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小说 > 言情小说 > (霹雳)这个便当你别吃了,让我来! > 第 23 章 番外 平平无奇的百年
  月亮被乌云掩住,月光微弱无法照亮前方的路。

  一对夫妇衣衫沾血,怀中抱着一个未满月的孩子,在小树林中急急而奔。

  忽然女子停了下来,呕出一口血,向前倒去,男子连忙伸手扶住她,满脸的担忧。

  “阿昭……”

  “我没事,我们不能停,得把鸣儿藏起来!”

  这对夫妻是江湖中人,在生下孩子之后就打算退隐了,万万没想到在退隐的家门口前,遭到截杀。

  只听树林中脚步声越发逼近,名为阿昭的女子将怀中的孩子塞入男子怀里,扶着树站了起来,清秀的脸上不见丝毫慌张,只有冷静和坚定。

  “别管我,你快走。”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男子把孩子藏进一处隐蔽的草丛里,孩子正在熟睡,嘴角上扬,似是在做什么美梦。

  男子最后看了孩子一眼,用草遮住,转身回到阿昭身边。

  阿昭无奈的叹了口气,解下身后的古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并肩一战吧。”

  男子手握长剑,好似回到了多年之前,他的回答也不曾改变,笑着应道。

  “好。”

  执剑之人俊朗儒雅,抱琴之人清秀内敛,一琴一剑,甚是般配。

  两人武艺虽高,但挡不住源源不断攻过来的敌人,很快两人不支倒地,从头上流下的鲜血迷糊了视线,阿昭费力的抹掉血,看向一旁的丈夫,这一眼,心意相通,两人一同自绝于人前,死前紧握的双手难再分开。

  草丛里的孩子并不知这番惨况,周围的嘈杂声未能惊醒她分毫。

  那群围杀之人中走出一个首领模样的人。

  “主上,听说他们还有个孩子。”

  被称为主上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确定两人确实死了之后,就带着这群人撤了。

  无崖子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本以为姐姐和姐夫已经退隐,却在住处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无崖子一路寻踪而来。

  可见到的却是亲人的尸体,两人浑身浴血,剑已断,琴已裂,惨淡的月光下,更显凄凉。

  无崖子颤着声:“阿姐……”

  “鸣儿呢?鸣儿去哪了?”

  尸体中并没有孩子的身影,那孩子一定被藏了起来,无崖子四处找寻,此时草丛里的孩子睡醒了,正翻了个身,这细微的声音被无崖子听见,他翻开草丛,就看见孩子冲着他笑,天真无邪的笑容,让无崖子的心愈发沉重。

  无崖子替夫妇二人收敛了尸体,带回了两人本打算隐居之地,无崖子心底的痛苦无处发泄,最后在两人碑前泣不成声。

  无崖子将鸣儿带回了西峰,一手抚养长大。

  无崖子没有告诉鸣儿她的父母是谁,他不想鸣儿活在父母的阴影下,因为一旦知道就有不得不担起的责任,像他一样。

  连名字都是鸣儿自己起的。

  鸣儿十岁时,她眼神清澈的对无崖子说。

  “爹,我想好了,我以后就叫论筝鸣。”

  “论者,主张、思考之意……”

  “不是,是取较量、争议的意思,我的存在就是争议,爹……”

  无崖子:不,你的存在不是争议,是我的灾难。

  无崖子内心掬了把泪,这一声声的爹,就好像他和姐姐有着什么禁断之恋一样,他无奈的用手往论筝鸣脑门上一拍。

  “我是你师父,不是你爹!”

  论筝鸣捂着头,仍然不改:“好的,爹!”

  论筝鸣十分不解,她和无崖子长得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分明就是他的崽,为什么不认她。

  不让她叫什么,那她就叫什么,等无崖子受不了的时候,总会告诉她真相。

  一起生活了不少年了,论筝鸣为了在这位老父亲的底线上反复横皮,避免挨打,对无崖子也了解了些。

  无崖子修道,无师承,无背景,一介散修,硬要说倒也可以说是道玄一脉的,师门其实也就他和论筝鸣两个人,如果非要扯点关系,曾经有一位高人指点过无崖子,勉强算个半师之谊。

  之后的某天论筝鸣在杂集上看到一个有关道家的说法。

  有些修道人是不能嫁娶的。

  论筝鸣脑补了一段精彩的虐恋情深,深以为自己戡破真相,自那之后,论筝鸣就没有再叫无崖子爹,而是规规矩矩喊起了师父。

  无崖子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能不叫爹就是件大好事了。

  论筝鸣三岁时无崖子就开始教导她,但其实论筝鸣从两岁就开始握剑,剑之一途上,论筝鸣从没让无崖子操过心。

  论筝鸣根骨好,天赋佳,又喜欢剑,剑招只需演示一遍就能全记下来,记下来就反复琢磨,这一招为什么这样挥,又为什么那样挡,融会贯通,闻一知十。

  十岁,就将师门心法的漏洞补全。

  天才不外乎如此。

  也正因如此,论筝鸣的性子越发张扬,在无崖子面前还收敛一些,在旁人面前就像一把锋锐的刀,说话做事无所顾忌。

  简直就是人厌狗嫌的狗脾气。

  今天和山下那群孩子约架小树林,明天打趴想要找无崖子讨个说法的孩子家长。

  论筝鸣从小学武,怎么可能输给没有丝毫武功的普通人,凡是打架,论筝鸣必赢。

  于是被山下村庄的人称为“山头小霸王”。

  无崖子的本意是怕论筝鸣在山上一个人孤单,才跟上山求医的村民说让他们把孩子带上山,陪陪论筝鸣,没想到论筝鸣干架去了,打了小的,再打大的。

  无崖子第一次动了手,把满脑子劳资天下无敌的论筝鸣揍趴下了。

  论筝鸣:_(:з)∠)_

  这个时期的论筝鸣岂会屈服区区重锤,课业不耽误,架照打。

  无崖子没了法子,只能把论筝鸣看紧点,拉着她给山下村民看病,让她练练手。

  没想到第一天就出了幺蛾子。

  村民还没开口,论筝鸣先道:“治好不收费,治死不负责。”

  村民:???你这什么大夫

  被无崖子知道又是一顿打,打完还挨训。

  “医德,医德,我教你的时候强调了多少次,你若没有医德,就别行医了。”

  论筝鸣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温和好说话的无崖子,露出那严肃中带着失望的表情,那次她听进去了。

  患者如至亲,同行勿相轻。

  后来行医治病的时候,论筝鸣规规矩矩,再不敢胡说了。

  打架还是照打,中二病一点都没轻。

  不知道是论筝鸣打架的样子太过帅气,还是那孩子被打傻了脑子。

  男孩折了朵隔壁邻居家种的茶花,对论筝鸣表白了。

  论筝鸣不屑一笑:“我需要的是左膀右臂的兄弟,情爱于我,无用。”

  男孩哭着下了山,男孩的家长见了,以为论筝鸣欺负了他家孩子,将此事告知了无崖子。

  无崖子不是不了解情况就一顿打的人,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养孩子是否出了问题。

  怎么养出这么个奇葩。

  其实论筝鸣什么都好,从小武艺和琴艺都不错,隐约能窥见长大的模样,一身君子风骨,现在就好像在那条路上拐了个弯,只等待时机再拐回来。

  无崖子以为还要等好久,却不想时机悄然到了。

  论筝鸣十五岁,及笄之年。

  她已经中二了五年了,从一开始无崖子要给她收拾烂摊子,到后来她自己就给解决了。

  这两天没有人上山求诊,也没有人来找论筝鸣打架。

  论筝鸣眉头一皱,对无崖子道:“事有蹊跷,吾下山一观。”

  无崖子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小大人的口气,以为她只是找个借口下山去玩,挥了挥手让她去。

  论筝鸣拎上剑,就下山去了,因着从没下过山,论筝鸣在山上绕了好一会儿。

  等到论筝鸣来到村庄外的时候,所见是一片狼藉,满地横尸,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胃里翻腾,几欲呕吐,论筝鸣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正在找寻是否还有活人的黑衣人,发现了论筝鸣的存在,冷笑一声,提刀迎面而来。

  论筝鸣呆滞着,身体下意识格挡,脑子里浮现出种种。

  经常给他们送菜的年长阿姨。

  [阿鸣要和我们家六儿好好相处啊。]sttgxcl.com

  每逢月半来收野货的大叔。

  [阿鸣来吃糖。]

  ……

  还有她的那些小伙伴,虽然总在一起打架,但打完之后又和和气气在一起玩。

  [鸣姐,我们哪天去征服隔壁村子啊!]

  不自觉已泪流满面,论筝鸣愤怒中使出一剑又一剑,却始终伤不到黑衣人,黑衣人发出嘲笑的声音,闪避时就像在逗一只爪子并不锋利的猫儿,这激怒了论筝鸣。

  习剑满打满算十三年的论筝鸣,纵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打得过常年在刀刃上走的江湖老油条。

  论筝鸣输了。

  她跪坐在地上,发现自己并不是天下无敌,是自己自负过头了。

  正当黑衣人要一刀解决论筝鸣的时候,忽来一道剑芒,黑衣人的刀掉了,倒在论筝鸣面前,鲜血喷了论筝鸣满脸。

  论筝鸣下山了很久还没回去,无崖子下山来寻她,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幕,若不是他来的及时,论筝鸣怕是要死在这。

  看到论筝鸣双眼无神的样子,训斥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无崖子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

  “这就是江湖。”

  无崖子蹲下身,轻声道:“我们将他们埋了吧。”

  论筝鸣一声不吭站了起来,跟在无崖子身后埋了一村的尸体,一个村庄没有一个侥幸活下来的。

  回到西峰之后,论筝鸣一动不动在屋里呆坐,无崖子就在屋外守着,这是她自己要过去的槛。

  三天后论筝鸣从屋里出来了,她认真的说:“师父,我想入世。”

  无崖子没有否决,只道:“等你什么时候打过我,你再提入世吧。”

  经历这一番波折,论筝鸣不再嚷嚷着天下第一,而是沉下心来学习,戒骄戒躁,所看所学广泛,儒道释皆有涉及。

  无崖子博学多才,又有耐心,不仅教授七艺,更教识人心,辨世情,正品行。

  三十载筝剑皆有小成。

  “筝道与剑道只能选一个。”

  论筝鸣抱着新制的筝,脸憋得通红:“我都想要!”

  “只能选一个,择一道忠一道。”

  论筝鸣沉默很久,放下筝,拿起了剑。

  也许是心中不甘于放弃筝道,取了琴中剑的称号。

  弦中君。

  到论筝鸣和无崖子一样满头银丝的时候,无崖子重金买来了一把焦尾琴,来庆祝论筝鸣结业。

  “你总说筝悦人,琴悦己,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自己。”

  论筝鸣摸着琴点头道:“定不负师父所望。”

  再后来论筝鸣恢复了穿越前的记忆,对苦境这个地方也有所了解,也不想去淌江湖的混水了,她希望师父和她两个人好好的,在山头上就这么生活下去。

  事情总是出乎人意料的。

  前一天师父还拿出那把论筝鸣小时候题字的扇子,替她设下阵法,方便携带筝和焦尾琴。

  后一日就跟她说:“鸣儿,时机到了,我要入世了。”

  “江湖那么乱,我们在这隐居不好吗?”

  “师父,筝鸣求您了,别去。”

  无崖子笑的温柔:“阿鸣你不懂,师父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替阿姐报仇啊。

  论筝鸣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师父还是走了。

  深深的无力感。

  论筝鸣早已经习惯了有无崖子的日子,他一走,住处空荡荡的,到处都是无崖子的影子。

  论筝鸣想了很多,比如霹雳里即将退隐之人的三百六十五种死法,越想越怕,哭的稀里哗啦。

  边哭边想到,师父最不喜欢江湖上报仇来报仇去,要是师父哪天死在别人手里,她是去报仇呢还是看开呢。

  想了半天想不到答案,给她解惑的人也不在了,论筝鸣干脆的决定搬家,几十年过去了,山下又住满了人,他们都认识论筝鸣,这一带谁病了都是上山找她治病的,见论筝鸣大包小包的,好奇的问她。

  “论大夫这是要搬家了?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打算搬到东边去,离得不远,你们若病了就去寻我。”

  “好嘞,论大夫一路小心。”

  就这样有了凤鸣玉碎,论筝鸣住在凤鸣玉碎,时不时下山义诊,一日便回,不多接触不多停留,再加上山下的村民搬来搬去的也多,便不怎么很认识她。

  论筝鸣路过卖小裙子的店,她一摸袖子,两袖清风,没有一文钱。

  ……太惨了。

  有时能听到有关无崖子的消息,又做了什么什么事情啦,除去了什么坏蛋啦,帮了正道多少忙啦。

  论筝鸣会笑笑,暗道一声这是我的师父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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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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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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