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走到收银台附近,人开始多起来。

  安室透放下抚在加奈子腰上的手,和她紧挨着走进一条队伍里。

  加奈子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平放在台子上,尽量不让东西挤压到一起。

  而见状,后面的安室透也伸手,帮她一起拿东西。

  还没等拿完所有的东西,收银员便开始扫码。

  看到这,加奈子走到收银台出口,拿出随身携带的购物袋,把扫过码的东西装进袋。

  剩下的则由身后的安室透拿到台子上。

  扫完码后,收银员报出价格。加奈子刚准备拿出钱包,只见这时候,安室透已经站在收银台前,掏出了钱包:‘让我来吧。’

  他没有转头,而是直接拿出钱来,递了过去。

  加奈子有些吃惊地望着他,之前每一次好像都是他付款,这让她心里几分过意不去。她抿了抿嘴,不过,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下一次让自己来付款就好了。www.sttgxcl.com

  加奈子把剩下的东西有序地塞进购物袋里。

  同时,安室透也接过收银员递来的找零。

  见金发男人还要把钱放回钱包,加奈子提起袋子,在旁边等着他。

  弄好后,安室透朝她走过来,两个人并肩,亲密地走向地下停车场。

  十五分钟后,白色马自达在加奈子家楼下停下。

  安室透和加奈子两人下车。

  加奈子提着东西稍走在前面。安室透关上车门,锁上车后,也迈开步伐。

  走到和加奈子并排时,他没说什么,自然而然又温柔地伸过手,想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感受到他猛地伸过来的手,温热的,动作丝毫不粗鲁的,加奈子松开手,将购物袋交给他,心里觉得暖暖的。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楼下大门。

  安室透站在后面,等加奈子从包里掏着钥匙。

  三分钟后,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朝加奈子的家门走去。

  在家门口,加奈子用钥匙打开门,先进入房间。她顺手把钥匙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安室透紧随其后。

  他提着袋子,刚脱下鞋,已穿上拖鞋的加奈子忙转回身:‘等等。’

  安室透一愣。

  加奈子蹲在他身前,从他手提的袋子里翻出新买的拖鞋。她拆开包装,用手撑了撑,撑好让他直接能穿上的位置,然后将鞋放在还站着的安室透跟前:‘请。’

  她抬头温柔地笑了笑。

  然后站起身,把肩上的包和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安室透怔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被关怀的,被柔情所至的暖意。

  是一个女人,对心爱男人发自内心,情不自禁的柔情,却又那么自然地,表达。

  安室透穿上拖鞋,什么都没说,拿着东西直接走进了厨房。

  这时,从玄关旁卫生间里洗完手的加奈子伸出头,瞄着他,也轻手轻脚来到厨房,站在门框边,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厨房里的金发男人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台子上,接着取下围裙,系在腰上。他拉开冰箱,把东西分类放了进去。又顺手把加奈子中午剩在碗里的果皮倒进垃圾桶。

  ‘我做就好,你休息吧。’发现她在盯着自己,安室透转头朝加奈子。

  ‘那你...’加奈子走过去,捏着对方的手臂。

  ‘饭团,土豆泥,我可都会哦。’他望着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沙拉要吃什么样?’

  对上他紫灰色温柔的眸子,加奈子只感到不需言说的,温水般的,舒适和平和。

  ‘把小红萝卜,小番茄和洋葱一起切,冰箱里还有些生菜和沙拉酱,再挤上柠檬汁就可以了。’

  ‘好。’他应着。

  ‘或者,你想做怎么做,就按你的来。’加奈子继续:‘尝尝你的口味也很好。’

  听到话,安室透扬了扬嘴角:‘下次吧。’

  ‘为什么?’加奈子放松又几分玩笑。

  ‘用的材料就不一样哦。’

  说着,安室透转回台子前,拿出切菜板和碗盘。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她有些不舍,想多和他待在一起。

  ‘不用,你刚从医院回来,一定累了。’他边说边从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盛沙拉的大碗。

  ‘去休息吧,加奈子。’他转过头,温和地,带笑意地,看着她。

  两个人紧贴着站着。她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瞬间,情不自禁地,想倚靠他。

  进入关系后,人也在不知不觉地变化;从习惯了独身一人到和心爱的人渐渐成为一个共体;这些都在悄然改变,滋长着。

  时间似乎凝固了一会,

  也许安室透说得没错。只过了一会儿,加奈子又觉得头开始沉沉的。

  可能休息得还不够,也可能是刚休息好就出门了,逛了一圈超市,身体就有些疲惫。

  见状,她站直身,只能摸了摸他正在洗土豆的肩臂:‘那我先去睡了,到时候叫我。米饭已经好了,在电饭煲里。

  记得用一次性手套。’

  说罢,加奈子走出厨房。

  ‘嗯。’安室透点点头,转头看着,直到加奈子的背影离开他的视线。

  加奈子朝卧室走去。

  她推开门,当见到面前舒适的双人床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很可能在不久后,自己就会和他……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念头,直觉。她只觉心跳得好快。

  听着对方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加奈子拉开白色被单,却不经意地发现,被单上的背面有一块红色的痕迹。

  她仔细地瞅了瞅,

  ...应该是例/假。

  加奈子连忙起身,把床单,被罩都脱了下来;接着她打开柜子,翻找出一套柔和的浅蓝色床上用品。

  换上后,整个床有种家的温馨,不热烈,平淡的,宁静而平凡的温暖。

  加奈子把旧的白色床套抱带到浴室,和之前的浅色脏衣服一起塞进洗衣机里。

  她启动洗衣机。

  做完这些后,加奈子回到卧室。她关上了卧室门,爬上床,拉上被子侧躺着,接着闭上眼睛。

  而厨房里,听到关门的声音,正在捏饭团的安室透也了解了她的动向。

  煮着土豆的锅里冒着热气,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把捏好的饭团放在盘子里,接着捏起下一个。

  由于荷/尔蒙的本能,在一起后的两人,总会不知不觉地,有想更亲密的,想法,或者说,本能。

  尤其是在同一个屋檐下。

  只不过,不该是强迫地,也不是为了仪式感地,更多的应该是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地,自愿地。

  把饭团全部捏好后,安室透拉开冰箱,找出生菜和沙拉酱。他仔细地洗去菜泥,扔掉坏的部分。

  做好这些,他刚要把它们全倒进沙拉碗里,又突然想到:加奈子来例/假了。

  他转而打开热水,将生菜在温热水里又冲了一遍后才倒进碗里。接着取了小碗,倒上沙拉酱,把它放进微波炉里,过半分钟取出。

  等他切好小红萝卜,番茄以及洋葱,从微波炉里取出的沙拉酱已经凉到和室温无异,又不至于太冰。安室透把所有的这些都拌在一起,还挤上了柠檬汁,最后加上炼乳。

  由于土豆还没煮好,金发男人把厨房里弄清洁,接着来到客厅。瞥到靠窗的几盆花,他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温情地瞅着。

  他把已经熟透的小辣椒摘下来,放在手里,接着寻找并摘除盆栽里的枯叶黄叶。做好这些后,他重新走到厨房,扔掉枯叶,又找了一个便当盒,把摘好的小辣椒倒了进去。

  他接好水,给客厅里的每盆盆栽浇上水,并用手摸着盆栽里的绿叶:看上去营养很足,已经不需要格外给予什么。

  但是...

  安室透低头转着头瞥着,盆栽里的植物长势并不均匀。

  他蹲在地上,两只手搭在大腿上,思考着,又抬头看了看后面的窗户。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如水的月光洒进房间,静谧而安详。

  也许,是日光的缘故。想到这,安室透站起来,把每个盆栽的位置转了半圈。这样一来,一直处于背阴面的部分,今后也得以足够的光照。

  他站直身体,又看了看,感到满意后,才重新回到厨房,继续接下来的味增汤制作。

  不知过了多久,加奈子睁开眼睛。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屋子里也一片黑暗。

  她从床上下来,好奇地走向门口。拉开门后,加奈子朝厨房走去。

  却发现,此时此刻,那位金色头发的男人,正把饭菜和味增汤摆上餐桌。

  加奈子吃惊地走过去,和他紧挨着站在一起,她的手摸在他的腰上,身体贴住他的侧身,他身上的温热也传到了她的皮肤上。

  加奈子瞅了瞅桌上的饭菜:搅拌均匀的土豆泥,色泽诱人的沙拉,还有股淡淡的柠檬汁味,以及捏的标准可爱的饭团。

  ‘做好了?’她转过头:‘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呢。’

  说着,手摸着他的后背。

  他嘴角翘了翘,也转向加奈子,被夸赞后很满足,眼里也有温情:‘那当然了。’

  ‘辣椒摘好了。留着还是晒干?’他道。

  ‘你说什么?’加奈子疑惑地转过头,由于两个人此时此刻距离太近,他们差点亲上去,彼此也都感受着对方呼吸的热气。

  两个人都停了一下。

  停在这一刻。

  安室透反应过来,盯着加奈子的眼睛:‘我把辣椒摘了。这样留着还是晒干?’

  ’当然是晒干。‘加奈子还没说完。

  他朝她吻/了过去。

  加奈子没有吃惊,而是一只手搂着他的腰/部,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脖颈以及侧脸上,两个人拥/吻/着。

  他的身体越靠越近,贴在她的身体上,而加奈子也紧紧靠在他的身上。

  两个人不停歇地吻/着。

  他们不自觉地后退,直到加奈子的背部倚上厨房门框的墙,她紧贴在墙上,他们彼此两个人,似乎每一块皮肤,每一块组织,都粘/压在了一起。

  可他们还是不停拥/吻/着,加奈子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由抚住她,变成了有力地环抱,似乎也闭上了眼睛,尽情投入着。

  而他的另一只手,轻摸着她的侧脸庞,感受着细致柔软的触感,接着不知不觉滑到她的脖/颈,肩膀...

  两个人都没有停下,感受这一刻...

  就在金发男人不自觉地想有进一步动作时,餐桌上的阵阵香气传过来,沁入鼻息。

  似乎在提醒着两个人。

  与此同时,‘嘭。’的一声。由于安室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压/过来,加奈子的右脚往旁边撇了一下,踢到了一旁的米桶。

  两个人被小吓了一下,停了下来。

  接着对望着,加奈子又转开视线,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在一起了,但这么热烈的激/吻,还是第一次。何况,从刚才的动作也能感受到,如果不是踢到桶,他们很可能接着...

  即便如此,片刻后,她还是再转回头,双手依旧放在安室透的身上,平和又幸福地看着对方。

  而他,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温柔了许多,没有直视加奈子,却依然把她揽住在怀。

  等了一小会。

  ‘吃饭吗?’她看着他道。

  他好像才意识到什么,点了点头。

  但两人的动作都没变。

  加奈子试着站直身体,见状,安室透才放开手。

  两个人似乎都有点不适应,安室透走到餐桌前,给加奈子拉开椅子,回头瞅着,等她过来。

  他望着加奈子,她在睡了一觉后气色好了很多,眼睛里重新那般有神,有活力。

  这时,加奈子刚走到他身边,却似乎想到什么,朝客厅里的透明酒柜走去:‘你忘记拿杯子了哦。’她边走边道:‘今晚要喝什么?’

  安室透转过头。

  此时,加奈子探出头,手里拿着两个玻璃杯,贴着酒柜:‘和上次一样,喝水吗?’

  安室透瞥着她旁边的酒柜,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想了想:‘波本。’

  ‘诶?上次中奖的那瓶?’

  ‘当然了。’安室透站起身,走到酒柜前。他一把拉开酒柜,毫不犹豫地把那瓶四玫瑰波本拿了出来。

  他撕下瓶口处的包装,扭开瓶盖,把它放在餐桌上,等着加奈子。

  见状,加奈子马上把两个玻璃杯放回去,取而代之地拿了两个高脚杯出来。

  她走回位置,坐在安室透身边。

  等她坐好,安室透把两个杯里都填上了棕黄色的液体。

  ‘谢谢。’加奈子拿回酒杯,喝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充盈在口中,就像夏天黄昏里,热烈的日光渐渐消散,粘/着汗/渍的皮肤上用湿巾抚摸过的清凉。

  不是突兀的,一乍的,

  而是甜烈的本身,又带着一种抚慰的,本真的爽润。

  她拿着酒杯,转过头,看着窗外的繁星点点:不同颜色的路灯,不同的商店,行人...

  夜幕下,一切都那么美好。

  加奈子放松地把桌下的脚勾/蹭在他的腿上,尝了一口味增汤。

  忍不住抿嘴,脸上带着笑容。

  感觉到后,安室透没有动,嘴角也有浅浅的笑意,任她把脚蹭在自己腿上。

  ‘今天店里有发生什么吗?’她转头道。

  ‘没有,和平常一样。’安室透喝了一口波本:‘不过和小梓小姐说过,以后要推出树莓蛋糕。’他瞥头,望着身边正低头吃饭的加奈子。

  ‘这样啊,不错呢。’她没有抬头。

  加奈子尝了一口沙拉。入口后出人意料地没有一丝冰冷的违和,反而有一种温温的舒服感,尤其是酱汁,弥漫在口腔里,全身上下都舒服起来。

  此时,金发男人的眸子里透出一股认真和严肃,似乎在谋略着。

  本来在《向日葵之歌》之后就打算开口的话题,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丹羽一郎事件而被打断。他不想再等了。

  感受安室透的模样,加奈子抬头,关切地看着他,有一秒钟的疑惑;对方似乎...想说什么??

  不过,她没有多问。如果他想说,自然会说的。

  ‘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他问。

  话一出口,加奈子怔了一下。

  ‘是指什么?’她神色稍微认真。

  安室透似是明白了几分:‘不记得了吗?’

  加奈子望着他,最终说了出来:

  ‘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背着我,在一所大房子里。好像迷宫一般,重重困难...’说到这,加奈子皱起眉头:

  ‘你开/枪了,打得很准,有炸/弹,...你很勇敢,很英勇...’

  ‘还有....’

  这话倒让安室透愣了一下。

  不过加奈子没说下去,她不想把自己梦见安室透是警察的梦境告诉他。

  她站起来,把餐盘收拾在一起,端着它们走进厨房,一一放进洗碗机里。

  与此同时,安室透站起身,倚在餐桌上,像是准备好了一般,等着她。

  正当收拾完厨房的加奈子准备走回去时,

  ‘叮。’

  洗衣机里的衣服已洗好。

  加奈子忙朝浴室走去,走到一半时,她感受到自己的那位金发先生在等着她,

  ‘零,我一会儿就回来。’

  ‘一会儿你再跟我说,昨天的事是指什么。’

  说着,她跑到浴室里,打开洗衣机门,取来衣筐,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

  见状,安室透离开餐桌,跟着她,朝她所在的浴室走去。

  加奈子先取出了那套白色的床上用品。她提着衣筐,走向阳台。

  此时,到达浴室的安室透站在门边,看着她的背影,等着她。

  阳台上,加奈子把白色床单和床套伸展开,晾在架子上。摸着软软的,舒服的布料,随着不断进入鼻息的洗涤剂的清香,她渐渐地感到有些脸红。

  洗它们时,自己想要...

  怎么会...突然。

  不过,倒也正常,不是吗。

  她抿了抿嘴笑笑,加快晾开床套的速度。接着提着筐篓返回浴室,把剩下的衣服拿出来。

  就在快要走到浴室时,加奈子发现筐篓里还挂着一个粉色毛巾,由于它之前夹在了床套里,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加奈子。’此时,安室透叫了一句。

  ‘嗯?’加奈子抬头:‘马上就来。’

  她朝他走去。只见这时的安室透正插着兜站在浴室门口,让人想起两人第二次相见时,他倚在波洛咖啡店的门前,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打在他们身上,把两人都照得暖暖的,心情舒适的,空气间弥散着一种初见的,带着希望的,可以继续萌芽的情/愫。

  他们两人都能感受得到。

  那时,他叫住加奈子,问她:要不要一起兜风。

  而此时,他再次叫住了她,神情里多了几分严肃,许多责任。当初的情/愫,早已生长完全。

  他想袒/露真相,因为爱,因为对她的信任,因为责任,因为把她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因为对她的责任,

  因为不想欺瞒。

  就算遇到什么问题,他也会竭尽全力。

  加奈子走到他跟前,疑惑地望着金发男人。

  ‘如果,我说,我是警察,’降谷先生说着,微微笑了一下,认真又真诚看着她:‘你会怎么想?’

  他的责任,不仅仅是对加奈子的,更有对这份公职,这个国家的,一如既往的,信念般的不可动摇。

  什么??

  和梦里一样??

  ‘警察?’加奈子疑惑地稍稍睁大眼睛。也许是以为对方在跟自己开玩笑,网球小姐的反应并不激/烈。

  此时,说完话的安室透望着她,观察着她的表情,反应。

  她也看着他,注视着他的模样。此时此刻,他浅金色的头发整齐地垂下来,在浴室的暖光下格外柔和,正如他温柔的本性;然而,他注视着她,只是注视着她,表情严肃着,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他把手从兜里拿出来,能感觉到那背后的紧张。同时也能感觉到,他是挺拔地站着,和往日在波洛咖啡店里不同,也和之前一起在游乐场里,去赛车,就餐,以及和在网球场里时的放松和柔和都不同。现在的他,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他站在她身边,或者说,他蹲下身,为她包扎腿伤时,她从他身上感到的那股,莫名的英气。

  说不清道不明的。

  好像是信念一类的东西。

  又或者,不只是第一次见面,而是一直反反复复,总是会出现的,到后来她已经适应,而他也在别人面前想要刻意隐藏的,

  似有似无的。

  但她,就是能感觉到;潜意识里,总觉得有。

  源头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加奈子提着筐篓看着他,瞅着他英俊的脸庞,还有那股英气;她往下看了看:对方小麦色的皮肤,还有若隐若现的手臂肌肉。

  难道,是真的?

  她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似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小姐,你正义感这么强,怎么不去当警察呢?’

  还有在白菊家的时候,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冲过来保护自己。

  还有在Hihero里抓小偷时,他只是轻巧地两三下,便制/服了对方。

  还有Mars里,当她掉下去时,他那巨大的臂力。

  那是一般人不会有的。

  以及昨天的梦,

  难,难道...

  明明有很多...不经意的小细节。

  她越想越惊讶,忍不住微微张开嘴,手放在嘴上:‘真的...’

  ‘是日本公安。’见状,他主动说。

  怎么会?

  加奈子非常惊讶。

  安室透一把拽过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

  ‘砰,砰,砰...’,‘砰,砰,砰...’一声接一声,一声接一声,有力的心跳。

  加奈子听着,又忍不住抬起头,望着他。

  他也望着她,坚定的,不似平时那么阳光般的温和和温柔。

  怪不得,怪不得,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英气。

  一种,果敢和英勇。

  虽然之前一直说不好。

  但总是觉得有,总是觉得有。

  哪怕是第一次见到他,在波洛咖啡厅里,他戴着围裙,调咖啡的模样。

  哪怕是他和自己在Hihero里,遇见突发事件时,他不经意的神态。

  哪怕是在米花医院里,他担心自己,为自己拉窗帘的神态。

  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哪怕别人或许看不出来。

  但好像就是那种不屈不挠的,坚定,或者说,精神在里面。

  对了还有那次江边,他说有个去/世的公安朋友。并且当说起对方成为公安的原因时,金发男人的神情流露,竟像极了......

  加奈子捂住嘴,越想越......一切顺理成章。

  竟然,原来是...

  难道昨晚的那个词是,..

  她听到自己扑咚扑咚的心跳,手里的筐也差点掉到地上。

  而此时,安室透也看着她,从头到尾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两个人站在浴室门口。

  ‘你是...公安..’加奈子开口。

  ‘就是,尽职保卫着日本的...那道防线?’她充满感动地望着他,吃惊,更多的是..油然而生的敬意。

  很难描述的,各种情绪。

  他竟然...

  ‘是啊。’安室透拉着放在自己胸膛上的她的手,紧了紧,压紧胸里:‘就在这里,我们的日本。’

  听了这话,加奈子的眼里竟然也闪过光,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一阵感动,很感动,心里很暖又激动。

  一种高于荷尔/蒙吸引的,频率的相合,所以才引得心理上的震/颤。

  甚至想哭的,震/颤。

  她任由他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不禁放在他的胸前,拉着他的衬衣,仰头看着他:‘为什么才和我说?’

  听到话,安室透低头,望着加奈子:‘这里除了工藤新一,就只有你知道。’

  ??工藤新一??

  难道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

  见状,加奈子急切拉住他的衣服,眼睛闪烁着,身体靠近他:‘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安室透扬了扬嘴角,这也是他本想开口的。

  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的动作不变,他一只手扶住加奈子的腰/间,把她拉近自己。看着她,准备开口。

  ‘叮。’正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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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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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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