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杨庆忠约了他见面,两人早早在一家日餐厅对付了晚饭。然后进了酒店房间,完了事,又说说聊聊竟不觉天就黑透了。
这杨庆忠年过五十余,家室安稳妻儿和睦,在外人眼里着实也算是个可靠又有本事的男人。习惯上不抽烟不馋酒,闲时也不爱跟人扎堆儿滥赌成性,风评好得出奇。他也尤其在乎这样光鲜的声誉,可唯独一个短板就是这鲜为人知的欲望,成了他最无可奈何的宿命。跟安东认识这半年,他也尽可能不让自己太沉迷,只在需要的时候约他,抽下班吃饭的空当偷个食犯个隐。所以尽管他确实很着迷于那床第之上的澎湃感觉,但那仅限于瞬间的快感,并不足以支撑在生活里得到长久的满足,获得更充实的饱腹感。中间他也找过其他人,只是都不曾有对安东的那种专属于他们之间的某种默契,可能是因为安东对钱这件事太不在意的这一点让他觉得和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所以,最终就固定了模式,将关系提升到了某种感情领域里,不再只是交易那么单纯。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是这个世界里的秘密,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一时的纵欲而放弃理智越过生活给他规定的范畴。
至于安东,他从不认为杨庆忠这样的饱经历练的人值得自己放弃那层防护罩,而毫无顾忌地投身于对方精心设计的囚室中,从此真的变成一个被禁锢的奴隶。现在的生活他起码可以随意决定自己,要不要跟客人做交易,做什么样的交易,或只是陪笑闲扯,或只是一夜纵情,等阳光重新刺穿夜幕,然后谁也不记得谁,谁也不在乎谁,各自继续各自的生活。没有任何牵扯,不存在什么负担,都只当是为了各取所需的工作和游戏流程而已。重要的是,他不需要付出感情,这便省下不少让他拖泥带水的事,所以拒绝杨庆忠不过只是因为他终究是一个客人。没有来自感情的挑唆,怎么可能愿意为他付出,并放弃自己原来安定可控的生活。
这半年来,杨庆忠也没怎么花额外的开销,他着意不想让那些红惺惺的钞票给玷污了他对安东的喜欢。虽显得有些吝啬,有失一个商人的体面,但倒不是真在乎那些钱,只不过是奢望安东能够真心地爱着自己,是真的爱,而不仅仅像其他的人那样当他是个嫖宿的客人,尽管他们有着被道德诟病的年纪差距。
安东一面收拾穿戴,一面跟杨庆忠聊着闲话。
杨庆忠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问安东:“你觉得我老不老?”
安东回头望一眼,笑道:“还成,牙还没掉。”
杨庆忠自嘲似的苦笑道:“我年轻的时候不比你差。”
安东说:“嗯,看得出来。”
杨庆忠自言自语地感叹着,说:“他们说我年轻时候长得像童安格。”
安东仰头想了想他说的那个人,模模糊糊的,便问:“是唱歌那个?”
杨庆忠没理那话,只套上西服外套背对着安东说:“要不干脆你别回那儿了。”
安东边给脚套着袜子,边说:“不回去吃什么。”
杨庆忠转身说:“你觉得我养不活你?”
安东笑道:“行啊,就看在你今儿这么大方的份上,那就从良了吧。”那话像是说玩笑一样地出了口,随后又一本正经起来,“OK,别磨蹭了,你赶紧回吧。”
杨庆忠继续说:“听我的,今晚别回去了。”
安东做着清朝人请安的样子,道:“喳。”
杨庆忠这才笑起来,转身一面拿起外套,一面说:“过些日子我得去上海出趟差,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上海玩儿两天。”
安东犹顿了片刻,笑着点了头,遂送了这杨庆忠出房间的门。
收拾片刻,静等着杨庆忠的车离开这个辖区,然后自己再偷偷回□□去,心想兴许还能再陪一两单不沾皮肉的生意,只拿陪酒的小费,不必再赚那卖肉钱。
刚在镜子前好生照了一番,这才要出门,门铃无缘无故响起来。安东纳闷,莫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又折身回来了?
门一打开,他惊了一跳,吓得他愣在原地。
一个打扮漂亮富贵的中年女人带着那迷离的眼神望着他,安东一眼认出了她,就是前不久在包房里让自己难堪的人。
黄秀茵满目雾霭似的看着安东,安东无以逃避地惊慌面对。
僵了一刻,安东道:“您找……”
黄秀茵面无表情,语气和顺说:“我是庆忠的爱人。”
这话说完,安东浑身直激起一阵寒颤,说不出话去,脸一下从下巴红到了耳根后头。
黄秀茵不再言语,绕开安东自顾进了房间来。安东只得随手关了房门,紧手紧脚地跟在后头,处处小心不敢放肆。心想怪道那晚她要那么为难他,今天抓了现行,想来接着也是不会轻饶他的了。在这房里转悠了一刻,黄秀茵细细看了这里的布局环境,游移绕过床对面那扇雕花隔断,里面有沙发电视,遂仪态端庄地坐到沙发上。
安东立一旁,思想了半天,道:“我……”
黄秀茵不抬眼望他,只抬手止他说话,再又从那棕色的手提皮包里掏出一精巧的烟盒,取出一支,翻出镀金的打火机,点烟抽起来。
屋里静了一会儿,黄秀茵才开口说:“坐吧。”
安东听这话也没多想,只随意过来坐下,与她面对。
黄秀茵问:“老杨回家了?”
安东一脸羞臊得绯红,只低语说不知道。
黄秀茵见了安东的态度带愧,于想了想又说:“你不用怕,我来……不是找你麻烦的。”
安东听这话更是不解了,心想这事搁在谁身上也饶不过要大闹一场,她这么说,莫不是怕事情嚷起来,自己脸上无光?
自她进门来,安东就在心里编排着对付的法子,心想要闹起来说理,自己也是拿钱行事的,又不是死皮赖脸硬要粘他杨庆忠骗钱使,有这些道理也不心虚什么,且能跟对方辩一辩。
黄秀茵见安东无话,自己又扪心细想,眼前这孩子跟儿子一般大。
两人冷静了片刻,黄秀茵问:“你叫安东?”
见这阵势,安东也不敢傲着,便点了头。
黄秀茵眼神专注地看他,又问:“你家是哪儿的?”
安东听着语气和善,不像是审问,就回说:“良州。”
黄秀茵看向别处,自语笑道:“哦,没听过。”
安东接着话说:“是个小地方。”
黄秀茵又问:“怎么愿意干这个?”
安东被问得有些羞愧,一时答不上来。
黄秀茵这边见他犯难,又止了那话,说道:“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你跟着老杨图的什么?你也别为这话多心,我是想多了解些情况,好做打算。”
安东想了半日,索性放开胆子说话,顶多是被这女人再羞辱一番,要不了命的都是小事,纵是往后没了这个客人,也没什么打紧。
他端了端身子,说:“只是生意,没别的。您可能不知道,干我们这……其实跟小姐没什么区别。所以,您不用担心会影响你们家。今儿你既来了,那就把话说明,我以后不做他生意就是了。”
黄秀茵听了这番话,又说:“你爱他吗?”
安东愣了愣,想着怎么回答。
黄秀茵又问了一遍,爱吗?
安东随又垂眼低头摇了摇。
黄秀茵应了一声,她翻出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说:“这里是八千,当是你每月陪他的工资,以后你和他见面不必从他那里拿钱,只当是你爱他,跟钱没关系。”
安东不解地看着那钱,又看看对面那人,着实摸不着其中的意思。
黄秀茵问:“有问题吗?”
安东皱眉道:“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黄秀茵转头看着窗外说:“我是想……或许你不可能爱他,毕竟他那么大年纪了。所以你看在这些钱的份儿上,就好好陪他,毕竟人生这辈子没有一个值得用真心换的人,生活再有钱也都是虚的,没什么意义。”
安东不解,问:“您这是……”
黄秀茵说:“你要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会明白,放开手,比紧抓着不松手,要来的轻松得多。只要他不跟我离婚,怎么都行。”她边思边说,“想想我跟老杨结婚20多年,其实他的那点毛病我早就知道……”
安东不作声,只听着对方说话。
黄秀茵继续,“以前穷的时候,两人在一块儿倒也不觉着苦。现在条件好了,反觉得没意思。想不起是哪年的事了,有那么一阵儿吧,他也莫名其妙地乐了那么一段时间。兴许是跟什么人好上了,但后来人又颓了下来,想是跟那人吹了吧。曾经我也想过离,可儿子还小,家里就只那一个独苗,我离婚不打紧,就是苦了孩子两头为难。再说像老杨这样的性格,就算离了也要再找一个女人,男人是外头的,他该找的还是会去找,谁也防不住。可这女人总归是在家里的,娶了好的来倒也走运,可就杨庆忠现在的条件,难保没有那些个心机重,贪图富贵的女人攀高枝儿,倘或遇到个心肠不好的……所以,想想还是自己忍忍,过日子不就是图个安稳吗。只要他还顾着那个家,在外面怎么着都无所谓……”sttgxcl.com
安东听着那些话,心内不由生出一丝怜悯,也不好说那拒绝的话。
黄秀茵又淘出一把钥匙,放在那叠钞票上,说:“这是一所公寓的钥匙,以后你也不用费心思到处找房子,也不用担心房租,这房子是我的,老杨不知道。你放心住,只一条,别告诉他我见你得事。”
安东看了一眼钥匙,动了心,沉默一阵说:“可我……那,您要我怎么去爱?”
黄秀茵被问住,她也答不上来,只说:“我也不知道。只要让他觉得跟你在一起是高兴的就行了。”
安东面露难色,心想要如何去假装爱一个打心底里就不爱的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默默记下对方的手机号码,遂散了。
安东站在那小客厅里看着钱和钥匙,许久没有挪步走出房间。直到电话声响,他还沉浸在刚刚那场交易的谈判中。
一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发财的咆哮声,“你丫是死了吗?还不来上班。”
安东恍惚醒来,只淡淡说:“有些堵,在路上了。”说罢就挂了电话。
安东没有告诉他们关于黄秀茵找他谈话的事,只由他自己来决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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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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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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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第一章.风月10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