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有狂病,情绪发作时有些极端。”

  “这样么?”

  “她也有一女儿,只是前些年故去了……家中这些事,让相公头疼了……大娘姓李,名为李婉,父亲是原兵部尚书,只是外公姥爷年事高了,去岁时退下。”

  “既是夫妻,便是一体的。”

  出了三夫人院落,钟离愔和司徒锡悄声交流,轻语双手合十垂落腹前,她还没缓过神来。

  司徒锡心中则是在琢磨一些别的事,轻语说过三夫人是淮明公最宠爱的妾室,发生了刚刚那样的事,他居然也不出现亮个相,看来要与自己这岳父见上一面,怕有些困难。

  ……

  青松种满了别院,眼前的院落是个幽静的地方,大夫人李氏应该是个喜静的人,院中的香炉正飘出缕缕青烟,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总感觉院子深处还有着类似敲击木鱼所发出的淡淡声响。

  行至此处,陈管家叮嘱三人放轻脚步,他和轻语二人在外候着,只让司徒锡夫妻俩进入院中。

  “风动心摇树,云生性起尘。若明今日事,昧却本来人。”

  稚嫩的童声传入司徒锡的耳朵,他将步伐迈得更轻一些,这诗……院中似乎还真有人在修禅。

  诗声入耳,钟离愔脸上浮现了温柔之色,在进入这淮明公府后,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出现。

  “是墨弟弟,大娘的孩子。”

  这院中居然和自家小院一般,只有一个丫鬟,在她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传出声音的房间门口,钟离愔随即敲开门扉。

  “大娘,愔儿来访。”素手轻轻叩门几下,钟离愔轻声问候。

  “愔姐姐!”

  房内的读书声戛然而止,一个惊喜的声音传出,随后一个一米三四的的孩童冲出木门,他身穿锦袍,衣服前的排扣都是玉石制作,头戴小帽,看上去似乎有八九岁。

  “墨哥儿,刚刚的书可是白读了?你这浮躁的性子要不得。”

  小孩儿身后,一位身穿素白常服的中年女人缓步走来,她身形瘦弱,头发盘起,话语虽是责难,但却满是温柔之意,让人很快就能感知她是个恬静的人。

  “见过九王,我这孩子生性有些顽劣,唐突您了。”

  “无事,司徒锡见过大娘。”李氏的尊敬并非虚假,司徒锡也连忙还礼。

  “大娘,愔儿与相公今日来行回门礼。”钟离愔看向这白衣妇人,向她说明自己的来意。

  “知道了。回门应在婚后第三日,今日早已逾期,还有你这短发,更不合礼。”

  李氏虽然在说教,但是脸色却异常平静,不喜不悲不怒,只是表达自己的观点。

  “愔儿知错了。”

  “那回门帖是我差人拟的,依你们的情况,其实就算不回来也没人去管。墨哥儿近日有些魂不守舍。他前些日子常提起你,老爷不让他出门,我便只好请你们上门顺便与他聊聊了,此事算作我个人所托,之后会为你们送上谢礼。”

  ……

  仅仅是因为小孩心情不佳,李氏一纸帖子送上,钟离愔就必须回来,这虽是人情常理,也是尊与卑的区别,无论是从辈分来讲还是论身份地位。

  但钟离愔心中却并不排斥,看他的样子,她与钟离墨的感情应该不错。

  一阵寒暄之后,李氏将钟离墨交到二人手中,自己则转身进屋关上房门了。

  待到自己的母亲离开,钟离墨立马笑嘻嘻的,一蹦一跳地来到了二人身旁,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司徒锡。

  “姐夫,你是质子吗?”

  一句开门见山的提问,成为了这俩人之间的第一句话。

  这孩子眼睛很大,一脸童真地说出这句话,实在让人无法生气。

  “是呀。”司徒锡用手拉住欲要开口的钟离愔,道一句无妨后,看向钟离墨回答道。

  “姐夫,你生的真好看,学堂的伙伴总说我有些胖了。”钟离墨看看司徒锡俊俏的脸,又摸了摸自己有些圆鼓的肚皮。

  “墨哥儿,你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么?”

  钟离愔很好奇自己这弟弟小小年纪遇到了什么困难,府里只有这个弟弟经常来自己的院落慰问自己,虽然教导他的先生们都让他尽量不要与自己接触,但他还是会偶尔给自己送些点心。

  “是有,愔姐姐,姐夫,你们跟我过来。”钟离墨偷偷斜睨了一眼房门,似乎害怕自己母亲听到。

  ……

  “愔姐姐,墨儿记得你之前一段时间经常翻阅家中的古籍,是吗?”

  别院的凉亭中,司徒锡和钟离愔被领到长椅上坐下,钟离墨为二人端来了一些瓜果,他自个儿不吃,站在亭子中央向钟离愔问道。

  “是有此事。”钟离愔有段时间痴迷于诗词之道,也努力钻研过一段时间,但是写出的东西却总不如意,便想着在古籍中寻些灵感。

  “那太好了。”钟离墨一喜,继续道:“其实,我前些日子无意听到了魏伯伯他们在谈话。”

  “他们说陛下因为天上出现了虹蜺而下了罪己诏,父亲交代他们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很苦恼。”

  “愔姐姐你也是知道的,父亲从不正眼瞧我一眼。如今有这个机会,我想着若能为他分忧,哪怕是能提供一些些帮助也好,他总会嘉奖于我的,到时先生们也会高看我些,总不至于成日里打我板子。”

  “于是我便想着在古书中找找法子,此事涉及陛下,我又不敢询问先生和外人,于是就想找姐姐问问,毕竟愔姐姐看过的古籍应该比我要多些。”

  事情很简单,但司徒锡听完却是非常诧异,这钟离墨年纪虽小,但心思颇为成熟,虽然一些想法和做法都很幼稚,可他懂的应是比同龄人要多得多了。

  听完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出来,钟离愔便立刻苦笑起来,墨儿毕竟年龄小,想事情有些想当然。魏岭他们一众谋士是父亲的左膀右臂,在战场屡屡建功,连这般的智囊都没有办法……

  “墨儿,这些事情就交给大人们,你若用心读书,父亲同样也……”

  “这件事,倒是好办。”

  钟离愔话说一半,突然被打断,她忽然顿住,将眼光移向身侧。

  司徒锡手中正拿着半颗枇杷,嘴上咀嚼。

  这煊安的枇杷成熟得倒是挺早,三月出头,果实就相当饱满,一口咬下去,果汁丰富,酸酸甜甜,着实不错。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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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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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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