜找不见人了。”他们只顾着救人,也没有留意其他人的动向。她又看向周玉瑾,“周公子,你可真厉害,县令是你的朋友,府丞公子也是你的朋友,你们家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叫柿子啊?刚刚付二公子不是叫你柿子吗?”人长得这么好看,名字也挺特别的。
冬月拉了拉杏花,“他以前叫柿子,不喜欢这个名字,如今不叫了,你别提了。”两人小声咬着耳朵。
“都是自小一起读书的朋友。”他看向冬月,“你跟赵小姐很熟?”她似乎对朋友都是舍命相救。
“认识虽然没有多久,但是很谈的来,我跟杏花都很喜欢她。”
“喜欢?”他淡淡笑了一下,“以后莫这样冲动了,今日太危险。”
“不是冲动,我本来有把握救完人就上来的,但那两人有问题,不得已才这般狼狈,幸好遇到你们,不然今日真是凶多吉少。”冬月也有些后怕,还没有上船她就已经脱力了。
“今日的事付公子会去查的,你放心。”他有看了一眼两人,“听说你们铺子的事已经办好了!”
“周公子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听谁说的,也就才办好两日,现在还在装呢。”杏花坐在冬月身边拉着她的手。
周玉瑾两个手指磨了磨,“听付二公子说的。”
“难怪,”冬月看了看窗外,“马上就到了,带你去我们铺子好好看看,看我选的铺子如何。”她又恢复了笑脸。
一行人回到铺子,亮了灯,前头已经装得初具模样,再过两日就能完全完工了。
“小三没有跟着你来”冬月好奇。
“来了,办事去了。”他看着冬月,“我等会儿也要走,”他看了看四周,“你这铺子也没有我住的地方。”语气里似带着一点委屈。
冬月一囧,“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你今日住哪里,付府吗?明日我住到杏花那屋,你跟小三就可以住过来了。”
周玉瑾笑了笑,“我开玩笑的,我就住在付府,无妨。”
“我这身衣裳还是人家付府的呢,我自己的衣裳也没有拿回来。”冬月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沾地的裙子,太不方便了些。
“我刚就看你穿这身衣裳好看,周公子,你说冬月这身衣裳是不是比她之前穿得好看。”
周玉瑾不自然的咳了咳,“衣服我明日帮你拿过来,你这一身自己留着吧,还回去他也不会要了。”
也是,大户人家规矩多,被人穿过的衣服肯定是不要了。
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咕咕声,杏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晚饭好没吃呢,我肚子有些饿了。”
阿金跟阿银从一边走了过来,“小东家,饭已经做好了,在灶房。”
“淮安,你吃了没有。”
“你们吃吧,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明日再过来找你们。”
“那我让邵娘送你吧。”
周玉瑾想了想,“也好。”
“邵娘,你快去快回,我给你把饭留在锅里。”邵娘沉默的点头。
马车静静的使在路上,。
“邵娘,若还有下次,你就回去找魏青吧。”周玉瑾有些失望的看着她。
邵娘紧着的心松了松,“多谢世子,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听到杏花回来说冬月出事了她心里就是一哆嗦,还好世子还是给了她机会。
将车子赶到付府门口,周玉瑾下了车。她没有片刻耽搁,立即返程。经此一事,她是片刻不敢离开冬月身边了。
周玉瑾回了付府,找到付思恒,两人一起去了关人的刑室。
火英就候在外头。
两人走了进去,看着被绑着躺在地上的人。“你问还是我问?”周玉瑾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付思恒也坐了下来,“我现在问你们,你们老实招,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命。谁指示你们的?”
两名大汉立马大喊冤枉,“公子,冤枉啊,我们就是看到有人落水好心下去救人,你们怎么能冤枉好人呢。”
“是吗,好心救人?”周玉瑾问的讥讽。
“是啊,公子,你们误会了,我见那姑娘落水,无人相救,好心救人啊。是好心。”
“那后面人已经有人救了,你们为何还穷追不舍。”
“救人的是个小姑娘,她哪有那个力气,我们也是怕她出意外啊。你们放了我,快放了我。”
周玉瑾冷笑一声,突的从鞋腿处拔出一把匕首刺向其中男子的大腿,那男子痛得发出嚎叫,另一男子立马闭紧了嘴,身下居然吓尿了。周玉瑾一把拔出匕首,伴随着男子的惨叫,他将匕首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思恒,早就与你说过,不要妇人之仁。”
付思恒皱了皱眉,“我再问你们,是何人指使的,再不说下场如何,你们自知。”
那两男子见对方动真格的,知道装下去也没用。连连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今日有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找到我们,告知我们说今日湖边会有女子落水,让我们到时候下水救人,顺便顺便。。”两人一时吞吞吐吐。
“顺便什么?”付思恒看着两人。
“顺便上岸前扒了姑娘的衣服。”两人越说越小声。
付思恒听闻一把夺过周玉瑾手上的匕首狠狠刺了另外一个人,“还有呢?”他此刻简直是气炸了。
两人痛的连连哀嚎,“没有了,真没有了,只说事成之后给我们10两银子报酬。”
“什么样的丫鬟?”付思恒拔出刀却没做落下。
两人吓得连连后缩,“我们也不认识,就见她打扮得像个丫鬟。”
“哦,对了,那丫鬟眉边有颗痣。”其中一名男子突然说道。
付思恒手一顿。
“怎么,有眉目了?冲你未婚妻去的,是桃花债?”周玉瑾在一旁说得略带嘲讽。
付思恒看了他一眼,带着他出了门,招了两个护卫过来,“把人给我看好了,别让人死了。”
又招来一个护卫,对着低声交代了几句,护卫领命走了。
“这是去拿人了?”
“你就别冷嘲热讽了,知道连累了你的心上人你心里不高兴,我这里还有气没地方发呢。”
周玉瑾看了他一眼,“我与你有什么好置气的。”说完便回了房。
付思恒叹了一口气,跟着他回了房,“那丫鬟是赵府的人。”
“赵府?”
“湘君姓赵。”付思恒提醒道。“赵府有位庶女,生性好妒,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是她做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是看了好大一场热闹。
“等人带回来,确认了再说,所谓拿贼拿赃,抓奸抓双,若证据摆在面前,我自然要找我那好岳丈讨个说法。”
芬芳被带到付府时,身上穿着白色里衣,显然被抓的时候还在睡梦中,她看着大厅里高亮的烛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你是赵湖云的丫鬟?”付思恒坐在上首,俯身看着她。
“奴、奴婢是赵府丫鬟,不知付公子这么晚带我来做什么?”
付思恒对下人使了个眼色,没多一会儿,被抓的两名男子便被拖了过来扔到地上。引得一旁的芬芳一声尖叫。
“这两人你可认识?”
“奴婢、奴婢。。”芬芳牙关开始打抖。
“想清楚了再说,不然你这样柔弱,我一刀下去,我怕你撑不住。”说话的人态度温和,声线却冷若冰霜。
芬芳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付公子。”她哭了起来,“付公子,你不要吓奴婢。”
“这两人你可认识?”他再次问道,语气有了些不耐。
“奴婢该死,付公子饶命。”她跪在地上讨饶。
“那你就是承认了,陷害主家大小姐,你好大的胆子。”他气一拍桌子,“谁指使你的,是不是赵湖云?”
芬芳不敢说话,一个劲儿的抽泣,如今她人在付府,没有援手,她四周看了看,伏在地上哭泣。
“不说是吗,那就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一旁的下人拿出夹板,将她拉起,将夹板套在了她手间,随着两边人员使力,芬芳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芬芳也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付大公子做起事来如此不留情面,她还来不及缓和一下手指的锐痛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她哭着求饶,但是对方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直到她痛的晕了过去。
“泼醒。”
凉水浇到头上透心凉,芬芳幽幽转醒。
“还是不说。”付思恒冷笑,正准备让人继续。
“我说,我说。”再不说她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是、是二小姐让奴婢做的,她想在付公子面前毁了大小姐的名节。”
“毒妇。”他捏了捏手指,“除了这件,还有哪件,老老实实说。”
于是芬芳把将这几年赵湖云欺负赵湘云的事全都交代了,包括不久前城外荒山的事情。气的付思恒摔碎了手中的茶杯,他知道湘云在她二娘手下不得宠,却没想到遭了这么多的磨难,一时间心疼得无以复加。
周玉瑾从后头走出来,“你那个姨妹是个人物,够狠。这样一头蛇在你未婚妻身边,你能睡得着?”
付思恒让人将芬芳说的写成供状,并让她画了押。
“明日我就替她讨回公道。”
第二日一早,付思恒便带着人去了赵府,周玉瑾不喜凑热闹,带着火英去了冬月的铺子。去的时候冬月他们正在院子玩,冬月在教杏花跳房子。
“你们来了。”冬月开门,见是他们很是高兴,“快进来。”
冬月将他们带到院子里坐,“昨日还没有问你怎么突然又来了,不是府城有事吗?”
周玉瑾想到太妃将他骗回去的事,“过几日还要回去的,有些不放心你们。”
杏花跑了过来,“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铺子装好了我们就回文昌了。”她看了看院子外头,“不知道湘君今日会不会过来。”
“她今日怕是没空,有人去赵府给她主持公道了。”
冬月跟杏花对视了一眼,纷纷在对面坐了下来,“怎么回事?”她们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赵湘君有个妹妹,昨日的事是她妹妹做的,证据已经有了,付思恒自然要为他未婚妻讨回公道。”
“她那个妹妹也太坏了些,这哪里是妹妹,分明就是仇人。”杏花对赵湖云十分不齿。
冬月也皱了皱眉,“这也太可恶了些,不知道赵大人会不会为湘君主持公道?”
“其他的我不清楚,不过他们的婚事怕是要提前了。”
“真的?”冬月跟杏花一喜,这是好事啊。
“恩。”周玉瑾看着欢喜的二人,“怎么别人成亲,你们如此高兴!”
“自然高兴,付公子对湘君好,湘君离开赵家肯定比现在过得好。赵大人也是糊涂,连自己女儿都照顾不好。”冬月对这个老爹很是失望。
“不说他们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文昌?”
冬月算了算,“铺子明日就装好了,也就这两三日吧,我让阿金阿银守在这里,”她拍了拍一旁的杏花,“以后她就是这铺子的老板了。”
火英差点没噗嗤笑出声,不靠谱的老板。
“我送你们回文昌,然后再回府城。”周玉瑾看着冬月,“这会再回去,不知何时再见了。”
“这还没到离别时呢,你就伤感起来了,你若府城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冬月怕他耽搁了自己的事。
“无妨。”周玉瑾实在不想回去,奈何太妃发了话,出来这一趟已是不容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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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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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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